chapter4
两只落汤鸡搀扶着回到了民宿。
团队另外两个人显然是早早就回来了。在客厅麻将桌坐着，似乎在等待她们的归来。
林时雨对于镇长口中的神棍念念不忘，是什么样的神棍能在村里有这么大的威信，甚至直接能禁止村民夜间的活动。
回想到昨天温慎言找她的时候就是村中人认为深更半夜的时间了，除了温家难道就没有其他清醒的人家了吗？
一片想法给这名不经传的村子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四个伙伴聚在一块交换信息。
刘姐清清嗓说：“今天的墙上，有镇上的人给帮忙搭了雨棚，我摸了摸墙面，状况还行，明天应该就可以起稿了。”
林时雨点点头，“但是明天好像还有雨，影响作业吗？你看——”
“新型防水投影仪，雷雨天作画都不用担心。”张羽激动地比划着，团队中的财务支出情况都由张羽负责，什么东西什么价格什么效用她门门清。
“那行，大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就动工了。工期报的比较长，大家消停点做，不用着急。”林时雨起身准备回房。
望楹拉住她的衣角，“诶，不搓一把吗？”
林时雨的麻将技术是大一的时候学的，新手保护期一过她就频频输牌，索性就戒了。这么多年不打，规则忘得一干二净。
“不会打。”
“我教你啊，你走了我们三缺一多不合适。”望楹怂恿道，“来嘛来嘛。”
“我找个人替我……”林时雨随口一说，说罢突然抬起头。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温慎言……
这个温慎言，在她的脑海里仿佛挥之不去了。尽管他说话不是很好听，尽管他长得不是很丑，尽管……林时雨拍拍脑袋，想要将那个青年的身影拍出大脑。
望楹一副有情况的样子看着林时雨，“小鲜肉也不错。”
林时雨扯开被望楹拽着的衣角，“放屁。”头也不回地回房间洗澡去了。
见队长回房间了，剩下三个人才好窃窃私语起来。
“我草，老大有情况哇。”张羽最先发话，“看不出来啊，老大希望嫩的。”
刘姐双臂交叉，“那个小伙子还行，长得挺俊的，我觉得可以。”
望楹却摇摇头：“他俩其实不是很对付，那男的老说话呛她。”
“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在桌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
洗完澡换好睡衣的林时雨躺在床上，白天与镇长的对话不断萦绕在她的心间。
装着檀木盒子的背包直挺挺地立在窗边书桌上，窗帘漏出的一条小缝，路灯的光点打在背包上。
林时雨起身，穿好一身裤装。
……不知怎的，她想出门走一走。
望楹在厨房做夜宵，察觉到房间有人出来，于是探出头来，“煮的泡面来吃点？”
“洗完澡了，睡不着吗？”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林时雨，“你要出去吗？”
“上山走走。”林时雨拿起地上的一把黑雨伞，“你去吗？我去山上那个庙看看。”
望楹立刻关了火，跑过来按住了林时雨的肩膀，“外面没有路灯，我陪你一起去。”
“而且，我会一些拳脚，你遇见危险我还能保护你。”
林时雨浅笑道：“知道知道，散打省区冠军。”
在黄泉村，可以清晰地远眺到一座建筑风格繁复的庙宇坐落在不远处的山顶上。
林时雨提前用手机查过了，到那个庙走路也就三十多分钟，不是很远。
而且，经过今天与镇长的交流她确定那庙里肯定长住有人，说不定就是那离谱的神棍。她不怕在这里遭遇不测，她们团队所有的对接都是她在主导和联系。如果她出了事，市里一定会很快问责下来。
望楹顺便又从民宿茶几的客厅里掏出了两把手电筒，“呕吼，这手电筒的功率好大，还是满电。”
两个人就这么打着伞出门了。
放眼望去，长长的一条村中大道除了民宿门口竟无一处门前亮灯。
如一座鬼城一般。
林时雨心里有些发怵，但望楹胆子很大，此情此景竟然让她更兴奋了。
民宿的附近有一座废弃的小戏台，在黑暗的环境下荒诞而诡谲。渡舟镇布袋戏文化衰落得太快，快到如同从未出现在这座镇子上一样。
夜色太浓重，手电筒的光亮几乎都被前方的未知吞噬。
林时雨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开始放《强军战歌》。
激昂的红歌立刻让她的胆子增长了几分。
“让红色笼罩我们前进的路！”林时雨安慰自己。
道路尽头。一户人家打开院门，屋子里的灯光投射在公共路面上。
一位青年身影。
林时雨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是谁。
“温慎言。”她冲着那个身影招招手。
显然，温慎言同志并没有意料到她们会出现在这里，身形在听见林时雨叫他时明显顿了几秒。
“你们要去哪？”温慎言没好气地问，“我不是说了吗，这村子晚上有咬人的疯子。”
林时雨故意夹着嗓子说：“我们去山上的庙里，向山神保佑墙绘工作进展一切顺利。”
温慎言显然是不信的，“你耳机里听的是什么？”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林时雨。
林时雨苦笑着从耳朵上取下了一只耳机，递给了温慎言。
“《强军战歌》……”温慎言沉默了两秒，“那个咬人的疯子就住在庙里，别去。”
现在轮到林时雨不信了。
温慎言叹了一口气，“我开三轮车跟你们一块儿去。你们团队的安全，我作为对接人还是需要保证一下。”
“但是，我给你们一句忠言‘好奇心会害死猫’。”
望楹差点跳起来，“耶，不用走路了。”
——
“我早就考驾照了。渡舟镇不查，但是雁城市区会查。”温慎言开车的速度不快，林时雨和望楹坐在后面环顾着山路旁黑色的树林。
蛐蛐的叫声若有似无，这片森林在夜晚没有生机只有令人恐惧的黑暗漩涡。
温慎言突然一个急刹车，望楹如果不是拉住了车座垫子，下一秒说不定就倒了。
林时雨看见一个长条黑影从路左边突然跳出来窜到路右边……是一只小猫。
“吓死我了。”望楹捂住胸口，“这小猫这么勇。”
温慎言重新启动了车子，山路虽然修得平整但是却曲里八弯，算得上颠簸。
似乎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缘故，他没有任何怯意。
林时雨对温慎言此时是感激涕零，虽然身边有一个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但是架不住她自己不安心。
是她提出来要去庙里的，那她本人肯定不能打退堂鼓。
车子拐了个弯，一道若有若无的红光出现在眼前。
是小庙门前挂着的烛火灯笼。
“你提醒一下这边的人，把这破灯笼换了吧。”林时雨说，“如果里面的蜡烛倾倒，可能会引发山火。”
温慎言说：“直接把这破庙推翻不就好了，也不用换灯笼了。”
林时雨：“？”
望楹：“？”
“一会儿等着看那神棍表演。”温慎言沉默了两秒，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
温慎言找了个平地儿将车停放好，林时雨和望楹从后座蹦了下来。
寺庙纸窗内立刻点起了暖黄色的灯光，一位戴着墨镜的老者拄着拐走出来迎接他们。
深更半夜戴墨镜，林时雨对于此类行为一律认为是脱裤子放屁。
“他不瞎。”温慎言冷哼一声。
老者干脆也不装了，取下墨镜抬眼打量温慎言。
“呦，温家小儿。什么事能惊动您到我这小庙光临啊？我这小庙可承受不了你这尊大佛。”
从老者的话语中可以知道他认识温慎言，甚至是有点矛盾。
林时雨问：“这就是你说的会咬人的疯子啊？”
温慎言无所谓地耸肩。然后凑到她身边说：“发疯会吧，表演一下。”
林时雨戳了戳一旁的望楹，低声道：“你来。”
望楹愣了几秒，突然趴地上开始嘶哑吼叫。
温慎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这女孩，半夜散步被鬼上身了，帮帮她吧。”
老者打量被林时雨搀扶着趴在地上嘶吼的望楹，清了清嗓：“这庙建起来的时候温家可没出钱，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温慎言说：“哦，你一个外来神棍是怎么知道我家没掏钱的。”
“你是不是跟某个当家的认识啊？”
老者突然噤声了。
温慎言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事情败露，就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气氛立刻变得焦灼起来，望楹悄悄在林时雨的耳边说：“怎么办，我继续叫吗？”
“趁着这时发个疯，不爽吗？”林时雨反问她。
望楹想想也是。
温慎言回头：“走吧，扶着她进去吧。”
庙中的装潢已经非常老化了，有些横梁上的木皮都掉了一层。
正殿中央有一尊木头神像，刷了一层金粉。在烛光的照耀下反着光。
望楹拿出在鬼屋兼职十九天的功力，嘶吼声贯穿了整间大殿。
神棍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蓝皮书，从里头抽出一张黄纸红字的符纸。
啪嗒一声贴在了望楹的脑门上。
双面胶……望楹心里默默地想。
随后呜哩哇啦念诵了几句难以听懂的经文。
望楹拽了拽林时雨。
林时雨立刻安慰道：“啊，没事吧，我的大小姐！”
老头从神像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罐，然后不知将什么丢入了小罐子。
他将罐子给温慎言和林时雨展示了一下。
罐子底是一摊红色液体。
“这是上这女孩身的鬼的血。我已经将它打死了……”
望楹猛得抬起头。
一股酸味突然钻进了林时雨的鼻腔。
“好酸的气味？”
团队另外两个人显然是早早就回来了。在客厅麻将桌坐着，似乎在等待她们的归来。
林时雨对于镇长口中的神棍念念不忘，是什么样的神棍能在村里有这么大的威信，甚至直接能禁止村民夜间的活动。
回想到昨天温慎言找她的时候就是村中人认为深更半夜的时间了，除了温家难道就没有其他清醒的人家了吗？
一片想法给这名不经传的村子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四个伙伴聚在一块交换信息。
刘姐清清嗓说：“今天的墙上，有镇上的人给帮忙搭了雨棚，我摸了摸墙面，状况还行，明天应该就可以起稿了。”
林时雨点点头，“但是明天好像还有雨，影响作业吗？你看——”
“新型防水投影仪，雷雨天作画都不用担心。”张羽激动地比划着，团队中的财务支出情况都由张羽负责，什么东西什么价格什么效用她门门清。
“那行，大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就动工了。工期报的比较长，大家消停点做，不用着急。”林时雨起身准备回房。
望楹拉住她的衣角，“诶，不搓一把吗？”
林时雨的麻将技术是大一的时候学的，新手保护期一过她就频频输牌，索性就戒了。这么多年不打，规则忘得一干二净。
“不会打。”
“我教你啊，你走了我们三缺一多不合适。”望楹怂恿道，“来嘛来嘛。”
“我找个人替我……”林时雨随口一说，说罢突然抬起头。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温慎言……
这个温慎言，在她的脑海里仿佛挥之不去了。尽管他说话不是很好听，尽管他长得不是很丑，尽管……林时雨拍拍脑袋，想要将那个青年的身影拍出大脑。
望楹一副有情况的样子看着林时雨，“小鲜肉也不错。”
林时雨扯开被望楹拽着的衣角，“放屁。”头也不回地回房间洗澡去了。
见队长回房间了，剩下三个人才好窃窃私语起来。
“我草，老大有情况哇。”张羽最先发话，“看不出来啊，老大希望嫩的。”
刘姐双臂交叉，“那个小伙子还行，长得挺俊的，我觉得可以。”
望楹却摇摇头：“他俩其实不是很对付，那男的老说话呛她。”
“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在桌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
洗完澡换好睡衣的林时雨躺在床上，白天与镇长的对话不断萦绕在她的心间。
装着檀木盒子的背包直挺挺地立在窗边书桌上，窗帘漏出的一条小缝，路灯的光点打在背包上。
林时雨起身，穿好一身裤装。
……不知怎的，她想出门走一走。
望楹在厨房做夜宵，察觉到房间有人出来，于是探出头来，“煮的泡面来吃点？”
“洗完澡了，睡不着吗？”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林时雨，“你要出去吗？”
“上山走走。”林时雨拿起地上的一把黑雨伞，“你去吗？我去山上那个庙看看。”
望楹立刻关了火，跑过来按住了林时雨的肩膀，“外面没有路灯，我陪你一起去。”
“而且，我会一些拳脚，你遇见危险我还能保护你。”
林时雨浅笑道：“知道知道，散打省区冠军。”
在黄泉村，可以清晰地远眺到一座建筑风格繁复的庙宇坐落在不远处的山顶上。
林时雨提前用手机查过了，到那个庙走路也就三十多分钟，不是很远。
而且，经过今天与镇长的交流她确定那庙里肯定长住有人，说不定就是那离谱的神棍。她不怕在这里遭遇不测，她们团队所有的对接都是她在主导和联系。如果她出了事，市里一定会很快问责下来。
望楹顺便又从民宿茶几的客厅里掏出了两把手电筒，“呕吼，这手电筒的功率好大，还是满电。”
两个人就这么打着伞出门了。
放眼望去，长长的一条村中大道除了民宿门口竟无一处门前亮灯。
如一座鬼城一般。
林时雨心里有些发怵，但望楹胆子很大，此情此景竟然让她更兴奋了。
民宿的附近有一座废弃的小戏台，在黑暗的环境下荒诞而诡谲。渡舟镇布袋戏文化衰落得太快，快到如同从未出现在这座镇子上一样。
夜色太浓重，手电筒的光亮几乎都被前方的未知吞噬。
林时雨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开始放《强军战歌》。
激昂的红歌立刻让她的胆子增长了几分。
“让红色笼罩我们前进的路！”林时雨安慰自己。
道路尽头。一户人家打开院门，屋子里的灯光投射在公共路面上。
一位青年身影。
林时雨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是谁。
“温慎言。”她冲着那个身影招招手。
显然，温慎言同志并没有意料到她们会出现在这里，身形在听见林时雨叫他时明显顿了几秒。
“你们要去哪？”温慎言没好气地问，“我不是说了吗，这村子晚上有咬人的疯子。”
林时雨故意夹着嗓子说：“我们去山上的庙里，向山神保佑墙绘工作进展一切顺利。”
温慎言显然是不信的，“你耳机里听的是什么？”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林时雨。
林时雨苦笑着从耳朵上取下了一只耳机，递给了温慎言。
“《强军战歌》……”温慎言沉默了两秒，“那个咬人的疯子就住在庙里，别去。”
现在轮到林时雨不信了。
温慎言叹了一口气，“我开三轮车跟你们一块儿去。你们团队的安全，我作为对接人还是需要保证一下。”
“但是，我给你们一句忠言‘好奇心会害死猫’。”
望楹差点跳起来，“耶，不用走路了。”
——
“我早就考驾照了。渡舟镇不查，但是雁城市区会查。”温慎言开车的速度不快，林时雨和望楹坐在后面环顾着山路旁黑色的树林。
蛐蛐的叫声若有似无，这片森林在夜晚没有生机只有令人恐惧的黑暗漩涡。
温慎言突然一个急刹车，望楹如果不是拉住了车座垫子，下一秒说不定就倒了。
林时雨看见一个长条黑影从路左边突然跳出来窜到路右边……是一只小猫。
“吓死我了。”望楹捂住胸口，“这小猫这么勇。”
温慎言重新启动了车子，山路虽然修得平整但是却曲里八弯，算得上颠簸。
似乎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缘故，他没有任何怯意。
林时雨对温慎言此时是感激涕零，虽然身边有一个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但是架不住她自己不安心。
是她提出来要去庙里的，那她本人肯定不能打退堂鼓。
车子拐了个弯，一道若有若无的红光出现在眼前。
是小庙门前挂着的烛火灯笼。
“你提醒一下这边的人，把这破灯笼换了吧。”林时雨说，“如果里面的蜡烛倾倒，可能会引发山火。”
温慎言说：“直接把这破庙推翻不就好了，也不用换灯笼了。”
林时雨：“？”
望楹：“？”
“一会儿等着看那神棍表演。”温慎言沉默了两秒，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
温慎言找了个平地儿将车停放好，林时雨和望楹从后座蹦了下来。
寺庙纸窗内立刻点起了暖黄色的灯光，一位戴着墨镜的老者拄着拐走出来迎接他们。
深更半夜戴墨镜，林时雨对于此类行为一律认为是脱裤子放屁。
“他不瞎。”温慎言冷哼一声。
老者干脆也不装了，取下墨镜抬眼打量温慎言。
“呦，温家小儿。什么事能惊动您到我这小庙光临啊？我这小庙可承受不了你这尊大佛。”
从老者的话语中可以知道他认识温慎言，甚至是有点矛盾。
林时雨问：“这就是你说的会咬人的疯子啊？”
温慎言无所谓地耸肩。然后凑到她身边说：“发疯会吧，表演一下。”
林时雨戳了戳一旁的望楹，低声道：“你来。”
望楹愣了几秒，突然趴地上开始嘶哑吼叫。
温慎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这女孩，半夜散步被鬼上身了，帮帮她吧。”
老者打量被林时雨搀扶着趴在地上嘶吼的望楹，清了清嗓：“这庙建起来的时候温家可没出钱，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温慎言说：“哦，你一个外来神棍是怎么知道我家没掏钱的。”
“你是不是跟某个当家的认识啊？”
老者突然噤声了。
温慎言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事情败露，就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气氛立刻变得焦灼起来，望楹悄悄在林时雨的耳边说：“怎么办，我继续叫吗？”
“趁着这时发个疯，不爽吗？”林时雨反问她。
望楹想想也是。
温慎言回头：“走吧，扶着她进去吧。”
庙中的装潢已经非常老化了，有些横梁上的木皮都掉了一层。
正殿中央有一尊木头神像，刷了一层金粉。在烛光的照耀下反着光。
望楹拿出在鬼屋兼职十九天的功力，嘶吼声贯穿了整间大殿。
神棍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蓝皮书，从里头抽出一张黄纸红字的符纸。
啪嗒一声贴在了望楹的脑门上。
双面胶……望楹心里默默地想。
随后呜哩哇啦念诵了几句难以听懂的经文。
望楹拽了拽林时雨。
林时雨立刻安慰道：“啊，没事吧，我的大小姐！”
老头从神像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罐，然后不知将什么丢入了小罐子。
他将罐子给温慎言和林时雨展示了一下。
罐子底是一摊红色液体。
“这是上这女孩身的鬼的血。我已经将它打死了……”
望楹猛得抬起头。
一股酸味突然钻进了林时雨的鼻腔。
“好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