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修）
chapter.10
所以。
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场景，越前面无表情想。
这又是什么情况？
像是已经早已忘了他们之前的矛盾，盛了一碗味噌汤摆在桌上唯一一个空位上，白瓷碗放下的时候甚至没能与桌面碰出一点响，亚梦从越前家人与璃茉的交谈和她有关的话题里抬起头，坦然地和来人打招呼。
“来得好慢，”她说，“今天有龙马最喜欢的茶碗蒸和烤鱼哦。”
越前龙马眨了一下，慢吞吞哦了一声，拖过椅子坐下。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别说记仇了，就连前EASTER社职员的二阶堂悠和三条由佳里都曾感慨过这姑娘老好人一样的性子。
很容易吃亏的。
才想到这里，就见粉色头发的女孩子露出那种有点狡黠又有点坏心的神情：“你再来晚点我就把它们全吃掉。”
好吧。拖过椅子坐下，越前龙马想。
反正亚梦从不会在他身上吃亏。
不过——
夹起一块煎鱼放嘴里，鲜美的滋味在嘴里扩散，注视对面仿佛被菟丝子紧紧纠缠的粉色身影，越前龙马漫不经心想道。
还是再给那家伙打个电话吧。
对竹马的想法一无所知，亚梦正哭笑不得接过真城璃茉餐盘里的胡萝卜。
日奈森亚梦说：“浪费食物不好哦。”
真城璃茉鼓了鼓脸颊。
“那亚梦把青椒给我，”她说，“我帮亚梦吃青椒，亚梦帮我吃胡萝卜，这样就不算浪费粮食了。”
虽然没说错但是总好像哪里不对劲。
日奈森亚梦眨了下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盘子里剩下的青椒，然后又看了看气鼓鼓但是依然像袖珍人偶一样可爱的友人，佯作没听见一旁女仆守护甜心“亚梦酱，挑食不好的说”的劝说，欣然把自己的盘子往对方一推。
“好呀好呀。”
……最后当然是没能交换成功。
“挑食禁止。”
越前家女主人（真·大BOSS）一锤定音。正在收拾餐具的守护甜心们见状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都跟亚梦酱说不要挑食了。”
这是正在用水龙头滴下来的水滴清洗餐具的小兰。
“如果会听就不是亚梦酱了。”
这是正在把碗碟擦干放进玩具碗柜间里的美琪。
“亚梦酱亚梦酱，挑食真的不好，小丝下次给你做青椒曲奇好不好，很好吃的说。”
这是捧着脸在埋头苦干的主人身边飞来飞去的小丝——亚梦觉得她说的话简直比青椒还可恶。
“……我不要，小丝你要是做那种东西我就把你关在房间外面。”
“嘻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去洗碗。”
*
“嗯。”
“好，我会注意的。”
“不能再提前一点吗？”
“……我知道了，那你尽早回来。”
“挂了。”
放下手机，连着充电线的屏幕闪动了一下，自然亮起绿色的电池充电标志。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变成更浅的金色，瞳孔像猫一样随着光影变化，越前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来人的身上，略一挑眉：“被子？”
日奈森亚梦点点头。
“嗯，龙马你这里有没有多出来的被子？”她上下比划，力求自己的表述足够清晰，“伦子阿姨刚刚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所以让我来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
她大概是刚洗完澡就找过来了，肌肤带着被水汽蒸出的淡红，那样好看的颜色，像是有人精心挑了最好看的胭脂在她脸上细致的扑开。小小的女孩子好奇地看他，明黄的杏眼眼尾甜美下坠，像这样看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被称做不谙世事。
越前龙马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的。
人都是偏心的。不讲道理，不管不顾，即便口袋只有三颗糖，但亚梦说想要五颗，越前也会给。
越前龙马拒绝不了亚梦。
而且……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慢吞吞回忆了一下。
他这里的确有的。
印象中妈妈当时似乎把晒好的被子放进了他房间的柜子里，男孩子说了一句“我给你找找”寻着记忆翻找了起来。亚梦看了一眼被随意放在床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还停留在拨号页面，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是还没来得及备注吗。她想。
她旁敲侧击：“你刚刚在和朋友打电话吗？”
越前龙马闻言从柜里抽空瞥了一眼床上的手机，语气平淡：“不是朋友。”
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日奈森亚梦吐舌，朝对方翻找东西的背影扒眼皮做鬼脸，又对方若有所感回过头前赶忙收手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她瘪瘪嘴，目光继续漫无目的打量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寻常的男士房间，衣柜桌椅床之类的家装一应俱全，靠近电视的位置除了连接着近期常玩的游戏机外还摆了两个柔软的坐垫（一篮一粉），过去参赛所赢得的奖杯和奖牌被房间的主人随意地搁置在储物柜上面，东倒西歪，没有特地整理过的桌子略显凌乱……
她目光停在了一处，一动不动。
直到越前龙马把从柜子里找出来的被子递给她时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
“两床？”
“嗯，”越前点头，“都给你。”
“我只要一床就够了？”
“叠起来垫下面晚上睡起来更舒服。”
好像是哦。
日奈森亚梦歪了下头，伸手接过被子，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换了个姿势把被子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和踏实的手感让她感到一丝心安，她有些犹豫地叫住竹马：
“龙马。”
男孩平静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日奈森亚梦眼神飘忽，抱着被子的手无意识攥紧，指节泛白。
她张口了好几次，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小小声地问：
“我今天把璃茉带回来……龙马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
越前龙马冒出好大一个问号。
什么鬼问题？
为什么他要不高兴？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会觉得他不高兴啊。
他环顾四周，直到顺着对方时不时扫过桌子的目光才发现屏幕已经显示「GAME OVER 」的游戏机和两张已经开封的卡带盒，才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原本今天约好一起打新游戏的。
新出的游戏，虽然一个人也能玩，但是如果可以和朋友联机的话，可玩性会大大提高。
原本今天约好的。
但是——
“我无所谓啊，”他垂下眼帘，语气近乎无澜，“又不是只能今天打，而且亚梦很喜欢那个人吧。”
喜欢到，每次对视瞳孔和声音都柔软了。
亚梦眨眨眼睛，原本用力的指尖倏忽一松。泛白的指节开始涌上血色，像突然落了一瓣又一瓣嫣红的蔷薇。
她直率问：“龙马不喜欢璃茉吗？”
“没感觉，”越前也直率回答，“不过我不太喜欢她每次都要打断我和你说话。”
不知道几次了，每次他们两人凑在一块，对方就会突然发出一些动静把他的青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真的是一个特别心机的人啊。
越前龙马面无表情的想。
日奈森亚梦对此却完全没有印象。
“有这回事吗？”
她努力回想，脑子里却只有金发女孩子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却在和她对上目光时露出一个微笑的模样。
只是这样就够了。她想。
她只要这样看她……就能让她心软得不行了。
毕竟。亚梦想。
谁能拒绝猫猫贴贴呢。
想到这里，日奈森亚梦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越前龙马忍了一下，没忍住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你知道就有鬼了，笨蛋——”他伸手把一脸“猫猫怎么会错的青梅往门开推，隐隐有炸毛的趋势，“不玩游戏就拿了被子快点从我房间出去！”
“呜哇哇哇，不要推不要推要摔了要摔了要摔了龙马——”
女孩子故作慌张，手慢脚乱吱哇乱叫，两人吵吵闹闹，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亚梦突然开口。
“抱歉，龙马。”
没头没尾的一句道歉，越前龙马却因此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再度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与其说在回应，倒不如说在是在说服自己更合适。
“那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只是今天不可以罢了。
只有今天不可以。
日奈森亚梦眨了一下眼睛。眼瞳的明黄在温暖的灯光里与睫毛的粉交融，变成一种奇异的橙橘红色，玉一样的质感。
“这么说也没错，”她垂下眼，轻声说，“的确是这样呢。”
长长的眼睫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着，扫下鸦翼似的阴翳。
“抱歉，龙马。”
她又重复了一遍。
“谢谢你。”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想。
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把它解决。
必须今天解决。
男孩对此只是很不耐烦地又推她了一把，把她推出房间。
“你还差的远呢。”
他故作嫌弃，却在关门前又飞快的接了一句：“明天再一起玩吧。”
亚梦回过头，身后却是已经紧闭的房门。
门另一头的越前龙马低头沉默，半张脸落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许久，他倚着门缓缓、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什么啊、”他慢慢扪住自己的脸，小声说，“你还差的远呢。”
声音里漏出一些别样的情绪。
“……还差的远呢。”
所以。
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场景，越前面无表情想。
这又是什么情况？
像是已经早已忘了他们之前的矛盾，盛了一碗味噌汤摆在桌上唯一一个空位上，白瓷碗放下的时候甚至没能与桌面碰出一点响，亚梦从越前家人与璃茉的交谈和她有关的话题里抬起头，坦然地和来人打招呼。
“来得好慢，”她说，“今天有龙马最喜欢的茶碗蒸和烤鱼哦。”
越前龙马眨了一下，慢吞吞哦了一声，拖过椅子坐下。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别说记仇了，就连前EASTER社职员的二阶堂悠和三条由佳里都曾感慨过这姑娘老好人一样的性子。
很容易吃亏的。
才想到这里，就见粉色头发的女孩子露出那种有点狡黠又有点坏心的神情：“你再来晚点我就把它们全吃掉。”
好吧。拖过椅子坐下，越前龙马想。
反正亚梦从不会在他身上吃亏。
不过——
夹起一块煎鱼放嘴里，鲜美的滋味在嘴里扩散，注视对面仿佛被菟丝子紧紧纠缠的粉色身影，越前龙马漫不经心想道。
还是再给那家伙打个电话吧。
对竹马的想法一无所知，亚梦正哭笑不得接过真城璃茉餐盘里的胡萝卜。
日奈森亚梦说：“浪费食物不好哦。”
真城璃茉鼓了鼓脸颊。
“那亚梦把青椒给我，”她说，“我帮亚梦吃青椒，亚梦帮我吃胡萝卜，这样就不算浪费粮食了。”
虽然没说错但是总好像哪里不对劲。
日奈森亚梦眨了下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盘子里剩下的青椒，然后又看了看气鼓鼓但是依然像袖珍人偶一样可爱的友人，佯作没听见一旁女仆守护甜心“亚梦酱，挑食不好的说”的劝说，欣然把自己的盘子往对方一推。
“好呀好呀。”
……最后当然是没能交换成功。
“挑食禁止。”
越前家女主人（真·大BOSS）一锤定音。正在收拾餐具的守护甜心们见状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都跟亚梦酱说不要挑食了。”
这是正在用水龙头滴下来的水滴清洗餐具的小兰。
“如果会听就不是亚梦酱了。”
这是正在把碗碟擦干放进玩具碗柜间里的美琪。
“亚梦酱亚梦酱，挑食真的不好，小丝下次给你做青椒曲奇好不好，很好吃的说。”
这是捧着脸在埋头苦干的主人身边飞来飞去的小丝——亚梦觉得她说的话简直比青椒还可恶。
“……我不要，小丝你要是做那种东西我就把你关在房间外面。”
“嘻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去洗碗。”
*
“嗯。”
“好，我会注意的。”
“不能再提前一点吗？”
“……我知道了，那你尽早回来。”
“挂了。”
放下手机，连着充电线的屏幕闪动了一下，自然亮起绿色的电池充电标志。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变成更浅的金色，瞳孔像猫一样随着光影变化，越前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来人的身上，略一挑眉：“被子？”
日奈森亚梦点点头。
“嗯，龙马你这里有没有多出来的被子？”她上下比划，力求自己的表述足够清晰，“伦子阿姨刚刚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所以让我来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
她大概是刚洗完澡就找过来了，肌肤带着被水汽蒸出的淡红，那样好看的颜色，像是有人精心挑了最好看的胭脂在她脸上细致的扑开。小小的女孩子好奇地看他，明黄的杏眼眼尾甜美下坠，像这样看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被称做不谙世事。
越前龙马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的。
人都是偏心的。不讲道理，不管不顾，即便口袋只有三颗糖，但亚梦说想要五颗，越前也会给。
越前龙马拒绝不了亚梦。
而且……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慢吞吞回忆了一下。
他这里的确有的。
印象中妈妈当时似乎把晒好的被子放进了他房间的柜子里，男孩子说了一句“我给你找找”寻着记忆翻找了起来。亚梦看了一眼被随意放在床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还停留在拨号页面，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是还没来得及备注吗。她想。
她旁敲侧击：“你刚刚在和朋友打电话吗？”
越前龙马闻言从柜里抽空瞥了一眼床上的手机，语气平淡：“不是朋友。”
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日奈森亚梦吐舌，朝对方翻找东西的背影扒眼皮做鬼脸，又对方若有所感回过头前赶忙收手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她瘪瘪嘴，目光继续漫无目的打量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寻常的男士房间，衣柜桌椅床之类的家装一应俱全，靠近电视的位置除了连接着近期常玩的游戏机外还摆了两个柔软的坐垫（一篮一粉），过去参赛所赢得的奖杯和奖牌被房间的主人随意地搁置在储物柜上面，东倒西歪，没有特地整理过的桌子略显凌乱……
她目光停在了一处，一动不动。
直到越前龙马把从柜子里找出来的被子递给她时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
“两床？”
“嗯，”越前点头，“都给你。”
“我只要一床就够了？”
“叠起来垫下面晚上睡起来更舒服。”
好像是哦。
日奈森亚梦歪了下头，伸手接过被子，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换了个姿势把被子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和踏实的手感让她感到一丝心安，她有些犹豫地叫住竹马：
“龙马。”
男孩平静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日奈森亚梦眼神飘忽，抱着被子的手无意识攥紧，指节泛白。
她张口了好几次，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小小声地问：
“我今天把璃茉带回来……龙马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
越前龙马冒出好大一个问号。
什么鬼问题？
为什么他要不高兴？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会觉得他不高兴啊。
他环顾四周，直到顺着对方时不时扫过桌子的目光才发现屏幕已经显示「GAME OVER 」的游戏机和两张已经开封的卡带盒，才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原本今天约好一起打新游戏的。
新出的游戏，虽然一个人也能玩，但是如果可以和朋友联机的话，可玩性会大大提高。
原本今天约好的。
但是——
“我无所谓啊，”他垂下眼帘，语气近乎无澜，“又不是只能今天打，而且亚梦很喜欢那个人吧。”
喜欢到，每次对视瞳孔和声音都柔软了。
亚梦眨眨眼睛，原本用力的指尖倏忽一松。泛白的指节开始涌上血色，像突然落了一瓣又一瓣嫣红的蔷薇。
她直率问：“龙马不喜欢璃茉吗？”
“没感觉，”越前也直率回答，“不过我不太喜欢她每次都要打断我和你说话。”
不知道几次了，每次他们两人凑在一块，对方就会突然发出一些动静把他的青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真的是一个特别心机的人啊。
越前龙马面无表情的想。
日奈森亚梦对此却完全没有印象。
“有这回事吗？”
她努力回想，脑子里却只有金发女孩子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却在和她对上目光时露出一个微笑的模样。
只是这样就够了。她想。
她只要这样看她……就能让她心软得不行了。
毕竟。亚梦想。
谁能拒绝猫猫贴贴呢。
想到这里，日奈森亚梦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越前龙马忍了一下，没忍住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你知道就有鬼了，笨蛋——”他伸手把一脸“猫猫怎么会错的青梅往门开推，隐隐有炸毛的趋势，“不玩游戏就拿了被子快点从我房间出去！”
“呜哇哇哇，不要推不要推要摔了要摔了要摔了龙马——”
女孩子故作慌张，手慢脚乱吱哇乱叫，两人吵吵闹闹，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亚梦突然开口。
“抱歉，龙马。”
没头没尾的一句道歉，越前龙马却因此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再度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与其说在回应，倒不如说在是在说服自己更合适。
“那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只是今天不可以罢了。
只有今天不可以。
日奈森亚梦眨了一下眼睛。眼瞳的明黄在温暖的灯光里与睫毛的粉交融，变成一种奇异的橙橘红色，玉一样的质感。
“这么说也没错，”她垂下眼，轻声说，“的确是这样呢。”
长长的眼睫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着，扫下鸦翼似的阴翳。
“抱歉，龙马。”
她又重复了一遍。
“谢谢你。”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想。
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把它解决。
必须今天解决。
男孩对此只是很不耐烦地又推她了一把，把她推出房间。
“你还差的远呢。”
他故作嫌弃，却在关门前又飞快的接了一句：“明天再一起玩吧。”
亚梦回过头，身后却是已经紧闭的房门。
门另一头的越前龙马低头沉默，半张脸落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许久，他倚着门缓缓、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什么啊、”他慢慢扪住自己的脸，小声说，“你还差的远呢。”
声音里漏出一些别样的情绪。
“……还差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