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洪宇盯着走过来束手束脚的季因絮直笑，随后把一旁的椅子朝他身边一拉，拍了拍椅面，示意她坐过来。
“姗姗还是胆子小了一点啊，也是赶巧了不是，刚好有这个荣幸能跟袁总吃上一顿。”
“翟总这话说的，什么荣幸不荣幸的，人家小姑娘说不定还不肯卖我这个面子呢。”袁总笑着打哈哈，眼睛却是时不时往季因絮身上瞄，说着说着，手就搭上了季因絮的椅背，歪过脸朝她面前凑：“妹妹今年多大了？年纪轻轻这么晚过来，一会儿怎么回去啊，有没有男朋友来接你呀？”
“没，没有。”季因絮低头敛眉，尽量不让他们看见她快翻上去的白眼。
“没有男朋友啊，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翟总的不是了，人家小姑娘又没有男朋友接，让她一个人过来送东西，一会儿让人家怎么回去呢。”
齐风业务庞大，分公司和下属门店有to c端的业务，总部业务主要是to b端，销售自然接触的也都是大客户甚至与zf也有合作。
to b端的大客户业务最大的特点就是战线拉的特别长，非常折磨心态，你得跟他保持一个长期良好的关系。如果说to c成交要的是快刀斩乱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to b要的就是太极周游下盘扎实。所以很多to b端的销售都有各自的人脉圈和社交手段，现在看来这个翟洪宇的这个人脉人品堪忧。
袁总话里话外意思明显，翟洪宇这个老油条自然是知道该接什么话的：“我的错我的错，我肯定给她好好送回去，还是姗姗面子大啊，肯叫袁总怜香惜玉。姗姗你也不急着走了，还不敬袁总一杯谢谢人家。”
季因絮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Kiki，却看见她投来安抚一笑，鼓励示意。
哇哦，这配合打的，跟按着剧本演的一样。
从她进门开始，她所见到的一幕幕都无比自然，整个场子热情得其乐融融，这估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太熟练了，熟练到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待看她反应，如果恼羞成怒便说是你不懂事还爱多想，揭过就放你走，如果忍耐应下就是数不尽的套路踏上“你情我愿”的深渊，借口推脱或许是个聪明选择，但哪来多少完美的急中生智，有多少人能聪明地拒绝呢？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温婉婉有没有遇上呢？
季因絮眼底寒意渐深，今天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季因絮扮演着温良的小白兔，等着豺狼虎豹将她引入陷阱。
“姗姗，来，再来一杯。”
“我喝不下了。”女生一起身便踉跄坐下，眼镜滑落，露出迷离双眼，配上原本就娇俏的面庞，更显楚楚动人。
季因絮朝Kiki求助望去，Kiki会意，走到一旁将她扶起。
“珊珊喝醉了，我带她下去休息，袁总您这边吃好喝好。”
Kiki扶着季因絮一路到了事前就准备好的房间。
Kiki看着床上醉意昏睡的“林姗”，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姗姗，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
时间分分秒秒，悄然而过。
“砰——”
男人开门走至床边，看着熟睡的女生，慢慢伸出手。
就在即将被碰到的前一秒，季因絮猛地张开双眼，反手一个擒拿就将男人撂倒在床。
“你……”刚准备骂人，季因絮突然发现不对劲，面前这个人的后脑勺看着也不像翟洪宇和刚才的袁总啊。
“是我。”
听到声音的季因絮赶紧松开。
男人回过身坐起来，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瞥了眼乖乖站好的季因絮：“劲儿还挺大。”
居然是叶远！
“你怎么在这里。”
叶远理了理衣服：“这次见客户我迟到了，刚来就看到Kiki扶你进了酒店。”
“你是因为担心我一路跟过来的吗？”
“我回去的时候听到翟洪宇的话了，感觉不对劲就过来了。”
季因絮皱了眉：“你听到什么了？”
叶远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凶凶的：“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还喝酒，一点危险防范意识都没有吗？还是你觉得无所谓，所以现在才这么清醒？”
他什么意思！？
这是在说她故意装醉爬床吗？靠！
季因絮声音也冷了下来，跟叶远对峙：“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谢谢你的好心，但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两人对视片刻，叶远起身而走：“行。”
季因絮望着叶远离开的背影，心里长舒一口气。
“这怎么办，酒店监控不完整了吧。”季因絮有些苦恼，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原本是想有个完整的视频做为证据的，这下错失了机会，只能等待下一个时机了。
*
第二天一早，季因絮跟Kiki说了情况。
“抱歉啊Kiki姐，我昨天醒了就直接打车走了，头还有点晕，回去就睡了，就没跟你打招呼。”
不过这次Kiki很久都没回，一直到了快中午，才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没事”。
季因絮猜测有可能是被翟洪宇骂了。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现在最要紧的可能是眼前这一堆文案了。
“这些是都要背下来吗？”季因絮礼貌询问眼前的男生。
男生是宣传部拍摄组的，叫Ryan，个子不高，但体型挺宽阔的，穿着黑色冲锋衣，看上去有点沉闷。
“也不用，有些可以用提词器的。”
“她们之前也是这么拍的吗？”
“谁？”
他似乎有些紧张，分不清是社恐还是什么。
“之前不是有人拍摄过的吗，他们的稿子也这么长？”
“嗯对。”
“哦，之前的也是你拍的吗？能给我看看她们拍的视频吗？我找找感觉。”
Ryan想了想，拿出了之前已经发布的几个宣传视频给季因絮看。
“我之前没有拍过，可能会很生硬，这两天我先把稿子顺一下，然后你看看表现力什么的，我需要怎么调整吧。”
“好。”
季因絮回到工位的时候，小早也刚好回来。
“你去宣传部了？”
“嗯。”季因絮举了举手里一堆稿子，无奈笑道，“任务艰巨啊。”
小早偏头捂嘴偷偷说：“我就知道Shirley会喊你去。”
“无所谓啦，主要我也没经验，那个宣传部的好社恐哦，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教我怎么拍。”
“他是不是叫Ryan？”
“诶？你怎么知道？”
“我们挺熟的，他就是慢热，人挺好的。”
“哦那就好。小早，我发现你挺厉害呀，认识挺多人的嘛。”
“嘿嘿，我们有个小群，群里聊过天，之前的宣传片也是他来拍的，有时候会跑来拍点东西，一来二去就熟了。”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群吗，我能进去吗？”
季因絮装傻，也不怕小早尴尬，一脸期待望着她。
小早本想拒绝，但之前说大话顺嘴就提了要拉她进群，现在拒绝未免有些尴尬，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把她拉到了[每天都在被气疯]的群里。
季因絮进群的时候群里一开始没人讲话，过了一会儿有人问了这是谁，小早出来介绍了几句，季因絮也大大方方问好。
【菜菜】：哦，我知道你哦，“嘴替侠”。
【姗姗来迟】：啊？什么嘴替侠呀？
【小鸟说】：哈哈哈我把你之前怼Emma的壮举在群里八卦了一下，大家都觉得很爽，就封你为“嘴替侠”了。
【姗姗来迟】：哇那我也太荣幸了吧！
【菜菜】：真的很爽，大家都说你超级勇的！
【铁锅炖自己】：真的，我们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后门呀，是真的勇。
【姗姗来迟】：说实话我也想有。
【菜菜】：那你怎么敢哒，听说Emma跟你们主管关系蛮好的哦。
【姗姗来迟】：[生无可恋脸.jpg]别说了，怼人一时爽，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菜菜】：哈哈哈哈哈哈哈
【姗姗来迟】：实不相瞒，我平时还是很低调的。
【小鸟说】：这个我可以作证，姗姗之前怂怂的。
几人聊了一会儿，又有一两个人出来冒泡问好，大部分是潜水没说话的，后面群里就慢慢安静了。
“小早，Ryan是哪个呀？”
他们平时沟通联系的都是企业微信，私微除非关系好不太会加。
“是这个。”小早点了点一个黑白男生网照的头像——武安。
“他本名就叫许武安。”
季因絮点点头：“谢谢你，小早，我在公司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现在感觉好多了，还好有你在。”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同事啦。”
“不一样的，同事也有Emma这种的呀。”
“她那种才是少数，我们大部分人肯定还是不错的。”
“你说得对。”季因絮朝小早笑笑。
两人分开各自工作后，季因絮喊出了79：“你能查到这个群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吗？”
“可以的，你要找什么？”
“你帮我查一下所有关于温婉婉的对话，他们可能没有指明姓名，你查的时候需要仔细看看。”
“好的。”
79筛查了几分钟，将相关聊天记录存到空间，供季因絮查看。
季因絮翻看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个群经常在背后蛐蛐别人，果然很长一段时间的对象就是温婉婉，内容还不少，都是关于她做公司高管情人的这种传言。
其中一个点令季因絮很在意。
“79，他们的聊天中这几处提到的‘视频’你能帮我找找吗？”
79找到的时候其实文件已经损毁了，但好在高纬度世界的信息技术也不是盖的，很快就将数据恢复了。
视频有好几个，季因絮一个个查看，很多都是温婉婉被人搂着或者亲吻的偷拍视频，其中一个更过分，直接是她的luo照视频。
看到这里季因絮拳头已经捏起来了，视频很短，视角也很模糊，甚至要不是熟悉的人根本都看不清脸，而且视频里面很明显温婉婉处于抗拒的状态，最后的那个裸露的视频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偷拍来的。
“79你帮我看看，这个视频是谁传到群里的，在帮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最先发视频的人。”
“好的。”
如果说翟洪宇这个畜生是罪魁祸首，那这个拍视频并传播出去的人也难辞其咎。
季因絮看着大家对视频讨论的聊天记录，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谣言没有成本可言，几句不痛不痒的跟风话，却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生命。
季因絮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她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生命的重量。
“姗姗还是胆子小了一点啊，也是赶巧了不是，刚好有这个荣幸能跟袁总吃上一顿。”
“翟总这话说的，什么荣幸不荣幸的，人家小姑娘说不定还不肯卖我这个面子呢。”袁总笑着打哈哈，眼睛却是时不时往季因絮身上瞄，说着说着，手就搭上了季因絮的椅背，歪过脸朝她面前凑：“妹妹今年多大了？年纪轻轻这么晚过来，一会儿怎么回去啊，有没有男朋友来接你呀？”
“没，没有。”季因絮低头敛眉，尽量不让他们看见她快翻上去的白眼。
“没有男朋友啊，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翟总的不是了，人家小姑娘又没有男朋友接，让她一个人过来送东西，一会儿让人家怎么回去呢。”
齐风业务庞大，分公司和下属门店有to c端的业务，总部业务主要是to b端，销售自然接触的也都是大客户甚至与zf也有合作。
to b端的大客户业务最大的特点就是战线拉的特别长，非常折磨心态，你得跟他保持一个长期良好的关系。如果说to c成交要的是快刀斩乱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to b要的就是太极周游下盘扎实。所以很多to b端的销售都有各自的人脉圈和社交手段，现在看来这个翟洪宇的这个人脉人品堪忧。
袁总话里话外意思明显，翟洪宇这个老油条自然是知道该接什么话的：“我的错我的错，我肯定给她好好送回去，还是姗姗面子大啊，肯叫袁总怜香惜玉。姗姗你也不急着走了，还不敬袁总一杯谢谢人家。”
季因絮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Kiki，却看见她投来安抚一笑，鼓励示意。
哇哦，这配合打的，跟按着剧本演的一样。
从她进门开始，她所见到的一幕幕都无比自然，整个场子热情得其乐融融，这估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太熟练了，熟练到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待看她反应，如果恼羞成怒便说是你不懂事还爱多想，揭过就放你走，如果忍耐应下就是数不尽的套路踏上“你情我愿”的深渊，借口推脱或许是个聪明选择，但哪来多少完美的急中生智，有多少人能聪明地拒绝呢？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温婉婉有没有遇上呢？
季因絮眼底寒意渐深，今天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季因絮扮演着温良的小白兔，等着豺狼虎豹将她引入陷阱。
“姗姗，来，再来一杯。”
“我喝不下了。”女生一起身便踉跄坐下，眼镜滑落，露出迷离双眼，配上原本就娇俏的面庞，更显楚楚动人。
季因絮朝Kiki求助望去，Kiki会意，走到一旁将她扶起。
“珊珊喝醉了，我带她下去休息，袁总您这边吃好喝好。”
Kiki扶着季因絮一路到了事前就准备好的房间。
Kiki看着床上醉意昏睡的“林姗”，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姗姗，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
时间分分秒秒，悄然而过。
“砰——”
男人开门走至床边，看着熟睡的女生，慢慢伸出手。
就在即将被碰到的前一秒，季因絮猛地张开双眼，反手一个擒拿就将男人撂倒在床。
“你……”刚准备骂人，季因絮突然发现不对劲，面前这个人的后脑勺看着也不像翟洪宇和刚才的袁总啊。
“是我。”
听到声音的季因絮赶紧松开。
男人回过身坐起来，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瞥了眼乖乖站好的季因絮：“劲儿还挺大。”
居然是叶远！
“你怎么在这里。”
叶远理了理衣服：“这次见客户我迟到了，刚来就看到Kiki扶你进了酒店。”
“你是因为担心我一路跟过来的吗？”
“我回去的时候听到翟洪宇的话了，感觉不对劲就过来了。”
季因絮皱了眉：“你听到什么了？”
叶远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凶凶的：“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还喝酒，一点危险防范意识都没有吗？还是你觉得无所谓，所以现在才这么清醒？”
他什么意思！？
这是在说她故意装醉爬床吗？靠！
季因絮声音也冷了下来，跟叶远对峙：“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谢谢你的好心，但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两人对视片刻，叶远起身而走：“行。”
季因絮望着叶远离开的背影，心里长舒一口气。
“这怎么办，酒店监控不完整了吧。”季因絮有些苦恼，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原本是想有个完整的视频做为证据的，这下错失了机会，只能等待下一个时机了。
*
第二天一早，季因絮跟Kiki说了情况。
“抱歉啊Kiki姐，我昨天醒了就直接打车走了，头还有点晕，回去就睡了，就没跟你打招呼。”
不过这次Kiki很久都没回，一直到了快中午，才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没事”。
季因絮猜测有可能是被翟洪宇骂了。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现在最要紧的可能是眼前这一堆文案了。
“这些是都要背下来吗？”季因絮礼貌询问眼前的男生。
男生是宣传部拍摄组的，叫Ryan，个子不高，但体型挺宽阔的，穿着黑色冲锋衣，看上去有点沉闷。
“也不用，有些可以用提词器的。”
“她们之前也是这么拍的吗？”
“谁？”
他似乎有些紧张，分不清是社恐还是什么。
“之前不是有人拍摄过的吗，他们的稿子也这么长？”
“嗯对。”
“哦，之前的也是你拍的吗？能给我看看她们拍的视频吗？我找找感觉。”
Ryan想了想，拿出了之前已经发布的几个宣传视频给季因絮看。
“我之前没有拍过，可能会很生硬，这两天我先把稿子顺一下，然后你看看表现力什么的，我需要怎么调整吧。”
“好。”
季因絮回到工位的时候，小早也刚好回来。
“你去宣传部了？”
“嗯。”季因絮举了举手里一堆稿子，无奈笑道，“任务艰巨啊。”
小早偏头捂嘴偷偷说：“我就知道Shirley会喊你去。”
“无所谓啦，主要我也没经验，那个宣传部的好社恐哦，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教我怎么拍。”
“他是不是叫Ryan？”
“诶？你怎么知道？”
“我们挺熟的，他就是慢热，人挺好的。”
“哦那就好。小早，我发现你挺厉害呀，认识挺多人的嘛。”
“嘿嘿，我们有个小群，群里聊过天，之前的宣传片也是他来拍的，有时候会跑来拍点东西，一来二去就熟了。”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群吗，我能进去吗？”
季因絮装傻，也不怕小早尴尬，一脸期待望着她。
小早本想拒绝，但之前说大话顺嘴就提了要拉她进群，现在拒绝未免有些尴尬，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把她拉到了[每天都在被气疯]的群里。
季因絮进群的时候群里一开始没人讲话，过了一会儿有人问了这是谁，小早出来介绍了几句，季因絮也大大方方问好。
【菜菜】：哦，我知道你哦，“嘴替侠”。
【姗姗来迟】：啊？什么嘴替侠呀？
【小鸟说】：哈哈哈我把你之前怼Emma的壮举在群里八卦了一下，大家都觉得很爽，就封你为“嘴替侠”了。
【姗姗来迟】：哇那我也太荣幸了吧！
【菜菜】：真的很爽，大家都说你超级勇的！
【铁锅炖自己】：真的，我们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后门呀，是真的勇。
【姗姗来迟】：说实话我也想有。
【菜菜】：那你怎么敢哒，听说Emma跟你们主管关系蛮好的哦。
【姗姗来迟】：[生无可恋脸.jpg]别说了，怼人一时爽，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菜菜】：哈哈哈哈哈哈哈
【姗姗来迟】：实不相瞒，我平时还是很低调的。
【小鸟说】：这个我可以作证，姗姗之前怂怂的。
几人聊了一会儿，又有一两个人出来冒泡问好，大部分是潜水没说话的，后面群里就慢慢安静了。
“小早，Ryan是哪个呀？”
他们平时沟通联系的都是企业微信，私微除非关系好不太会加。
“是这个。”小早点了点一个黑白男生网照的头像——武安。
“他本名就叫许武安。”
季因絮点点头：“谢谢你，小早，我在公司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现在感觉好多了，还好有你在。”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同事啦。”
“不一样的，同事也有Emma这种的呀。”
“她那种才是少数，我们大部分人肯定还是不错的。”
“你说得对。”季因絮朝小早笑笑。
两人分开各自工作后，季因絮喊出了79：“你能查到这个群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吗？”
“可以的，你要找什么？”
“你帮我查一下所有关于温婉婉的对话，他们可能没有指明姓名，你查的时候需要仔细看看。”
“好的。”
79筛查了几分钟，将相关聊天记录存到空间，供季因絮查看。
季因絮翻看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个群经常在背后蛐蛐别人，果然很长一段时间的对象就是温婉婉，内容还不少，都是关于她做公司高管情人的这种传言。
其中一个点令季因絮很在意。
“79，他们的聊天中这几处提到的‘视频’你能帮我找找吗？”
79找到的时候其实文件已经损毁了，但好在高纬度世界的信息技术也不是盖的，很快就将数据恢复了。
视频有好几个，季因絮一个个查看，很多都是温婉婉被人搂着或者亲吻的偷拍视频，其中一个更过分，直接是她的luo照视频。
看到这里季因絮拳头已经捏起来了，视频很短，视角也很模糊，甚至要不是熟悉的人根本都看不清脸，而且视频里面很明显温婉婉处于抗拒的状态，最后的那个裸露的视频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偷拍来的。
“79你帮我看看，这个视频是谁传到群里的，在帮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最先发视频的人。”
“好的。”
如果说翟洪宇这个畜生是罪魁祸首，那这个拍视频并传播出去的人也难辞其咎。
季因絮看着大家对视频讨论的聊天记录，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谣言没有成本可言，几句不痛不痒的跟风话，却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生命。
季因絮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她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生命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