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季因絮来到高铁站与Kiki会和。
“宝，你有福啦，我们沾到了翟总的光，这次都是商务座哟。”Kiki见到季因絮，脸上挂起标准的温柔笑容。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没坐过商务座呢。”
可能是出差，Kiki与之前一贯的职业套裙打扮不同，粉色真丝衬衫下是白色牛仔布的裤子，随意了许多。
季因絮则是穿了最传统的白T配牛仔裤帆布鞋，头发披着，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看得Kiki忍不住担心道：“你不会带的都是这种衣服吧？”
“不是，我有带职业装的。”
“怪我，你也是第一次出差，我应该陪你去买点衣服的。其实之前我就想说你了，你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这衣品……”Kiki尴尬笑笑。
“啊，我一直都这么穿的呀。”
林姗或许会穿搭，但是季因絮确实不太会，要不是这份并不适合她的职业，她对穿搭仅有的要求就是耐磨耐用、行动方便。
“等我们到了那儿我带你去买两套衣服吧。”
“这就不用了吧。”
“也不是光为了你，主要我们也是得去见客户的，你穿成这样有点影响我们形象了。你的那些职业装我又不是没见过，死板得很，全靠你脸蛋和身材撑着。你放心，姐给你买，后面咱们走报销就好了。你就别管了，听我的就行。”
“好吧，谢谢Kiki姐。”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陆陆续续等来了其他一行的几人，大家似乎都认识，寒暄了几句就上车了。
很快到了酒店，一共就两个女生，季因絮和Kiki便安排在了一间。
到了目的地刚好中午，翟总虽然人油腻恶心，但是表面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让Kiki找了家当地的特色餐厅，请大家搓了一顿，由于下午还有工作，大家也都没怎么喝酒，随意聊了聊就返回酒店了。
这里面就季因絮最闲，Kiki安排的工作基本都是些跑腿打杂，导致其余几个人在翟总套房的客厅开会的时候，她跟Kiki只能去订水果和咖啡。其他人还算客气，有个技术小哥明显看不起她俩，尤其在翟总习惯性将她们纳为“他的人”的时候，那种鄙夷更加明显。
“咱们不管他们了，你也别生气，我们买衣服去。”
Kiki也看出那人对她们的轻蔑态度，低下眉眼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选择了忍耐，宽慰季因絮提出买衣服的计划。
季因絮当然配合她，两人在当地商场挑了几条裙子，无论季因絮怎么推辞，Kiki都抢着把钱付了。
季因絮看着标签的价格，偷偷问了79能不能报销，在得到否定回答后，默默将发票揣进了口袋。
79：“以你现在的工资完全买得起。”
“没必要，任务一结束我又带不走，而且我才不会买这么贵的衣服呢，还不耐穿。”
*
另一边同样被别人心里吐槽抠门的童子怡，正坐在看着都像随时要报废的白色小汽车里，一边啃着小面包，一边紧紧盯着进出的人。
“姐，你盯这个许武安干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去抓翟洪宇吗？”
坐在后排的小警察刚入职没多久，这几天吃够了小面包，只想赶紧下班去吃顿好的。
“翟洪宇出差去了连城，我已经联系了当地警察了。还有，你不觉得这个许武安很奇怪吗？这些资料和视频，他就这么发到警察局不管不问，然后现在还请了假只为赶紧找房子搬家。”
“这不正常吗？估计是害怕被报复呗，所以匿名发了又想着躲远点。”
童子怡目光如炬，慢慢说出她的疑惑：“那他又是怎么获得的视频，现在举报又有什么目的？而且这些资料的内容里也有他本人的参与，他就算举报，不该把自己摘出去吗？”
“子怡姐，要我说你就是太疑神疑鬼了，你要是真怀疑什么，直接找他问不就好了。”
本以为又会挨顿骂的小警察突然发现这次子怡姐居然没动静，忍不住分出盯人的目光看了眼她。
“或许你说的对。”
“啊？”
“我们走。”
说罢，童子怡利落地开车门下车，留下还懵着来不及拿东西的小警察在后面喊：“什么对？诶，子怡姐！你怎么走了？等等我！”
车原本就在许武安楼下，两人很快来到门口，小警察轻轻朝童子怡耳边问道：“许武安不是不在家吗，我们现在来做什么？”
童子怡没解释，抬手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吗？”
“谁啊？”
“警察。”
还没等童子怡解释来意，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哎哟警察……呃姐姐，你们可算来了，许武安报的警是不，他再不报警我也要报警了，真的吓死人了。”
一个卷毛小伙边说边把两人往里请，童子怡愣是一句话没插上。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警察姐姐，还有这个警察小哥，你们坐。”
“你说你们报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卷毛小伙从的冰箱里拎出两瓶可乐：“不好意思，只有这个你们介意不？”童子怡摆了摆手卷毛听完问题，大腿一拍，“卧槽，那家伙没说清楚是不是？哎哟我就说我来报警，他一个闷骚死宅，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你是许武安室友吧，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先说说什么情况吧。”童子怡出声提醒，这小子怎么比她旁边那个还吵。
“对，我是许武安室友，叫潘冀，警察姐姐是这样，这事是许武安碰见的，那天……”
潘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样统统说了，倒是把听的两位警察说得一愣一愣的，原来两人说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你去查查，许武安除了举报邮件，有没有其他报警信息。】
期间童子怡给一旁的小警察发了条短信，等潘冀滔滔不绝的讲话接近尾声的时候，小警察的信息也发来了。
【没有，也没有疑似报案。】
“……这几天都是这样，我们还换过房间，换换手机，都没用，他还是能看到，我都不敢上班了，而且那个直播间截图、录屏通通没用，要不是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你没见过吗？”
“我没见过，而且只要我跟他在一块儿他也不会看到，现在他都不敢一个人在，拉着我也一起请假。我们怀疑是不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已经都准备找房子搬出去了。”
童子怡觉得有些奇怪，这离奇的技术不可能毫无痕迹，而且这话怎么好像哪里还听过。
“警察姐姐，我带你去许武安房间看看？”
“好。”
童子怡环视四周，房间不大，扫一眼就能看完，东西也不多，不过应该是为了翻找那个所谓的“摄像头”，里面东西已经杂乱不堪。一面墙上被一片床单罩着，看形状应该是贴墙做了柜子放东西。
“那是许武安自己的设备。”潘冀自觉地掀开床单，露出一排排专业设备和配件，“那小子工资不低，就是为了养它们才跟我一起住这样的房子的，这几天出了这种事，现在我俩都不敢看摄像头了，本来我想让他拿走的，但是这玩意儿这么贵，我们在这儿又没个亲戚啥的，也没地方放，就只好拿个床单挡起来。”
“嚯，这都有，够专业的呀。”小警察没这么多钱，玩不起摄影，但平时看别人玩也略懂一些，这里面设备全到可以上门店了。
童子怡看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针孔摄像设备，又不着痕迹移开目光：“这些都许武安一个人的？他设备都在这里了是吧？”
“对，我们家平时也不来什么人，所以他都没放起来，就经常给他们擦擦灰。我也不懂这玩意儿，反正他是挺懂的。”
“当时他说的情况你能稍微还原下吗？第一次是在哪个角度被拍到的？”
“这儿。”
潘冀给童子怡指了指：“这墙都被他给挖了，哪怕知道不现实，还是以防万一。”
“你们用的什么设备扫描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是的！”
童子怡转了一圈道：“我们今天没带设备上门，下次让我同事给你们做一次专业的全屋检测。”
“那太好了呀，谢谢警察姐姐！”
“应该的。你俩怎么认识的？”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童子怡闲聊一般问了好几个关于许武安的问题。这个潘冀没什么防备心，还以为真是闲聊呢，从两人认识到工作，从他性格讲到一些他不理解的习惯，把能说的都说了。
童子怡了解清楚后，摁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许武安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应该快了吧，你们今天一定要见到他吗？要不我问问他，让他赶紧回来？”
童子怡和小警察对视一眼：“我们这次是突然上门的，你别跟他提我们来了就正常问，如果今天回来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哦哦好。”
潘冀这时才感觉这两个警察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看了编号证件什么的，又是警察没错。
不过都到这时候了，他肯定是相信警察的，按照童子怡的要求，微信问了许武安。
那头许武安过了一会儿才回的：【快了，还有二十多分钟。】
“警察姐姐，许武安说他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
“好，那我们等他一会儿。”
潘冀冷静下来的大脑让嘴巴停了，安静的氛围中，他才慢慢开始有了见警察的紧张。他忍不住思考起来，刚才是不是话讲的太多了。
天际夕阳坠落，短短的二十分钟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潘冀先钥匙一步，打开了门。
许武安穿着一身黑运动冲锋装，戴着黑色口罩，开门的瞬间随着潘冀的视线看去。
童子怡和小警察两人一前一后起身，朝他笑着点头：“许武安，你好。”
许武安一瞬间本能想要逃跑。
潘冀：“是你报的警吧？两位警察已经等你很久了。”
许武安疑惑地朝潘冀看去：“我没……”
“是我们擅自上门来找你的，抱歉，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报案情况。”
“我没有报警。”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童子怡嘴角不自觉拉平，瘦削的脸上目光鹰一般锐利，“我们找你是想关于你举报的盯群与你提供的视频一事进行询问调查。”
“什，什么？”
写下许武安真的慌了，他什么时候举报了盯群？什么时候给了警察视频？
“我没有……”
童子怡眉头微皱，很快看出了许武安的不对劲：“我们昨天收到了你的一封举报邮件，是你本人实名制举报的。还是说，是有人拿了你的身份信息和邮箱地址进行了举报，并不是你本人操作的？”
警察近乎逼视的目光中，许武安大脑木僵了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宝，你有福啦，我们沾到了翟总的光，这次都是商务座哟。”Kiki见到季因絮，脸上挂起标准的温柔笑容。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没坐过商务座呢。”
可能是出差，Kiki与之前一贯的职业套裙打扮不同，粉色真丝衬衫下是白色牛仔布的裤子，随意了许多。
季因絮则是穿了最传统的白T配牛仔裤帆布鞋，头发披着，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看得Kiki忍不住担心道：“你不会带的都是这种衣服吧？”
“不是，我有带职业装的。”
“怪我，你也是第一次出差，我应该陪你去买点衣服的。其实之前我就想说你了，你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这衣品……”Kiki尴尬笑笑。
“啊，我一直都这么穿的呀。”
林姗或许会穿搭，但是季因絮确实不太会，要不是这份并不适合她的职业，她对穿搭仅有的要求就是耐磨耐用、行动方便。
“等我们到了那儿我带你去买两套衣服吧。”
“这就不用了吧。”
“也不是光为了你，主要我们也是得去见客户的，你穿成这样有点影响我们形象了。你的那些职业装我又不是没见过，死板得很，全靠你脸蛋和身材撑着。你放心，姐给你买，后面咱们走报销就好了。你就别管了，听我的就行。”
“好吧，谢谢Kiki姐。”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陆陆续续等来了其他一行的几人，大家似乎都认识，寒暄了几句就上车了。
很快到了酒店，一共就两个女生，季因絮和Kiki便安排在了一间。
到了目的地刚好中午，翟总虽然人油腻恶心，但是表面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让Kiki找了家当地的特色餐厅，请大家搓了一顿，由于下午还有工作，大家也都没怎么喝酒，随意聊了聊就返回酒店了。
这里面就季因絮最闲，Kiki安排的工作基本都是些跑腿打杂，导致其余几个人在翟总套房的客厅开会的时候，她跟Kiki只能去订水果和咖啡。其他人还算客气，有个技术小哥明显看不起她俩，尤其在翟总习惯性将她们纳为“他的人”的时候，那种鄙夷更加明显。
“咱们不管他们了，你也别生气，我们买衣服去。”
Kiki也看出那人对她们的轻蔑态度，低下眉眼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选择了忍耐，宽慰季因絮提出买衣服的计划。
季因絮当然配合她，两人在当地商场挑了几条裙子，无论季因絮怎么推辞，Kiki都抢着把钱付了。
季因絮看着标签的价格，偷偷问了79能不能报销，在得到否定回答后，默默将发票揣进了口袋。
79：“以你现在的工资完全买得起。”
“没必要，任务一结束我又带不走，而且我才不会买这么贵的衣服呢，还不耐穿。”
*
另一边同样被别人心里吐槽抠门的童子怡，正坐在看着都像随时要报废的白色小汽车里，一边啃着小面包，一边紧紧盯着进出的人。
“姐，你盯这个许武安干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去抓翟洪宇吗？”
坐在后排的小警察刚入职没多久，这几天吃够了小面包，只想赶紧下班去吃顿好的。
“翟洪宇出差去了连城，我已经联系了当地警察了。还有，你不觉得这个许武安很奇怪吗？这些资料和视频，他就这么发到警察局不管不问，然后现在还请了假只为赶紧找房子搬家。”
“这不正常吗？估计是害怕被报复呗，所以匿名发了又想着躲远点。”
童子怡目光如炬，慢慢说出她的疑惑：“那他又是怎么获得的视频，现在举报又有什么目的？而且这些资料的内容里也有他本人的参与，他就算举报，不该把自己摘出去吗？”
“子怡姐，要我说你就是太疑神疑鬼了，你要是真怀疑什么，直接找他问不就好了。”
本以为又会挨顿骂的小警察突然发现这次子怡姐居然没动静，忍不住分出盯人的目光看了眼她。
“或许你说的对。”
“啊？”
“我们走。”
说罢，童子怡利落地开车门下车，留下还懵着来不及拿东西的小警察在后面喊：“什么对？诶，子怡姐！你怎么走了？等等我！”
车原本就在许武安楼下，两人很快来到门口，小警察轻轻朝童子怡耳边问道：“许武安不是不在家吗，我们现在来做什么？”
童子怡没解释，抬手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吗？”
“谁啊？”
“警察。”
还没等童子怡解释来意，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哎哟警察……呃姐姐，你们可算来了，许武安报的警是不，他再不报警我也要报警了，真的吓死人了。”
一个卷毛小伙边说边把两人往里请，童子怡愣是一句话没插上。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警察姐姐，还有这个警察小哥，你们坐。”
“你说你们报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卷毛小伙从的冰箱里拎出两瓶可乐：“不好意思，只有这个你们介意不？”童子怡摆了摆手卷毛听完问题，大腿一拍，“卧槽，那家伙没说清楚是不是？哎哟我就说我来报警，他一个闷骚死宅，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你是许武安室友吧，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先说说什么情况吧。”童子怡出声提醒，这小子怎么比她旁边那个还吵。
“对，我是许武安室友，叫潘冀，警察姐姐是这样，这事是许武安碰见的，那天……”
潘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样统统说了，倒是把听的两位警察说得一愣一愣的，原来两人说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你去查查，许武安除了举报邮件，有没有其他报警信息。】
期间童子怡给一旁的小警察发了条短信，等潘冀滔滔不绝的讲话接近尾声的时候，小警察的信息也发来了。
【没有，也没有疑似报案。】
“……这几天都是这样，我们还换过房间，换换手机，都没用，他还是能看到，我都不敢上班了，而且那个直播间截图、录屏通通没用，要不是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你没见过吗？”
“我没见过，而且只要我跟他在一块儿他也不会看到，现在他都不敢一个人在，拉着我也一起请假。我们怀疑是不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已经都准备找房子搬出去了。”
童子怡觉得有些奇怪，这离奇的技术不可能毫无痕迹，而且这话怎么好像哪里还听过。
“警察姐姐，我带你去许武安房间看看？”
“好。”
童子怡环视四周，房间不大，扫一眼就能看完，东西也不多，不过应该是为了翻找那个所谓的“摄像头”，里面东西已经杂乱不堪。一面墙上被一片床单罩着，看形状应该是贴墙做了柜子放东西。
“那是许武安自己的设备。”潘冀自觉地掀开床单，露出一排排专业设备和配件，“那小子工资不低，就是为了养它们才跟我一起住这样的房子的，这几天出了这种事，现在我俩都不敢看摄像头了，本来我想让他拿走的，但是这玩意儿这么贵，我们在这儿又没个亲戚啥的，也没地方放，就只好拿个床单挡起来。”
“嚯，这都有，够专业的呀。”小警察没这么多钱，玩不起摄影，但平时看别人玩也略懂一些，这里面设备全到可以上门店了。
童子怡看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针孔摄像设备，又不着痕迹移开目光：“这些都许武安一个人的？他设备都在这里了是吧？”
“对，我们家平时也不来什么人，所以他都没放起来，就经常给他们擦擦灰。我也不懂这玩意儿，反正他是挺懂的。”
“当时他说的情况你能稍微还原下吗？第一次是在哪个角度被拍到的？”
“这儿。”
潘冀给童子怡指了指：“这墙都被他给挖了，哪怕知道不现实，还是以防万一。”
“你们用的什么设备扫描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是的！”
童子怡转了一圈道：“我们今天没带设备上门，下次让我同事给你们做一次专业的全屋检测。”
“那太好了呀，谢谢警察姐姐！”
“应该的。你俩怎么认识的？”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童子怡闲聊一般问了好几个关于许武安的问题。这个潘冀没什么防备心，还以为真是闲聊呢，从两人认识到工作，从他性格讲到一些他不理解的习惯，把能说的都说了。
童子怡了解清楚后，摁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许武安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应该快了吧，你们今天一定要见到他吗？要不我问问他，让他赶紧回来？”
童子怡和小警察对视一眼：“我们这次是突然上门的，你别跟他提我们来了就正常问，如果今天回来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哦哦好。”
潘冀这时才感觉这两个警察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看了编号证件什么的，又是警察没错。
不过都到这时候了，他肯定是相信警察的，按照童子怡的要求，微信问了许武安。
那头许武安过了一会儿才回的：【快了，还有二十多分钟。】
“警察姐姐，许武安说他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
“好，那我们等他一会儿。”
潘冀冷静下来的大脑让嘴巴停了，安静的氛围中，他才慢慢开始有了见警察的紧张。他忍不住思考起来，刚才是不是话讲的太多了。
天际夕阳坠落，短短的二十分钟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潘冀先钥匙一步，打开了门。
许武安穿着一身黑运动冲锋装，戴着黑色口罩，开门的瞬间随着潘冀的视线看去。
童子怡和小警察两人一前一后起身，朝他笑着点头：“许武安，你好。”
许武安一瞬间本能想要逃跑。
潘冀：“是你报的警吧？两位警察已经等你很久了。”
许武安疑惑地朝潘冀看去：“我没……”
“是我们擅自上门来找你的，抱歉，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报案情况。”
“我没有报警。”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童子怡嘴角不自觉拉平，瘦削的脸上目光鹰一般锐利，“我们找你是想关于你举报的盯群与你提供的视频一事进行询问调查。”
“什，什么？”
写下许武安真的慌了，他什么时候举报了盯群？什么时候给了警察视频？
“我没有……”
童子怡眉头微皱，很快看出了许武安的不对劲：“我们昨天收到了你的一封举报邮件，是你本人实名制举报的。还是说，是有人拿了你的身份信息和邮箱地址进行了举报，并不是你本人操作的？”
警察近乎逼视的目光中，许武安大脑木僵了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