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峰】：大师，真的要这么做吗？
周志峰捧着手机，焦心地来回拨弄着大师的微信聊天界面，忍不住再一次确认。
大师的方法很有效，让他摆脱了大部分的噩梦侵袭，也让他真正相信了这个“大师”。
可是大师居然要他在今天的某一时刻去自首，还说他不需要给出证据，老天爷自然会帮助他。
周志峰徘徊在派出所门口，心脏怦怦跳动。
好在派出所门口的警察发现了他，一眼就看出他是有事来的，于是故作热情地请他进来喝点水坐坐。
周志峰就这么被请了进去，后面的吐露也就顺利多了。
“你来自首？你做了什么？”
面对明明已经尽量温和亲民，但依然感觉不怒自威的警官们，周志峰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掩饰紧张：“我之前目睹了一些事情，但是我受到了对方的警告，所以选择了知情不报。”
“哦？你看到什么了，详细说说。”
“半年多前吧，我看到我们公司的一个总监好像，呃，应该是猥亵，还是强，反正就那啥了一个女员工，事后那个总监就警告我别乱说话，如果传出去，我工作不保这样子。”
“具体人名你能说一样吗？”
“那个总监叫翟洪宇，女生叫，呃，温婉婉。”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为什么时隔这么久了才想到来自首呢？”
“现在，那个翟洪宇还老样子吧，我也跟他们不熟，那个女生，半年前跳楼自杀了。”
周志峰越说声音越小，心虚得不行。
“自杀！？”
其中一个女警官最终没维持那份亲民，眉眼瞬间凌厉，进入系统搜索了一下温婉婉名字，果然有相关的资料。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周志峰摇头：“没有。”
“那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吗？”
“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而不是偷情呢？”
周志峰回忆起来就忍不住紧张：“当时我看见的时候，她看到我了，我跟她对视了一下，她当时嘴被捂着，但是我听到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了，应该是……‘救命’。”
“那你救她了吗？”
周志峰心虚摇头。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自首？”
“我最近好像被她缠上了，老是做梦梦见她，大师说是因为我对不起她，只要我来自首，就可以彻底摆脱她了。”
“你是说温婉婉缠上你了？”
“对。”
“大师是谁？”
“就是这个。”周志峰打开手机想点开大师的微信，但奇怪的是消息列表和好友里没有这个人，所有有关“大师”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真的有大师！怎么突然没了？我进来前还跟他聊过天。”
他不会被骗了吧？现在骗子技术这么牛逼，还能远程控制他手机？可是如果真是骗子，那图什么呢？
“你把翟洪宇和温婉婉的情况再仔细说一下，越详细越好。”
周志峰乖乖点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希望能如大师所说，一切顺利。
这时却有另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在这个女警官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眼周志峰，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说罢跟着那个警察出去了，只有留了一个警察继续边听边提问，记录周志峰补充的信息。
过了一段时间，女警官回来，这次周志峰感觉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你认识一个叫许武安的人吗？”
“谁？”
“你不认识他？他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英文名叫Ryan。”
周志峰回忆了一下，确实不认识。
“那你见过这些视频吗？”
周志峰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显示的赫然是一些温婉婉被偷拍的视频。
一连好几个，警察让周志峰一个个看完。
“我好像看过几个。”
“你看过？哪里看到的？”
“就大家都在传啊，有时候群里或者跟谁聊八卦的时候，聊到了就会有人传出来视频，但我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人拍她吗？”
“你有参与拍吗？”
“我没有，我当时看到她跟翟那啥，吓都吓死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怎么会去拍她啊。”
“你之前说你没有证据是吧？那你还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看到过翟洪宇对温婉婉实施强迫或者别的？”
“没有了。”
“好。”警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们这里掌握了一个新的证据，可以证实翟洪宇确实曾对温婉婉实施过侵犯行为。由于受害者已死，现在等于是要重新立案，后续还需要你继续配合调查，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好的。”大师果然没骗他，“那我这个算犯法吗？”
“如果你没有帮他清理现场啊，帮助他实施犯罪这种，那还构不成犯罪。”
“那就好，我真的没有参与，我就只是恰好碰到了，再说了我没权没势，又没有证据，我也救不了她啊。”
“虽然法律上你没有犯罪，但是你这种知情不报的行为和心态还是不提倡的，如果温婉婉真是因为翟洪宇的侵犯自杀的，你良心上过得去吗？我相信就算温婉婉没有自杀，遇到这种犯罪行为当下不去救，事后还隐瞒的，良心都会过不去吧。”
“你要相信警察，我知道你可能也怕打击报复，但是我们也会保护报案人信息的。”
周志峰点点头，其实他后悔过的，但是有时候那种侥幸心理还是占据上风，他也下意识觉得这种事情也算常见，所以一直以来都在给自己洗脑，自欺欺人。
童警官递给周志峰一张名片：“我姓童，童子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后面有什么案子相关的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
所有笔录做完，周志峰就回去了，童警官叮嘱他暂时不要跟其他人透露案件信息，包括他举报这件事。周志峰欣然答应，他比警察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举报，但是这件事对他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怕自己撑不住，犹豫后找了个理由向上级提出了请假。
另一头的季因絮在79提供的“监控画面”里看着周志峰举报的全过程，心里却没有周志峰那样的轻松心情。
在周志峰心里，他已然完成了“赎罪”，后面的人生按他的性格，可以慢慢淡化这份愧疚。可是温婉婉却永远回不来了。
谁能想到，小小的一间卫生间，短短的几分钟，也可以成为恶魔施暴的空隙。
季因絮当然不能一直摸鱼不上班，只是快回到工位的时候，居然看到Kiki跟她领导Shirley在走廊里讲话，而且Shirley的表情并不好看。
两人见她过来，都停止了交谈。Kiki亲热地喊了句“姗姗”，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我跟Shirley姐正聊到你呢。”
“聊到我？”
“对呀，你不是跟我说你也想要在事业上有点成绩嘛，我帮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们去水吧那边聊。”
季因絮看了眼并不愉快的Shirley，对方直接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随后转身走了。
季因絮则被Kiki一路拉到水吧详聊。
“是这样的，我们销售部这边有一个还不错的项目在跟，里面也有很多部门人员的参与，像品牌部的，还有技术部的，都有组在里面的，这个项目目前推进得还行，成功概率很大，我想着让你也参与进来，你也可以分到一杯羹，到时候履历上也好看一些。”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季因絮还是懂的，Kiki这么热情拉她进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哇，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可是我只是一个行政助理，你们这么大的项目，应该也不需要我吧。”
“这个你放心，你去了肯定也是有相应的工作要你做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行政部门的人员自然可以参与的。现在机会摆在你眼前，你只靠考虑你愿不愿意就行了。。”
“天哪！我也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吗？谢谢Kiki姐！”
Kiki看着眼前一脸被幸福砸中的小姑娘，笑道：“小事情，咱俩都这么熟了，我也是看你挺亲切的，刚好有这个机会，我们也确实缺人帮忙，就喊你过来试试。”
“我当然愿意的。”
“那好呀，我们项目挺急的，你愿意今天就可以跟我们进组了。哦对了，有个事情，我们明天就要出差一趟，这次是技术部门和销售部门的人一起过去，不远，加上路上就三天时间，我们还挺缺人的，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呗。”
“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没事，我看了有票的，今天定了票明天就出发呗，你也不用准备什么，回头我把资料发你，你今天下午多看看就行了，又不用让你跟客户谈业务，我俩过去就是个助理，帮忙干点杂活的。这样你也算是参与进来了，领导面前露个脸，我也方便把你顺利成章加进去。”
“啊，那好吧，我可以去。”
Kiki瞬间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要学会抓住机会。你把订票的信息发我，我帮你订票，后面一起走报销流程。”
“好的。”
“那明天一早，不见不散哈。”
“谢谢Kiki姐，不见不散。”
季因絮回到办公室，脸上还带着Kiki上钩的兴奋，却听到一旁的Shirley冷笑一声。
“你答应了？”
“我想去的，Shirley姐。”
“我一向也不愿意阻止我组员进步，但是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飞上高枝。”
季因絮以为她是在气自己不顾自己组的工作，一心往外爬。
“抱歉Shirley姐，但是这次机会难得，我也想去试试。”
“你想去就去呗，没人拦着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等你哭的那天别来找我。”
说完，Shirley甩着大波浪，踩着高跟鞋走了。
季因絮满心疑惑。
她什么意思？这感觉意有所指啊，难道她知道点什么？
季因絮突然想起来她去争取拍摄那天，Shirley评价她的穿衣打扮，还有之前小早有意无意提到的，“她自己穿的光鲜亮丽却讨厌组员穿的招摇，明显就是自卑又嫉妒”。
可惜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能等到尘埃落定，再找这个她好像不曾真正认识的领导好好聊一聊了。
周志峰捧着手机，焦心地来回拨弄着大师的微信聊天界面，忍不住再一次确认。
大师的方法很有效，让他摆脱了大部分的噩梦侵袭，也让他真正相信了这个“大师”。
可是大师居然要他在今天的某一时刻去自首，还说他不需要给出证据，老天爷自然会帮助他。
周志峰徘徊在派出所门口，心脏怦怦跳动。
好在派出所门口的警察发现了他，一眼就看出他是有事来的，于是故作热情地请他进来喝点水坐坐。
周志峰就这么被请了进去，后面的吐露也就顺利多了。
“你来自首？你做了什么？”
面对明明已经尽量温和亲民，但依然感觉不怒自威的警官们，周志峰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掩饰紧张：“我之前目睹了一些事情，但是我受到了对方的警告，所以选择了知情不报。”
“哦？你看到什么了，详细说说。”
“半年多前吧，我看到我们公司的一个总监好像，呃，应该是猥亵，还是强，反正就那啥了一个女员工，事后那个总监就警告我别乱说话，如果传出去，我工作不保这样子。”
“具体人名你能说一样吗？”
“那个总监叫翟洪宇，女生叫，呃，温婉婉。”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为什么时隔这么久了才想到来自首呢？”
“现在，那个翟洪宇还老样子吧，我也跟他们不熟，那个女生，半年前跳楼自杀了。”
周志峰越说声音越小，心虚得不行。
“自杀！？”
其中一个女警官最终没维持那份亲民，眉眼瞬间凌厉，进入系统搜索了一下温婉婉名字，果然有相关的资料。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周志峰摇头：“没有。”
“那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吗？”
“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而不是偷情呢？”
周志峰回忆起来就忍不住紧张：“当时我看见的时候，她看到我了，我跟她对视了一下，她当时嘴被捂着，但是我听到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了，应该是……‘救命’。”
“那你救她了吗？”
周志峰心虚摇头。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自首？”
“我最近好像被她缠上了，老是做梦梦见她，大师说是因为我对不起她，只要我来自首，就可以彻底摆脱她了。”
“你是说温婉婉缠上你了？”
“对。”
“大师是谁？”
“就是这个。”周志峰打开手机想点开大师的微信，但奇怪的是消息列表和好友里没有这个人，所有有关“大师”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真的有大师！怎么突然没了？我进来前还跟他聊过天。”
他不会被骗了吧？现在骗子技术这么牛逼，还能远程控制他手机？可是如果真是骗子，那图什么呢？
“你把翟洪宇和温婉婉的情况再仔细说一下，越详细越好。”
周志峰乖乖点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希望能如大师所说，一切顺利。
这时却有另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在这个女警官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眼周志峰，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说罢跟着那个警察出去了，只有留了一个警察继续边听边提问，记录周志峰补充的信息。
过了一段时间，女警官回来，这次周志峰感觉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你认识一个叫许武安的人吗？”
“谁？”
“你不认识他？他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英文名叫Ryan。”
周志峰回忆了一下，确实不认识。
“那你见过这些视频吗？”
周志峰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显示的赫然是一些温婉婉被偷拍的视频。
一连好几个，警察让周志峰一个个看完。
“我好像看过几个。”
“你看过？哪里看到的？”
“就大家都在传啊，有时候群里或者跟谁聊八卦的时候，聊到了就会有人传出来视频，但我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人拍她吗？”
“你有参与拍吗？”
“我没有，我当时看到她跟翟那啥，吓都吓死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怎么会去拍她啊。”
“你之前说你没有证据是吧？那你还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看到过翟洪宇对温婉婉实施强迫或者别的？”
“没有了。”
“好。”警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们这里掌握了一个新的证据，可以证实翟洪宇确实曾对温婉婉实施过侵犯行为。由于受害者已死，现在等于是要重新立案，后续还需要你继续配合调查，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好的。”大师果然没骗他，“那我这个算犯法吗？”
“如果你没有帮他清理现场啊，帮助他实施犯罪这种，那还构不成犯罪。”
“那就好，我真的没有参与，我就只是恰好碰到了，再说了我没权没势，又没有证据，我也救不了她啊。”
“虽然法律上你没有犯罪，但是你这种知情不报的行为和心态还是不提倡的，如果温婉婉真是因为翟洪宇的侵犯自杀的，你良心上过得去吗？我相信就算温婉婉没有自杀，遇到这种犯罪行为当下不去救，事后还隐瞒的，良心都会过不去吧。”
“你要相信警察，我知道你可能也怕打击报复，但是我们也会保护报案人信息的。”
周志峰点点头，其实他后悔过的，但是有时候那种侥幸心理还是占据上风，他也下意识觉得这种事情也算常见，所以一直以来都在给自己洗脑，自欺欺人。
童警官递给周志峰一张名片：“我姓童，童子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后面有什么案子相关的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
所有笔录做完，周志峰就回去了，童警官叮嘱他暂时不要跟其他人透露案件信息，包括他举报这件事。周志峰欣然答应，他比警察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举报，但是这件事对他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怕自己撑不住，犹豫后找了个理由向上级提出了请假。
另一头的季因絮在79提供的“监控画面”里看着周志峰举报的全过程，心里却没有周志峰那样的轻松心情。
在周志峰心里，他已然完成了“赎罪”，后面的人生按他的性格，可以慢慢淡化这份愧疚。可是温婉婉却永远回不来了。
谁能想到，小小的一间卫生间，短短的几分钟，也可以成为恶魔施暴的空隙。
季因絮当然不能一直摸鱼不上班，只是快回到工位的时候，居然看到Kiki跟她领导Shirley在走廊里讲话，而且Shirley的表情并不好看。
两人见她过来，都停止了交谈。Kiki亲热地喊了句“姗姗”，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我跟Shirley姐正聊到你呢。”
“聊到我？”
“对呀，你不是跟我说你也想要在事业上有点成绩嘛，我帮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们去水吧那边聊。”
季因絮看了眼并不愉快的Shirley，对方直接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随后转身走了。
季因絮则被Kiki一路拉到水吧详聊。
“是这样的，我们销售部这边有一个还不错的项目在跟，里面也有很多部门人员的参与，像品牌部的，还有技术部的，都有组在里面的，这个项目目前推进得还行，成功概率很大，我想着让你也参与进来，你也可以分到一杯羹，到时候履历上也好看一些。”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季因絮还是懂的，Kiki这么热情拉她进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哇，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可是我只是一个行政助理，你们这么大的项目，应该也不需要我吧。”
“这个你放心，你去了肯定也是有相应的工作要你做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行政部门的人员自然可以参与的。现在机会摆在你眼前，你只靠考虑你愿不愿意就行了。。”
“天哪！我也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吗？谢谢Kiki姐！”
Kiki看着眼前一脸被幸福砸中的小姑娘，笑道：“小事情，咱俩都这么熟了，我也是看你挺亲切的，刚好有这个机会，我们也确实缺人帮忙，就喊你过来试试。”
“我当然愿意的。”
“那好呀，我们项目挺急的，你愿意今天就可以跟我们进组了。哦对了，有个事情，我们明天就要出差一趟，这次是技术部门和销售部门的人一起过去，不远，加上路上就三天时间，我们还挺缺人的，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呗。”
“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没事，我看了有票的，今天定了票明天就出发呗，你也不用准备什么，回头我把资料发你，你今天下午多看看就行了，又不用让你跟客户谈业务，我俩过去就是个助理，帮忙干点杂活的。这样你也算是参与进来了，领导面前露个脸，我也方便把你顺利成章加进去。”
“啊，那好吧，我可以去。”
Kiki瞬间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要学会抓住机会。你把订票的信息发我，我帮你订票，后面一起走报销流程。”
“好的。”
“那明天一早，不见不散哈。”
“谢谢Kiki姐，不见不散。”
季因絮回到办公室，脸上还带着Kiki上钩的兴奋，却听到一旁的Shirley冷笑一声。
“你答应了？”
“我想去的，Shirley姐。”
“我一向也不愿意阻止我组员进步，但是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飞上高枝。”
季因絮以为她是在气自己不顾自己组的工作，一心往外爬。
“抱歉Shirley姐，但是这次机会难得，我也想去试试。”
“你想去就去呗，没人拦着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等你哭的那天别来找我。”
说完，Shirley甩着大波浪，踩着高跟鞋走了。
季因絮满心疑惑。
她什么意思？这感觉意有所指啊，难道她知道点什么？
季因絮突然想起来她去争取拍摄那天，Shirley评价她的穿衣打扮，还有之前小早有意无意提到的，“她自己穿的光鲜亮丽却讨厌组员穿的招摇，明显就是自卑又嫉妒”。
可惜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能等到尘埃落定，再找这个她好像不曾真正认识的领导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