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班的女生排成一排，随着一声哨响，从800米的起点出发。姜诺跟在乔清歌后方两米左右的距离，跟随着她的节奏一起往前。
前两百米还没什么感觉，随着奔跑的路程变长，姜诺的劣势很快就显现出来了，慢慢感觉心跳加速，脉搏鼓动，呼吸急促。
她努力控制着呼吸与脚步，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随着体力的差异，大家的距离逐渐拉开，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进入第二圈，姜诺还在第一圈挣扎。
风从耳边疾驰而过，呼吸像是有一把刀在刮着喉咙，干涩得发疼，她力气流失，脚步越来越沉重。
前方乔清歌回过头问：“还好吧？”
乔清歌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但脸色如常，明显比姜诺轻松很多。
姜诺勉强抬手朝她挥了下，示意对方先跑，不用管自己。
“还有300米，坚持一下。”乔清歌放慢脚步，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
“不用，你先、先走吧。”姜诺艰难地开口，说话都是气声。她脑子胀痛，实在跑不动了，也不想拖累对方。
乔清歌攥着她的手腕：“别说话，保持呼吸节奏。”
见她没有先走的打算，姜诺只能咬牙坚持。
渐渐的，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周围都是残影，感觉这圈橡胶跑道好像漫长得没有尽头。
最后一百米是直线跑道，尽头是11班的同学，大家都围在终点线前等着接应。
在同学的加油声和欢呼声中，女生们陆续过线，乔清歌在终点前放开姜诺的手臂：“别停，还有最后二十米！”
没了乔清歌的借力，姜诺的步伐慢了下来，她手脚机械性地摆动着，什么迈步频率、呼吸节奏全忘到脑后，全靠一股气撑着。
冲过线的一刹那，撑着的那股气散去，姜诺一阵耳鸣，几乎要跪下去，她下意识朝前方伸手，本以为会狼狈地趴下，没想到被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接住了。
对方扶着她的肩膀起身，带她走到一旁，腾出跑道给后面的人。
终点线附近都是人，大家挤在一块十分吵闹，有喊加油的、拿水的、还有帮老师记过线顺序，以便登记成绩的。
姜诺浑身脱力，手撑着靠在旁边的人身上。她低着头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不断有汗水顺着脸颊从下巴滴落，校服衣领湿了一片。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感觉活了过来，没了那种血液快要冲破脑袋的感觉。她站直身体抬起头，发现旁边的人竟然是封也。
夕阳从他的身后照射过来，姜诺眼睛眯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封也问：“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姜诺动了动没什么知觉的手脚，向着阶梯座椅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封也开口：“刚跑完不能马上坐下来。”
姜诺脚步顿住，抬头与他对视几秒，才迟钝地回答：“哦。”
周围有不少刚跑完的人在散步，有人直接席地而坐，被体育老师一嗓子吼起来放松肌肉。
日渐西斜，微风带不走身上滚烫的热度，姜诺一直在流汗，封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一张。
姜诺接过，抬手擦脸上的汗，看着前方地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开口打破沉默：“你跑完了？”
封也：“嗯。”
姜诺：“那你过去那边休息吧，我自己能行。”
封也：“我不累。”
姜诺侧过头，对方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脸上连滴汗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刚跑完一千米的样子。
姜诺看了看不远处大汗淋漓的宋子睿等人，又低头看了看跑个800米就快要脱水的自己，不由得佩服他的体能。
“别动。”
手被人拉住，姜诺面带疑惑。
封也低着头，说：“你鞋带掉了。”
姜诺看向自己的脚，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散落的鞋带被宽松的校裤遮盖住，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她正要蹲下，前方的人已经先弯下腰。
姜诺不得不承认，封也的手确实很漂亮，是带着力量感与书卷气的漂亮，修长的手指在鞋带间穿梭，夕阳的余晖在指尖跳跃，像是一曲光的芭蕾。
从容又优雅。
姜诺的视线落到前方的影子上，光描绘出两人的轮廓，一人笔直站着，一人屈膝俯首。
她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好了。”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封也站起身退开。
姜诺抬眼，眼前的人碎发垂落额前，眼神有些漫不经心，不带任何旖旎。
刚刚的暧昧氛围不复存在，姜诺礼貌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在操场走了一圈，姜诺回到休息区。
宋子睿双手向后撑着，仰头问：“怎么样姜神，及格了吗？”
姜诺脚步一顿，刚刚体育老师好像是喊了成绩，但她头晕耳鸣没记住。
“4分18秒，第8名。”封也替她回答。
姜诺松了口气，11班共24个女生，分成两队，每队12人，第8名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成绩。
“及格了。”彭超笑着恭喜：“我说过的，咬咬牙800米很快就过去了。”
姜诺笑了笑，侧过头问封也：“你刚刚成绩是多少？”
封也还没回答，彭超率先开口：“他刚刚第一个过线的，你没看到吗？”
姜诺摇了摇头，刚刚光顾着紧张了，没注意。
彭超往旁边移了一下，空出位置让两人坐下：“他跟我一个队的，领先了我大半个圈。”
宋子睿嘲讽：“那是你太拉了。”
“滚你丫的。”彭超骂了句，看向封也：“哥们儿体能挺好啊，经常跑步？”
封也：“我有晨跑的习惯。”
姜诺靠在阶梯座椅上，听旁边的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临近五点，太阳快要落山，微风徐徐有些惬意。
操场上所有班级都测试完毕，体育老师登记好成绩就离开了，默认已经下课。
同学们陆续起身去吃饭，周围安静下来，姜诺微微眯着眼，有些犯困，迷蒙中好像听到旁边有人说话：“我们也去——”
“若若！”
姜诺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季嘉芊和程书然站在不远处。
季嘉芊喊道：“走啊，吃饭去。”
她们两人是艺体生，所在的18班也是今天上体育课。
“好，等一下。”姜诺回过头问旁边的人：“你刚刚说什么？”
封也摇头：“没事。”
·
一中北区食堂内。
因为还没打下课铃声，食堂里没什么人。
姜诺三人拿着托盘，在各色菜品前面转了一圈，找了个座位坐下。
刚坐下季嘉芊就长叹了口气，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米饭，皱着眉头抱怨：“立定跳远真是我一生之敌！”
程书然笑着提醒：“你上次还说录音节奏听记是你一生之敌呢。”
“这两个是不一样的痛！”季嘉芊的语气更愤慨了。
姜诺喝了一口碗里的粥，抬头问：“怎么了，体测考得不好吗？”
季嘉芊瘪着嘴：“你懂我用尽全力往前一跃，结果没站稳一屁股坐沙子上的那种悲伤吗？”
姜诺：“……节哀。”
季嘉芊顿时眉毛变成八字：“你也嘲笑我！”
程书然轻笑一声：“行了，后面不是让你重跳了嘛？”
“你不懂，”季嘉芊丧着脸：“成绩能重跳，丢掉的脸已经回不来了。”
姜诺失笑，安慰她：“过去了就别想了。”
“就是。”程书然拍了拍季嘉芊的肩膀：“想想开心的事情。”
“上学哪有开心的……”季嘉芊又叹一口气，继续戳餐盘里的米饭。
过了几秒，她突然停下筷子，看向姜诺：“对了，刚刚坐你旁边的帅哥是谁？”
姜诺说：“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叫封也。”
“封也？原来最近群里一直在传的人是他啊。”季嘉芊点点头，感叹了一声，“确实挺帅！”
姜诺疑惑地抬头：“什么群？”
季嘉芊僵住两秒，心虚地含糊过去：“就一个八卦群……”
她说的是一中的一个八卦□□群，群里有上千人，各年段的学生都有，每天群消息能刷几百条。
讨论的内容五花八门，除了交流学习外，上到教导主任今天又掉了几根头发，下到哪个食堂哪个窗口打菜的阿姨手最抖，或者是校门口的煎饼果子又涨价了，某某老师今天情绪不高是不是失恋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群里引起一波讨论。
GOOD9乐队的成员是群里被提起的常客，特别是姜诺，在群里人气很高，每逢考试，群里都要排队形，膜拜考神。膜拜的方法也很奇葩，甚至还有点香上供的，所以季嘉芊没敢把姜诺拉进去，怕她被那群人吓到。
“你没见过那个转学生吗？”程书然看向季嘉芊：“上次年级动员大会他上台时，群里已经讨论过一波了。”
当时姜诺和封也一起上台领奖，下面的同学偷偷拍了照片传到群里，两人颜值高气质好，当即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一个我老公，一个我老婆，感谢国家的一夫一妻制」
「颜值这么高为什么都在11班？为什么偏偏我不在11班！我恨！」
「楼上的，看看自己的成绩单冷静一下」
「你进不了实验班，难道是因为不想吗？」
「你再骂！」
「谈成绩就有点不礼貌了」
「本学渣骂骂咧咧退出了群聊」
「我是隔壁10班的，匿名偷偷羡慕一下」
「一个清冷美人一个沉稳酷哥，请锁死谢谢！」
「今晚做梦有素材了，梦里我就站他们俩中间」
「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群里激情讨论了几百条，程书然本来没什么同感，但是想起刚刚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确实十分赏心悦目，心里不由得赞同起群里的说法。
“上次动员会我听到一半睡着了。”季嘉芊尴尬地挠头，“我就说长得这么帅，见过的话肯定有印象！”
姜诺好笑地挑眉：“聊到帅哥你又行了？”
程书然也补了一刀：“不在乎立定跳远丢脸的事了？”
季嘉芊笑容瞬间僵住：“我明明都忘了你们还提！不许再提了！吃饭！！”
前两百米还没什么感觉，随着奔跑的路程变长，姜诺的劣势很快就显现出来了，慢慢感觉心跳加速，脉搏鼓动，呼吸急促。
她努力控制着呼吸与脚步，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随着体力的差异，大家的距离逐渐拉开，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进入第二圈，姜诺还在第一圈挣扎。
风从耳边疾驰而过，呼吸像是有一把刀在刮着喉咙，干涩得发疼，她力气流失，脚步越来越沉重。
前方乔清歌回过头问：“还好吧？”
乔清歌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但脸色如常，明显比姜诺轻松很多。
姜诺勉强抬手朝她挥了下，示意对方先跑，不用管自己。
“还有300米，坚持一下。”乔清歌放慢脚步，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
“不用，你先、先走吧。”姜诺艰难地开口，说话都是气声。她脑子胀痛，实在跑不动了，也不想拖累对方。
乔清歌攥着她的手腕：“别说话，保持呼吸节奏。”
见她没有先走的打算，姜诺只能咬牙坚持。
渐渐的，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周围都是残影，感觉这圈橡胶跑道好像漫长得没有尽头。
最后一百米是直线跑道，尽头是11班的同学，大家都围在终点线前等着接应。
在同学的加油声和欢呼声中，女生们陆续过线，乔清歌在终点前放开姜诺的手臂：“别停，还有最后二十米！”
没了乔清歌的借力，姜诺的步伐慢了下来，她手脚机械性地摆动着，什么迈步频率、呼吸节奏全忘到脑后，全靠一股气撑着。
冲过线的一刹那，撑着的那股气散去，姜诺一阵耳鸣，几乎要跪下去，她下意识朝前方伸手，本以为会狼狈地趴下，没想到被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接住了。
对方扶着她的肩膀起身，带她走到一旁，腾出跑道给后面的人。
终点线附近都是人，大家挤在一块十分吵闹，有喊加油的、拿水的、还有帮老师记过线顺序，以便登记成绩的。
姜诺浑身脱力，手撑着靠在旁边的人身上。她低着头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不断有汗水顺着脸颊从下巴滴落，校服衣领湿了一片。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感觉活了过来，没了那种血液快要冲破脑袋的感觉。她站直身体抬起头，发现旁边的人竟然是封也。
夕阳从他的身后照射过来，姜诺眼睛眯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封也问：“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姜诺动了动没什么知觉的手脚，向着阶梯座椅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封也开口：“刚跑完不能马上坐下来。”
姜诺脚步顿住，抬头与他对视几秒，才迟钝地回答：“哦。”
周围有不少刚跑完的人在散步，有人直接席地而坐，被体育老师一嗓子吼起来放松肌肉。
日渐西斜，微风带不走身上滚烫的热度，姜诺一直在流汗，封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一张。
姜诺接过，抬手擦脸上的汗，看着前方地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开口打破沉默：“你跑完了？”
封也：“嗯。”
姜诺：“那你过去那边休息吧，我自己能行。”
封也：“我不累。”
姜诺侧过头，对方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脸上连滴汗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刚跑完一千米的样子。
姜诺看了看不远处大汗淋漓的宋子睿等人，又低头看了看跑个800米就快要脱水的自己，不由得佩服他的体能。
“别动。”
手被人拉住，姜诺面带疑惑。
封也低着头，说：“你鞋带掉了。”
姜诺看向自己的脚，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散落的鞋带被宽松的校裤遮盖住，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她正要蹲下，前方的人已经先弯下腰。
姜诺不得不承认，封也的手确实很漂亮，是带着力量感与书卷气的漂亮，修长的手指在鞋带间穿梭，夕阳的余晖在指尖跳跃，像是一曲光的芭蕾。
从容又优雅。
姜诺的视线落到前方的影子上，光描绘出两人的轮廓，一人笔直站着，一人屈膝俯首。
她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好了。”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封也站起身退开。
姜诺抬眼，眼前的人碎发垂落额前，眼神有些漫不经心，不带任何旖旎。
刚刚的暧昧氛围不复存在，姜诺礼貌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在操场走了一圈，姜诺回到休息区。
宋子睿双手向后撑着，仰头问：“怎么样姜神，及格了吗？”
姜诺脚步一顿，刚刚体育老师好像是喊了成绩，但她头晕耳鸣没记住。
“4分18秒，第8名。”封也替她回答。
姜诺松了口气，11班共24个女生，分成两队，每队12人，第8名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成绩。
“及格了。”彭超笑着恭喜：“我说过的，咬咬牙800米很快就过去了。”
姜诺笑了笑，侧过头问封也：“你刚刚成绩是多少？”
封也还没回答，彭超率先开口：“他刚刚第一个过线的，你没看到吗？”
姜诺摇了摇头，刚刚光顾着紧张了，没注意。
彭超往旁边移了一下，空出位置让两人坐下：“他跟我一个队的，领先了我大半个圈。”
宋子睿嘲讽：“那是你太拉了。”
“滚你丫的。”彭超骂了句，看向封也：“哥们儿体能挺好啊，经常跑步？”
封也：“我有晨跑的习惯。”
姜诺靠在阶梯座椅上，听旁边的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临近五点，太阳快要落山，微风徐徐有些惬意。
操场上所有班级都测试完毕，体育老师登记好成绩就离开了，默认已经下课。
同学们陆续起身去吃饭，周围安静下来，姜诺微微眯着眼，有些犯困，迷蒙中好像听到旁边有人说话：“我们也去——”
“若若！”
姜诺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季嘉芊和程书然站在不远处。
季嘉芊喊道：“走啊，吃饭去。”
她们两人是艺体生，所在的18班也是今天上体育课。
“好，等一下。”姜诺回过头问旁边的人：“你刚刚说什么？”
封也摇头：“没事。”
·
一中北区食堂内。
因为还没打下课铃声，食堂里没什么人。
姜诺三人拿着托盘，在各色菜品前面转了一圈，找了个座位坐下。
刚坐下季嘉芊就长叹了口气，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米饭，皱着眉头抱怨：“立定跳远真是我一生之敌！”
程书然笑着提醒：“你上次还说录音节奏听记是你一生之敌呢。”
“这两个是不一样的痛！”季嘉芊的语气更愤慨了。
姜诺喝了一口碗里的粥，抬头问：“怎么了，体测考得不好吗？”
季嘉芊瘪着嘴：“你懂我用尽全力往前一跃，结果没站稳一屁股坐沙子上的那种悲伤吗？”
姜诺：“……节哀。”
季嘉芊顿时眉毛变成八字：“你也嘲笑我！”
程书然轻笑一声：“行了，后面不是让你重跳了嘛？”
“你不懂，”季嘉芊丧着脸：“成绩能重跳，丢掉的脸已经回不来了。”
姜诺失笑，安慰她：“过去了就别想了。”
“就是。”程书然拍了拍季嘉芊的肩膀：“想想开心的事情。”
“上学哪有开心的……”季嘉芊又叹一口气，继续戳餐盘里的米饭。
过了几秒，她突然停下筷子，看向姜诺：“对了，刚刚坐你旁边的帅哥是谁？”
姜诺说：“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叫封也。”
“封也？原来最近群里一直在传的人是他啊。”季嘉芊点点头，感叹了一声，“确实挺帅！”
姜诺疑惑地抬头：“什么群？”
季嘉芊僵住两秒，心虚地含糊过去：“就一个八卦群……”
她说的是一中的一个八卦□□群，群里有上千人，各年段的学生都有，每天群消息能刷几百条。
讨论的内容五花八门，除了交流学习外，上到教导主任今天又掉了几根头发，下到哪个食堂哪个窗口打菜的阿姨手最抖，或者是校门口的煎饼果子又涨价了，某某老师今天情绪不高是不是失恋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群里引起一波讨论。
GOOD9乐队的成员是群里被提起的常客，特别是姜诺，在群里人气很高，每逢考试，群里都要排队形，膜拜考神。膜拜的方法也很奇葩，甚至还有点香上供的，所以季嘉芊没敢把姜诺拉进去，怕她被那群人吓到。
“你没见过那个转学生吗？”程书然看向季嘉芊：“上次年级动员大会他上台时，群里已经讨论过一波了。”
当时姜诺和封也一起上台领奖，下面的同学偷偷拍了照片传到群里，两人颜值高气质好，当即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一个我老公，一个我老婆，感谢国家的一夫一妻制」
「颜值这么高为什么都在11班？为什么偏偏我不在11班！我恨！」
「楼上的，看看自己的成绩单冷静一下」
「你进不了实验班，难道是因为不想吗？」
「你再骂！」
「谈成绩就有点不礼貌了」
「本学渣骂骂咧咧退出了群聊」
「我是隔壁10班的，匿名偷偷羡慕一下」
「一个清冷美人一个沉稳酷哥，请锁死谢谢！」
「今晚做梦有素材了，梦里我就站他们俩中间」
「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群里激情讨论了几百条，程书然本来没什么同感，但是想起刚刚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确实十分赏心悦目，心里不由得赞同起群里的说法。
“上次动员会我听到一半睡着了。”季嘉芊尴尬地挠头，“我就说长得这么帅，见过的话肯定有印象！”
姜诺好笑地挑眉：“聊到帅哥你又行了？”
程书然也补了一刀：“不在乎立定跳远丢脸的事了？”
季嘉芊笑容瞬间僵住：“我明明都忘了你们还提！不许再提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