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因为你才有的这个乐队啊……”季嘉芊坚持道：“我不要让柳格妍加入。”
姜诺看向远处，出声道：“既然是乐队，就以音乐为先吧。”
季嘉芊满脸纠结：“可是……”
姜诺打断她：“你难道不想以最完美的状态登台吗？”
季嘉芊对这次晚会表演的看中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姜诺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她对音乐的坚持。
站在走廊思考了很久，季嘉芊最终同意了让柳格妍加入。
她回到位置上，拿起支架上的ipad，改了乐谱上的一些细节。刚刚的那次排练，让她对这首歌的改编有了一些新思路。
柳格妍的声音适时响起：“请问，这次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算你过了，行了吧。”季嘉芊撇了撇嘴，傲娇地开口。
柳格妍勾起嘴角：“不无理取闹了？”
“……你有完没完！又想吵架是不是？”季嘉芊唰地站起来，手叉腰指着她。
柳格妍无辜地摊了摊手，后退着回到麦克风旁。
看着那张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脸，季嘉芊气得把笔在ipad戳得哒哒响。
姜诺回到座位坐下，察觉到旁边的目光，抬眼看过去。
封也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姜诺没有正面回答：“这是最好的结果。”
封也点点头，没再说话。
·
周一中午，姜诺在食堂的角落吃着饭。
“这里有人吗？”
她抬起头，柳格妍站在对面，餐盘已经放在位子上了。
柳格妍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睫毛异常浓密，五官立体，面部轮廓又带着华国人特有的柔和感，是很讨人喜欢的混血长相。
姜诺收回目光，视线在周围的空座位上扫过，摇头：“没人。”
柳格妍施施然在对面坐下来，筷子在餐盘里挑了半天，一口也没吃，开口：“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诺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她。
柳格妍那张带着异域风情的脸，此时眉尾下垂，表情十分惹人怜惜：“可以拜托你离嘉安远一点吗？”
“……”姜诺语气沉静：“知道这话不该说那就别说。”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柳格妍说：“作为朋友，你们走得太近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姜诺回道：“我们没有任何超过朋友界限的行为。”
“可是你喜欢他，”柳格妍说：“你的任何行为都是第三者行为。”
姜诺面色如常：“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早就分手了。”
柳格妍被这句话噎住，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那当我求你，离他远一点可以吗？”
嘴上说着请求的话，表情却满是挑衅，姜诺不置可否。
看对方软硬不吃，柳格妍眼神一暗，露出一些攻击性：“我不希望嘉安身边再出现其他女生，特别是一些以朋友的名义做掩护、心怀不轨、妄图上位的女生。”
姜诺动作一顿。
这种水平的话，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她只是好奇：“你们已经复合了？”
柳格妍的语气自信又随意：“现在还没有，不过早晚的事。”
这么早就来宣示主权？姜诺抬头与她对视，说：“那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管他的事。”
“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柳格妍冷笑着，嗤笑着开口，眼神紧紧盯着姜诺，眼前的人眉眼精致，眼尾既不上挑也不下垂，没有表情时疏离又冷淡，像是完全没有把她的挑衅看在眼中。
柳格妍翘起二郎腿，话题一转：“你知道大家经常拿我们做对比吗？”
“对比什么？”姜诺有点疑惑，她和柳格妍基本没有交集，共同好友只有季嘉安一个人。而且柳格妍读的是文科，她们的成绩都不在同一张排名表上。
“在大家口中，你处处优秀高不可攀，而我，总是被可怜的那一个，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什么都拿不出手。”柳格妍脸上带着嘲意，看向周围。
拥挤的食堂里，只有她们周围没有人落座，像是围绕着两人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有打算往这边走的同学，半途又转道去了别的位置，边走边暗戳戳瞟过来一个八卦的眼神。
姜诺和柳格妍高一刚入学时，因为优越的外貌在学校表白墙掀起了一波疯狂的投稿，人气很高。
当时有人组织了一次校花票选，双方粉丝吵了几百层楼没分出胜负，投票慢慢变成人身攻击，后面吵红了眼，开始线下约战，场面一度控制不住。最后帖子被举报，票选数据作废，才结束那场闹剧。
柳格妍在学校里性格开朗，对谁都是笑盈盈的。不像姜诺，性格冷淡不好接近，只跟固定的几个朋友玩。
当时帖子里对两人的竞选描述是：柳格妍像风暴中的雨百合，迎着暴风雨飘扬，而姜诺像风暴过后，第一束阳光洒下来还带着雨珠的白山茶。
一个艳丽，一个清冷。
当然这都是粉丝的描述，黑粉的说法是，一个长袖善舞玩弄人心，一个自命清高不好相处。
“你家境优渥，成绩顶尖，还有一群会维护你的朋友。而我呢，”柳格妍嗤笑：“如果不靠自己，连高中都上不起。”
姜诺不解：“一中有完整的助学流程，可以免除学杂费，也有各类奖学金，可以保证你读完高中。只要学习成绩优秀，读完大学也不是问题。”
“你怎么会懂我们这种人的处境？”看着对方天真的表情，柳格妍觉得好笑：“生活就是一个无底洞，靠别人的施舍是永远也填不满的，只有自己努力抓到手里，才是真实的。”
姜诺看着她的表情，微微蹙眉，没说话。
“明明你生来就拥有我想要的一切，却偏偏还要装做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想起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柳格妍自嘲道：“衬得我像个用尽手段却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姜诺终于看清对方眼里的扭曲和讥讽，语气冷淡：“我不欠你的。”
柳格妍笑了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脸上这副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的表情。”
“我没有看不起你。”姜诺定定地看着她：“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
柳格妍像是没听到这句话，勾着嘴角说：“老太婆从小就告诉我，我是个煞星，没用的爹四处躲债找不到人，懦弱的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啊，我的自私是刻在基因里的，遗传了我父母的‘优良’品德。”
姜诺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柳格妍盯着姜诺的眼睛，一字一顿：“不要试图跟我抢东西，你抢不过我的。”
那双带着混血感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极其有压迫感，姜诺沉默良久，问：“你喜欢季嘉安吗？”
柳格妍愣了一下，下意识出声：“当然喜欢！”
“是吗？”姜诺问：“是那种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喜欢吗？”
柳格妍双手环在胸前：“我承认确实是，但这与我喜欢他这件事并不冲突。他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也是他最好的选择，我们——”
姜诺打断她：“既然你们这么般配，高一时为什么会分手？”
柳格妍眼神闪烁，过了几秒，才镇定着开口：“你没听说吗，当初是我提的分手！”
姜诺蓦地一顿。
原来传闻是真的。
看到姜诺微变的脸色，柳格妍满意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当初就是嘉安先追的我，而且我当时有男朋友。”她挑了挑眉，问姜诺：“你在他身边这么久，见他主动追过别人吗？”
姜诺低下头，手里握着筷子，用力到指骨微微发白。
“没有吧？”柳格妍勾起嘴角：“所以我就跟我前男友分手了。我前男友这个人，虽然平时对我很好，出手阔绰，人也很好哄，可惜性格太软弱了。我想公开我们交往的事，他总是畏首畏尾，怕被家里人知道，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地下恋情。”
姜诺没出声，盯着餐盘一动不动。
“忘了告诉你，高一时在巷子里带人找我麻烦的那个，就是我前男友。”柳格妍指了指姜诺的手：“当时你也在，就是刺伤了你的手的那个男生。他知道我分手后转头就跟嘉安在一起，一时气不过，又不敢找嘉安的麻烦，就一直找人在校外堵我。”
柳格妍手肘抵在饭桌上撑着脸，脸上是天真的伪装：“真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缠，伤了你的手。”
姜诺心不在焉地放下筷子，看着手心狰狞的伤疤。
这件事过去太久了，当时是她主动伸手拉柳格妍才受伤的，怪不了别人。
那该怪谁呢？
“嘉安知道这件事后，帮我摆平了那群找麻烦的混混。而我呢，”柳格妍耸了耸肩：“觉得对不起他们俩，心里十分愧疚，就主动提了分手。”
姜诺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试图分辨这话的真假。
“现在我终于想清楚，嘉安也释怀了。”柳格妍说：“我们很快会复合的，所以，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吗？”
姜诺没有回答可不可以，只是盯着她。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但是食堂座位之间的间隔很窄，现在又是用餐高峰期，来往的人很多，周围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姜诺敏锐地从议论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柳格妍神色如常，仿佛完全不受周围干扰，轻蔑地看着姜诺：“什么青梅竹马，要是能成早成了，谁会愿意和喜欢的人当朋友那么多年？”
能成早成了。
姜诺无意识重复这五个字。
“你做什么都是徒劳，别费力了。”柳格妍带着压迫感靠近：“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姜诺抬眼，环视着周围似有若无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八卦话题的中心。
——关于她、季嘉安、柳格妍的三角恋八卦。
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姜诺站起身，端起餐盘：“那我提前恭喜你。”
柳格妍起身挡住路，不想放她走。
姜诺伸出手，抵住柳格妍的肩膀推离，盯着她的眼睛说：“这么想赢的话，你该花时间在他身上，而不是来找我。”
姜诺看向远处，出声道：“既然是乐队，就以音乐为先吧。”
季嘉芊满脸纠结：“可是……”
姜诺打断她：“你难道不想以最完美的状态登台吗？”
季嘉芊对这次晚会表演的看中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姜诺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她对音乐的坚持。
站在走廊思考了很久，季嘉芊最终同意了让柳格妍加入。
她回到位置上，拿起支架上的ipad，改了乐谱上的一些细节。刚刚的那次排练，让她对这首歌的改编有了一些新思路。
柳格妍的声音适时响起：“请问，这次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算你过了，行了吧。”季嘉芊撇了撇嘴，傲娇地开口。
柳格妍勾起嘴角：“不无理取闹了？”
“……你有完没完！又想吵架是不是？”季嘉芊唰地站起来，手叉腰指着她。
柳格妍无辜地摊了摊手，后退着回到麦克风旁。
看着那张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脸，季嘉芊气得把笔在ipad戳得哒哒响。
姜诺回到座位坐下，察觉到旁边的目光，抬眼看过去。
封也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姜诺没有正面回答：“这是最好的结果。”
封也点点头，没再说话。
·
周一中午，姜诺在食堂的角落吃着饭。
“这里有人吗？”
她抬起头，柳格妍站在对面，餐盘已经放在位子上了。
柳格妍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睫毛异常浓密，五官立体，面部轮廓又带着华国人特有的柔和感，是很讨人喜欢的混血长相。
姜诺收回目光，视线在周围的空座位上扫过，摇头：“没人。”
柳格妍施施然在对面坐下来，筷子在餐盘里挑了半天，一口也没吃，开口：“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诺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她。
柳格妍那张带着异域风情的脸，此时眉尾下垂，表情十分惹人怜惜：“可以拜托你离嘉安远一点吗？”
“……”姜诺语气沉静：“知道这话不该说那就别说。”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柳格妍说：“作为朋友，你们走得太近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姜诺回道：“我们没有任何超过朋友界限的行为。”
“可是你喜欢他，”柳格妍说：“你的任何行为都是第三者行为。”
姜诺面色如常：“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早就分手了。”
柳格妍被这句话噎住，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那当我求你，离他远一点可以吗？”
嘴上说着请求的话，表情却满是挑衅，姜诺不置可否。
看对方软硬不吃，柳格妍眼神一暗，露出一些攻击性：“我不希望嘉安身边再出现其他女生，特别是一些以朋友的名义做掩护、心怀不轨、妄图上位的女生。”
姜诺动作一顿。
这种水平的话，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她只是好奇：“你们已经复合了？”
柳格妍的语气自信又随意：“现在还没有，不过早晚的事。”
这么早就来宣示主权？姜诺抬头与她对视，说：“那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管他的事。”
“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柳格妍冷笑着，嗤笑着开口，眼神紧紧盯着姜诺，眼前的人眉眼精致，眼尾既不上挑也不下垂，没有表情时疏离又冷淡，像是完全没有把她的挑衅看在眼中。
柳格妍翘起二郎腿，话题一转：“你知道大家经常拿我们做对比吗？”
“对比什么？”姜诺有点疑惑，她和柳格妍基本没有交集，共同好友只有季嘉安一个人。而且柳格妍读的是文科，她们的成绩都不在同一张排名表上。
“在大家口中，你处处优秀高不可攀，而我，总是被可怜的那一个，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什么都拿不出手。”柳格妍脸上带着嘲意，看向周围。
拥挤的食堂里，只有她们周围没有人落座，像是围绕着两人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有打算往这边走的同学，半途又转道去了别的位置，边走边暗戳戳瞟过来一个八卦的眼神。
姜诺和柳格妍高一刚入学时，因为优越的外貌在学校表白墙掀起了一波疯狂的投稿，人气很高。
当时有人组织了一次校花票选，双方粉丝吵了几百层楼没分出胜负，投票慢慢变成人身攻击，后面吵红了眼，开始线下约战，场面一度控制不住。最后帖子被举报，票选数据作废，才结束那场闹剧。
柳格妍在学校里性格开朗，对谁都是笑盈盈的。不像姜诺，性格冷淡不好接近，只跟固定的几个朋友玩。
当时帖子里对两人的竞选描述是：柳格妍像风暴中的雨百合，迎着暴风雨飘扬，而姜诺像风暴过后，第一束阳光洒下来还带着雨珠的白山茶。
一个艳丽，一个清冷。
当然这都是粉丝的描述，黑粉的说法是，一个长袖善舞玩弄人心，一个自命清高不好相处。
“你家境优渥，成绩顶尖，还有一群会维护你的朋友。而我呢，”柳格妍嗤笑：“如果不靠自己，连高中都上不起。”
姜诺不解：“一中有完整的助学流程，可以免除学杂费，也有各类奖学金，可以保证你读完高中。只要学习成绩优秀，读完大学也不是问题。”
“你怎么会懂我们这种人的处境？”看着对方天真的表情，柳格妍觉得好笑：“生活就是一个无底洞，靠别人的施舍是永远也填不满的，只有自己努力抓到手里，才是真实的。”
姜诺看着她的表情，微微蹙眉，没说话。
“明明你生来就拥有我想要的一切，却偏偏还要装做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想起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柳格妍自嘲道：“衬得我像个用尽手段却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姜诺终于看清对方眼里的扭曲和讥讽，语气冷淡：“我不欠你的。”
柳格妍笑了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脸上这副高高在上谁都看不起的表情。”
“我没有看不起你。”姜诺定定地看着她：“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
柳格妍像是没听到这句话，勾着嘴角说：“老太婆从小就告诉我，我是个煞星，没用的爹四处躲债找不到人，懦弱的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啊，我的自私是刻在基因里的，遗传了我父母的‘优良’品德。”
姜诺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柳格妍盯着姜诺的眼睛，一字一顿：“不要试图跟我抢东西，你抢不过我的。”
那双带着混血感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极其有压迫感，姜诺沉默良久，问：“你喜欢季嘉安吗？”
柳格妍愣了一下，下意识出声：“当然喜欢！”
“是吗？”姜诺问：“是那种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喜欢吗？”
柳格妍双手环在胸前：“我承认确实是，但这与我喜欢他这件事并不冲突。他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也是他最好的选择，我们——”
姜诺打断她：“既然你们这么般配，高一时为什么会分手？”
柳格妍眼神闪烁，过了几秒，才镇定着开口：“你没听说吗，当初是我提的分手！”
姜诺蓦地一顿。
原来传闻是真的。
看到姜诺微变的脸色，柳格妍满意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当初就是嘉安先追的我，而且我当时有男朋友。”她挑了挑眉，问姜诺：“你在他身边这么久，见他主动追过别人吗？”
姜诺低下头，手里握着筷子，用力到指骨微微发白。
“没有吧？”柳格妍勾起嘴角：“所以我就跟我前男友分手了。我前男友这个人，虽然平时对我很好，出手阔绰，人也很好哄，可惜性格太软弱了。我想公开我们交往的事，他总是畏首畏尾，怕被家里人知道，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地下恋情。”
姜诺没出声，盯着餐盘一动不动。
“忘了告诉你，高一时在巷子里带人找我麻烦的那个，就是我前男友。”柳格妍指了指姜诺的手：“当时你也在，就是刺伤了你的手的那个男生。他知道我分手后转头就跟嘉安在一起，一时气不过，又不敢找嘉安的麻烦，就一直找人在校外堵我。”
柳格妍手肘抵在饭桌上撑着脸，脸上是天真的伪装：“真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缠，伤了你的手。”
姜诺心不在焉地放下筷子，看着手心狰狞的伤疤。
这件事过去太久了，当时是她主动伸手拉柳格妍才受伤的，怪不了别人。
那该怪谁呢？
“嘉安知道这件事后，帮我摆平了那群找麻烦的混混。而我呢，”柳格妍耸了耸肩：“觉得对不起他们俩，心里十分愧疚，就主动提了分手。”
姜诺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试图分辨这话的真假。
“现在我终于想清楚，嘉安也释怀了。”柳格妍说：“我们很快会复合的，所以，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吗？”
姜诺没有回答可不可以，只是盯着她。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但是食堂座位之间的间隔很窄，现在又是用餐高峰期，来往的人很多，周围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姜诺敏锐地从议论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柳格妍神色如常，仿佛完全不受周围干扰，轻蔑地看着姜诺：“什么青梅竹马，要是能成早成了，谁会愿意和喜欢的人当朋友那么多年？”
能成早成了。
姜诺无意识重复这五个字。
“你做什么都是徒劳，别费力了。”柳格妍带着压迫感靠近：“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姜诺抬眼，环视着周围似有若无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八卦话题的中心。
——关于她、季嘉安、柳格妍的三角恋八卦。
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姜诺站起身，端起餐盘：“那我提前恭喜你。”
柳格妍起身挡住路，不想放她走。
姜诺伸出手，抵住柳格妍的肩膀推离，盯着她的眼睛说：“这么想赢的话，你该花时间在他身上，而不是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