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澧水河畔二月天,

    荒滩草木漫无边。

    而今还惜时珍贵,

    冬去春来总擦肩。”

    “肤~肤…浅!”

    春风吹拂杨柳岸,晨阳普照凡人心。已经到处青翠的河岸上,刘庸推着于轮椅上的铁城缓慢行走,观赏着春光,一首七言张口吟来,这却引起了于铁城的白眼,显然这种小白水平的诗词入不了他的法眼。

    刘庸飒然笑道:“老于!你不用这么苛刻吧!我又不是诗仙转世,哪能句句经典?再说了,几千年的中华国学史上,封神之作也是寥寥可数,而且现在人对格律诗都不怎么学习了,我愿意为了中华国学诗词事业献身已经不错了!”

    于铁城刻板的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嘴角眉头之间尽显现着怒意,就听他不连贯地开口说:“对,对仗!宁~缺~毋滥!”

    刘庸啧啧说:“迂,迂,迂腐!格律诗对仗固然重要,不是还有古体诗杂言诗,没必要讲究日月山川诗书花鸟;左右高低上下中;一二半孤双众两;吾余汝尔寡人孤…”

    “肤~浅!”于铁城听到这里就真的咬牙切齿起来,想是动了真怒,嘴中骂道:“你个,你个混账东西!诗,诗词重要的是意~意!”

    刘庸接话道:“意境!”

    “对!对嘛!”于铁城面色缓和一些。

    刘庸继续说:“意境他不也分高低上下嘛?您就当我一乡野村夫偶然窥探诗意,哼哼两句就行了!”

    “愚不可耐!”于铁城终于流畅的说了一句。

    此时已过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河岸的风越发温和,那种刺骨寒冷的感觉一去不复返了。

    “老于,你看这风景,新芽发于枯木,春花攀流成溪,冬寒已过冰荡漾,日上三竿老来闲呀!何不支杆钓?”

    刘庸话音刚落,于铁城脸现怜悯之色,说道:“苦,苦了你了!是,是该放松,一下!钓,钓鱼好!”

    刘庸说:“说起来还有个正事要给你说。”

    于铁城:“讲!”

    刘庸:“就是烽火书会的事,我感觉现在是网络时代,我们先在网上办个公众号怎么样?”

    于铁城说:“行,是行!”

    刘庸:“你有什么顾虑?”

    于铁城:“多,多则变!我,我给你说,说过这个道理。”

    刘庸低头想了想,表情复杂地说:“有道理,你是考虑这事不能盈利,一旦过多就会产生利益,而做学问不可贪利,但人的弱点往往难离开贪和欲。所以呢!做人做事要简单的好,你是希望咱们能力所及,把浮洲或者周围的学生引上正途就好。”() ()

    于铁城脸上笑容更加柔和,笑着说:“孺子可教!”

    刘庸摇了摇头,故作无奈地说道:“老于呀!你高风亮节,我还有几百万的债务要还呢?你给我出出主意?”

    于铁城皱了皱眉头,先是沉默片刻,才开口说了三个字。

    “做生意!”

    刘庸有些无言以对,不做生意难道去打工,一个月挣几千块都需要几十年。不过老于说的也是一针见血,就不要去考虑其他门路了。

    刘庸:“做什么生意?”

    于铁城说:“做,做连锁,做加盟!这,这个来钱快!”

    这段时间一直苦读医书的刘庸都感觉自己读书读傻了。如今听于铁城这句话,竟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他忍不住说:“姜还是老的辣呀!”

    于铁城听这句话脸色就拉了下来,骂道:“兔,崽子!怎么说话?”

    刘庸赶忙赔笑说:“你看,我夸你呢老于,怎么还生气了?”

    这下思路清晰了,老于说的一点没错,这两年因为疫情的原因,很多生意都处于停滞状态,确实让人感到迷茫。

    夜里,刘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读医书,而是趴在书桌上不停地写写画画,他在策划做什么生意,什么生意是行得通的,而且要有人想干,加盟费学习费用要收的合情合理,收的上来。

    刘庸先是用排除法,去除了很大一批的生意,如火锅,奶茶、早餐、热干面等传统行业,这些在刘庸看来都是不能做的。门槛低,普遍,竞争就比较激烈,考验的就是各方面,包括经验,味道,甚至天时地利人和都要将就了,那就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一直到凌晨十二点多,刘庸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把方向又搞错了。他想起了这些天读的医学知识,那些对于他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新鲜知识。

    他豁然开朗,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愚笨,既然老路都走不通,那就需要创新呀!

    想到这里,他伸了伸懒腰,抿了一口已经放凉的铁观音,倒在床上准备睡个好觉。

    “想,好了?”

    这时,刘庸忽然听到于铁城的声音,又做了起来说:“老于呀!你怎么还没睡?你可不能熬夜赶紧睡!”

    于铁城闭上眼睛说:“你,你把我吵醒了!”

    刘庸赶忙脱了衣服,说:“赶紧睡赶紧睡!我好不容易让你吸收了日月精华才醒过了!赶紧睡觉,这时候该吸收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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