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江薏还不知道有人正在幻想着她的悲惨未来。
她走到了那人面前，看见他的脸时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面上隐有未愈合的伤口。虽然晒得有些黑，表情看着冷峻凶戾，但绝对是符合大众审美的大帅哥。
“秦洋同志？你好，我是江薏。”
秦洋看着江薏点了下头：“江同志你好。”
江薏见他对她的名字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介绍的人没和他说过江珊的名字，还是说了他没记住。
不过看上去是没怎么在意的，正好，也不用她多解释了。
江薏在他对面坐下来。
秦洋扫了一下她的脸，微微移开视线，问道：“你想吃什么？”
江薏转头看了一眼写着菜单的小黑板，种类并不多，随意道：“你点吧，我不忌口。”
秦洋轻点了下头，起身走到前台点单。
江薏平静地看着，内心暗暗赞叹。
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形挺拔利落，这个年代的人结婚都早，这种极品还能留到27岁？
秦洋点完菜坐下，和江薏对视了几秒钟，脸色稍稍绷紧了些：“点了红烧鱼和豆角炒肉，不够可以再加。”
江薏微微笑了一下：“嗯，够了。”
两人都看着对方，似乎都在等对面的人开口说话，一时相顾无言。
“……”
江薏看出他有点紧张，便主动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终于有了话题，秦洋也跟着说：“我今年27，家里弟弟结婚了，妹妹在上初中。我现在是副团长，可以随军。我们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山里，那边去城里比较远，生活条件很差，你们城里女孩子娇娇弱弱的，去了那边大概会不习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秦洋立刻停了嘴，原本冷淡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懊恼。
“抱歉，我不是……”
“你们的菜好了。”因为还没到工人们下班时间，没什么人，菜上得很快。
“没事，先吃饭吧。”江薏岔开话。
秦洋欲言又止，见她吃饭了也默默跟着端起碗。
两盘菜分量很足，江薏早上只喝了点粥，此时倒真的有点饿了。
江薏想着，目前这人看着也没什么毛病，江珊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来？
不过好像相亲的意愿并不强，可能是被家里逼着来的？
她过来也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江珊，既然对方也是走流程，她就不打算再多待了。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江薏和他了解了一下云省那边的交通情况。
接着随意掰扯两句，就提出离开：“不好意思，秦同志，我还要去一趟书店，我就先走了。”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
江薏立马拒绝，她又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后续，就不耽误他时间了。
江薏看了一眼小黑板上的价格。出门时她把江珊给的80，和原主攒的1元8毛3分钱都带上了。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块五，递过去：“我没有粮票，你收下钱吧。”
秦洋没有接，冷硬拒绝：“不用了。”
“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江薏把钱放在他面前，转身离开。
江薏并不知道秦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她慢慢地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边，逛了一会，不禁有些泄气。
历史书上的寥寥几笔文字，真实经历了才知道情况多么糟糕。
她一时是真的想不到什么赚钱的办法。
江薏上辈子是学计算机的，到了这里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技能毫无用处。
现在工作实在难找，最差最普通的工作也要好几百才能买到，还不一定能找到门路。
走到一家废品站时，江薏脚步一顿。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小说，主角在废品站里淘古董。
当然，江薏是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运气的。
她只是突然想起来，原主外公其实是留了点东西的。
外公家里不算大富大贵，经过几辈人的积累，也略有一点积蓄，当初批斗时大部分东西都被收走了。
感受到风雨将至时，外公提前做了准备，埋在了家里的某个地方，只告诉她未来有困难时可以拿出来。
江薏猜测外公应该埋了点值钱的东西。
这里过去外公家要坐一班汽车，也不知道那个房子现在怎么样。今天过去时间有点紧，只能明天再过去了。
心里有了底，江薏稍微放松了些，都走到这里了，她决定顺势进去逛逛，万一真的能淘到宝呢！
二十分钟后，江薏空着手狼狈地走出来了。
她看着什么都像古董，又什么都不像！
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一定修一个文物学双学位！
珠宝首饰玉石？没有！只有一堆空的首饰盒！
有夹层的匣子？有没有夹张地契房契她也看不出来啊！
名家书法画作？都不认识，没看到眼熟的名字。
古董花瓶？倒是有一堆瓶子，但她看着都差不多。
她钱也不多，就不花在这里赌运气了！
不过她猜这里面没什么真东西，看那管理员对她翻东西见怪不怪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人来翻过了。毕竟是大城市，懂行的人还是很多的。
也不急着回去，她打算去打听一下黑市。
刚刚在饭店吃饱了，不用赶着饭点回去看渣爹脸色。毕竟江建华一向说一不二，江珊没听他话去相亲，他估计得发会儿脾气，她等江珊解释清楚了再回。
秦洋骑着自行车，车头上绑了一大包东西。
“哥！”
经过地里时，秦江看见喊了一声，秦洋长腿蹬到地面刹住车。
秦江跑过去：“哥，你买这么多东西，相亲成了？”
“没成，”秦洋摇头，“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别，”听见这话，秦江立马摆了摆手，笑了一下，“你先回吧，妈肯定要生气。”
秦洋到家时，秦江媳妇汪玉荷在院子里忙活，秦母坐在堂屋里择菜。
见秦洋回来了，激动问道：“你相亲咋样啊？”
秦洋把东西拿下来放在桌上：“买了点肉和糖，猪蹄等会儿让弟妹炖了给妈补补，奶粉给阳阳，还有布，给阳阳和小溪做身新衣服。”
秦母拍了下他的手臂，打断他：“你别岔开话，问你呢，你相亲咋样？”
秦洋见躲不开，犹豫片刻：“妈，那姑娘年纪这么小，又娇弱的，肯定不适合跟着我随军的。”
秦母愣了一下：“你不会直接跟人家姑娘这么说的吧？”
秦洋沉默。
“你这个傻蛋！”秦母气得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木筲箕往他身上砸。
秦洋立马接住，扶住秦母：“妈，小心腿。”
秦母一把推开他，坐下来，拍了下桌子，大骂道：“你嫌弃人家年纪小身体娇弱，人家还嫌弃你年纪大没文化呢！是你娘我让你留到27还没结婚的？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有文化的城里姑娘，你一把年纪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的？”
秦洋站在那里没说话。
秦母瞪了他一眼，喘了口气，问道：“那姑娘说了不愿意随军？”
秦洋把相亲的情况说了一下。
秦母听完气又上来了：“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嫌弃上了，谁还愿意和你继续聊下去？随军还能比下乡难？要不是不想下乡，你当城里姑娘愿意嫁你？”
秦洋愣了一下：“她没和我说下乡的事。”
秦母冷笑一声：“有文化的姑娘心气儿高，你臭着张脸，谁愿意热脸贴你冷屁股！”
“你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秦母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朝院里喊：“玉荷！”
汪玉荷正蹲在角落里听秦母训秦洋，听见喊马上跑进来：“哎，妈。”
“你去做饭去，别做他的份儿，都27的人了，长着张嘴连话都不会说吃什么饭！”
汪玉荷接过菜，笑着瞟了秦洋一眼，没应声。
黄豆炖猪蹄的香味飘了很远，惹得邻居们心思异动。
“哟，嫂子，还炖猪蹄呢，”秦二婶闻着香味走进院子，站在门口，瞄了眼桌上的盆，咽咽口水，“今天吃这么好，秦洋这事儿……是成了？”
秦母不轻不淡回道：“没呢。”
听见这话，秦二婶顿时来劲了：“嗨！我就说吧！这城里姑娘不行的！你看我们村那些知青，瞧着光鲜亮丽的，干啥啥不行……”
嘴里话说个不停，眼睛盯着桌上没挪开过。
秦母朝秦江使了个眼色。
秦江起身拿了个空碗，在盆里舀了三块肉，半勺黄豆，几勺汤。
秦二婶盯着他的动作，嘴巴不停：“嫂子，我娘家那个侄女，长得可不必他们城里的差，干活更是一把好手……”
“二婶，这是我哥今天买了给我妈补身体的，二婶你端回去给二富小兰他们尝尝。”秦江把碗给她，推着她往外走。
“哎，轻点，別洒了，”秦二婶紧抓着碗，不时的回头，“嫂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那侄女……”
半推半就地把秦二婶送走了，秦江掩上院子门，回了餐桌上。
秦母看着秦洋：“你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秦洋无奈：“妈，我不急。”
秦母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都27了！你弟22孩子都有了，你还不急？”
秦洋在底下踹了秦江一脚。
秦江斜了他一眼，劝道：“妈，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说这个了。”
“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我让他自己在那边找，他给我打马虎眼儿。你也知道他，两年多了好不容易赶着我腿伤了回来一趟，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再拖下去就30了！谁家好姑娘想嫁个30的老男人！”
“这回你不管说什么都得给我把事定了！你不想娶城里姑娘，我明天就让人给你介绍附近村里的。这次不把婚结了，你以后就别回来了，也别认我这个妈了！我没你这么个不孝子！”
她走到了那人面前，看见他的脸时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面上隐有未愈合的伤口。虽然晒得有些黑，表情看着冷峻凶戾，但绝对是符合大众审美的大帅哥。
“秦洋同志？你好，我是江薏。”
秦洋看着江薏点了下头：“江同志你好。”
江薏见他对她的名字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介绍的人没和他说过江珊的名字，还是说了他没记住。
不过看上去是没怎么在意的，正好，也不用她多解释了。
江薏在他对面坐下来。
秦洋扫了一下她的脸，微微移开视线，问道：“你想吃什么？”
江薏转头看了一眼写着菜单的小黑板，种类并不多，随意道：“你点吧，我不忌口。”
秦洋轻点了下头，起身走到前台点单。
江薏平静地看着，内心暗暗赞叹。
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形挺拔利落，这个年代的人结婚都早，这种极品还能留到27岁？
秦洋点完菜坐下，和江薏对视了几秒钟，脸色稍稍绷紧了些：“点了红烧鱼和豆角炒肉，不够可以再加。”
江薏微微笑了一下：“嗯，够了。”
两人都看着对方，似乎都在等对面的人开口说话，一时相顾无言。
“……”
江薏看出他有点紧张，便主动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终于有了话题，秦洋也跟着说：“我今年27，家里弟弟结婚了，妹妹在上初中。我现在是副团长，可以随军。我们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山里，那边去城里比较远，生活条件很差，你们城里女孩子娇娇弱弱的，去了那边大概会不习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秦洋立刻停了嘴，原本冷淡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懊恼。
“抱歉，我不是……”
“你们的菜好了。”因为还没到工人们下班时间，没什么人，菜上得很快。
“没事，先吃饭吧。”江薏岔开话。
秦洋欲言又止，见她吃饭了也默默跟着端起碗。
两盘菜分量很足，江薏早上只喝了点粥，此时倒真的有点饿了。
江薏想着，目前这人看着也没什么毛病，江珊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来？
不过好像相亲的意愿并不强，可能是被家里逼着来的？
她过来也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江珊，既然对方也是走流程，她就不打算再多待了。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江薏和他了解了一下云省那边的交通情况。
接着随意掰扯两句，就提出离开：“不好意思，秦同志，我还要去一趟书店，我就先走了。”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
江薏立马拒绝，她又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后续，就不耽误他时间了。
江薏看了一眼小黑板上的价格。出门时她把江珊给的80，和原主攒的1元8毛3分钱都带上了。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块五，递过去：“我没有粮票，你收下钱吧。”
秦洋没有接，冷硬拒绝：“不用了。”
“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江薏把钱放在他面前，转身离开。
江薏并不知道秦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她慢慢地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边，逛了一会，不禁有些泄气。
历史书上的寥寥几笔文字，真实经历了才知道情况多么糟糕。
她一时是真的想不到什么赚钱的办法。
江薏上辈子是学计算机的，到了这里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技能毫无用处。
现在工作实在难找，最差最普通的工作也要好几百才能买到，还不一定能找到门路。
走到一家废品站时，江薏脚步一顿。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小说，主角在废品站里淘古董。
当然，江薏是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运气的。
她只是突然想起来，原主外公其实是留了点东西的。
外公家里不算大富大贵，经过几辈人的积累，也略有一点积蓄，当初批斗时大部分东西都被收走了。
感受到风雨将至时，外公提前做了准备，埋在了家里的某个地方，只告诉她未来有困难时可以拿出来。
江薏猜测外公应该埋了点值钱的东西。
这里过去外公家要坐一班汽车，也不知道那个房子现在怎么样。今天过去时间有点紧，只能明天再过去了。
心里有了底，江薏稍微放松了些，都走到这里了，她决定顺势进去逛逛，万一真的能淘到宝呢！
二十分钟后，江薏空着手狼狈地走出来了。
她看着什么都像古董，又什么都不像！
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一定修一个文物学双学位！
珠宝首饰玉石？没有！只有一堆空的首饰盒！
有夹层的匣子？有没有夹张地契房契她也看不出来啊！
名家书法画作？都不认识，没看到眼熟的名字。
古董花瓶？倒是有一堆瓶子，但她看着都差不多。
她钱也不多，就不花在这里赌运气了！
不过她猜这里面没什么真东西，看那管理员对她翻东西见怪不怪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人来翻过了。毕竟是大城市，懂行的人还是很多的。
也不急着回去，她打算去打听一下黑市。
刚刚在饭店吃饱了，不用赶着饭点回去看渣爹脸色。毕竟江建华一向说一不二，江珊没听他话去相亲，他估计得发会儿脾气，她等江珊解释清楚了再回。
秦洋骑着自行车，车头上绑了一大包东西。
“哥！”
经过地里时，秦江看见喊了一声，秦洋长腿蹬到地面刹住车。
秦江跑过去：“哥，你买这么多东西，相亲成了？”
“没成，”秦洋摇头，“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别，”听见这话，秦江立马摆了摆手，笑了一下，“你先回吧，妈肯定要生气。”
秦洋到家时，秦江媳妇汪玉荷在院子里忙活，秦母坐在堂屋里择菜。
见秦洋回来了，激动问道：“你相亲咋样啊？”
秦洋把东西拿下来放在桌上：“买了点肉和糖，猪蹄等会儿让弟妹炖了给妈补补，奶粉给阳阳，还有布，给阳阳和小溪做身新衣服。”
秦母拍了下他的手臂，打断他：“你别岔开话，问你呢，你相亲咋样？”
秦洋见躲不开，犹豫片刻：“妈，那姑娘年纪这么小，又娇弱的，肯定不适合跟着我随军的。”
秦母愣了一下：“你不会直接跟人家姑娘这么说的吧？”
秦洋沉默。
“你这个傻蛋！”秦母气得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木筲箕往他身上砸。
秦洋立马接住，扶住秦母：“妈，小心腿。”
秦母一把推开他，坐下来，拍了下桌子，大骂道：“你嫌弃人家年纪小身体娇弱，人家还嫌弃你年纪大没文化呢！是你娘我让你留到27还没结婚的？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有文化的城里姑娘，你一把年纪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的？”
秦洋站在那里没说话。
秦母瞪了他一眼，喘了口气，问道：“那姑娘说了不愿意随军？”
秦洋把相亲的情况说了一下。
秦母听完气又上来了：“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嫌弃上了，谁还愿意和你继续聊下去？随军还能比下乡难？要不是不想下乡，你当城里姑娘愿意嫁你？”
秦洋愣了一下：“她没和我说下乡的事。”
秦母冷笑一声：“有文化的姑娘心气儿高，你臭着张脸，谁愿意热脸贴你冷屁股！”
“你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秦母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朝院里喊：“玉荷！”
汪玉荷正蹲在角落里听秦母训秦洋，听见喊马上跑进来：“哎，妈。”
“你去做饭去，别做他的份儿，都27的人了，长着张嘴连话都不会说吃什么饭！”
汪玉荷接过菜，笑着瞟了秦洋一眼，没应声。
黄豆炖猪蹄的香味飘了很远，惹得邻居们心思异动。
“哟，嫂子，还炖猪蹄呢，”秦二婶闻着香味走进院子，站在门口，瞄了眼桌上的盆，咽咽口水，“今天吃这么好，秦洋这事儿……是成了？”
秦母不轻不淡回道：“没呢。”
听见这话，秦二婶顿时来劲了：“嗨！我就说吧！这城里姑娘不行的！你看我们村那些知青，瞧着光鲜亮丽的，干啥啥不行……”
嘴里话说个不停，眼睛盯着桌上没挪开过。
秦母朝秦江使了个眼色。
秦江起身拿了个空碗，在盆里舀了三块肉，半勺黄豆，几勺汤。
秦二婶盯着他的动作，嘴巴不停：“嫂子，我娘家那个侄女，长得可不必他们城里的差，干活更是一把好手……”
“二婶，这是我哥今天买了给我妈补身体的，二婶你端回去给二富小兰他们尝尝。”秦江把碗给她，推着她往外走。
“哎，轻点，別洒了，”秦二婶紧抓着碗，不时的回头，“嫂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那侄女……”
半推半就地把秦二婶送走了，秦江掩上院子门，回了餐桌上。
秦母看着秦洋：“你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秦洋无奈：“妈，我不急。”
秦母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都27了！你弟22孩子都有了，你还不急？”
秦洋在底下踹了秦江一脚。
秦江斜了他一眼，劝道：“妈，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说这个了。”
“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我让他自己在那边找，他给我打马虎眼儿。你也知道他，两年多了好不容易赶着我腿伤了回来一趟，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再拖下去就30了！谁家好姑娘想嫁个30的老男人！”
“这回你不管说什么都得给我把事定了！你不想娶城里姑娘，我明天就让人给你介绍附近村里的。这次不把婚结了，你以后就别回来了，也别认我这个妈了！我没你这么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