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黎一序发来的消息，方予兴奋地在床上滚了几圈。
她连忙起身，打开衣柜，把自己的几条裙子全部翻了出来，对着镜子一件一件地试。
粉色娃娃领太可爱，黑色长裙又显得死板，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件黑白撞色蕾丝褶边的小裙子。
穿好衣服，方予又紧接着坐在梳妆台前，拿出瓶瓶罐罐，搜索“约会妆容教程”，选了一个最高赞，对着镜子开始仔仔细细地化妆。
等她好不容易打完底，对着镜子里洁白无瑕的小脸蛋很是满意，自我欣赏了两分钟以后，才想起来还没回复黎一序。
方予忍不住敲了下自己迷糊的小脑瓜，打开微信开始打字。
FYu: 好呀，我晚上没事。
消息刚一发过去，就收到了回复。
1X：嗯。
窗外阳光明媚，方予边化妆边哼着歌，这是她十九年以来的人生中第一次正经约会。
对着教程一步一步地精心装扮，五点五十分，她踩着小玛丽珍鞋准时下了楼。
一辆黑色的奥迪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远远地，方予就能看到驾驶座上的黎一序，她绽开笑容，开始小跑过去。
黎一序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敲车窗声，偏过头去，就看到隐隐绰绰间，方予热情洋溢的笑脸，正在冲着他招手。
他打开副驾驶的锁键，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方予坐上车，昨天初见的黎一序穿着一身正装，今天的他却穿的是一件卫衣，很清爽，看起来跟大学生一样。
车子启动，方予忍不住说：“你今天看起来好年轻。”
黎一序闻言挑了挑眉：“我昨天有那么老吗？”语气略带威胁。
方予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闪躲：“没有没有，一直都很年轻，最多三十岁。”
黎一序无奈，看样子身边的女孩把自己当成叔叔辈了，他又止不住想继续逗一下方予：“你能接受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吗？”
方予倒吸一口冷气，一半怀疑一半震惊地看向黎一序：“大叔，你已经三十九了？”
黎一序笑出声来：“不相信？需不需要我给你看身份证？”说着还真将手放进外套的内衬口袋里。
方予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偏见，只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没想到...”
方予顿时已经陷入了喜欢上大叔怎么办，怎么跟大叔谈恋爱的苦恼中，黎一序看到她认真思索着眉头微颦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好玩。
他怕方予真的相信了，之后越描越黑，就止住了话头：“好了，瞎想什么呢。我二十七，还没过生日，你还是叫哥哥更顺耳。”
方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黎一序将身份证啪地一下放到她手里，戏谑道：“身份证都交给你了，还不相信我吗？是不是还要查查我家户口本？”
方予的脸一下红了，什么身份证、户口本，说的像什么一样…她看都没看，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身份证塞进黎一序的右手，说：“好吧好吧，我肯定相信你，你怎么可能骗我。”
车子已经开上了长安街，周六正值晚高峰，车流像蚂蚁般一点点挪动，方予虽然只来了一个多月，但已经习惯了。
黎一序慢悠悠地看着前方，左手撑在窗边，他时不时就能感受到旁边人灼热的目光，感觉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他转过头去，刚好又跟方予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方予一路上都在默默欣赏黎一序刀削般的下颚线和高耸的鼻梁，这次被他抓了个正着，她也不觉得尴尬，若无其事地转回了前面。
然而，有些沉默的空气里，忽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方予的肚子不适时地叫了两声，她有些尴尬，又转了个身，看向右边的窗外。
中午因为自己做饭太难吃，她只尝了两口，之后就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
方予就像一只小兔子，逗一下就会做出很多可爱的反应。黎一序看着她，笑了一下，忽然大幅度地往右边转方向盘，踩上油门，直接开上了最右边没有车的应急车道。
方予震惊地说：“你不怕罚款啊，这被拍到要扣好多分吧？”
黎一序还在笑，脚上油门踩得更大了：“怕啊，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你一直饿肚子吧。”
方予顿时胆战心惊，生怕他被交警给拦住罚款，所幸今天运气比较好，一路开过去畅通无阻，她也就渐渐放下心来，只是感叹黎一序真是有些艺高人胆大。
车子一路疾驰，拐了好几个弯，又拐进了一个胡同里。
方予暗暗腹诽道：怎么最近总是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吃饭。
这跟在自己的老家，爸爸带着一家人去避暑山庄或者农庄一样，没有什么区别。饭店虽然位置都比较偏僻，但环境、服务和菜色都比较不错。
这次去的饭店叫作避风堂，一块手写的门匾贴在朱色的大门上方，很有古风的韵味。
黎一序将车停在门口以后，就直接下车了，他走到副驾驶座，帮方予打开车门。方予道谢后，两人就并排走着。
一位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很快前来引路，内里风景十分秀美，假山池塘一应俱全，在走廊上没走一会儿，就在一个包厢门前停下。
服务生将包间门推开，让方予感到诧异的是，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男男女女，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她以为今天只是他们两个人吃饭。
她看向黎一序，眼睛里有些局促不安。黎一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捏了一下方予的食指，最多两秒钟，很快就放开。
几个男生在打牌，旁边围着几个女生在看。众人瞧见进门的两人，都站起来打招呼。
黎一序带着方予坐在沙发上，方予因为有些慢热，所以微微挪了挪，向黎一序这边靠了一些。
牌很快就没打了，一个穿了件花衬衫的男人，吹了个口哨，凑上前来，跟方予打招呼：“嗨，这位美女，能加个微信吗？”
方予对他的印象最深，因为刚刚那么多人，就他没有站起来，只是冲黎一序昂了昂头。
黎一序向他扔了一个枕头，笑着对方予介绍道：“这是吴迪，我一个发小。”
吴迪接下枕头，仍然笑眯眯地，开始哼起调来：“我，是多么寂寞。”
方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吴迪也没等方予说自己的名字，就说：“我借你家黎少用五分钟哈。”
方予脸有些红，什么我家你家的…转过头去见黎一序没有什么反应，被吴迪拉到一边聊天，她心里又有一些高兴。
初来乍到的方予开始有些拘束，很快就放松下来。这里的女孩子们不仅长得都很精致漂亮，而且也都热情地跟她打过招呼。
有一个叫姜超的男生也让方予比较有好感，不仅帮她倒茶水、挂外套，跟服务生跑前跑后地招呼上菜加茶等等事情，说话也非常幽默风趣，总是逗得全场哈哈大笑。
聊天之间，方予已经跟姜超的女朋友姚灿灿加了微信。姚灿灿是学表演的，艺考还是她们省前几名，跟方予一样都是大四，已经跟姜超谈了两年的恋爱了。
她说话温温柔柔的，方予对她很有眼缘。
两人聊着天，方予忽然小声地说：“那个女孩子怎么了？”
方予说的女生叫作Susan，刚进门时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很强烈的注视，正是来自Susan的。
短短二十几分钟，方予总是时不时感受到来自她的打量目光，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姚灿灿看向方予示意的人，了然地笑了一下，轻轻地说：“没什么，她今天心情不好，对谁都那样。”
方予点点头，没再多问，也没继续在意。
到了饭桌上，黎一序和吴迪一齐坐下后，见黎一序冲她招了招手，方予便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
吴迪旁边坐着的是白溪安，是一个暑假刚刚爆火的电视剧的女三号，方予前两个月还追过那个剧，所以看到白溪安的时候还有些吃惊。
白溪安真人比电视剧上的脸还要更小，也更瘦，她刚刚也热情地跟方予打招呼。
吃饭的时候，观察了片刻，方予发现这里没有那一套喝酒的把戏，顿时轻松不少，于是便低头吃饭，顺便竖起耳朵听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八卦。
黎一序时不时会给方予夹一些菜，方予就像小仓鼠一样闷声吃着。
看到方予对虾没下筷子，他又卷起袖子来帮她剥了五六只，再放进她的碗里。
方予一下子就消灭干净，为表谢意，也默默地给黎一序盛了碗汤。
饭桌上两人的互动，被众人尽收眼底，神色各异。
吃完饭以后，吴迪刚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就被黎一序一伸手就拿摁掉了。
只听黎一序淡淡地说：“方予闻不了烟味，你要不就出去抽。”
吴迪故作夸张地摇头：“你个死恋爱脑。”之后又冲方予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黎一序似乎很受用，一直也不反驳。方予有百口都难辨，这只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
吃完饭以后，他们到牌桌上开始玩□□，姚灿灿负责发牌。方予坐在黎一序旁边看。
牌桌上的黎一序又是另一种样子，面无表情，感觉深不可测。方予有几秒钟甚至感觉在看另一个人。
玩了几盘以后，黎一序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多。
姜超便起哄道：“让嫂子玩一把。”
方予听了，连连摆手拒绝，她从没玩过这个。
黎一序勾起嘴角，朝方予伸出了手。他下了椅子，按着方予的肩膀，坐上了牌桌。
他低声在方予耳边说道：“随便玩。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她连忙起身，打开衣柜，把自己的几条裙子全部翻了出来，对着镜子一件一件地试。
粉色娃娃领太可爱，黑色长裙又显得死板，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件黑白撞色蕾丝褶边的小裙子。
穿好衣服，方予又紧接着坐在梳妆台前，拿出瓶瓶罐罐，搜索“约会妆容教程”，选了一个最高赞，对着镜子开始仔仔细细地化妆。
等她好不容易打完底，对着镜子里洁白无瑕的小脸蛋很是满意，自我欣赏了两分钟以后，才想起来还没回复黎一序。
方予忍不住敲了下自己迷糊的小脑瓜，打开微信开始打字。
FYu: 好呀，我晚上没事。
消息刚一发过去，就收到了回复。
1X：嗯。
窗外阳光明媚，方予边化妆边哼着歌，这是她十九年以来的人生中第一次正经约会。
对着教程一步一步地精心装扮，五点五十分，她踩着小玛丽珍鞋准时下了楼。
一辆黑色的奥迪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远远地，方予就能看到驾驶座上的黎一序，她绽开笑容，开始小跑过去。
黎一序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敲车窗声，偏过头去，就看到隐隐绰绰间，方予热情洋溢的笑脸，正在冲着他招手。
他打开副驾驶的锁键，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方予坐上车，昨天初见的黎一序穿着一身正装，今天的他却穿的是一件卫衣，很清爽，看起来跟大学生一样。
车子启动，方予忍不住说：“你今天看起来好年轻。”
黎一序闻言挑了挑眉：“我昨天有那么老吗？”语气略带威胁。
方予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闪躲：“没有没有，一直都很年轻，最多三十岁。”
黎一序无奈，看样子身边的女孩把自己当成叔叔辈了，他又止不住想继续逗一下方予：“你能接受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吗？”
方予倒吸一口冷气，一半怀疑一半震惊地看向黎一序：“大叔，你已经三十九了？”
黎一序笑出声来：“不相信？需不需要我给你看身份证？”说着还真将手放进外套的内衬口袋里。
方予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偏见，只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没想到...”
方予顿时已经陷入了喜欢上大叔怎么办，怎么跟大叔谈恋爱的苦恼中，黎一序看到她认真思索着眉头微颦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好玩。
他怕方予真的相信了，之后越描越黑，就止住了话头：“好了，瞎想什么呢。我二十七，还没过生日，你还是叫哥哥更顺耳。”
方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黎一序将身份证啪地一下放到她手里，戏谑道：“身份证都交给你了，还不相信我吗？是不是还要查查我家户口本？”
方予的脸一下红了，什么身份证、户口本，说的像什么一样…她看都没看，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身份证塞进黎一序的右手，说：“好吧好吧，我肯定相信你，你怎么可能骗我。”
车子已经开上了长安街，周六正值晚高峰，车流像蚂蚁般一点点挪动，方予虽然只来了一个多月，但已经习惯了。
黎一序慢悠悠地看着前方，左手撑在窗边，他时不时就能感受到旁边人灼热的目光，感觉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他转过头去，刚好又跟方予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方予一路上都在默默欣赏黎一序刀削般的下颚线和高耸的鼻梁，这次被他抓了个正着，她也不觉得尴尬，若无其事地转回了前面。
然而，有些沉默的空气里，忽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方予的肚子不适时地叫了两声，她有些尴尬，又转了个身，看向右边的窗外。
中午因为自己做饭太难吃，她只尝了两口，之后就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
方予就像一只小兔子，逗一下就会做出很多可爱的反应。黎一序看着她，笑了一下，忽然大幅度地往右边转方向盘，踩上油门，直接开上了最右边没有车的应急车道。
方予震惊地说：“你不怕罚款啊，这被拍到要扣好多分吧？”
黎一序还在笑，脚上油门踩得更大了：“怕啊，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你一直饿肚子吧。”
方予顿时胆战心惊，生怕他被交警给拦住罚款，所幸今天运气比较好，一路开过去畅通无阻，她也就渐渐放下心来，只是感叹黎一序真是有些艺高人胆大。
车子一路疾驰，拐了好几个弯，又拐进了一个胡同里。
方予暗暗腹诽道：怎么最近总是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吃饭。
这跟在自己的老家，爸爸带着一家人去避暑山庄或者农庄一样，没有什么区别。饭店虽然位置都比较偏僻，但环境、服务和菜色都比较不错。
这次去的饭店叫作避风堂，一块手写的门匾贴在朱色的大门上方，很有古风的韵味。
黎一序将车停在门口以后，就直接下车了，他走到副驾驶座，帮方予打开车门。方予道谢后，两人就并排走着。
一位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很快前来引路，内里风景十分秀美，假山池塘一应俱全，在走廊上没走一会儿，就在一个包厢门前停下。
服务生将包间门推开，让方予感到诧异的是，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男男女女，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她以为今天只是他们两个人吃饭。
她看向黎一序，眼睛里有些局促不安。黎一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捏了一下方予的食指，最多两秒钟，很快就放开。
几个男生在打牌，旁边围着几个女生在看。众人瞧见进门的两人，都站起来打招呼。
黎一序带着方予坐在沙发上，方予因为有些慢热，所以微微挪了挪，向黎一序这边靠了一些。
牌很快就没打了，一个穿了件花衬衫的男人，吹了个口哨，凑上前来，跟方予打招呼：“嗨，这位美女，能加个微信吗？”
方予对他的印象最深，因为刚刚那么多人，就他没有站起来，只是冲黎一序昂了昂头。
黎一序向他扔了一个枕头，笑着对方予介绍道：“这是吴迪，我一个发小。”
吴迪接下枕头，仍然笑眯眯地，开始哼起调来：“我，是多么寂寞。”
方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吴迪也没等方予说自己的名字，就说：“我借你家黎少用五分钟哈。”
方予脸有些红，什么我家你家的…转过头去见黎一序没有什么反应，被吴迪拉到一边聊天，她心里又有一些高兴。
初来乍到的方予开始有些拘束，很快就放松下来。这里的女孩子们不仅长得都很精致漂亮，而且也都热情地跟她打过招呼。
有一个叫姜超的男生也让方予比较有好感，不仅帮她倒茶水、挂外套，跟服务生跑前跑后地招呼上菜加茶等等事情，说话也非常幽默风趣，总是逗得全场哈哈大笑。
聊天之间，方予已经跟姜超的女朋友姚灿灿加了微信。姚灿灿是学表演的，艺考还是她们省前几名，跟方予一样都是大四，已经跟姜超谈了两年的恋爱了。
她说话温温柔柔的，方予对她很有眼缘。
两人聊着天，方予忽然小声地说：“那个女孩子怎么了？”
方予说的女生叫作Susan，刚进门时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很强烈的注视，正是来自Susan的。
短短二十几分钟，方予总是时不时感受到来自她的打量目光，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姚灿灿看向方予示意的人，了然地笑了一下，轻轻地说：“没什么，她今天心情不好，对谁都那样。”
方予点点头，没再多问，也没继续在意。
到了饭桌上，黎一序和吴迪一齐坐下后，见黎一序冲她招了招手，方予便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
吴迪旁边坐着的是白溪安，是一个暑假刚刚爆火的电视剧的女三号，方予前两个月还追过那个剧，所以看到白溪安的时候还有些吃惊。
白溪安真人比电视剧上的脸还要更小，也更瘦，她刚刚也热情地跟方予打招呼。
吃饭的时候，观察了片刻，方予发现这里没有那一套喝酒的把戏，顿时轻松不少，于是便低头吃饭，顺便竖起耳朵听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八卦。
黎一序时不时会给方予夹一些菜，方予就像小仓鼠一样闷声吃着。
看到方予对虾没下筷子，他又卷起袖子来帮她剥了五六只，再放进她的碗里。
方予一下子就消灭干净，为表谢意，也默默地给黎一序盛了碗汤。
饭桌上两人的互动，被众人尽收眼底，神色各异。
吃完饭以后，吴迪刚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就被黎一序一伸手就拿摁掉了。
只听黎一序淡淡地说：“方予闻不了烟味，你要不就出去抽。”
吴迪故作夸张地摇头：“你个死恋爱脑。”之后又冲方予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黎一序似乎很受用，一直也不反驳。方予有百口都难辨，这只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
吃完饭以后，他们到牌桌上开始玩□□，姚灿灿负责发牌。方予坐在黎一序旁边看。
牌桌上的黎一序又是另一种样子，面无表情，感觉深不可测。方予有几秒钟甚至感觉在看另一个人。
玩了几盘以后，黎一序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多。
姜超便起哄道：“让嫂子玩一把。”
方予听了，连连摆手拒绝，她从没玩过这个。
黎一序勾起嘴角，朝方予伸出了手。他下了椅子，按着方予的肩膀，坐上了牌桌。
他低声在方予耳边说道：“随便玩。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