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共餐
“芮苏…此名甚是耳熟…啊…天那,是三公之一的芮苏？”陆遐征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嘴巴大大张开，觉得眼前景象都太不真切。
芮苏是大桢国三公之一，三公是除皇帝外，大桢国职位最高、权势最大的三人。
芮苏掌握着大桢国军事大权，天下雄兵任由指挥，调遣百万之勇士，为三公中权势最盛者。
传闻她虽为女子，可是处事干练，杀伐果断，毫不徇私，天下敬之，连皇帝也让她三分。甚至有人传言，现在皇帝只是个傀儡，真正之权柄皆在芮苏之手。
陆遐征心想：以我坊间所闻，百姓更多崇敬慕烛丞相。至于芮苏，只知其权势滔天，至于名望，似是不及慕烛。
“嗯啊，没错。看你惊骇之状，陈忆，你还确实不知晓我真实身份。那我更得邀你共餐了。”
“吃饭就免了吧，”陆遐征匆匆擦去额头之汗，心思道：“莫与她生出什么干系，若自己真实身份被芮苏知晓，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否觉得此处太热，这般汗流如潮？亦或是内心有愧？无妨，我请你，当做庆祝交易完成。来吧，一起去尝尝，甚是美味”，芮伊洛之热情令陆遐征难以推拒。
陆遐征自幼接触同龄女性不多，云明玕算是接触最久、最亲密之人。然而云明玕与芮伊洛全不相同，其一冰冷清洁，其一热忱如火，性情举止截然有异。且陆遐征多年独处，性格沉默寡言，致使其难以适应如此变化。
还未等他作答，一句句话又传到耳边。“你在犹豫什么呢，再不吱声我要生气了，”芮伊洛之言如剑矢，连珠如雨，袭向陆遐征。
他心里无奈，只想让她止住言语。芮伊洛外表着实称得上是天香国色，若是寻常男人，见到这种地位、身份、外表的女子，早就不管不顾扑上去搭讪，何况如今是她来主动邀请自己。
不断追问下，陆遐征好似被逼到绝路，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他出于礼貌，也不得不答应她宴请，说道：“好，我且随你去，谢谢你的好意。”
芮伊洛嘻嘻一笑，说道：“早点从了我，何必浪费这些时间。说真的，我从你身上赚了不少便宜，也算小小报答。你也不用因我母亲之故，而对我有特殊优待，仍如往昔即可。”
陆遐征本欲匿名隐姓，暗中观察金玉城之种种，寻得对付苑广寒之良方，对于此等高官贵族，自是躲得越远越好，宁可此生毫不交往。
待云明玕之血海深仇得报，倘若还有幸能捡回一条性命，他早就想好今后安排：再次回到层峦山上的万福洞，在洞中为自己的父亲、母亲、云明玕立好墓碑，再替自己立一座空碑，上镌“英雄陆遐征”五个大字。
之后，再从洞外山上砍伐些木材，带至万福洞中，重建小屋，栽些桃子、玉米，筑一小庭，独自渡完余生。
若不幸于复仇之路丧命，亦当坦然接受，堂堂真正死去，无愧于挚爱亲朋。
他打好算盘，准备与芮伊洛，饭罢之后，即领钱而去，溜之大吉。此时情急之下，只得先行答应。他对自己智谋颇感自傲，得意露出笑容。
“你不会是打算匆匆食完，好应付完事开溜吧？”他的小心思被芮伊洛睨破，更感无地自容。
“还是先好好吃完这顿饭，她也算是真诚，别辜负了一番热情，”陆遐征无奈地答应芮伊洛之邀请，紧随其后，离开田宅交易处，朝西门而去。
行至半月楼中央，从楼内伸出脑袋望去，楼外从高处落下的长阶好似瀑布一般，映入眼帘，倾泻到地面，每层台阶宽敞，可容百人，越升越高，台阶逐渐变窄。
此处正是望日台，台阶最顶层约在半月楼颈部，隐隐约约可以瞥见皇帝王座。
出半月楼后，陆遐征见到芮伊洛所乘马车，俨然一座豪华行宫。车身由红木雕制，镶嵌精美玉石翡翠，比之半月楼丝毫不差。马匹高大健壮，毛发光滑，肌肉结实，威风凛凛。
陆遐征矗立原地，不再前行，脑海中回忆起往日，与云明玕同来遥望半月楼的画面。
云明玕指着望日台上的王座，向陆遐征介绍道：“据说宝座乃由神树之根铸成之特殊金属，火烧不坏、雷劈不裂、水淹不沉，大桢国无二，实是世之瑰宝。”
“你看，明玕，真是盛况非常，新年未至，已然人头攒动。”陆遐征看见密密麻麻人群，似是即将迈入战场的军队，不禁感叹道。
云明玕点头道：“此时正举行每年官方神树祭祀庆典呢，自是热闹繁盛。”
官方庆典举行在神树节前日，为政府庆典之最，早于民众祭祀。此时，金玉城的西门会破例打开，大小官员列队，整齐入内，按序寻得既定台阶肃立，直至完成庆典仪式。
晃晃间，约有上千人，浩浩荡荡从城外迈入城中，踏出整齐步伐，表情庄重。
官员穿着华丽礼服，头戴华冠，佩戴珠宝。望日台下士兵们则佩戴铠甲，手持长枪。
城市街道被装饰得异常华丽，多色斑斓的彩旗和鲜花处处可见。路旁百姓吹响号角，欢呼雀跃，鼓掌喝彩。
如此景象，令陆遐征不禁皱起眉头。民众对现时之皇帝甚为支持，这种稳定秩序有庞大的底部支撑，尤为坚固，硬不可摧。他与云明玕区区二人，无非两小无名之辈，莫不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云明玕亦是首次目睹如此盛大场面，握住陆遐征之手，不似从前处事冷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她。
“走，咱们前去一探究竟，或可找到线索。”
陆遐征与云明玕相伴如此之久，自是知晓云明玕虽处事雷厉风行，果断刚毅，内心实则童心未泯，见到传闻庆典，欲前往一窥热闹。
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拒绝云明玕的提议，二人共同前往庆典场所，于旁侧立，融入人群之中。
仪式马上开始，大小官员在长阶上站好，平民百姓则集聚在长阶下的地面，仰望至高无上的王座。
伴随一阵隆隆鼓声，皇帝出现，坐于王座之上，向大家挥手示意。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齐刷刷跪在地上，头贴在地，向坐在顶端的皇帝施礼，场面无比浩大。
陆遐征此前从未跪拜过什么人，从他的视角看来，只能窥见一个小到再小就难以分辨的黑影，站在望日台巅峰。
可就是这狭小黑影，产生巨大的威慑感，逼得陆遐征不得不臣服于地上，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压住头颈，完全动弹不得。
他心中不禁暗想：这股力量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如此强大。自己在这力量面前怎么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又是一阵鼓声，仪式进入下一阶段，众人纷纷起身，哗啦啦动静不小。
皇帝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始宣读今年之祝辞。云明玕轻拍陆遐征，示意他起身，并握住他手，说道：“咱们走吧。”
陆遐征面部泛起潮红，心脏怦怦乱跳。虽说两人在万福洞中亲密无间，朝夕相处，可是除了以朋友身份拥抱过几次，二人从未牵过手。
他对云明玕之心意不明，也不敢开口询问，生怕话一说出口，两人关系会产生嫌隙，无法挽回，连朋友也做不成。
云明玕握他之手没有用力，而是用手指轻轻拽着，温暖而柔软，散发女生特有的芳香。
陆遐征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每一个指尖，每一寸肌肤，整个世界似乎都凝固，时间停滞，只剩下他和云明玕之间那微妙的联系。
皇帝贺词响彻金玉城，却丝毫走不进陆遐征双耳。双眼只看得到眼前飘若仙子的身影，双耳只听得到哒哒点点的轻盈脚步，鼻间只嗅得到头发随风探来的香气。
此时此刻，神树、庆典、金玉城、半月楼，通通与自己无关，他的五官，只能感受到云明玕；他的世界，只有云明玕一人而已。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一脸痴笑，莫非心生邪念？”芮伊洛一脸困惑得看着陆遐征，让他回过神来。
从自己沉思世界清醒，陆遐征用手稍微敲打下后脑勺，身怀歉意道：“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只是忆及一位旧人罢了。”
坐在芮伊洛马车上，陆遐征并不需理会如何驾驶，自有仆人操控，异常平稳，毫无颠簸，丝绒垫子让人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加之前一晚的辗转反侧，他竟然沉入梦境中。
芮伊洛凑过脸来，轻轻拍了下他脸蛋，埋怨道：“你这人，看到大典长阶就愣神了，难不成望日台还有催眠之能？一路上默然不语，我都没好意思唤醒你，现在到地方，也该醒醒了。”
“这么快就到了。”陆遐征揉了揉惺忪睡眼，眼前是一座毫不引人瞩目的建筑，坐落在街道一角，装饰朴实无华，几株花草零零散散种植在庭院前，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附近倒是有一座高楼，看起来简朴无比，与这座房屋相映成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反差。
他指向高楼，问道：“伊洛小姐，此处是什么楼？”
“文子楼，你没听说过啊？若是想真正进入半月楼，这里可是必经之地咧。”芮伊洛介绍道。
“必经之地？难道有往半月楼去的地底通幽之径？”陆遐征问道，好奇之情愈发显现。
芮伊洛没有继续解释，呵呵一笑，灿烂升光：“傻瓜，这都不知道，你随我来。”
芮苏是大桢国三公之一，三公是除皇帝外，大桢国职位最高、权势最大的三人。
芮苏掌握着大桢国军事大权，天下雄兵任由指挥，调遣百万之勇士，为三公中权势最盛者。
传闻她虽为女子，可是处事干练，杀伐果断，毫不徇私，天下敬之，连皇帝也让她三分。甚至有人传言，现在皇帝只是个傀儡，真正之权柄皆在芮苏之手。
陆遐征心想：以我坊间所闻，百姓更多崇敬慕烛丞相。至于芮苏，只知其权势滔天，至于名望，似是不及慕烛。
“嗯啊，没错。看你惊骇之状，陈忆，你还确实不知晓我真实身份。那我更得邀你共餐了。”
“吃饭就免了吧，”陆遐征匆匆擦去额头之汗，心思道：“莫与她生出什么干系，若自己真实身份被芮苏知晓，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否觉得此处太热，这般汗流如潮？亦或是内心有愧？无妨，我请你，当做庆祝交易完成。来吧，一起去尝尝，甚是美味”，芮伊洛之热情令陆遐征难以推拒。
陆遐征自幼接触同龄女性不多，云明玕算是接触最久、最亲密之人。然而云明玕与芮伊洛全不相同，其一冰冷清洁，其一热忱如火，性情举止截然有异。且陆遐征多年独处，性格沉默寡言，致使其难以适应如此变化。
还未等他作答，一句句话又传到耳边。“你在犹豫什么呢，再不吱声我要生气了，”芮伊洛之言如剑矢，连珠如雨，袭向陆遐征。
他心里无奈，只想让她止住言语。芮伊洛外表着实称得上是天香国色，若是寻常男人，见到这种地位、身份、外表的女子，早就不管不顾扑上去搭讪，何况如今是她来主动邀请自己。
不断追问下，陆遐征好似被逼到绝路，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他出于礼貌，也不得不答应她宴请，说道：“好，我且随你去，谢谢你的好意。”
芮伊洛嘻嘻一笑，说道：“早点从了我，何必浪费这些时间。说真的，我从你身上赚了不少便宜，也算小小报答。你也不用因我母亲之故，而对我有特殊优待，仍如往昔即可。”
陆遐征本欲匿名隐姓，暗中观察金玉城之种种，寻得对付苑广寒之良方，对于此等高官贵族，自是躲得越远越好，宁可此生毫不交往。
待云明玕之血海深仇得报，倘若还有幸能捡回一条性命，他早就想好今后安排：再次回到层峦山上的万福洞，在洞中为自己的父亲、母亲、云明玕立好墓碑，再替自己立一座空碑，上镌“英雄陆遐征”五个大字。
之后，再从洞外山上砍伐些木材，带至万福洞中，重建小屋，栽些桃子、玉米，筑一小庭，独自渡完余生。
若不幸于复仇之路丧命，亦当坦然接受，堂堂真正死去，无愧于挚爱亲朋。
他打好算盘，准备与芮伊洛，饭罢之后，即领钱而去，溜之大吉。此时情急之下，只得先行答应。他对自己智谋颇感自傲，得意露出笑容。
“你不会是打算匆匆食完，好应付完事开溜吧？”他的小心思被芮伊洛睨破，更感无地自容。
“还是先好好吃完这顿饭，她也算是真诚，别辜负了一番热情，”陆遐征无奈地答应芮伊洛之邀请，紧随其后，离开田宅交易处，朝西门而去。
行至半月楼中央，从楼内伸出脑袋望去，楼外从高处落下的长阶好似瀑布一般，映入眼帘，倾泻到地面，每层台阶宽敞，可容百人，越升越高，台阶逐渐变窄。
此处正是望日台，台阶最顶层约在半月楼颈部，隐隐约约可以瞥见皇帝王座。
出半月楼后，陆遐征见到芮伊洛所乘马车，俨然一座豪华行宫。车身由红木雕制，镶嵌精美玉石翡翠，比之半月楼丝毫不差。马匹高大健壮，毛发光滑，肌肉结实，威风凛凛。
陆遐征矗立原地，不再前行，脑海中回忆起往日，与云明玕同来遥望半月楼的画面。
云明玕指着望日台上的王座，向陆遐征介绍道：“据说宝座乃由神树之根铸成之特殊金属，火烧不坏、雷劈不裂、水淹不沉，大桢国无二，实是世之瑰宝。”
“你看，明玕，真是盛况非常，新年未至，已然人头攒动。”陆遐征看见密密麻麻人群，似是即将迈入战场的军队，不禁感叹道。
云明玕点头道：“此时正举行每年官方神树祭祀庆典呢，自是热闹繁盛。”
官方庆典举行在神树节前日，为政府庆典之最，早于民众祭祀。此时，金玉城的西门会破例打开，大小官员列队，整齐入内，按序寻得既定台阶肃立，直至完成庆典仪式。
晃晃间，约有上千人，浩浩荡荡从城外迈入城中，踏出整齐步伐，表情庄重。
官员穿着华丽礼服，头戴华冠，佩戴珠宝。望日台下士兵们则佩戴铠甲，手持长枪。
城市街道被装饰得异常华丽，多色斑斓的彩旗和鲜花处处可见。路旁百姓吹响号角，欢呼雀跃，鼓掌喝彩。
如此景象，令陆遐征不禁皱起眉头。民众对现时之皇帝甚为支持，这种稳定秩序有庞大的底部支撑，尤为坚固，硬不可摧。他与云明玕区区二人，无非两小无名之辈，莫不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云明玕亦是首次目睹如此盛大场面，握住陆遐征之手，不似从前处事冷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她。
“走，咱们前去一探究竟，或可找到线索。”
陆遐征与云明玕相伴如此之久，自是知晓云明玕虽处事雷厉风行，果断刚毅，内心实则童心未泯，见到传闻庆典，欲前往一窥热闹。
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拒绝云明玕的提议，二人共同前往庆典场所，于旁侧立，融入人群之中。
仪式马上开始，大小官员在长阶上站好，平民百姓则集聚在长阶下的地面，仰望至高无上的王座。
伴随一阵隆隆鼓声，皇帝出现，坐于王座之上，向大家挥手示意。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齐刷刷跪在地上，头贴在地，向坐在顶端的皇帝施礼，场面无比浩大。
陆遐征此前从未跪拜过什么人，从他的视角看来，只能窥见一个小到再小就难以分辨的黑影，站在望日台巅峰。
可就是这狭小黑影，产生巨大的威慑感，逼得陆遐征不得不臣服于地上，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压住头颈，完全动弹不得。
他心中不禁暗想：这股力量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如此强大。自己在这力量面前怎么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又是一阵鼓声，仪式进入下一阶段，众人纷纷起身，哗啦啦动静不小。
皇帝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始宣读今年之祝辞。云明玕轻拍陆遐征，示意他起身，并握住他手，说道：“咱们走吧。”
陆遐征面部泛起潮红，心脏怦怦乱跳。虽说两人在万福洞中亲密无间，朝夕相处，可是除了以朋友身份拥抱过几次，二人从未牵过手。
他对云明玕之心意不明，也不敢开口询问，生怕话一说出口，两人关系会产生嫌隙，无法挽回，连朋友也做不成。
云明玕握他之手没有用力，而是用手指轻轻拽着，温暖而柔软，散发女生特有的芳香。
陆遐征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每一个指尖，每一寸肌肤，整个世界似乎都凝固，时间停滞，只剩下他和云明玕之间那微妙的联系。
皇帝贺词响彻金玉城，却丝毫走不进陆遐征双耳。双眼只看得到眼前飘若仙子的身影，双耳只听得到哒哒点点的轻盈脚步，鼻间只嗅得到头发随风探来的香气。
此时此刻，神树、庆典、金玉城、半月楼，通通与自己无关，他的五官，只能感受到云明玕；他的世界，只有云明玕一人而已。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一脸痴笑，莫非心生邪念？”芮伊洛一脸困惑得看着陆遐征，让他回过神来。
从自己沉思世界清醒，陆遐征用手稍微敲打下后脑勺，身怀歉意道：“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只是忆及一位旧人罢了。”
坐在芮伊洛马车上，陆遐征并不需理会如何驾驶，自有仆人操控，异常平稳，毫无颠簸，丝绒垫子让人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加之前一晚的辗转反侧，他竟然沉入梦境中。
芮伊洛凑过脸来，轻轻拍了下他脸蛋，埋怨道：“你这人，看到大典长阶就愣神了，难不成望日台还有催眠之能？一路上默然不语，我都没好意思唤醒你，现在到地方，也该醒醒了。”
“这么快就到了。”陆遐征揉了揉惺忪睡眼，眼前是一座毫不引人瞩目的建筑，坐落在街道一角，装饰朴实无华，几株花草零零散散种植在庭院前，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附近倒是有一座高楼，看起来简朴无比，与这座房屋相映成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反差。
他指向高楼，问道：“伊洛小姐，此处是什么楼？”
“文子楼，你没听说过啊？若是想真正进入半月楼，这里可是必经之地咧。”芮伊洛介绍道。
“必经之地？难道有往半月楼去的地底通幽之径？”陆遐征问道，好奇之情愈发显现。
芮伊洛没有继续解释，呵呵一笑，灿烂升光：“傻瓜，这都不知道，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