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愤起
男子身后围观几人，放声狂笑，声音刺耳且吵闹，将氛围烘托到令陆遐征十分尴尬境地。
陆遐征颇为不悦之色，心想：“这群人到底是谁？”
他微微抱拳，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本届选材大会榜眼陈忆，初来乍到，请各位前辈多指教。”
办公室内之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其中更有好奇者，以目直视，毫不掩饰其欲观热闹之情。
有假装忙于事务者，实则斜眼窥视及竖耳倾听，暴露了其偷关注实情。
叶萱坐于案前，感受到风吹草动，立即丢下笔墨，疾步走向陆遐征，轻挽其衣袖，耳语道：“陈将军，你抢夺了他御林军职位，使他愠怒不已。此人名叫卓驰，势必会寻衅于你，还望陈将军忍辱负重，莫要与庸人一般见识，速速离去。这些人心狠手辣，不通情理，纠缠其中，恐会陷入困境。”
为首一人，形貌雄壮，满脸横肉，肤色黝黑，一副恶相。
卓驰声音洪亮，开口说道：“哼，这所谓榜眼也不过如此，我倒觉得今年选材大会水分十足，一丝丝含金量都没有。一个差点被打死之人，还能得第二名，真是笑话！凭什么啊？就算凭你那点掉书袋文章得了名次？你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再有才学，也不该来御林军这等打打杀杀地方，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书生，能肩负起御林军职责吗？要是神树出了问题，那该如何是好！”这大汉身后喽啰们纷纷起哄道。
“老子在御林军已经十年，神树从未受过什么损害。可你小子看上去细皮嫩肉，弱不禁风。我一拳就能把你打出半月楼，摔到层峦山上。何况你被打残后才过一个月，当日病怕是还没好利索，就急匆匆跑过来，妄想担任如此重要职责？”卓驰越逼越近，那张凶神恶煞脸庞几乎要贴在陆遐征鼻前。
陆遐征勃然怒起，一把将卓驰搡开，指着他鼻子，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卓驰还是谁，在此处休要惺惺作态。我虽被击成重伤，但一方面因她武艺高强，另一方面乃是中了阴谋诡计，并非技不如人。你若心存不服，我们就较量一场，你若败了，以后休在我面前摆弄威势。”
卓驰本欲恃强凌弱，威吓新来之人，见他竟是如此刚硬不屈，顿时大为光火，暴躁如雷，紧握双拳，青筋暴起，朝着他脸部猛然啐了一口。
卓驰刚吐出口的那一瞬间，陆遐征脸色骤变，一拳直冲卓驰面门，将他吐出来唾液迎风接住，原原本本还到脸上。
此拳势大力沉，运势如风，呼啸猛烈，正落到卓驰鼻头，他承受不住，向后踉跄几步，叫出声来，鼻梁应声裂开，四四方方脸上夹着鲜血和唾液。
陆遐征面露愤怒，喝道：“哼！今日此举算是轻的，你若再不识好歹，下次若是让我再遇，你生死就难定了！”
卓驰满面皆血，手中紧捂着鼻梁，满脸仓皇地逃之夭夭。
他身旁喽啰们看着陆遐征，悄声说道：“今日真是倒霉，没想到碰上这硬骨头，赶紧走罢。”
陆遐征收敛怒容，面孔之上又戴上了礼貌面具，转身面向诸位同僚，温文尔雅地说道：“抱歉，刚才惊扰了大家，我有些冲动，大家请继续各自手头工作吧，不必再为一个新人来浪费宝贵时间。”
围观诸人被他激烈反应吓得手足无措，有人禁不住出口秽语，有人内心惊颤，却强装淡定，继续俯首工作。
而叶萱显然也颇感意外，她悄声说道：“我原以为你会默默忍受凌辱，随后又以为你仅是口头反抗他们，岂料你竟然下得了如此重手……真是出乎意料，文质彬彬外表下竟藏着如此霸道内心。”
“这倒未必，只是我陈忆自今日始，再不能受人压制，被人高高在上地欺凌。”
叶萱在旁偷偷鼓掌称快，道：“好样的！我平日也颇为厌烦卓驰，他老是窃取他人成果，当做自己功劳。”
陆遐征道：“小叶，你平素若受他之欺侮，尽管告知于我。此等人欺软怕硬，千万不能服软。”
闻听陆遐征此番慷慨激昂之言，渐有一些同事不再袖手旁观，主动聚于一处，原本颇为宽敞的府中顿显拥挤，众人纷纷称赞陆遐征之举，并备上茶点果品，试图与之拉近关系，以便日后能为自己撑腰。
陆遐征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方才反应确实过激，还望诸位不要将我视作暴戾之人。”
“唉呀，真是令人惊叹，我何尝不羡慕你呢。”
“卓驰那种人，就是要整治一番。”
“看你形貌，英俊潇洒，没想到性子也刚猛得很。”
“哎呀，榜眼郎，不是我说，你刚才样子，威武得很，我都想把我女儿许配给你哩。你有意中人没有？”
一言一语，说得陆遐征承受不起，连忙摆出谦虚姿态，将这些恭维一一迎下。
这时，一位同僚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说道：“陈忆，你这番作为可真是让人敬佩。我们早就看不惯卓驰那小子了，只是没有勇气站出来。今日你为我们出了这口气，真是感激不已。晚上若是不嫌弃，我们想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心意。”
陆遐征初来乍到，也不便推辞，微微笑笑，点了点头，应允了这顿晚饭邀请。
日暮时分，他与众人一起来到一家热闹酒楼，挑了一个宽敞包间落座，置办了一桌丰盛佳肴。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谈笑风生，亲如兄弟。陆遐征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酒过三巡，一位同僚举起酒杯，提议道：“陈忆，今日你为我们出了口气。来，让我们为你英勇喝一杯！”众人齐声附和，纷纷向他敬酒。
而他则毫不推辞，痛痛快快地一饮而尽。酒局终了，各自散去。
翌日，陆遐征鸡鸣夙兴，再度早早来到半月楼，御林军府大门依旧紧闭。
他心知此时尚早，众官员尚未到此，决定先在五楼闲逛一番，熟悉一下环境。
信步从左边开始游览，走到太学门口，但见一位中年男子刚刚踏步出门，身形健壮，一见陆遐征，喜笑颜开，道：“陈忆，昨日未曾得见，今日正好遇见，你来得也够早，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陆遐征抬头望去，只见这位男子神态亲切，颇具长者之风，便微笑答道：“实在抱歉，我初来乍到，对诸多事物并不熟悉。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男子闻言，放声笑道：“哦，倒是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印辰，是太学部长。你们此次参加选材大会，便是由我来牵头主办。”
陆遐征一听，立即肃然起敬，道：“原来您就是印辰部长，失敬失敬。若不是您在主持大会，我们这些后辈恐怕难以有今日之成就。”
印辰摆摆手，道：“没关系，你不认得我乃是常事。不过，我倒是对你颇为熟悉，你在会上表现颇为出色，若不是佘舍迦偷袭，你夺得头名实乃易如反掌之事。”
陆遐征谦逊道：“感谢部长谬赞，其实我能取得第二名，已是万幸之至。”
“你来我们这参观下吧，领略太学之风采。”印辰拉着陆遐征手，一同踏入太学大门。
但见门内景象别有洞天，恍如世外桃源。一排排典籍宛如山峦叠嶂，令人目不暇接。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珍贵名家字画，笔墨之间洋溢着书香四溢，彰显着文学璀璨繁华。
这果真是一个锦绣之地，令人心醉神迷。
印辰挺立在门口，神态庄重地朗声喊道：“诸位同僚，这位便是本次选材大会榜眼，陈忆！”
声音在室内回荡，众人闻声纷纷停下手中工作，抬头望去，满脸惊讶与赞叹。掌声如潮水般翻涌，夹杂着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果真是才子风范，英俊潇洒！”
“陈忆，真是后生可畏，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不愧是榜眼，要是能来我们部门就好了。”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
此刻，陆遐征切身感受到了选材大会给自己带来的荣耀与尊严，这种前所未有感觉令他心潮澎湃。
虽然曾经身受重伤，几近濒临死亡，但若再给他一次选择机会，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
内心深处，陆遐征感到一股难以言表之情在悄然萌发。
它宛如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隐匿、生长。随着众人不断欢呼声，这颗种子开始茁壮成长，枝繁叶茂。愈演愈烈，甚至要跃出心脏，浮现到他那张俊俏脸庞上。
难道……这就是权力的味道？陆遐征心中暗自揣测。
印辰受临时之召，需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临行前嘱咐陆遐征不必拘泥于礼节，可随意在太学内参观。
盛情难却之下，陆遐征独自在太学房间里漫步。诸人皆专注于书本，全神贯注，沉浸在书海之中，四处沉寂肃静下来。
他举目四望，见一处烟雾缭绕，遥不可及，颇有些好奇。他忍不住信步走去，却冷不防被杂物绊倒在地，眼际被桌子边角割了几道浅浅划痕。
“哎哟，您可要小心些！”旁边之人见陆遐征不慎跌落，连忙过来扶他起身，解释道：“这个鬼地方，我早建议改改布局，可他们就是不听。”
“此处用作什么用途？”陆遐征问道。
“这里便是历届选材大会出具文试题目场所，所以故弄玄虚，增添些烟雾出来，外面就看不见了，美曰其名保密性好。”
陆遐征来了兴致，问道：“在烟雾之中出题？”
“正是。里面有诸多桌子，间隔甚远，每个出题人各负责一部分题目。写完后就放在桌上，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旁边人在写什么。”
他想了想，点头道：“原来如此，此设计真是精妙绝伦。”
太学同僚问道：“大人，您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太医院包扎一下？”
陆遐征伸手摸了摸眼睛附近肌肤，仅仅留下一道淡淡血痕，便回道：“无妨，只是轻微皮外伤，过不了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他又与旁人闲聊片刻，彼此言谈甚欢，不知不觉已到了下班时间，他回到御林军，与众同僚道别后，便回到自己住所。
此时天色尚未全黑，他坐于家中，回味着今日经历，心中甚是欢喜：“能获得榜眼之荣誉，居然有如此声望，真可算是得失相当，此行绝不枉然。然而，当前有两件要事需尽快处理，一是设法为明玕报仇雪恨，二是寻找接近伊洛良机。若能将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他徐徐抬首，望向菱花镜中人影，不禁凑近细观。
但见眼角之处疤痕尚未全消，虽已淡去不少，却依旧触目惊心。
眼前伤痕，有些眼熟，似曾相识。
记忆洪流瞬间疾驰，努力将零星线索片段一一拼凑。
突然，他心头一震，恍然大悟，有了！
陆遐征颇为不悦之色，心想：“这群人到底是谁？”
他微微抱拳，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本届选材大会榜眼陈忆，初来乍到，请各位前辈多指教。”
办公室内之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其中更有好奇者，以目直视，毫不掩饰其欲观热闹之情。
有假装忙于事务者，实则斜眼窥视及竖耳倾听，暴露了其偷关注实情。
叶萱坐于案前，感受到风吹草动，立即丢下笔墨，疾步走向陆遐征，轻挽其衣袖，耳语道：“陈将军，你抢夺了他御林军职位，使他愠怒不已。此人名叫卓驰，势必会寻衅于你，还望陈将军忍辱负重，莫要与庸人一般见识，速速离去。这些人心狠手辣，不通情理，纠缠其中，恐会陷入困境。”
为首一人，形貌雄壮，满脸横肉，肤色黝黑，一副恶相。
卓驰声音洪亮，开口说道：“哼，这所谓榜眼也不过如此，我倒觉得今年选材大会水分十足，一丝丝含金量都没有。一个差点被打死之人，还能得第二名，真是笑话！凭什么啊？就算凭你那点掉书袋文章得了名次？你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再有才学，也不该来御林军这等打打杀杀地方，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书生，能肩负起御林军职责吗？要是神树出了问题，那该如何是好！”这大汉身后喽啰们纷纷起哄道。
“老子在御林军已经十年，神树从未受过什么损害。可你小子看上去细皮嫩肉，弱不禁风。我一拳就能把你打出半月楼，摔到层峦山上。何况你被打残后才过一个月，当日病怕是还没好利索，就急匆匆跑过来，妄想担任如此重要职责？”卓驰越逼越近，那张凶神恶煞脸庞几乎要贴在陆遐征鼻前。
陆遐征勃然怒起，一把将卓驰搡开，指着他鼻子，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卓驰还是谁，在此处休要惺惺作态。我虽被击成重伤，但一方面因她武艺高强，另一方面乃是中了阴谋诡计，并非技不如人。你若心存不服，我们就较量一场，你若败了，以后休在我面前摆弄威势。”
卓驰本欲恃强凌弱，威吓新来之人，见他竟是如此刚硬不屈，顿时大为光火，暴躁如雷，紧握双拳，青筋暴起，朝着他脸部猛然啐了一口。
卓驰刚吐出口的那一瞬间，陆遐征脸色骤变，一拳直冲卓驰面门，将他吐出来唾液迎风接住，原原本本还到脸上。
此拳势大力沉，运势如风，呼啸猛烈，正落到卓驰鼻头，他承受不住，向后踉跄几步，叫出声来，鼻梁应声裂开，四四方方脸上夹着鲜血和唾液。
陆遐征面露愤怒，喝道：“哼！今日此举算是轻的，你若再不识好歹，下次若是让我再遇，你生死就难定了！”
卓驰满面皆血，手中紧捂着鼻梁，满脸仓皇地逃之夭夭。
他身旁喽啰们看着陆遐征，悄声说道：“今日真是倒霉，没想到碰上这硬骨头，赶紧走罢。”
陆遐征收敛怒容，面孔之上又戴上了礼貌面具，转身面向诸位同僚，温文尔雅地说道：“抱歉，刚才惊扰了大家，我有些冲动，大家请继续各自手头工作吧，不必再为一个新人来浪费宝贵时间。”
围观诸人被他激烈反应吓得手足无措，有人禁不住出口秽语，有人内心惊颤，却强装淡定，继续俯首工作。
而叶萱显然也颇感意外，她悄声说道：“我原以为你会默默忍受凌辱，随后又以为你仅是口头反抗他们，岂料你竟然下得了如此重手……真是出乎意料，文质彬彬外表下竟藏着如此霸道内心。”
“这倒未必，只是我陈忆自今日始，再不能受人压制，被人高高在上地欺凌。”
叶萱在旁偷偷鼓掌称快，道：“好样的！我平日也颇为厌烦卓驰，他老是窃取他人成果，当做自己功劳。”
陆遐征道：“小叶，你平素若受他之欺侮，尽管告知于我。此等人欺软怕硬，千万不能服软。”
闻听陆遐征此番慷慨激昂之言，渐有一些同事不再袖手旁观，主动聚于一处，原本颇为宽敞的府中顿显拥挤，众人纷纷称赞陆遐征之举，并备上茶点果品，试图与之拉近关系，以便日后能为自己撑腰。
陆遐征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方才反应确实过激，还望诸位不要将我视作暴戾之人。”
“唉呀，真是令人惊叹，我何尝不羡慕你呢。”
“卓驰那种人，就是要整治一番。”
“看你形貌，英俊潇洒，没想到性子也刚猛得很。”
“哎呀，榜眼郎，不是我说，你刚才样子，威武得很，我都想把我女儿许配给你哩。你有意中人没有？”
一言一语，说得陆遐征承受不起，连忙摆出谦虚姿态，将这些恭维一一迎下。
这时，一位同僚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说道：“陈忆，你这番作为可真是让人敬佩。我们早就看不惯卓驰那小子了，只是没有勇气站出来。今日你为我们出了这口气，真是感激不已。晚上若是不嫌弃，我们想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心意。”
陆遐征初来乍到，也不便推辞，微微笑笑，点了点头，应允了这顿晚饭邀请。
日暮时分，他与众人一起来到一家热闹酒楼，挑了一个宽敞包间落座，置办了一桌丰盛佳肴。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谈笑风生，亲如兄弟。陆遐征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酒过三巡，一位同僚举起酒杯，提议道：“陈忆，今日你为我们出了口气。来，让我们为你英勇喝一杯！”众人齐声附和，纷纷向他敬酒。
而他则毫不推辞，痛痛快快地一饮而尽。酒局终了，各自散去。
翌日，陆遐征鸡鸣夙兴，再度早早来到半月楼，御林军府大门依旧紧闭。
他心知此时尚早，众官员尚未到此，决定先在五楼闲逛一番，熟悉一下环境。
信步从左边开始游览，走到太学门口，但见一位中年男子刚刚踏步出门，身形健壮，一见陆遐征，喜笑颜开，道：“陈忆，昨日未曾得见，今日正好遇见，你来得也够早，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陆遐征抬头望去，只见这位男子神态亲切，颇具长者之风，便微笑答道：“实在抱歉，我初来乍到，对诸多事物并不熟悉。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男子闻言，放声笑道：“哦，倒是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印辰，是太学部长。你们此次参加选材大会，便是由我来牵头主办。”
陆遐征一听，立即肃然起敬，道：“原来您就是印辰部长，失敬失敬。若不是您在主持大会，我们这些后辈恐怕难以有今日之成就。”
印辰摆摆手，道：“没关系，你不认得我乃是常事。不过，我倒是对你颇为熟悉，你在会上表现颇为出色，若不是佘舍迦偷袭，你夺得头名实乃易如反掌之事。”
陆遐征谦逊道：“感谢部长谬赞，其实我能取得第二名，已是万幸之至。”
“你来我们这参观下吧，领略太学之风采。”印辰拉着陆遐征手，一同踏入太学大门。
但见门内景象别有洞天，恍如世外桃源。一排排典籍宛如山峦叠嶂，令人目不暇接。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珍贵名家字画，笔墨之间洋溢着书香四溢，彰显着文学璀璨繁华。
这果真是一个锦绣之地，令人心醉神迷。
印辰挺立在门口，神态庄重地朗声喊道：“诸位同僚，这位便是本次选材大会榜眼，陈忆！”
声音在室内回荡，众人闻声纷纷停下手中工作，抬头望去，满脸惊讶与赞叹。掌声如潮水般翻涌，夹杂着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果真是才子风范，英俊潇洒！”
“陈忆，真是后生可畏，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不愧是榜眼，要是能来我们部门就好了。”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
此刻，陆遐征切身感受到了选材大会给自己带来的荣耀与尊严，这种前所未有感觉令他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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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陆遐征感到一股难以言表之情在悄然萌发。
它宛如一颗种子，在黑暗中隐匿、生长。随着众人不断欢呼声，这颗种子开始茁壮成长，枝繁叶茂。愈演愈烈，甚至要跃出心脏，浮现到他那张俊俏脸庞上。
难道……这就是权力的味道？陆遐征心中暗自揣测。
印辰受临时之召，需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临行前嘱咐陆遐征不必拘泥于礼节，可随意在太学内参观。
盛情难却之下，陆遐征独自在太学房间里漫步。诸人皆专注于书本，全神贯注，沉浸在书海之中，四处沉寂肃静下来。
他举目四望，见一处烟雾缭绕，遥不可及，颇有些好奇。他忍不住信步走去，却冷不防被杂物绊倒在地，眼际被桌子边角割了几道浅浅划痕。
“哎哟，您可要小心些！”旁边之人见陆遐征不慎跌落，连忙过来扶他起身，解释道：“这个鬼地方，我早建议改改布局，可他们就是不听。”
“此处用作什么用途？”陆遐征问道。
“这里便是历届选材大会出具文试题目场所，所以故弄玄虚，增添些烟雾出来，外面就看不见了，美曰其名保密性好。”
陆遐征来了兴致，问道：“在烟雾之中出题？”
“正是。里面有诸多桌子，间隔甚远，每个出题人各负责一部分题目。写完后就放在桌上，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旁边人在写什么。”
他想了想，点头道：“原来如此，此设计真是精妙绝伦。”
太学同僚问道：“大人，您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太医院包扎一下？”
陆遐征伸手摸了摸眼睛附近肌肤，仅仅留下一道淡淡血痕，便回道：“无妨，只是轻微皮外伤，过不了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他又与旁人闲聊片刻，彼此言谈甚欢，不知不觉已到了下班时间，他回到御林军，与众同僚道别后，便回到自己住所。
此时天色尚未全黑，他坐于家中，回味着今日经历，心中甚是欢喜：“能获得榜眼之荣誉，居然有如此声望，真可算是得失相当，此行绝不枉然。然而，当前有两件要事需尽快处理，一是设法为明玕报仇雪恨，二是寻找接近伊洛良机。若能将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他徐徐抬首，望向菱花镜中人影，不禁凑近细观。
但见眼角之处疤痕尚未全消，虽已淡去不少，却依旧触目惊心。
眼前伤痕，有些眼熟，似曾相识。
记忆洪流瞬间疾驰，努力将零星线索片段一一拼凑。
突然，他心头一震，恍然大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