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众望
将军之言未尽，忽有一老者步入御林军中，身着粗布衣，体态微胖，面目慈祥。众人纷纷行礼，高呼：“陛下！”
“唉，起来起来，不必搞这么多繁文缛节。”皇帝笑眯眯说道，伸出颤颤巍巍双手，将骆霜翎将军缓缓扶起。
葛海满脸堆笑：“陛下，您来了，请坐请坐，我们正在讨论如何应对莫晚之事。”
皇帝两眼放光，显得饶有兴趣：“哦？朕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你们现在有什么对策么？”
葛海刚要回答，陆遐征抢过话茬，简明扼要说道：“葛海希望把我交给莫晚，骆霜翎将军希望主动迎击。”
皇帝听后，白了葛海一眼：“大敌当前，怎么能先自乱阵脚，搞窝里斗。还是骆将军有胆有识，顾全大局，否则不知要惹出多大祸患来！”
葛海大汗淋漓，耳朵烧得赤红，把头深埋，不敢望向皇帝和陆遐征。
皇帝又补充道：“本来出征一事，理应由骆将军负责，她身经百战，立下无数功勋，是最合适人选。”
骆霜翎听出他话里有话，表情十分急迫。
皇帝继续说道：“但是她不幸身受重伤，被匪帮断去一臂，而且年事已高，纵使再过英勇，也是岁月不饶人，有力难施啊。所以，出征南野一事，还是由陈忆挂帅吧。也多给年轻人点机会。”
听闻陛下让自己挂帅，陆遐征惊诧万分，差点摔个四面朝天。
骆将军无法征战沙场，显然不悦，又被皇帝戳中伤心之处，更是心如万千刀割，如在泣血一般。
可她毕竟忠君爱国，不会违背皇帝旨意，只得放弃这次机会。
皇帝拍拍陆遐征肩膀，安慰道：“陈忆，朕视你甚高，勿负朕之期待。大桢国安危，全系你一人身上。”说罢，转身慢步离开，没有理会其他人。
有一人悄声嘀咕道:“可不就是因为皇帝从小喜欢芮伊洛么，这才给他如此荣宠。这下可倒好，连骆将军都不放在眼里了。”
葛海啐了一声，悻悻道：“就是，也就是个靠老婆上位，吃软饭的孬种。这下直接抢骆将军的饭碗，以后那还得了。”
骆将军虽心中不忿，可也拎得清大局，眼神示意葛海等人不要再私底下议论，失了体面。
陆遐征也听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尽是厌恶鄙夷之情。也不加掩饰，直接下令：“我丝毫不避讳是靠夫人上位，尔等说我是吃软饭，也毫无差错。
既然陛下任命我为征南总指挥，那我便尽此职责。
葛海，派你前往莫晚处送信，信上就写，大军即将压境而来，小小南野黎境之军，焉能抵挡住天威浩荡，如若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么必死无疑，尸首将被弃于层峦山上，任野狗乌鸦啃食。”
“对了，一字也不准有误，如若出现什么差错，拿你是问！”陆遐征十分强横，对葛海咄咄相逼。
虽说两军相战，不斩来使，可信中言语如此激烈，且莫晚也并非胸怀宽广之人，万一惹怒于他，后果不堪设想。
此次送信，可谓凶险异常，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利用职权，故意打击报复葛海。葛海七推八阻，都被他硬是压了下来。
“将军，这…”葛海实在找不到借口，愁云密布，转头看向骆将军，似乎在寻求帮助。
骆霜翎将军看出其苦衷，解围道：“陈忆，你也不要偏着狭隘之心，过于意气。葛海年岁已高，腿脚不便，担任信使一职恐有疏漏。你可遣乌雷前去，定能不负重托，出色完成任务。”
乌雷闻听此言，不待陆遐征首肯，已迅速自队列中出列，铿锵有力地答道：“是，定不辜负将军重托！”
其目光坚定，全然不将陆遐征放在眼中，只听命于骆霜翎将军。
陆遐征把局势看得一清二白，心想：如今之势，并不可霸王硬上弓。只能保持耐心，徐徐图之。骆将军在军中威望如山，众人皆听其号令，不会主动奔向一位初来乍到毛头小子麾下。
他淡然一笑，谦逊言道：“骆将军所言极是，我尚缺经验，还望将军不吝赐教。其他建议也请不吝赐告。”
骆霜翎见陆遐征态度谦逊，对自己礼敬有加，心中委屈已消散大半，堵塞心境疏通许多，淡然言道：“陈将军少年英才，我自愧不如。”
陆遐征依然谦虚道：“万万不敢，在下真心求教，并非虚言。”
“我与陈将军私下谈论一二，诸位可以先去忙手头的工作了。”骆霜翎拉起陆遐征之手，准备前去将军府一叙。
骆霜翎深沉地问道：“陈忆，你可知道战争胜负关键，究竟在于何处？”
陆遐征谦逊地回答道：“在下愚钝，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首先，要师出有名。如果兴不义之师，那么很可能上下无法齐心，各怀鬼胎，必致战败。”
“其次，要把握好天时。晴朗下雨、春夏秋冬、早晚、都是决定战争胜负非常关键的因素。”
“再次，是地利。山川、丘陵、树木、河流、平原，种种地形，需要用不同策略去一一应对。”
“然后，是将领。战场上瞬息万变，全系于将领一人决策。如果将领不能随机应变，做出决断，并且荒淫无度，赏罚混乱，那么将无法得到军心。”
“最后，是律例。军中无儿戏，所有组织编制、管理职责、物资调度，都应该依律而行，而不是临时起意，随意制定规则。”
“上面五点，个个都是至关重要之处，你可记清楚了？”
陆遐征屏气凝神，将骆将军之教诲反复研读，心领神会。
只见他一手展开，轻轻地抚摸着下颌新生胡须，慎重地回答道：“将军相授，在下感激不尽，必定时刻铭记在心，不敢有忘。”
骆霜翎微笑着点头，目视陆遐征，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好，记住，永远不要孤注一掷，要给自己留有回旋余地。你初次执掌大军，可先进行小规模战斗，从中汲取经验，然后再逐步汇聚兵力，实施大军团作战。本来我应亲自指挥，你作为副手从旁协助。不过既然陛下直接下令，任命你为总指挥，那他必有深远考虑，我也不便过问。我在楼中，遥祝你旗开得胜。”
陆遐征听后，立即躬身抱拳，坚定地回答：“是！骆将军。在下定然不辜负您的期望！”
骆霜翎轻轻拍拍他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道：“好！等你得胜归来，我们再举杯共饮！”
陆遐征心中惴惴不安，自将军府步履蹒跚地走出。
此番任命，对他而言，无疑是人生一大挑战。
从未统领过如此众多兵马，诸多事宜皆属首次涉猎，确实需要些时日来适应。
承皇帝与骆霜翎将军议定，陆遐征领受十万精兵，待叛军尚未逼近京师之际，明朝便将启程赶往南野边境。
同时，传书各地，召集北、西、东区军事长官，共商讨伐大计。
日沉西山，陆遐征归家之时，芮伊洛亦忙碌了一日，甚至晚于陆遐征返家。
“伊洛，你今日辛苦了。”陆遐征心念皆系于明日之战，几近心力交瘁，直至看到妻子归来，方才松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她也一脸疲惫，说道：“夫君，我今日忙于客栈诸事，包括选址、招人，可谓是马不停蹄。你今天去御林军，可有什么重大新闻不成？”
陆遐征说道：“莫晚在黎境叛变，你可曾听说？”
芮伊洛惊讶道：“今日在街上，听路旁人议论过几句，当时还以为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相？”
陆遐征颔首道：“正是，莫晚之动作，迅如雷霆，实在出乎我等意料。陛下已决定任命我为总指挥，领兵前去征讨。”
说罢，他放下手中书本，起身扶芮伊洛坐于身旁，温柔拥入怀中，慢条斯理说道。
芮伊洛侧身紧贴他脖颈，听闻此言，担心之情显于形色，她转身仰首，对陆遐征说道：“夫君，陛下怎能让你这位初出茅庐之人统领大军？为何不派遣骆将军前往？非是我不信任你，实乃行军作战，凶险万分，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自幼随芮苏习得兵法，耳濡目染，深知战场险恶。芮苏能统领天下兵马，靠的不仅仅是她显赫身世，更是依赖她决胜千里、运筹帷幄的果决。
“我也并不知晓，陛下何以钦点我来掌控全局。不过，曾听同僚们私下议论，此事似乎与夫人息息相关。”
“哦？竟与我有关？是因为我乃芮苏之女吗？”
“他们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据闻陛下自幼便对夫人宠爱有加，因此爱屋及乌，也对在下一片赏识。”
芮伊洛轻笑出声，清脆悦耳。她芊芊玉手环绕成圆，抱住陆遐征，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灵动洒脱，调侃道：“这么说来，应当是任命我为大将军，而你做我副手。我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看到任命文书呢？”
此言一出，陆遐征如梦初醒，喜色浮于面，对她道：“正是！伊洛，你言之有理。骆将军此时虽无法与我一同前往，而你自小熟读兵书，如今英雄无用武之地，此次征讨，你便与我一同前去，与我出谋划策，共克强敌。”
在芮苏教导下，芮伊洛确实学得不少军事知识，虽大都纸上谈兵，然而对于陆遐征这门外汉来说，已足足够用。
她说道：“嗯，夫君，那我就与你共赴战场，家国大事面前，先把我客栈小心思放上一放。”
陆遐征一拍双手，发出清脆掌声，吓得芮伊洛一跳。“好！爱妻，有你相伴，我似泉流涌动，精神源源不断，必将战无不胜。以防万一，你就不要到前线去，可在身后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我派心腹之人看护，通过书信交流，以防不测。”
“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碰不得伤不得，我随你一起到前线便是。”
“还是谨慎小心为上，伊洛，这次你就先听我的，下次出征，我有了经验，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一起奔赴最前线，如何？”
“唉，起来起来，不必搞这么多繁文缛节。”皇帝笑眯眯说道，伸出颤颤巍巍双手，将骆霜翎将军缓缓扶起。
葛海满脸堆笑：“陛下，您来了，请坐请坐，我们正在讨论如何应对莫晚之事。”
皇帝两眼放光，显得饶有兴趣：“哦？朕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你们现在有什么对策么？”
葛海刚要回答，陆遐征抢过话茬，简明扼要说道：“葛海希望把我交给莫晚，骆霜翎将军希望主动迎击。”
皇帝听后，白了葛海一眼：“大敌当前，怎么能先自乱阵脚，搞窝里斗。还是骆将军有胆有识，顾全大局，否则不知要惹出多大祸患来！”
葛海大汗淋漓，耳朵烧得赤红，把头深埋，不敢望向皇帝和陆遐征。
皇帝又补充道：“本来出征一事，理应由骆将军负责，她身经百战，立下无数功勋，是最合适人选。”
骆霜翎听出他话里有话，表情十分急迫。
皇帝继续说道：“但是她不幸身受重伤，被匪帮断去一臂，而且年事已高，纵使再过英勇，也是岁月不饶人，有力难施啊。所以，出征南野一事，还是由陈忆挂帅吧。也多给年轻人点机会。”
听闻陛下让自己挂帅，陆遐征惊诧万分，差点摔个四面朝天。
骆将军无法征战沙场，显然不悦，又被皇帝戳中伤心之处，更是心如万千刀割，如在泣血一般。
可她毕竟忠君爱国，不会违背皇帝旨意，只得放弃这次机会。
皇帝拍拍陆遐征肩膀，安慰道：“陈忆，朕视你甚高，勿负朕之期待。大桢国安危，全系你一人身上。”说罢，转身慢步离开，没有理会其他人。
有一人悄声嘀咕道:“可不就是因为皇帝从小喜欢芮伊洛么，这才给他如此荣宠。这下可倒好，连骆将军都不放在眼里了。”
葛海啐了一声，悻悻道：“就是，也就是个靠老婆上位，吃软饭的孬种。这下直接抢骆将军的饭碗，以后那还得了。”
骆将军虽心中不忿，可也拎得清大局，眼神示意葛海等人不要再私底下议论，失了体面。
陆遐征也听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尽是厌恶鄙夷之情。也不加掩饰，直接下令：“我丝毫不避讳是靠夫人上位，尔等说我是吃软饭，也毫无差错。
既然陛下任命我为征南总指挥，那我便尽此职责。
葛海，派你前往莫晚处送信，信上就写，大军即将压境而来，小小南野黎境之军，焉能抵挡住天威浩荡，如若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么必死无疑，尸首将被弃于层峦山上，任野狗乌鸦啃食。”
“对了，一字也不准有误，如若出现什么差错，拿你是问！”陆遐征十分强横，对葛海咄咄相逼。
虽说两军相战，不斩来使，可信中言语如此激烈，且莫晚也并非胸怀宽广之人，万一惹怒于他，后果不堪设想。
此次送信，可谓凶险异常，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利用职权，故意打击报复葛海。葛海七推八阻，都被他硬是压了下来。
“将军，这…”葛海实在找不到借口，愁云密布，转头看向骆将军，似乎在寻求帮助。
骆霜翎将军看出其苦衷，解围道：“陈忆，你也不要偏着狭隘之心，过于意气。葛海年岁已高，腿脚不便，担任信使一职恐有疏漏。你可遣乌雷前去，定能不负重托，出色完成任务。”
乌雷闻听此言，不待陆遐征首肯，已迅速自队列中出列，铿锵有力地答道：“是，定不辜负将军重托！”
其目光坚定，全然不将陆遐征放在眼中，只听命于骆霜翎将军。
陆遐征把局势看得一清二白，心想：如今之势，并不可霸王硬上弓。只能保持耐心，徐徐图之。骆将军在军中威望如山，众人皆听其号令，不会主动奔向一位初来乍到毛头小子麾下。
他淡然一笑，谦逊言道：“骆将军所言极是，我尚缺经验，还望将军不吝赐教。其他建议也请不吝赐告。”
骆霜翎见陆遐征态度谦逊，对自己礼敬有加，心中委屈已消散大半，堵塞心境疏通许多，淡然言道：“陈将军少年英才，我自愧不如。”
陆遐征依然谦虚道：“万万不敢，在下真心求教，并非虚言。”
“我与陈将军私下谈论一二，诸位可以先去忙手头的工作了。”骆霜翎拉起陆遐征之手，准备前去将军府一叙。
骆霜翎深沉地问道：“陈忆，你可知道战争胜负关键，究竟在于何处？”
陆遐征谦逊地回答道：“在下愚钝，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首先，要师出有名。如果兴不义之师，那么很可能上下无法齐心，各怀鬼胎，必致战败。”
“其次，要把握好天时。晴朗下雨、春夏秋冬、早晚、都是决定战争胜负非常关键的因素。”
“再次，是地利。山川、丘陵、树木、河流、平原，种种地形，需要用不同策略去一一应对。”
“然后，是将领。战场上瞬息万变，全系于将领一人决策。如果将领不能随机应变，做出决断，并且荒淫无度，赏罚混乱，那么将无法得到军心。”
“最后，是律例。军中无儿戏，所有组织编制、管理职责、物资调度，都应该依律而行，而不是临时起意，随意制定规则。”
“上面五点，个个都是至关重要之处，你可记清楚了？”
陆遐征屏气凝神，将骆将军之教诲反复研读，心领神会。
只见他一手展开，轻轻地抚摸着下颌新生胡须，慎重地回答道：“将军相授，在下感激不尽，必定时刻铭记在心，不敢有忘。”
骆霜翎微笑着点头，目视陆遐征，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好，记住，永远不要孤注一掷，要给自己留有回旋余地。你初次执掌大军，可先进行小规模战斗，从中汲取经验，然后再逐步汇聚兵力，实施大军团作战。本来我应亲自指挥，你作为副手从旁协助。不过既然陛下直接下令，任命你为总指挥，那他必有深远考虑，我也不便过问。我在楼中，遥祝你旗开得胜。”
陆遐征听后，立即躬身抱拳，坚定地回答：“是！骆将军。在下定然不辜负您的期望！”
骆霜翎轻轻拍拍他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道：“好！等你得胜归来，我们再举杯共饮！”
陆遐征心中惴惴不安，自将军府步履蹒跚地走出。
此番任命，对他而言，无疑是人生一大挑战。
从未统领过如此众多兵马，诸多事宜皆属首次涉猎，确实需要些时日来适应。
承皇帝与骆霜翎将军议定，陆遐征领受十万精兵，待叛军尚未逼近京师之际，明朝便将启程赶往南野边境。
同时，传书各地，召集北、西、东区军事长官，共商讨伐大计。
日沉西山，陆遐征归家之时，芮伊洛亦忙碌了一日，甚至晚于陆遐征返家。
“伊洛，你今日辛苦了。”陆遐征心念皆系于明日之战，几近心力交瘁，直至看到妻子归来，方才松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她也一脸疲惫，说道：“夫君，我今日忙于客栈诸事，包括选址、招人，可谓是马不停蹄。你今天去御林军，可有什么重大新闻不成？”
陆遐征说道：“莫晚在黎境叛变，你可曾听说？”
芮伊洛惊讶道：“今日在街上，听路旁人议论过几句，当时还以为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相？”
陆遐征颔首道：“正是，莫晚之动作，迅如雷霆，实在出乎我等意料。陛下已决定任命我为总指挥，领兵前去征讨。”
说罢，他放下手中书本，起身扶芮伊洛坐于身旁，温柔拥入怀中，慢条斯理说道。
芮伊洛侧身紧贴他脖颈，听闻此言，担心之情显于形色，她转身仰首，对陆遐征说道：“夫君，陛下怎能让你这位初出茅庐之人统领大军？为何不派遣骆将军前往？非是我不信任你，实乃行军作战，凶险万分，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自幼随芮苏习得兵法，耳濡目染，深知战场险恶。芮苏能统领天下兵马，靠的不仅仅是她显赫身世，更是依赖她决胜千里、运筹帷幄的果决。
“我也并不知晓，陛下何以钦点我来掌控全局。不过，曾听同僚们私下议论，此事似乎与夫人息息相关。”
“哦？竟与我有关？是因为我乃芮苏之女吗？”
“他们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据闻陛下自幼便对夫人宠爱有加，因此爱屋及乌，也对在下一片赏识。”
芮伊洛轻笑出声，清脆悦耳。她芊芊玉手环绕成圆，抱住陆遐征，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灵动洒脱，调侃道：“这么说来，应当是任命我为大将军，而你做我副手。我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看到任命文书呢？”
此言一出，陆遐征如梦初醒，喜色浮于面，对她道：“正是！伊洛，你言之有理。骆将军此时虽无法与我一同前往，而你自小熟读兵书，如今英雄无用武之地，此次征讨，你便与我一同前去，与我出谋划策，共克强敌。”
在芮苏教导下，芮伊洛确实学得不少军事知识，虽大都纸上谈兵，然而对于陆遐征这门外汉来说，已足足够用。
她说道：“嗯，夫君，那我就与你共赴战场，家国大事面前，先把我客栈小心思放上一放。”
陆遐征一拍双手，发出清脆掌声，吓得芮伊洛一跳。“好！爱妻，有你相伴，我似泉流涌动，精神源源不断，必将战无不胜。以防万一，你就不要到前线去，可在身后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我派心腹之人看护，通过书信交流，以防不测。”
“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碰不得伤不得，我随你一起到前线便是。”
“还是谨慎小心为上，伊洛，这次你就先听我的，下次出征，我有了经验，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一起奔赴最前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