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想到这里，她立刻偏头望向了夜述堂，对方正握着一块手帕擦拭着脸上泛黄的灰尘。夜述堂当然注意到了身边人的注视，用询问的目光打量着她。
栗岁宁收回了视线，她不清楚这个即将死亡的炮灰是否是夜述堂，但是他已经将创可贴摘下，也就不符合了书本中的设定……
“嘶，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没必要敷衍我。”灰霾的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
夜述堂深吸一口气：“嗯，寻呼大楼进了吸血鬼，甚至闯到了会议室险些对陆沈下手，所以产生了混乱，我也就趁机离开了。顾殊要忙的事情很多，我猜她根本顾不上你们的死活，所以我就带你们出来了。”
“吸血鬼？！”灰霾声音大了起来，他回过头惊愕地望着夜述堂那张讨人厌的脸。
“专心开车。”夜述堂的声音跟着大了起来，指了指前方挡风玻璃，“有人。”
灰霾一转头恰好看到一个小女孩正蹦跳着打算过马路，他惊出冷汗，踩向刹车的同时猛打方向盘，这才堪堪避开了小女孩。
“天啊……”栗岁宁本就不太能保持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在额头要撞到前座的时候，视线里多了一只苍白的手挡在椅背上。
下一秒，她的额头撞在了夜述堂的手掌上，冰凉柔软的触感。
她松了口气，抬起头：“谢谢了……”
“你刚刚说吸血鬼？”灰霾干脆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歪着身子问道。
“你没听错。”夜述堂有些无奈。
“天啊，那可是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吸血鬼了，不是已经被全部杀死了吗？”灰霾眼里是难以掩盖的惊讶。
“你怎么会这么惊讶？醋栗中学那个怪物不就是被吸血鬼杀死的吗？”栗岁宁好奇地看着灰霾，忍不住问道，怎么自己看起来比灰霾这个原住民更沉得住气。
“因为他不相信这套说辞，他觉得顾殊只是找个理由抓走你。”这个问题夜述堂抢先一步回答。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当时明明不在公寓。”栗岁宁瞪大眼睛，这人怕不是会读心术，怎么像个神棍似的什么都清楚。
“猜出来并不困难。”夜述堂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角。
“所以，”灰霾急切地转身拍了拍夜述堂的手臂，“那群吸血鬼又一次出现了？”
“大概是吧，或许他们从未在这片土地上消失过。”夜述堂微微点了下头，移开了手臂，“你开车，我来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剩下夜述堂一个人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讲述着吸血鬼的历史。
这是一段奇怪的历史，没人知道那个种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最开始他们只是与所有人一起生活，后来居民们发现这些家伙嗜血如命，如果没有获得足够的鲜血便会发狂暴躁从而咬伤人类牲畜。在大约几百年前，人们认为不应该让吸血鬼继续猖狂下去了，于是，他们举起火把吹响号角将吸血鬼逼退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没有了其他血液来源的吸血鬼们互相吸食彼此的血液，这个庞大的种群不断缩减，最终彻底消失在土壤中。
“我以为这只是传说，因为这太——难以想象了，窃取他人的生命力而活着。”半晌，灰霾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栗岁宁注意到夜述堂似乎微微动了动身子，她轻声说道：“怪物都可以存在，吸血的人类存在也算是合理了吧。”
“是的，而且按照顾殊的说法，吸血鬼还赢了那个怪物，只是吸了一口就让怪物化为尸体。”灰霾藏匿起心底的情绪，尽量欢快地说道。
“他们会成为新的怪物吗？”栗岁宁没有那么乐观。
“我想会吧，他们都袭击了那个大楼，具体的还是等明天的报道吧，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最好伤亡惨重一些，让顾殊那个女人没空来烦我们。”灰霾开着车，语气不算好。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前，几人下了车，夜述堂扶着栗岁宁进了屋子。
“天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刚才巡护部给所有家庭发送了通知，宵禁时间提前了。”老板娘正端着一只碗在吃饭，看到他们回来急忙大声说道。
“嗯，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灰霾随意点了下头便走进了厨房端出了两只托盘，将其中一只放在了栗岁宁面前，“如果你不够吃可以将我的这份一起吃掉。”
“谢谢，但我想我可能会没什么胃口。”栗岁宁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
夜述堂拍了拍火鸡的肩膀示意他向旁边坐一些，而后紧挨着栗岁宁坐下。
“还真是奇怪。”老板娘嘟哝了一声，又坐回了窗子旁边。
“不过，那个……宝宝呢？”栗岁宁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她渐渐熟悉了其他房客，现在整座屋子的唯一威胁便只剩下那个大头婴儿了。
“巡护队随时可能来找我们麻烦，婴儿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陈山玉解释道。
现在是晚餐时间，几人都各自端着餐盘坐在沙发上吃着饭，时不时谈论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栗岁宁很快吃完了饭，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大家的谈话，试图拼凑出醋栗街的完整面貌。
“不过，”小榆的目光落在她干净的餐盘上，“岁宁和小温愿意谈谈上午在醋栗中学发生的事情吗，这样要紧的事情就发生在你们身上，大家都很为你们担心。”
栗岁宁和温不书的视线撞在一起，温不书冲她笑了一下，而后开口：“我来说吧，栗岁身体大概还不太舒服。”
栗岁宁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了温不书的说法，其余几人立刻将目光投射到温不书的身上。
喝了一口水后，温不书不习惯地坐直了身子，有些磕绊地将上午在课堂上发生的事情讲述清楚，他的讲述极为细致，就连他不建议栗岁宁同东家两兄妹交往过甚的对话都说了出来。
栗岁宁不由得尴尬笑笑，怎么在温不书的描述里自己活像个拖人后腿的可怜家伙。
夜述堂依旧坐在单人沙发上，浑身透着一股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寒气，半眯着眼睛似乎对他们的遭遇毫不关心。
相反，灰霾的态度就十分配合，时不时挑起眉毛再感叹几声，将情绪价值给满。
栗岁宁端详着两人，虽然两个人的容貌都属上乘，接触下来性格却完全不同，灰霾更像是玫瑰或者牡丹之类还算热情的一捧花，夜述堂……更像是雪山顶端只开一朵的雪莲。
想到这里，灰霾恰好向栗岁宁这边投来了担忧的目光，栗岁宁一个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急忙捂着脸开始咳嗽。
“天啊，栗岁宁也太惨了吧，刚来到醋栗街，还没有感受到我们居民的热情便遇到了这种事情。”灰霾说着，伸长手臂跨过小榆拍了拍栗岁宁的肩膀。
闻言，栗岁宁顾不上说话，慌忙抬起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恕不知现在的自己脸色发红状态很糟糕。
“我们几个找到栗岁宁的时候完全被吓到了，她整张脸发白就像在福尔马林里泡了十几天一样。”温不书语气夸张地比划着。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这句话还没说完，火鸡整个人便笑倒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温不书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望向了栗岁宁的方向，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虽然这句道歉没有主语，但栗岁宁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了下头：“没什么，我不介意。”
她眉宇间有几分松动，温不书这副胆小紧张说话磕绊的样子真的是一个凶手该有的吗。温不书早已移开了目光，但她还是凝视着那个方向，观察着温不书的一举一动。
莫非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个凶杀究竟是谁。
“之后夜述堂就跟着巡护队的人出现了……我们都松了口气。”温不书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话题。
几人都张了张口，很多个声音一同响起。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老板娘尖叫一声，警惕地望向了门口：“那些狗日的家伙又来？”
灰霾叹了口气，站起身一边向着门口走一边提高音量问道。
夜述堂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栗岁宁的身后，单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诶？”栗岁宁困惑地转脸望向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怎么看起来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只有灰霾一个人听到了，他转身皱了皱眉，用口型对屋里的其他房客说道：“巡护队。”
“怎么又是这群家伙。”老板娘扭动着身子，打算站起来。
陈山玉眼疾手快按住了老板娘，他冲着老板娘小幅度摇了摇头：“不要进去。”
老板娘立刻泄了气，重新瘫在沙发上。
房门的敲击声更重了些，外面的人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来了。”灰霾应了一声，拉开了房门。
几人的目光统统聚集在房门口，外面的三名男子挤了进来，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各位居民，我们是巡护队的。现接上级要求，需要将你们居所的食物按照每人十公斤的重量上缴。”为首的男人在沙发前站定，冷漠的目光掠过几人的面孔。
“每人十公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且不说这个数字是否太过夸张，他们很确定醋栗街没有任何一家储存了这样数量的粮食。
“请拿出来，我们并不想动粗。”男人双手交握在胸前，心平气和道。
栗岁宁收回了视线，她不清楚这个即将死亡的炮灰是否是夜述堂，但是他已经将创可贴摘下，也就不符合了书本中的设定……
“嘶，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没必要敷衍我。”灰霾的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
夜述堂深吸一口气：“嗯，寻呼大楼进了吸血鬼，甚至闯到了会议室险些对陆沈下手，所以产生了混乱，我也就趁机离开了。顾殊要忙的事情很多，我猜她根本顾不上你们的死活，所以我就带你们出来了。”
“吸血鬼？！”灰霾声音大了起来，他回过头惊愕地望着夜述堂那张讨人厌的脸。
“专心开车。”夜述堂的声音跟着大了起来，指了指前方挡风玻璃，“有人。”
灰霾一转头恰好看到一个小女孩正蹦跳着打算过马路，他惊出冷汗，踩向刹车的同时猛打方向盘，这才堪堪避开了小女孩。
“天啊……”栗岁宁本就不太能保持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在额头要撞到前座的时候，视线里多了一只苍白的手挡在椅背上。
下一秒，她的额头撞在了夜述堂的手掌上，冰凉柔软的触感。
她松了口气，抬起头：“谢谢了……”
“你刚刚说吸血鬼？”灰霾干脆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歪着身子问道。
“你没听错。”夜述堂有些无奈。
“天啊，那可是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吸血鬼了，不是已经被全部杀死了吗？”灰霾眼里是难以掩盖的惊讶。
“你怎么会这么惊讶？醋栗中学那个怪物不就是被吸血鬼杀死的吗？”栗岁宁好奇地看着灰霾，忍不住问道，怎么自己看起来比灰霾这个原住民更沉得住气。
“因为他不相信这套说辞，他觉得顾殊只是找个理由抓走你。”这个问题夜述堂抢先一步回答。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当时明明不在公寓。”栗岁宁瞪大眼睛，这人怕不是会读心术，怎么像个神棍似的什么都清楚。
“猜出来并不困难。”夜述堂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角。
“所以，”灰霾急切地转身拍了拍夜述堂的手臂，“那群吸血鬼又一次出现了？”
“大概是吧，或许他们从未在这片土地上消失过。”夜述堂微微点了下头，移开了手臂，“你开车，我来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剩下夜述堂一个人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讲述着吸血鬼的历史。
这是一段奇怪的历史，没人知道那个种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最开始他们只是与所有人一起生活，后来居民们发现这些家伙嗜血如命，如果没有获得足够的鲜血便会发狂暴躁从而咬伤人类牲畜。在大约几百年前，人们认为不应该让吸血鬼继续猖狂下去了，于是，他们举起火把吹响号角将吸血鬼逼退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没有了其他血液来源的吸血鬼们互相吸食彼此的血液，这个庞大的种群不断缩减，最终彻底消失在土壤中。
“我以为这只是传说，因为这太——难以想象了，窃取他人的生命力而活着。”半晌，灰霾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栗岁宁注意到夜述堂似乎微微动了动身子，她轻声说道：“怪物都可以存在，吸血的人类存在也算是合理了吧。”
“是的，而且按照顾殊的说法，吸血鬼还赢了那个怪物，只是吸了一口就让怪物化为尸体。”灰霾藏匿起心底的情绪，尽量欢快地说道。
“他们会成为新的怪物吗？”栗岁宁没有那么乐观。
“我想会吧，他们都袭击了那个大楼，具体的还是等明天的报道吧，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最好伤亡惨重一些，让顾殊那个女人没空来烦我们。”灰霾开着车，语气不算好。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前，几人下了车，夜述堂扶着栗岁宁进了屋子。
“天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刚才巡护部给所有家庭发送了通知，宵禁时间提前了。”老板娘正端着一只碗在吃饭，看到他们回来急忙大声说道。
“嗯，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灰霾随意点了下头便走进了厨房端出了两只托盘，将其中一只放在了栗岁宁面前，“如果你不够吃可以将我的这份一起吃掉。”
“谢谢，但我想我可能会没什么胃口。”栗岁宁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
夜述堂拍了拍火鸡的肩膀示意他向旁边坐一些，而后紧挨着栗岁宁坐下。
“还真是奇怪。”老板娘嘟哝了一声，又坐回了窗子旁边。
“不过，那个……宝宝呢？”栗岁宁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她渐渐熟悉了其他房客，现在整座屋子的唯一威胁便只剩下那个大头婴儿了。
“巡护队随时可能来找我们麻烦，婴儿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陈山玉解释道。
现在是晚餐时间，几人都各自端着餐盘坐在沙发上吃着饭，时不时谈论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栗岁宁很快吃完了饭，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大家的谈话，试图拼凑出醋栗街的完整面貌。
“不过，”小榆的目光落在她干净的餐盘上，“岁宁和小温愿意谈谈上午在醋栗中学发生的事情吗，这样要紧的事情就发生在你们身上，大家都很为你们担心。”
栗岁宁和温不书的视线撞在一起，温不书冲她笑了一下，而后开口：“我来说吧，栗岁身体大概还不太舒服。”
栗岁宁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了温不书的说法，其余几人立刻将目光投射到温不书的身上。
喝了一口水后，温不书不习惯地坐直了身子，有些磕绊地将上午在课堂上发生的事情讲述清楚，他的讲述极为细致，就连他不建议栗岁宁同东家两兄妹交往过甚的对话都说了出来。
栗岁宁不由得尴尬笑笑，怎么在温不书的描述里自己活像个拖人后腿的可怜家伙。
夜述堂依旧坐在单人沙发上，浑身透着一股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寒气，半眯着眼睛似乎对他们的遭遇毫不关心。
相反，灰霾的态度就十分配合，时不时挑起眉毛再感叹几声，将情绪价值给满。
栗岁宁端详着两人，虽然两个人的容貌都属上乘，接触下来性格却完全不同，灰霾更像是玫瑰或者牡丹之类还算热情的一捧花，夜述堂……更像是雪山顶端只开一朵的雪莲。
想到这里，灰霾恰好向栗岁宁这边投来了担忧的目光，栗岁宁一个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急忙捂着脸开始咳嗽。
“天啊，栗岁宁也太惨了吧，刚来到醋栗街，还没有感受到我们居民的热情便遇到了这种事情。”灰霾说着，伸长手臂跨过小榆拍了拍栗岁宁的肩膀。
闻言，栗岁宁顾不上说话，慌忙抬起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恕不知现在的自己脸色发红状态很糟糕。
“我们几个找到栗岁宁的时候完全被吓到了，她整张脸发白就像在福尔马林里泡了十几天一样。”温不书语气夸张地比划着。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这句话还没说完，火鸡整个人便笑倒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温不书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望向了栗岁宁的方向，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虽然这句道歉没有主语，但栗岁宁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了下头：“没什么，我不介意。”
她眉宇间有几分松动，温不书这副胆小紧张说话磕绊的样子真的是一个凶手该有的吗。温不书早已移开了目光，但她还是凝视着那个方向，观察着温不书的一举一动。
莫非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个凶杀究竟是谁。
“之后夜述堂就跟着巡护队的人出现了……我们都松了口气。”温不书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话题。
几人都张了张口，很多个声音一同响起。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老板娘尖叫一声，警惕地望向了门口：“那些狗日的家伙又来？”
灰霾叹了口气，站起身一边向着门口走一边提高音量问道。
夜述堂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栗岁宁的身后，单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诶？”栗岁宁困惑地转脸望向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怎么看起来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只有灰霾一个人听到了，他转身皱了皱眉，用口型对屋里的其他房客说道：“巡护队。”
“怎么又是这群家伙。”老板娘扭动着身子，打算站起来。
陈山玉眼疾手快按住了老板娘，他冲着老板娘小幅度摇了摇头：“不要进去。”
老板娘立刻泄了气，重新瘫在沙发上。
房门的敲击声更重了些，外面的人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来了。”灰霾应了一声，拉开了房门。
几人的目光统统聚集在房门口，外面的三名男子挤了进来，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各位居民，我们是巡护队的。现接上级要求，需要将你们居所的食物按照每人十公斤的重量上缴。”为首的男人在沙发前站定，冷漠的目光掠过几人的面孔。
“每人十公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且不说这个数字是否太过夸张，他们很确定醋栗街没有任何一家储存了这样数量的粮食。
“请拿出来，我们并不想动粗。”男人双手交握在胸前，心平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