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大姐夫正干活呢。”小江竹道：“大姐，你别忘了多给我加个蛋！”
“知道了知道了。”
江海棠绕着打算去屋外看上一眼，毕竟她是真的差点摔井里了，顾灼那身板虽看上去不差，可到底是打小病到大的，她还是担心的。
她这边刚放下锅铲，便听咣一声，顾灼提了两桶水进来。
江海棠本就心里有鬼，吓得锅铲直接掉进了锅里。那沸腾腾的烫水，直接溅到了她那白皙的小手上。
“啊！”江海棠止不住一声低呼。
顾灼反应快，忙将握着她的小手放进了井水里。井水刚被打上来，冰冰凉凉的舒缓了手上的灼热。
江海棠只怔愣了一瞬，很快就注意到顾灼的大手正牢牢得握着她，也浸在那井水里。
“手，别碰凉水。”江海棠挣-扎了一会，才发现他的力气很大，急道：“你会着凉的！”
顾灼望着她逐渐红了眼眸，慌道：“我身子早好了，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江海棠低了头不再说话。
顾灼离她很近，江海棠感觉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呼吸也落在了自己的颈部上。还有什么东西，抵到了她……
江海棠愣了一下，才开口道：“顾灼，你腰带抵到我了。”
顾灼最近瘦了一圈，就连先前的衣服大了许多，不过好在他用那腰带一束，倒也还能穿。
反而束了腰带，少年郎的模样更叫人移不开眼了。
“……知道了。”顾灼的声音不再是先前那般清冷，低哑的不像话。
江海棠急道：“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快把手拿出去，一会我给你煮姜茶。”
“你别动。”
江海棠见他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吓得都要哭了，“你不能病，知不知道！”再病倒了，家里是真的没钱治了。
“手不要拿出来，在泡一会，我去给你找药。”
只在江海棠心急火燎时，顾灼松了手，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间。
江海棠看着顾灼的背影，整个人怔住，脸瞬间红透。
没有腰带……
她替他擦拭过身子，知道他身上有个骇然大物，可是那是软的啊……
方才抵着她的……该不会是那个吧……
******
小江竹一个人吃了一-大碗面条，他大姐对他最好了，居然给了他两个鸡蛋！还是煎蛋！
“大姐，你别在门口晃了。”小江竹吃了一-大口煎蛋道：“大姐夫说他不吃，他的那份也给我了。”
江海棠脚步停驻在门口迟迟未动，轻声唤了句：“顾灼，我带小弟去给爹送饭了，你记得把面吃了。”
到了地里，江有福一个人操持着一-大片地，累得人都直不起腰了。
先前有顾家送来的银子，都会招些人手来帮忙，现在这一-大片地只有江有福一个人。
这一路走来，那家地里都是父子几人在操持。只有江有福一个人，在地里埋头苦干。
小江竹捡起地上的稻苗，撸起裤脚就下了田。江有福笑着说他孝顺，夸得小江竹干活更卖力了。
江海棠默默脱了鞋，江有福就没好气道：“干什么？你下地啊？你男人搁家里躺着？”
江海棠又将鞋穿了回去，默不作声的等着她爹吃完。
“你出去瞧瞧，那家男人和你家那个一样金贵。”江有福忍不住说道：“是，有钱人家的！可现在钱也没了啊，要是连这些都不会，你以后和他过日子，是要累死你自己啊！”
大枣树下，江海棠闻言反驳道：“过些日子，他人才刚好。”
江有福将空碗重重的放回篮子里，骂道：“我怎么养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就知道惯着，以后有你吃苦的日子！”
江海棠的视线越过她爹，望向了不知何时跟过来的顾灼身上。呢-喃道：“顾灼？”
江有福骂道：“想你男人就回家去，别在这里和我说！”
“岳父……”顾灼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江有福有些吃惊，回头一看还真是顾灼。也不敢当着大女儿的面，直接让他到田里去干活。
“去去去。”江有福摆手道：“你们两个回去。”
江海棠收了碗筷，心里还记着上午那个事，羞红了一张小脸走到顾灼身边。
“走吧，回家吧。”
“你先回去……”顾灼望着那田里泥纠结了好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留下来帮忙。”
江有福还在田边喝水，一听这话立马乐了，“还楞在上面干吗，赶紧把鞋袜脱了下来。”
江海棠楞在原地好一会，转头一看顾灼已经跟着她爹，走到小江竹那边去了，手里还有他塞得烫伤膏。
她呆了许久，只觉得心里暖和和的，好似顾灼真的是她家姑爷，回来给老丈人家干活的。
江海棠一路美滋滋的回来了，刚一进门就见腊梅朝她扑过来。
“大姐！”
“嗯。”江海棠应了一声，“王媒婆那事怎么样？”
“幸亏请了讼师，那王媒婆还说是我先挑得头。我呸，我那顶多就是和她吵架，她都想用棍子打死我了！”腊梅手舞足蹈的说着。
江海棠想去打水洗碗，却发现屋外的水缸满当当的。
“大姐你先听我说。”腊梅抢过江海棠手上的水瓢，继续道：“那王媒婆被打了十-大板子，哈哈哈哈，被抬着回去的！”
腊梅笑得前仰后趴。
“海棠啊。”厨房里的李秀珍突然开了口：“你这丫头，怎么一个人把水全打了？”
“大姐，你也正是，也不等我回来帮你弄。”腊梅急道：“我看看你的手，上回就磨破了。”
“没事。”江海棠慢悠悠地接了句：“水是你姐夫打的。”
腊梅吓了一跳，声音都高了一个调，“我姐夫打的？就他那病秧秧的样子，还会干活？”
李秀珍也有些意外，一出来就看到江海棠黑了的脸。
“腊梅！你个死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李秀珍骂道：“你姐夫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力气还能小了。”
“我和爹说去，爹肯定也不信。”腊梅吐了吐舌头，往田里跑去。
李秀珍劝道：“你做大姐的，别和你腊梅计较。那丫头像你爹，说话不过脑子。”
江海棠点了点头，帮着她娘在厨房打下手。
李秀珍想到今儿和王媒婆家闹得这么僵，以后说媒的事怕是不好办了。大丫头是铁了心要跟那个病秧子，可一想到今个的陈县令，李秀珍心口忽的一揪，叹了一口气。
“娘？”江海棠问：“可是今个遇到事了？”
李秀珍摇头没说出话来，手上的刀剁得更用力了。
这屋里就两个人，要不了一会，李秀珍还是忍不住道：“海棠啊，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是！咋们家之前是靠顾家养着的，可现在他们家败了啊，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江海棠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好打算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李秀珍继续劝道：“你今年才十七，生得又好还念过书。姑爷比起村里那些人，长得是好看。可这脸好看又什么用啊，他撑不了家里的开支啊。”
江海棠慢条斯理地洗着菜，慢悠悠地说：“他打小就念书，就算是当个教书先生，一个月也能赚不少。”
“当真？”李秀珍顿了顿，道：“你还别说，就你小弟那教书先生一个月，一人都收十五两呢？”
李秀珍心里一盘算，这姑爷要是真有这本事。长得又高又好看，还会赚钱的话！还真是比村里那些小伙强不少！
“所以，娘，有时候你们别逼他，别回头身体又累出病了。”江海棠轻声道：“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醒着的时间少，不是在喝药就是在看书。”
李秀珍一听又心疼了起来，“哎，姑爷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
江海棠用力点了点头，听她娘这话，也就知道她娘心软好说话。
李秀珍却是蹙起眉头，沉思了一会说：“不过，你们两个先别睡一起。”
“啊？”江海棠臊红了一张脸，低下头含糊道，“娘，你说什么呢！”
“和你说正经事！”李秀珍认真道：“就我娘家那个村子，先前也有一户人家，男人幼时身子弱，娶了个媳妇，媳妇是怀一胎落一胎。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姑娘，媳妇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江海棠不由睁大了眼睛，好奇道：“怎么了？”
“还是因为那男的身子差，白白耗死了她媳妇！”
江海棠听得小脸煞白，说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院门被推开，腊梅又在外嚷嚷着喊大姐。
江海棠听了她娘说的事后，心下都有些发慌，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腊梅一见她出来，忙跑了过来，急道：“大姐，你快和我去田里。”
“去田里干嘛？”江海棠忽然想到顾灼还在田里，慌道：“你姐夫出什么事？”
“不是我姐夫出事了，是咋家的田……”腊梅想了想，又改口道：“好像也是姐夫……”
李秀珍也听到动静，忙出来问：“腊梅，你姐夫怎么了？”
腊梅道：“我去找我爹时候，看到我姐夫在田里，吓了一跳。更吓人的是什么，娘，大姐你们知道吗？”
江海棠心里莫名冒出危机感来，“是什么？”
腊梅叫道：“一-大群人在帮着咋们家插秧！全是平日里连太阳都不晒的那群女人，有锦绣啊，还有杏儿，桃儿……都恨不得贴我姐夫身上了！”
李秀珍一愣，一句话也没说的回了厨房。
江海棠脸色一沉，咬牙道：“那你姐夫推没推开？”
“刚开始推了……”腊梅小心翼翼地说道：“可爹不让……说多个人干活……”
江海棠手里的帕子都绞成一团了，被她狠狠扔在了地上。
“大姐……”腊梅见江海棠掉头回了屋，跟上来叫道：“大姐，你回屋干嘛！赶紧跟我去田里，别叫那些人抢了我姐夫。”
“一身的油烟味，我换件衣裳过去。”江海棠打开衣柜，挑了件她最喜欢的衣裳。
“知道了知道了。”
江海棠绕着打算去屋外看上一眼，毕竟她是真的差点摔井里了，顾灼那身板虽看上去不差，可到底是打小病到大的，她还是担心的。
她这边刚放下锅铲，便听咣一声，顾灼提了两桶水进来。
江海棠本就心里有鬼，吓得锅铲直接掉进了锅里。那沸腾腾的烫水，直接溅到了她那白皙的小手上。
“啊！”江海棠止不住一声低呼。
顾灼反应快，忙将握着她的小手放进了井水里。井水刚被打上来，冰冰凉凉的舒缓了手上的灼热。
江海棠只怔愣了一瞬，很快就注意到顾灼的大手正牢牢得握着她，也浸在那井水里。
“手，别碰凉水。”江海棠挣-扎了一会，才发现他的力气很大，急道：“你会着凉的！”
顾灼望着她逐渐红了眼眸，慌道：“我身子早好了，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江海棠低了头不再说话。
顾灼离她很近，江海棠感觉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呼吸也落在了自己的颈部上。还有什么东西，抵到了她……
江海棠愣了一下，才开口道：“顾灼，你腰带抵到我了。”
顾灼最近瘦了一圈，就连先前的衣服大了许多，不过好在他用那腰带一束，倒也还能穿。
反而束了腰带，少年郎的模样更叫人移不开眼了。
“……知道了。”顾灼的声音不再是先前那般清冷，低哑的不像话。
江海棠急道：“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快把手拿出去，一会我给你煮姜茶。”
“你别动。”
江海棠见他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吓得都要哭了，“你不能病，知不知道！”再病倒了，家里是真的没钱治了。
“手不要拿出来，在泡一会，我去给你找药。”
只在江海棠心急火燎时，顾灼松了手，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间。
江海棠看着顾灼的背影，整个人怔住，脸瞬间红透。
没有腰带……
她替他擦拭过身子，知道他身上有个骇然大物，可是那是软的啊……
方才抵着她的……该不会是那个吧……
******
小江竹一个人吃了一-大碗面条，他大姐对他最好了，居然给了他两个鸡蛋！还是煎蛋！
“大姐，你别在门口晃了。”小江竹吃了一-大口煎蛋道：“大姐夫说他不吃，他的那份也给我了。”
江海棠脚步停驻在门口迟迟未动，轻声唤了句：“顾灼，我带小弟去给爹送饭了，你记得把面吃了。”
到了地里，江有福一个人操持着一-大片地，累得人都直不起腰了。
先前有顾家送来的银子，都会招些人手来帮忙，现在这一-大片地只有江有福一个人。
这一路走来，那家地里都是父子几人在操持。只有江有福一个人，在地里埋头苦干。
小江竹捡起地上的稻苗，撸起裤脚就下了田。江有福笑着说他孝顺，夸得小江竹干活更卖力了。
江海棠默默脱了鞋，江有福就没好气道：“干什么？你下地啊？你男人搁家里躺着？”
江海棠又将鞋穿了回去，默不作声的等着她爹吃完。
“你出去瞧瞧，那家男人和你家那个一样金贵。”江有福忍不住说道：“是，有钱人家的！可现在钱也没了啊，要是连这些都不会，你以后和他过日子，是要累死你自己啊！”
大枣树下，江海棠闻言反驳道：“过些日子，他人才刚好。”
江有福将空碗重重的放回篮子里，骂道：“我怎么养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就知道惯着，以后有你吃苦的日子！”
江海棠的视线越过她爹，望向了不知何时跟过来的顾灼身上。呢-喃道：“顾灼？”
江有福骂道：“想你男人就回家去，别在这里和我说！”
“岳父……”顾灼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江有福有些吃惊，回头一看还真是顾灼。也不敢当着大女儿的面，直接让他到田里去干活。
“去去去。”江有福摆手道：“你们两个回去。”
江海棠收了碗筷，心里还记着上午那个事，羞红了一张小脸走到顾灼身边。
“走吧，回家吧。”
“你先回去……”顾灼望着那田里泥纠结了好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留下来帮忙。”
江有福还在田边喝水，一听这话立马乐了，“还楞在上面干吗，赶紧把鞋袜脱了下来。”
江海棠楞在原地好一会，转头一看顾灼已经跟着她爹，走到小江竹那边去了，手里还有他塞得烫伤膏。
她呆了许久，只觉得心里暖和和的，好似顾灼真的是她家姑爷，回来给老丈人家干活的。
江海棠一路美滋滋的回来了，刚一进门就见腊梅朝她扑过来。
“大姐！”
“嗯。”江海棠应了一声，“王媒婆那事怎么样？”
“幸亏请了讼师，那王媒婆还说是我先挑得头。我呸，我那顶多就是和她吵架，她都想用棍子打死我了！”腊梅手舞足蹈的说着。
江海棠想去打水洗碗，却发现屋外的水缸满当当的。
“大姐你先听我说。”腊梅抢过江海棠手上的水瓢，继续道：“那王媒婆被打了十-大板子，哈哈哈哈，被抬着回去的！”
腊梅笑得前仰后趴。
“海棠啊。”厨房里的李秀珍突然开了口：“你这丫头，怎么一个人把水全打了？”
“大姐，你也正是，也不等我回来帮你弄。”腊梅急道：“我看看你的手，上回就磨破了。”
“没事。”江海棠慢悠悠地接了句：“水是你姐夫打的。”
腊梅吓了一跳，声音都高了一个调，“我姐夫打的？就他那病秧秧的样子，还会干活？”
李秀珍也有些意外，一出来就看到江海棠黑了的脸。
“腊梅！你个死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李秀珍骂道：“你姐夫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力气还能小了。”
“我和爹说去，爹肯定也不信。”腊梅吐了吐舌头，往田里跑去。
李秀珍劝道：“你做大姐的，别和你腊梅计较。那丫头像你爹，说话不过脑子。”
江海棠点了点头，帮着她娘在厨房打下手。
李秀珍想到今儿和王媒婆家闹得这么僵，以后说媒的事怕是不好办了。大丫头是铁了心要跟那个病秧子，可一想到今个的陈县令，李秀珍心口忽的一揪，叹了一口气。
“娘？”江海棠问：“可是今个遇到事了？”
李秀珍摇头没说出话来，手上的刀剁得更用力了。
这屋里就两个人，要不了一会，李秀珍还是忍不住道：“海棠啊，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是！咋们家之前是靠顾家养着的，可现在他们家败了啊，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江海棠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好打算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李秀珍继续劝道：“你今年才十七，生得又好还念过书。姑爷比起村里那些人，长得是好看。可这脸好看又什么用啊，他撑不了家里的开支啊。”
江海棠慢条斯理地洗着菜，慢悠悠地说：“他打小就念书，就算是当个教书先生，一个月也能赚不少。”
“当真？”李秀珍顿了顿，道：“你还别说，就你小弟那教书先生一个月，一人都收十五两呢？”
李秀珍心里一盘算，这姑爷要是真有这本事。长得又高又好看，还会赚钱的话！还真是比村里那些小伙强不少！
“所以，娘，有时候你们别逼他，别回头身体又累出病了。”江海棠轻声道：“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醒着的时间少，不是在喝药就是在看书。”
李秀珍一听又心疼了起来，“哎，姑爷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
江海棠用力点了点头，听她娘这话，也就知道她娘心软好说话。
李秀珍却是蹙起眉头，沉思了一会说：“不过，你们两个先别睡一起。”
“啊？”江海棠臊红了一张脸，低下头含糊道，“娘，你说什么呢！”
“和你说正经事！”李秀珍认真道：“就我娘家那个村子，先前也有一户人家，男人幼时身子弱，娶了个媳妇，媳妇是怀一胎落一胎。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姑娘，媳妇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江海棠不由睁大了眼睛，好奇道：“怎么了？”
“还是因为那男的身子差，白白耗死了她媳妇！”
江海棠听得小脸煞白，说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院门被推开，腊梅又在外嚷嚷着喊大姐。
江海棠听了她娘说的事后，心下都有些发慌，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腊梅一见她出来，忙跑了过来，急道：“大姐，你快和我去田里。”
“去田里干嘛？”江海棠忽然想到顾灼还在田里，慌道：“你姐夫出什么事？”
“不是我姐夫出事了，是咋家的田……”腊梅想了想，又改口道：“好像也是姐夫……”
李秀珍也听到动静，忙出来问：“腊梅，你姐夫怎么了？”
腊梅道：“我去找我爹时候，看到我姐夫在田里，吓了一跳。更吓人的是什么，娘，大姐你们知道吗？”
江海棠心里莫名冒出危机感来，“是什么？”
腊梅叫道：“一-大群人在帮着咋们家插秧！全是平日里连太阳都不晒的那群女人，有锦绣啊，还有杏儿，桃儿……都恨不得贴我姐夫身上了！”
李秀珍一愣，一句话也没说的回了厨房。
江海棠脸色一沉，咬牙道：“那你姐夫推没推开？”
“刚开始推了……”腊梅小心翼翼地说道：“可爹不让……说多个人干活……”
江海棠手里的帕子都绞成一团了，被她狠狠扔在了地上。
“大姐……”腊梅见江海棠掉头回了屋，跟上来叫道：“大姐，你回屋干嘛！赶紧跟我去田里，别叫那些人抢了我姐夫。”
“一身的油烟味，我换件衣裳过去。”江海棠打开衣柜，挑了件她最喜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