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了解到三刻构想的真正意思后，无数日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你这狗屎方案让我睡不着啊老登！！！
什么脑子想出来这方法的？
你再这样传说异能者的位置不如换我当当。
彼可取而代也，我上我也行！
“私以为，整治一个城市的方案有很多，整治一个特殊的，混乱的城市的方法也有很多。”
“也许我的脑子不够好使，但我很确信，您一定是选择了最愚蠢，也最可笑的那一个。”
“让我们先来解读一下您的意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说的是，白天的时·间·段，将城市交给异能特务科，黄昏时刻交给武装侦探社，夜晚则交给港口黑手党，”我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拙人说的对吗？”
明明前面没有夏目漱石，没有那个能够变成可爱三花猫的传说异能者，我面前却又出现了一个虚拟的，透明的他。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像前倾，手攥紧了伞柄。
可是我并没有那么生气，我只觉得越来越冷静，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这也导致我原本由主观意识操纵的话越来越客观。
“无意冒犯，请问一下，夏目漱石阁下，您的学历如何？有没有上过大学？如果上过大学，那您肯定也是上过小学，初中，高中的吧……”
“说起来……”我将视角一偏，透过夏目漱石的幻影，与皱眉看我的森鸥外对视，“我记得森先生是东京大学医学系的来着，那么能成为这种人的老师，您应当有着大于等于他的学历吧。”
“可千万别跟我玩什么能力强的话学历低也没事的把戏，下一辈，甚至下下一辈可能还有的玩，但你们老一辈可是最为注重，也最能够率先说服人的可就是学历。”
下一辈，下下一辈，没错说的就是太宰中也，以及还没见过的芥川和敦。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属于这一辈。
等等，如果算是这一辈，岂不是就把我自己也算成和森鸥外同一辈了？
呃，不能多想。
“那我就先默认您读过书了。
既然读过书，那在您的读书生涯中，难道没有哪个学科，或者哪本书告诉你——你的三刻构想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吗？”
“三个立场不同的组织在不同的时间段管理同一个城市？哈——”我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抱歉，这种轮班换岗制度我只在一些需要上夜班的工厂身上见过。”
“既然您都想出这个方案了，不如就顺便多想一步得了，让我来帮您，比如——将三个组织合并到一起，特别再设立三个部门进行轮班，同时三个部门又受同一个上级领导监管，这样岂不是更安全点，也比您的想法更好一点——”我拖长了音，“您说对·吧？”
我当然不可能得到一个幻影的回应，森鸥外并不是我的交谈对象，此时也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一般，只看着我，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所以在我话音落下后，周围沉默下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再次出声。
“这只是作为一个置身于横滨市外的，他国人的建议，您可以不听，因为我们并不身处同一立场，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劳烦森先生帮我传话……毕竟我还要生活在这里一段时间。”
“您也许是受了什么蛊惑，或者脑子一抽，导致您那属于传说异能力者的脑子出了问题，”比如作者jwkfk的操纵，“三刻构想还未完全形成，现在醒悟，并进行改正还不晚。”
“至于改正方向，就让三个组织充分发挥他们各自的特点就好，一开始我听到的那个谣言——
‘异能特务科管理横滨的白色，武装侦探社管理灰色，港口黑手党管理黑色’，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有缺陷，但这些大多会是有缺陷，凡事不能够太绝对，想要做好，需要的是日复一日的完善。
总之，这个正适合横滨，更好转变，”也更有意思，我在内心添了一句，“可以作为参考纳入考虑的方向，当然如果您有更有用的也可以提出，只要不再是这种可笑的方案就没问题了。”
“再次强调，”我直起身，“切记切记，望君谨记，立足于此世，立足于横滨之人为人民，为横滨市民，切勿做出多有利于异能者纷争，而非人民安康之事，此为领导者存在之本，初心之所在也。”
“若君仍然一意孤行，那鄙人也只能说——‘呼，原以为大丈夫，谁知竟是小人吗？实在惋惜又恶心。’
“我要说的就到这里吧，”我朝着森鸥外微微颔首，“此致，敬礼。”
“今年今月今日，落款人——不足一提的局外人，A。”
……
……
……
咋没声？
“森先生，是没记住吗？”我心里一慌。
喂喂喂不会说了一大段被当成小丑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红温了哈！
“我……”
热泪盈眶啊，他出声了！
森鸥外复杂的看向我，昏暗的环境都无法掩饰他的眼神。
“A小姐，您……”他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我点头:“我懂我懂，没记住是吧，没关系。”
我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为了防止第二人转述以至于曲解我的意思，所以我录音了，回去后剪辑完发一份给您。”
你就说，够不够贴心？！
拒绝三人成虎！
更加拒绝迪化流！
真正做到能解决的事情一次性解决，杜绝留下尾巴！
“不，我是、呃……”森鸥外看样子是想反驳我“没记住”的说法，但大脑率先向他做出了“对面的人说的对，就是没记住”的判断。
所以他卡了壳一下，不过很快调整好了。
“您在刚才的话中多次提到…‘听说’以及‘谣言’，我能知道这些信息是在哪里得知的吗？”
他好像调整好了自己，眼神锋利地问道。
当然是原著小说，原著漫画，同人小说，以及评论区。
我当然不能这么直白的回答。
至于留给森鸥外的这些破绽难道是因为我傻吗？
不，朋友，让我再为你强调一下。
你可能忘了。
在我说出的每一句话，打出的每一个字的背后，我都会模拟出对方对这句话的反应。
所以我是故意没有掩饰地说出来的。
毕竟我曾经说过——
我不会刻意掩饰一些信息，关于世界的真相，还是别的什么，有能力就尽管去猜好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就算有，那也是命运发展注定的一环，我不会有怨言。
言归正传。
我回答道:“读书，看报，浏览网络上的文字与消息，我是从这些东西上得知的。”
森鸥外当然不可能信，我也就言尽于此。
毕竟我说的可是实话，是连测谎仪来了都无法否定的实话。
只是，这实话只说了一半，这就属于基本骗术中的一个小节，无论是森鸥外还是太宰恐怕都对此十分精通了。
接下来要说的可就是掺杂着谎言的实话了。
“不然您以为我是从哪里得知的？”
“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其实我是某某某势力的高层，在官方那里有自己的人？”
“或者我其实全知全能，知道你们所有人的，以及横滨未来的命运？”
我已经完全在森鸥外面前放开姿态，因为首先他对我来说是熟人，其次他也以一种让我被迫忽略我们之间的陌生感的姿态来逼问我。
那我就不必再客气了哈。
我随意地摆了摆手，可笑道:“森先生，读书是需要脑子的，看人也是需要脑子的。”
“我能理解这是你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职责，但你总不能成为一个怀疑路上走过的每一个人都有神秘背景的人吧？”
“一个普通人被怀疑来怀疑去真的会很烦啊。”
“每天考虑吃什么，打车回家还是坐地铁，亦或是省钱挤公交就已经很辛苦了。”
“每天安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克制住去死的冲动就已经很辛苦了，没什么功夫再应对您的猜疑。”
“不过，”我放轻声音，“如果您真想这么干，那也行。”
“只要不打扰我生活，你就带着你对全世界的猜疑直至入土吧。”
森鸥外:……
他勉强勾起一个微笑:“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鄙人的错觉，好像从见面的初始，A小姐好像就对鄙人有什么误会。”
这是指我怼他的这几次吗？
“没有误会森先生，这个您放心好了。”我再次摆手，“我就是单纯的被找麻烦所以不爽罢了。”
“毕竟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来港口黑手党，也没想过被您猜疑。”
“如果这些都不发生，我现在正按照计划在家里泡茶吃点心看动漫呢。”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结果搞得这么复杂，不仅打破了我原本的计划，您还在我的神经上蹦迪，该说不愧是您吗？”
“我的座右铭是——‘我不会将麻烦带给别人，其他人也千万别把麻烦带给我。’”我一字一顿道，“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您就不会觉得羞愧吗？”
“麻烦别人，特别是故意麻烦别人，在我这里通通都是能力不足的表现，疑似最美伪人哈，建议回妈妈肚子里重修哈。”
可能是我一连串的“麻烦”打蒙了他，总之他完全沉默了下去。
我也该对此结尾了。
“对于您刚才的疑问，我已经进行了解答，您要是无法从同一渠道获得那也只能说明您看的书还不够多。
今天过后，希望我们往后除了必要时刻外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就先离开了，有缘再会。”
我最后朝他微微躬身，算作绅士的道别。
然后抓着伞转身，自给自足地将门打开。
“吱呀——”
“啪嗒。”
办公室内彻底陷入了宁静。
你这狗屎方案让我睡不着啊老登！！！
什么脑子想出来这方法的？
你再这样传说异能者的位置不如换我当当。
彼可取而代也，我上我也行！
“私以为，整治一个城市的方案有很多，整治一个特殊的，混乱的城市的方法也有很多。”
“也许我的脑子不够好使，但我很确信，您一定是选择了最愚蠢，也最可笑的那一个。”
“让我们先来解读一下您的意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说的是，白天的时·间·段，将城市交给异能特务科，黄昏时刻交给武装侦探社，夜晚则交给港口黑手党，”我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拙人说的对吗？”
明明前面没有夏目漱石，没有那个能够变成可爱三花猫的传说异能者，我面前却又出现了一个虚拟的，透明的他。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像前倾，手攥紧了伞柄。
可是我并没有那么生气，我只觉得越来越冷静，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这也导致我原本由主观意识操纵的话越来越客观。
“无意冒犯，请问一下，夏目漱石阁下，您的学历如何？有没有上过大学？如果上过大学，那您肯定也是上过小学，初中，高中的吧……”
“说起来……”我将视角一偏，透过夏目漱石的幻影，与皱眉看我的森鸥外对视，“我记得森先生是东京大学医学系的来着，那么能成为这种人的老师，您应当有着大于等于他的学历吧。”
“可千万别跟我玩什么能力强的话学历低也没事的把戏，下一辈，甚至下下一辈可能还有的玩，但你们老一辈可是最为注重，也最能够率先说服人的可就是学历。”
下一辈，下下一辈，没错说的就是太宰中也，以及还没见过的芥川和敦。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属于这一辈。
等等，如果算是这一辈，岂不是就把我自己也算成和森鸥外同一辈了？
呃，不能多想。
“那我就先默认您读过书了。
既然读过书，那在您的读书生涯中，难道没有哪个学科，或者哪本书告诉你——你的三刻构想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吗？”
“三个立场不同的组织在不同的时间段管理同一个城市？哈——”我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抱歉，这种轮班换岗制度我只在一些需要上夜班的工厂身上见过。”
“既然您都想出这个方案了，不如就顺便多想一步得了，让我来帮您，比如——将三个组织合并到一起，特别再设立三个部门进行轮班，同时三个部门又受同一个上级领导监管，这样岂不是更安全点，也比您的想法更好一点——”我拖长了音，“您说对·吧？”
我当然不可能得到一个幻影的回应，森鸥外并不是我的交谈对象，此时也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一般，只看着我，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所以在我话音落下后，周围沉默下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再次出声。
“这只是作为一个置身于横滨市外的，他国人的建议，您可以不听，因为我们并不身处同一立场，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劳烦森先生帮我传话……毕竟我还要生活在这里一段时间。”
“您也许是受了什么蛊惑，或者脑子一抽，导致您那属于传说异能力者的脑子出了问题，”比如作者jwkfk的操纵，“三刻构想还未完全形成，现在醒悟，并进行改正还不晚。”
“至于改正方向，就让三个组织充分发挥他们各自的特点就好，一开始我听到的那个谣言——
‘异能特务科管理横滨的白色，武装侦探社管理灰色，港口黑手党管理黑色’，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有缺陷，但这些大多会是有缺陷，凡事不能够太绝对，想要做好，需要的是日复一日的完善。
总之，这个正适合横滨，更好转变，”也更有意思，我在内心添了一句，“可以作为参考纳入考虑的方向，当然如果您有更有用的也可以提出，只要不再是这种可笑的方案就没问题了。”
“再次强调，”我直起身，“切记切记，望君谨记，立足于此世，立足于横滨之人为人民，为横滨市民，切勿做出多有利于异能者纷争，而非人民安康之事，此为领导者存在之本，初心之所在也。”
“若君仍然一意孤行，那鄙人也只能说——‘呼，原以为大丈夫，谁知竟是小人吗？实在惋惜又恶心。’
“我要说的就到这里吧，”我朝着森鸥外微微颔首，“此致，敬礼。”
“今年今月今日，落款人——不足一提的局外人，A。”
……
……
……
咋没声？
“森先生，是没记住吗？”我心里一慌。
喂喂喂不会说了一大段被当成小丑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红温了哈！
“我……”
热泪盈眶啊，他出声了！
森鸥外复杂的看向我，昏暗的环境都无法掩饰他的眼神。
“A小姐，您……”他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我点头:“我懂我懂，没记住是吧，没关系。”
我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为了防止第二人转述以至于曲解我的意思，所以我录音了，回去后剪辑完发一份给您。”
你就说，够不够贴心？！
拒绝三人成虎！
更加拒绝迪化流！
真正做到能解决的事情一次性解决，杜绝留下尾巴！
“不，我是、呃……”森鸥外看样子是想反驳我“没记住”的说法，但大脑率先向他做出了“对面的人说的对，就是没记住”的判断。
所以他卡了壳一下，不过很快调整好了。
“您在刚才的话中多次提到…‘听说’以及‘谣言’，我能知道这些信息是在哪里得知的吗？”
他好像调整好了自己，眼神锋利地问道。
当然是原著小说，原著漫画，同人小说，以及评论区。
我当然不能这么直白的回答。
至于留给森鸥外的这些破绽难道是因为我傻吗？
不，朋友，让我再为你强调一下。
你可能忘了。
在我说出的每一句话，打出的每一个字的背后，我都会模拟出对方对这句话的反应。
所以我是故意没有掩饰地说出来的。
毕竟我曾经说过——
我不会刻意掩饰一些信息，关于世界的真相，还是别的什么，有能力就尽管去猜好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就算有，那也是命运发展注定的一环，我不会有怨言。
言归正传。
我回答道:“读书，看报，浏览网络上的文字与消息，我是从这些东西上得知的。”
森鸥外当然不可能信，我也就言尽于此。
毕竟我说的可是实话，是连测谎仪来了都无法否定的实话。
只是，这实话只说了一半，这就属于基本骗术中的一个小节，无论是森鸥外还是太宰恐怕都对此十分精通了。
接下来要说的可就是掺杂着谎言的实话了。
“不然您以为我是从哪里得知的？”
“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其实我是某某某势力的高层，在官方那里有自己的人？”
“或者我其实全知全能，知道你们所有人的，以及横滨未来的命运？”
我已经完全在森鸥外面前放开姿态，因为首先他对我来说是熟人，其次他也以一种让我被迫忽略我们之间的陌生感的姿态来逼问我。
那我就不必再客气了哈。
我随意地摆了摆手，可笑道:“森先生，读书是需要脑子的，看人也是需要脑子的。”
“我能理解这是你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职责，但你总不能成为一个怀疑路上走过的每一个人都有神秘背景的人吧？”
“一个普通人被怀疑来怀疑去真的会很烦啊。”
“每天考虑吃什么，打车回家还是坐地铁，亦或是省钱挤公交就已经很辛苦了。”
“每天安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克制住去死的冲动就已经很辛苦了，没什么功夫再应对您的猜疑。”
“不过，”我放轻声音，“如果您真想这么干，那也行。”
“只要不打扰我生活，你就带着你对全世界的猜疑直至入土吧。”
森鸥外:……
他勉强勾起一个微笑:“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鄙人的错觉，好像从见面的初始，A小姐好像就对鄙人有什么误会。”
这是指我怼他的这几次吗？
“没有误会森先生，这个您放心好了。”我再次摆手，“我就是单纯的被找麻烦所以不爽罢了。”
“毕竟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来港口黑手党，也没想过被您猜疑。”
“如果这些都不发生，我现在正按照计划在家里泡茶吃点心看动漫呢。”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结果搞得这么复杂，不仅打破了我原本的计划，您还在我的神经上蹦迪，该说不愧是您吗？”
“我的座右铭是——‘我不会将麻烦带给别人，其他人也千万别把麻烦带给我。’”我一字一顿道，“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您就不会觉得羞愧吗？”
“麻烦别人，特别是故意麻烦别人，在我这里通通都是能力不足的表现，疑似最美伪人哈，建议回妈妈肚子里重修哈。”
可能是我一连串的“麻烦”打蒙了他，总之他完全沉默了下去。
我也该对此结尾了。
“对于您刚才的疑问，我已经进行了解答，您要是无法从同一渠道获得那也只能说明您看的书还不够多。
今天过后，希望我们往后除了必要时刻外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就先离开了，有缘再会。”
我最后朝他微微躬身，算作绅士的道别。
然后抓着伞转身，自给自足地将门打开。
“吱呀——”
“啪嗒。”
办公室内彻底陷入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