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爹！”易无双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发觉是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扭头望向窗外，天已经亮了。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跳下床榻，拎起包袱就朝屋外奔去。
翠溪县。
初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嫩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同无数颗小星星点缀在树枝上。微风轻轻吹过，令人心旷神怡。
如此大好春色，周遭的行人却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就连街道两旁小贩的叫卖声，都小得险些让人听不清楚。
“姑娘，给点吃的吧。”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跑了过来，围在易无双身边，伸出手里的破碗，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易无双从腰间摸出几枚铜钱，放进他们碗里。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两个小乞丐冲易无双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拔腿朝一旁的包子铺跑了过去。
易无双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道这一路走来，都遇见多少乞丐了？她的钱都快施舍光了。
她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功夫，就远远地望见百步之外的县衙外跪着一个人，走近了一看，竟是位老婆婆，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头低垂着，嘴巴微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正在好奇，便听周围的人道:“这老人家真是可怜，都在这儿跪了几个时辰了？”
“没办法，申冤无门啊，还能怎么办？”
“这该死的陈潜，真是造孽啊！”
易无双见这老人家怪可怜的，于是走向街边的一个小摊，向摊主打听道:“敢问大哥，这位老婆婆犯了何事？为何跪在县衙外？”
摊主瞧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姑娘，听你这口音，应当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本县县令陈潜，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但凡本县有姑娘被他盯上，那十有八九是逃不掉了。这不，这位老人家的孙女前两日就被姓陈的给抢走了，她孙子气不过，跑来县衙理论，结果被县衙的人打了一顿，关了起来。这老人家儿子儿媳死得早，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孙子和孙女也……唉！”
“岂有此理！”易无双闻言，顿时气愤地握紧了拳头，“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笑了起来，“姑娘，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你出去仔细瞧瞧，如今这个世道，贪官污吏横行，还有什么王法？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有一口饭吃都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据说这陈潜的表兄，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谁敢得罪他？”
“强抢民女，知法犯法！”易无双咬牙切齿地望着面前的县衙大门，片刻后松开自己的拳头，“算了，与我何干？我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说罢牵着马就要走过，可还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这老婆婆实在是太可怜了，都一把年纪了，万一跪出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她想，如果师姐在此，定不会袖手旁观。
也罢，就管一次闲事吧，就这一次。
“老婆婆。”她走了过去，欲将老人家扶起，“您别在这儿跪了，您就算跪死在这儿，他们也不会理睬您的。”
老妇人抬头瞥了面前的人一眼，又低下头去，气若游丝道:“多谢姑娘关心，我没事。”
易无双沉吟着，终于道:“老婆婆，我帮您。”
帮我？
老妇人这才重新抬起头，仔细打量起了易无双，半晌后道:“你一个姑娘家，能帮我什么？赶快回家去吧，万一被陈潜盯上，只怕下一个就是姑娘你了。”
“老婆婆，我说了我会帮您，就一定会帮您！”易无双语气坚决，而后凑近老妇人的耳朵，说出了六个字。
果然，老妇人一听到这六个字，立刻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当真是……”
“不错，”易无双小声道，“我就是上官无邪。老婆婆，你且回家去收拾东西，待今夜我杀了县令，救出你孙女和孙子，你们祖孙三人暂时离开这里，出去避避风头。”
“好，好……”老妇人一边感激涕零，一边扶着易无双缓缓站起身来，“此时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姑娘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家歇息片刻，也好让我表示谢意。”
“好。”易无双犹豫片刻，应了下来。
老妇人带着易无双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
“家中简陋，还望姑娘不要嫌弃。”老妇人说着，步履蹒跚地迈进了屋，端了一碗水出来，“姑娘旅途劳顿，喝口水吧。”
易无双道了声谢，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姑娘，你当真是上官无邪？”老妇人望着面前女子清秀的面庞，和不太结实的肩膀，忽然有些怀疑。
听闻上官无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据有幸见过她的人所描述，此人长了一张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脸，这姑娘怎么看都有点不像，反倒有些和善。而且听她孙女说，上官无邪两个多月以前就已经失踪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千真万确，老婆婆，我骗你做什么？”易无双放下碗，怕老婆婆不信，摸出腰间的一枚铜钱，用力一掷，铜钱便牢牢地钉在了十步以外的木门上。又看向老妇人:“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老妇人生平哪见过这般景象，忙激动地连连点头:“信、信！只是姑娘，那县衙也不是什么好进去的地方，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万一……”
“没有万一。”易无双十分自信地打断老妇人的话，“区区一个县衙，岂能困住我易……上官无邪？您就放心吧老婆婆，我一定会将您孙女和孙子救出来的。”
就凭县衙里那些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到时她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对了老婆婆，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您孙女和孙子长什么样？还有，他们叫什么名字？”这样她夜里去救人的时候，也可方便一些。
“我孙女她眼角有颗痣，鹅蛋脸，今年十七岁，叫乔婉儿。孙子叫乔铁柱，今年二十岁，瘦瘦的，高高的……”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县衙之内，一个黑色的身影仿佛一只矫健的燕子，灵活地穿梭在各个屋檐之间。
不多久，一个端着点心的家丁出现在了视线里，易无双环视了一圈四周，见并无其他人，于是跳下屋檐，拔出剑横在那家丁的脖颈前。
家丁腿一软，手一抖，眼看点心就要跌在地上，易无双赶忙伸出手将托盘稳稳托住。
“女、女侠饶命。”家丁望着面前蒙着面的女子，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心道老天爷啊，这又是哪位大侠来刺杀陈潜了？
易无双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乔婉儿在哪个房间？”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易无双一眼就看透了家丁心虚的眼神，“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真不知道……”
“那看样子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说罢作势就要割那家丁的喉咙，果然，那家丁慌了:“别别别，女侠，我说，我说便是。往西走，前面拐个弯，有两名护卫把守的房间，就是乔姑娘所在之处。”
有人把守？
易无双思忖片刻，从怀中摸出一粒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塞进家丁的口中，唬他道:“此毒名为弹指散，入口即化，半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啊？”家丁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腿又是一软，“女侠，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下人，我若是帮你救人，我家大人会杀了我的。”
“放心，”易无双口吻笃定地安慰他道，“今夜我就宰了他，必不会让他动你分毫。等你将那两名护卫引开，我就给你解药。”
“啊？”
“啊什么啊？再啊我现在就宰了你！还有，你这点心是端给谁的？”
“端、端给我家大人。”
“把它端给乔姑娘，顺便把这个纸条给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条，塞到家丁手上。
家丁接过纸条，心道一句真倒霉，但又忍不住劝道:“姑娘，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家大人身边可有不少高手，你最好还是不要……”
“高手？”易无双当然不信，只觉得自己在灵止山上被折磨了四年，如今早已非寻常人能敌，“不瞒你说，本女侠武功天下第一，何方高手，我今夜倒要领教领教！”
家丁无奈之下，只好按照易无双的要求，朝乔婉儿的房间走去。
其实他早就看陈潜这狗官不顺眼了，但怎奈何人家是县令，而他只是一个下人，又能如何？只盼这女子今夜最好不要失手，否则他必死无疑。
易无双重新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朝乔婉儿的房间飞去。忽然一阵细微的哭泣声飘上屋顶，她俯下身子，揭开瓦片仔细聆听。
听这声音，确实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看样子就是乔婉儿了。
接下来就看那个家丁的了。
“两位大哥辛苦了，”家丁端着点心来到房间外，笑吟吟地看向两名护卫，“这是大人方才吩咐我给乔姑娘准备的点心。”
“点心？”一名护卫皱了皱眉，“不是说要饿她几天么？”
家丁早有准备，“大人心善，实在不忍心饿着美人，特意让我来给美人送些吃的，顺便让我劝劝美人。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个道理想必两位大哥懂的。”
护卫转了一圈眼珠，觉得有理，于是打开房门，不再阻拦。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跳下床榻，拎起包袱就朝屋外奔去。
翠溪县。
初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嫩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同无数颗小星星点缀在树枝上。微风轻轻吹过，令人心旷神怡。
如此大好春色，周遭的行人却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就连街道两旁小贩的叫卖声，都小得险些让人听不清楚。
“姑娘，给点吃的吧。”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跑了过来，围在易无双身边，伸出手里的破碗，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易无双从腰间摸出几枚铜钱，放进他们碗里。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两个小乞丐冲易无双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拔腿朝一旁的包子铺跑了过去。
易无双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道这一路走来，都遇见多少乞丐了？她的钱都快施舍光了。
她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功夫，就远远地望见百步之外的县衙外跪着一个人，走近了一看，竟是位老婆婆，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头低垂着，嘴巴微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正在好奇，便听周围的人道:“这老人家真是可怜，都在这儿跪了几个时辰了？”
“没办法，申冤无门啊，还能怎么办？”
“这该死的陈潜，真是造孽啊！”
易无双见这老人家怪可怜的，于是走向街边的一个小摊，向摊主打听道:“敢问大哥，这位老婆婆犯了何事？为何跪在县衙外？”
摊主瞧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姑娘，听你这口音，应当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本县县令陈潜，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但凡本县有姑娘被他盯上，那十有八九是逃不掉了。这不，这位老人家的孙女前两日就被姓陈的给抢走了，她孙子气不过，跑来县衙理论，结果被县衙的人打了一顿，关了起来。这老人家儿子儿媳死得早，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孙子和孙女也……唉！”
“岂有此理！”易无双闻言，顿时气愤地握紧了拳头，“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笑了起来，“姑娘，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你出去仔细瞧瞧，如今这个世道，贪官污吏横行，还有什么王法？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有一口饭吃都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据说这陈潜的表兄，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谁敢得罪他？”
“强抢民女，知法犯法！”易无双咬牙切齿地望着面前的县衙大门，片刻后松开自己的拳头，“算了，与我何干？我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说罢牵着马就要走过，可还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这老婆婆实在是太可怜了，都一把年纪了，万一跪出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她想，如果师姐在此，定不会袖手旁观。
也罢，就管一次闲事吧，就这一次。
“老婆婆。”她走了过去，欲将老人家扶起，“您别在这儿跪了，您就算跪死在这儿，他们也不会理睬您的。”
老妇人抬头瞥了面前的人一眼，又低下头去，气若游丝道:“多谢姑娘关心，我没事。”
易无双沉吟着，终于道:“老婆婆，我帮您。”
帮我？
老妇人这才重新抬起头，仔细打量起了易无双，半晌后道:“你一个姑娘家，能帮我什么？赶快回家去吧，万一被陈潜盯上，只怕下一个就是姑娘你了。”
“老婆婆，我说了我会帮您，就一定会帮您！”易无双语气坚决，而后凑近老妇人的耳朵，说出了六个字。
果然，老妇人一听到这六个字，立刻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当真是……”
“不错，”易无双小声道，“我就是上官无邪。老婆婆，你且回家去收拾东西，待今夜我杀了县令，救出你孙女和孙子，你们祖孙三人暂时离开这里，出去避避风头。”
“好，好……”老妇人一边感激涕零，一边扶着易无双缓缓站起身来，“此时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姑娘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家歇息片刻，也好让我表示谢意。”
“好。”易无双犹豫片刻，应了下来。
老妇人带着易无双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
“家中简陋，还望姑娘不要嫌弃。”老妇人说着，步履蹒跚地迈进了屋，端了一碗水出来，“姑娘旅途劳顿，喝口水吧。”
易无双道了声谢，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姑娘，你当真是上官无邪？”老妇人望着面前女子清秀的面庞，和不太结实的肩膀，忽然有些怀疑。
听闻上官无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据有幸见过她的人所描述，此人长了一张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脸，这姑娘怎么看都有点不像，反倒有些和善。而且听她孙女说，上官无邪两个多月以前就已经失踪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千真万确，老婆婆，我骗你做什么？”易无双放下碗，怕老婆婆不信，摸出腰间的一枚铜钱，用力一掷，铜钱便牢牢地钉在了十步以外的木门上。又看向老妇人:“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老妇人生平哪见过这般景象，忙激动地连连点头:“信、信！只是姑娘，那县衙也不是什么好进去的地方，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万一……”
“没有万一。”易无双十分自信地打断老妇人的话，“区区一个县衙，岂能困住我易……上官无邪？您就放心吧老婆婆，我一定会将您孙女和孙子救出来的。”
就凭县衙里那些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到时她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对了老婆婆，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您孙女和孙子长什么样？还有，他们叫什么名字？”这样她夜里去救人的时候，也可方便一些。
“我孙女她眼角有颗痣，鹅蛋脸，今年十七岁，叫乔婉儿。孙子叫乔铁柱，今年二十岁，瘦瘦的，高高的……”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县衙之内，一个黑色的身影仿佛一只矫健的燕子，灵活地穿梭在各个屋檐之间。
不多久，一个端着点心的家丁出现在了视线里，易无双环视了一圈四周，见并无其他人，于是跳下屋檐，拔出剑横在那家丁的脖颈前。
家丁腿一软，手一抖，眼看点心就要跌在地上，易无双赶忙伸出手将托盘稳稳托住。
“女、女侠饶命。”家丁望着面前蒙着面的女子，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心道老天爷啊，这又是哪位大侠来刺杀陈潜了？
易无双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乔婉儿在哪个房间？”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易无双一眼就看透了家丁心虚的眼神，“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真不知道……”
“那看样子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说罢作势就要割那家丁的喉咙，果然，那家丁慌了:“别别别，女侠，我说，我说便是。往西走，前面拐个弯，有两名护卫把守的房间，就是乔姑娘所在之处。”
有人把守？
易无双思忖片刻，从怀中摸出一粒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塞进家丁的口中，唬他道:“此毒名为弹指散，入口即化，半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啊？”家丁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腿又是一软，“女侠，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下人，我若是帮你救人，我家大人会杀了我的。”
“放心，”易无双口吻笃定地安慰他道，“今夜我就宰了他，必不会让他动你分毫。等你将那两名护卫引开，我就给你解药。”
“啊？”
“啊什么啊？再啊我现在就宰了你！还有，你这点心是端给谁的？”
“端、端给我家大人。”
“把它端给乔姑娘，顺便把这个纸条给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条，塞到家丁手上。
家丁接过纸条，心道一句真倒霉，但又忍不住劝道:“姑娘，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家大人身边可有不少高手，你最好还是不要……”
“高手？”易无双当然不信，只觉得自己在灵止山上被折磨了四年，如今早已非寻常人能敌，“不瞒你说，本女侠武功天下第一，何方高手，我今夜倒要领教领教！”
家丁无奈之下，只好按照易无双的要求，朝乔婉儿的房间走去。
其实他早就看陈潜这狗官不顺眼了，但怎奈何人家是县令，而他只是一个下人，又能如何？只盼这女子今夜最好不要失手，否则他必死无疑。
易无双重新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朝乔婉儿的房间飞去。忽然一阵细微的哭泣声飘上屋顶，她俯下身子，揭开瓦片仔细聆听。
听这声音，确实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看样子就是乔婉儿了。
接下来就看那个家丁的了。
“两位大哥辛苦了，”家丁端着点心来到房间外，笑吟吟地看向两名护卫，“这是大人方才吩咐我给乔姑娘准备的点心。”
“点心？”一名护卫皱了皱眉，“不是说要饿她几天么？”
家丁早有准备，“大人心善，实在不忍心饿着美人，特意让我来给美人送些吃的，顺便让我劝劝美人。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个道理想必两位大哥懂的。”
护卫转了一圈眼珠，觉得有理，于是打开房门，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