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报青大……
迎着风，陆苁今任由长发被吹到耳后，道：“我就是……想碰碰运气。”
青大是国内最好的高校之一，是无数人的梦中情校，将第一志愿给到她，是人之常情。就像买彩票那样，命中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但总有人大着胆子去试试。
努力之外，交给运气。
虽然虚无飘渺，但也是最后一点希望。
“……”
这个回答业柏料到了，他讪笑，“是吗，那明摆着你运气不好，毕竟我记得某人说过，不会报首都。”
语气是如此懒洋洋，以至于陆苁今不得不觉得，业柏已经放下了。并不是因为原谅她，而是因为无关紧要，毕竟讨厌一个人要比喜欢一个人更深刻。
那会病入骨髓的。
“我，”陆苁今抬头看他，她或许没有意识到，在他们之间很多次的对视中，陆苁今永远是主动的那一个，莫名会让人联想到——
不知者，无畏。
“是幸运的。”
“……”
陆苁今由衷地笑了笑，虽然唇边的幅度并不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随便你怎么想。”
她没有看见业柏的表情，只看见他走进病房，走到陪护床边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机屏幕。
业柏看了眼跟过来的少女，向仅有一张的床位抬了抬下巴，悠然道：“大小姐，你要留下来？”
陆苁今在组织语言，因而表现出来的神情就有些呆木。
“我……”陆苁今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业柏顿了下，视线一动不动，嗤笑：“你觉得呢？”
“……”
是了。
不可能的。镜子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补，也还是会留下裂缝，遮不掉，也无法忽视。
“那，能重新开始吗？”陆苁今问。
第二天路过花店，陆苁今给爷爷挑了一捧生机盎然的向日葵花束，这是上周她答应给爷爷的礼物。准备付款时看见一排蓝色系的花束，店家给它们选的宣传语格外显眼——
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飞鸟集……”
陆苁今刚好读过这行诗，出自泰戈尔的飞鸟集。
蓝桉树身呈现灰蓝色，树干通直，枝花小而漂亮，组合起来给人温柔缱绻之感。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蓝桉有毒，其毒性足以杀死周围的全部植物，因而乍一看，它是霸道且孤独的，寂寞地生长在只有自己的土地上。
但，
蓝桉允许释槐鸟栖息于自己。
并且只为它敞开大门。
所以蓝桉的温柔带着偏爱与专属。
店员见陆苁今对这丛花感兴趣，便热情介绍道：“小姐姐，这种花叫做马耳他蓝，很好看吧，是我们店里的销冠，许多人拿它来送给男孩子。”
“它的花语是‘骄傲的温柔仅你可见’。”
店员看着陆苁今堪称整容模板的侧脸，想当然地说：“小姐姐，男孩子也需要浪漫，可以买来送给你男朋友哦，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陆苁今微微一笑：“我没有男朋友。”
“啊，这样……”
店员有点意外，按她的经验，像陆苁今这么漂亮的女生一定不乏追求者，难道那么多人中都没有她喜欢的吗？这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没事。”陆苁今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朵马耳他蓝的花瓣，指尖便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有点凉的水珠，“给我打包这一束吧。”
“好的~”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陆苁今没有让外卖把这两束花送到医院病房，毕竟她现在就在医院旁边，走两步路就到了。
但此刻左手向日葵右手马耳他蓝，怀里被塞得满满的，走路时连视线都有点被遮挡住。兴许是因为这场面实在突出，搭乘医院电梯时，不少病患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陆苁今还挺怡然自得。
“小陆，买这么多花呀？”
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老太太，之前就是她告诉陆苁今病房里新来了个护工，结果下一秒就发现那人就是业柏。
“嗯呢。”
陆苁今歪过脑袋，看着老太太手里的报告单，问道：“婆婆，你这次是去检查什么？”
婆婆的子女很少来看望她，平时上楼下楼做检验拿报告，都是她一个人完成。陆苁今担心她年纪大了实在不方便，便免费给她请了个护工照顾，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小毛病……”老太太幅度很小地把检验单藏到身后，很像一个自然背过手的动作，“让我猜猜，向日葵是给你爷爷买的，那这一束蓝色的花是买给谁的呀，是不是要送给那个帅气的小伙子？”
陆苁今点点头。
电梯里的一众老辈人纷纷感慨：“哎哟，闺女长大了留不住……”
“是啊，我家这么好的一颗白菜，居然让人拱了……”
“嘿哪……”
在医院这些留“院”老人眼中，陆苁今跟自家孙女没什么分别，甚至相比于鲜少关心过自己的子女来说，经常做慈善式资金支持的陆苁今更可亲。
陆苁今有些心虚，倘若爷爷奶奶们知道她其实主动谈过很多段恋爱，会不会就说不出被“拱”这个词。
因为一般是陆苁今拱他们。
“其实不是这样……”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模糊了剩下几个字，有些人已经到达自己的楼层，便和善地与陆苁今说再见，有空来自己病房吃水果。
“……好的。”
腾不出手的陆苁今放弃了解释。
算了，说来话长……那还是不说了，对于这类事情她有点懒来着……
她的楼层到了。
老太太与她同一层，便一块出了电梯，看她整个人都快埋在花里，心疼这孩子这么瘦怎么平时不多吃一点。
老太太说：“小陆，我帮你拿一束吧。”
“不用了婆婆，”陆苁今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娇弱，抱两束花其实绰绰有余，只是显得吃力而已，“我马上就到了。”
“好吧……”
说话间，老太太也到了自己病房门口，护工看见她失而复返，既着急又松了口气，“老太太，您怎么一个人乱跑呀？你这是拿报告去了吗，那也应当叫上我一起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事。”老太太拍拍她，“别啰嗦了，我就算没病死也被你吵死……”
“下次不许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人，听到了吗？”
“好啦好啦……”
随着步伐的动作马耳他蓝开始往下掉，陆苁今向上提了提，没把握好力度不小心提太高了，以至于完全遮住了一半视线。
“唔。”
陆苁今本想再调整，不防着当头撞上了什么。好像是一个人，对方很快握住她手臂，力气很大，但并未弄疼她，往回拉的同时稳住了陆苁今的重心。
是业柏。
陆苁今第一时间认出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越过深邃的马耳他蓝，望进业柏的黑眸里。
“你怎么出来了……”
“我又没卖身，为什么不可以出来。”业柏手里拿着个空的透明水杯，“传呼机断网了，病房里没水。”
“哦……那你去叫吧，我在里面等你。”
“……”业柏稍稍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隔着清甜的花香，他说，“大小姐，你能不这么贪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陆苁今好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摔倒了还得我来照顾。”业柏接过她手里的向日葵，尾调很轻微地上扬，“想让我一个人打两份工。”
“…………”
她反倒成了黑心的资本家。
但很奇怪。
陆苁今对他的每句话，好像都有在认真回答：“那这算不算给你多挣点钱。”
“有用？”业柏面无表情地把歪了的向日葵插正，“我又没地花。”
本来业柏找兼职，就是为了储存恋爱经费，然而现在女朋友都没了。不过有一点陆苁今倒是很奇怪，这份陪护工作虽然薪资很高，但几乎搭上整个周末时间……
好像，对谈恋爱不是很有利。
“……”陆苁今把马耳他蓝抱到正中间，过了一会儿，才绞尽脑汁鼓励了句，“会有的。”
业柏偏头，灯光掠过发梢，打在他英俊的眉眼上。
“有志者，事竟成。”陆苁今说。
业柏嗤了声，伸手轻轻弹了下闪着水光的蓝色玫瑰，花瓣便簌簌颤抖。
“干嘛送我。”
“见面礼。”
陆苁今站定，递到他面前，缓缓一笑，“算是……重新开始的见面礼。”
-
周末结束时，许月杭已经搬进了宿舍。
“66，回来啦？我拉你进的咱宿舍群，你怎么没进啊？”
现在许月杭已经搬进宿舍，原来的宿舍群聊肯定不能再用，就得组建个新的。
“喔，忘看手机了。”
陆苁今很快通过群聊邀请，向许月杭颔首微笑，转而看向正在许月杭床位上帮忙套被单的姚瑶。
姚瑶对于套被单这件事情得心应手，所以相互帮忙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陆苁今发现姚瑶和许月杭已经打成一片，跟之前颇为忌惮的样子大相径庭。
许月杭非常官方地笑了笑：“你好，我叫许月杭，你之前应该听说过我。以后就是舍友了，还请多多关照。”
陆苁今也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自己，大概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如此肖像的双胞胎，她道：“你跟你哥长得好像。”
撇去气质因素，许月杭几乎就是女版长发的许星航，细眉星眸唇珠酒窝，就连鼻尖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同人文写多了，陆苁今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来一个字眼——
水仙。
许月杭表示赞同：“我也觉得。小时候我还是短发时，我爸妈也经常把我俩认错。
“你见过许星航？”
看态度，许月杭好像并没有把许星航当成比自己年长的哥哥，而更像是可以直呼其名的同龄人。
也正常，毕竟两兄妹出生相差的时间也不过一分钟。
“见过一次。”
就业柏捡到她饭卡的那次，许星航当时就坐在旁边。兴许是因为许星航扒饭的态度过于专心致志，陆苁今印象还挺深刻。
许月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说：“我记得你之前有报过校青志的暑期三下乡，但终面又放弃了，是为什么呢？”
迎着风，陆苁今任由长发被吹到耳后，道：“我就是……想碰碰运气。”
青大是国内最好的高校之一，是无数人的梦中情校，将第一志愿给到她，是人之常情。就像买彩票那样，命中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但总有人大着胆子去试试。
努力之外，交给运气。
虽然虚无飘渺，但也是最后一点希望。
“……”
这个回答业柏料到了，他讪笑，“是吗，那明摆着你运气不好，毕竟我记得某人说过，不会报首都。”
语气是如此懒洋洋，以至于陆苁今不得不觉得，业柏已经放下了。并不是因为原谅她，而是因为无关紧要，毕竟讨厌一个人要比喜欢一个人更深刻。
那会病入骨髓的。
“我，”陆苁今抬头看他，她或许没有意识到，在他们之间很多次的对视中，陆苁今永远是主动的那一个，莫名会让人联想到——
不知者，无畏。
“是幸运的。”
“……”
陆苁今由衷地笑了笑，虽然唇边的幅度并不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随便你怎么想。”
她没有看见业柏的表情，只看见他走进病房，走到陪护床边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机屏幕。
业柏看了眼跟过来的少女，向仅有一张的床位抬了抬下巴，悠然道：“大小姐，你要留下来？”
陆苁今在组织语言，因而表现出来的神情就有些呆木。
“我……”陆苁今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业柏顿了下，视线一动不动，嗤笑：“你觉得呢？”
“……”
是了。
不可能的。镜子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补，也还是会留下裂缝，遮不掉，也无法忽视。
“那，能重新开始吗？”陆苁今问。
第二天路过花店，陆苁今给爷爷挑了一捧生机盎然的向日葵花束，这是上周她答应给爷爷的礼物。准备付款时看见一排蓝色系的花束，店家给它们选的宣传语格外显眼——
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飞鸟集……”
陆苁今刚好读过这行诗，出自泰戈尔的飞鸟集。
蓝桉树身呈现灰蓝色，树干通直，枝花小而漂亮，组合起来给人温柔缱绻之感。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蓝桉有毒，其毒性足以杀死周围的全部植物，因而乍一看，它是霸道且孤独的，寂寞地生长在只有自己的土地上。
但，
蓝桉允许释槐鸟栖息于自己。
并且只为它敞开大门。
所以蓝桉的温柔带着偏爱与专属。
店员见陆苁今对这丛花感兴趣，便热情介绍道：“小姐姐，这种花叫做马耳他蓝，很好看吧，是我们店里的销冠，许多人拿它来送给男孩子。”
“它的花语是‘骄傲的温柔仅你可见’。”
店员看着陆苁今堪称整容模板的侧脸，想当然地说：“小姐姐，男孩子也需要浪漫，可以买来送给你男朋友哦，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陆苁今微微一笑：“我没有男朋友。”
“啊，这样……”
店员有点意外，按她的经验，像陆苁今这么漂亮的女生一定不乏追求者，难道那么多人中都没有她喜欢的吗？这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没事。”陆苁今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朵马耳他蓝的花瓣，指尖便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有点凉的水珠，“给我打包这一束吧。”
“好的~”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陆苁今没有让外卖把这两束花送到医院病房，毕竟她现在就在医院旁边，走两步路就到了。
但此刻左手向日葵右手马耳他蓝，怀里被塞得满满的，走路时连视线都有点被遮挡住。兴许是因为这场面实在突出，搭乘医院电梯时，不少病患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陆苁今还挺怡然自得。
“小陆，买这么多花呀？”
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老太太，之前就是她告诉陆苁今病房里新来了个护工，结果下一秒就发现那人就是业柏。
“嗯呢。”
陆苁今歪过脑袋，看着老太太手里的报告单，问道：“婆婆，你这次是去检查什么？”
婆婆的子女很少来看望她，平时上楼下楼做检验拿报告，都是她一个人完成。陆苁今担心她年纪大了实在不方便，便免费给她请了个护工照顾，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小毛病……”老太太幅度很小地把检验单藏到身后，很像一个自然背过手的动作，“让我猜猜，向日葵是给你爷爷买的，那这一束蓝色的花是买给谁的呀，是不是要送给那个帅气的小伙子？”
陆苁今点点头。
电梯里的一众老辈人纷纷感慨：“哎哟，闺女长大了留不住……”
“是啊，我家这么好的一颗白菜，居然让人拱了……”
“嘿哪……”
在医院这些留“院”老人眼中，陆苁今跟自家孙女没什么分别，甚至相比于鲜少关心过自己的子女来说，经常做慈善式资金支持的陆苁今更可亲。
陆苁今有些心虚，倘若爷爷奶奶们知道她其实主动谈过很多段恋爱，会不会就说不出被“拱”这个词。
因为一般是陆苁今拱他们。
“其实不是这样……”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模糊了剩下几个字，有些人已经到达自己的楼层，便和善地与陆苁今说再见，有空来自己病房吃水果。
“……好的。”
腾不出手的陆苁今放弃了解释。
算了，说来话长……那还是不说了，对于这类事情她有点懒来着……
她的楼层到了。
老太太与她同一层，便一块出了电梯，看她整个人都快埋在花里，心疼这孩子这么瘦怎么平时不多吃一点。
老太太说：“小陆，我帮你拿一束吧。”
“不用了婆婆，”陆苁今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娇弱，抱两束花其实绰绰有余，只是显得吃力而已，“我马上就到了。”
“好吧……”
说话间，老太太也到了自己病房门口，护工看见她失而复返，既着急又松了口气，“老太太，您怎么一个人乱跑呀？你这是拿报告去了吗，那也应当叫上我一起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事。”老太太拍拍她，“别啰嗦了，我就算没病死也被你吵死……”
“下次不许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人，听到了吗？”
“好啦好啦……”
随着步伐的动作马耳他蓝开始往下掉，陆苁今向上提了提，没把握好力度不小心提太高了，以至于完全遮住了一半视线。
“唔。”
陆苁今本想再调整，不防着当头撞上了什么。好像是一个人，对方很快握住她手臂，力气很大，但并未弄疼她，往回拉的同时稳住了陆苁今的重心。
是业柏。
陆苁今第一时间认出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越过深邃的马耳他蓝，望进业柏的黑眸里。
“你怎么出来了……”
“我又没卖身，为什么不可以出来。”业柏手里拿着个空的透明水杯，“传呼机断网了，病房里没水。”
“哦……那你去叫吧，我在里面等你。”
“……”业柏稍稍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隔着清甜的花香，他说，“大小姐，你能不这么贪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陆苁今好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摔倒了还得我来照顾。”业柏接过她手里的向日葵，尾调很轻微地上扬，“想让我一个人打两份工。”
“…………”
她反倒成了黑心的资本家。
但很奇怪。
陆苁今对他的每句话，好像都有在认真回答：“那这算不算给你多挣点钱。”
“有用？”业柏面无表情地把歪了的向日葵插正，“我又没地花。”
本来业柏找兼职，就是为了储存恋爱经费，然而现在女朋友都没了。不过有一点陆苁今倒是很奇怪，这份陪护工作虽然薪资很高，但几乎搭上整个周末时间……
好像，对谈恋爱不是很有利。
“……”陆苁今把马耳他蓝抱到正中间，过了一会儿，才绞尽脑汁鼓励了句，“会有的。”
业柏偏头，灯光掠过发梢，打在他英俊的眉眼上。
“有志者，事竟成。”陆苁今说。
业柏嗤了声，伸手轻轻弹了下闪着水光的蓝色玫瑰，花瓣便簌簌颤抖。
“干嘛送我。”
“见面礼。”
陆苁今站定，递到他面前，缓缓一笑，“算是……重新开始的见面礼。”
-
周末结束时，许月杭已经搬进了宿舍。
“66，回来啦？我拉你进的咱宿舍群，你怎么没进啊？”
现在许月杭已经搬进宿舍，原来的宿舍群聊肯定不能再用，就得组建个新的。
“喔，忘看手机了。”
陆苁今很快通过群聊邀请，向许月杭颔首微笑，转而看向正在许月杭床位上帮忙套被单的姚瑶。
姚瑶对于套被单这件事情得心应手，所以相互帮忙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陆苁今发现姚瑶和许月杭已经打成一片，跟之前颇为忌惮的样子大相径庭。
许月杭非常官方地笑了笑：“你好，我叫许月杭，你之前应该听说过我。以后就是舍友了，还请多多关照。”
陆苁今也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自己，大概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如此肖像的双胞胎，她道：“你跟你哥长得好像。”
撇去气质因素，许月杭几乎就是女版长发的许星航，细眉星眸唇珠酒窝，就连鼻尖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同人文写多了，陆苁今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来一个字眼——
水仙。
许月杭表示赞同：“我也觉得。小时候我还是短发时，我爸妈也经常把我俩认错。
“你见过许星航？”
看态度，许月杭好像并没有把许星航当成比自己年长的哥哥，而更像是可以直呼其名的同龄人。
也正常，毕竟两兄妹出生相差的时间也不过一分钟。
“见过一次。”
就业柏捡到她饭卡的那次，许星航当时就坐在旁边。兴许是因为许星航扒饭的态度过于专心致志，陆苁今印象还挺深刻。
许月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说：“我记得你之前有报过校青志的暑期三下乡，但终面又放弃了，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