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过去
13.
“我想知道我们穿越到在这本书的原因是什么。”陈漾点的甜品很快就端了上来，我看着香浓的拿铁和旁边容器里透光的冰块，垂头沉思了起来。
“陈漾，你和宁菲有过什么交集吗？”
陈漾很细心的替我去掉了蛋糕上我不爱吃的芒果，然后推到我面前。
“我……”陈漾回想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我和齐云章一个宿舍，见过几次，他脾气不好，但是很能装。”
“我当时私下找过宁菲，和她说齐云章有暴力倾向，让她小心点。结果她说我是gay一直暗恋她男朋友，想挑拨离间，踩她上位……”
“我当时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我：“……”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以为很隐晦的瞥了我一眼。“我真懒得管她。”
“恋爱脑是这样的。”我摊了摊手“宁菲能恋爱脑到自费坐两百多公里大巴，去找齐云章，还称这样说是‘人口拐卖’都不过分的行程为‘奔赴山海’。”
“所以她会这么想你，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觉得全世界都跟她一样爱在垃圾桶里捡垃圾。”
陈漾迟疑半晌，斟字酌句的开口：“这么说，她也这样误会过你？”
我拉直唇线，言语间没有什么情绪：“她觉得我上赶着当小三，蓄意拆散她们，我虽然不把齐云章放在眼里，但是有一点宁菲没有误会，因为齐云章确实给我发了表白的短信。”
陈漾听着我说话，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谁？齐云章，他怎么敢的！”
我眼神疑惑的扫过来。
陈漾一和我对视就变得结结巴巴：“他……他、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14.
和陈漾见过一面之后，我们聊了很多，现在大概可以确定，我们两个的共同点是，宁菲都怀疑过我们对她的男朋友有想法。虽然这对我们俩来说，其实是无妄之灾。
从这段时间来看，宁菲的小说里骨架的情节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例如，我和陈漾在小说里，应该和宁菲齐云章一样，是通过校园论坛认识。
所以即使我不按照剧情在网上和陈漾聊天，第二天起来，聊天记录仍然会显示我畅谈到深夜。
我向陈漾确认了他昨天晚上同样没有打开论坛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说中，我会十一月二十三日和陈漾奔现。
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晨在酒店小巷子里被宁菲发现，并送往医院。
十二月一日听到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跳楼。
十二月三日，陈漾心虚转校，在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当场死亡。
除开小说中没有写出来的部分，如果其他既有的剧情是无法改变的，那我应该如何自救？
陈漾和我一样是穿书的，我确信陈漾不会做出强迫我的事，那么剧情怎么办呢，如果到了十一月二十三日，我们还没有离开，他会不会被控制着按照原剧情走？
我真的会去跳楼吗？
陈漾真的会出车祸吗？
这一点，我和陈漾心里都没底。
15.
“再熬下去，我就要去和黑白无常当同事了。”微信视频里，陈漾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小说里我和陈漾只在论坛上聊天，所以我和陈漾互加了微信，打算各自登上自己的论坛，然后开视频互相监督，看看万圣节这天会发生什么。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我强行打起精神，伸手拍了拍脸，同时不忘给他打气。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电脑屏幕上很安静，没有任何变化，但陈漾看上去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只是一直盯着视屏窗口，才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
为了不睡过去，我们就试着去聊天，从大学聊到小学，从学校聊到家庭，把能聊的都聊了，聊到最后，我都有些口干舌燥，去接了一杯温水。
陈漾没了睡意，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可逞强，邻居家姐姐平时就很照顾我，有一次她生病了，我就想煲汤给她喝，那个时候我爸妈上班没回来，我又不会用那个高压锅，煮起来了以后我打不开盖子，就直接把上面的塞子拔了，那蒸汽直冲天花板！”
“气的我爸回来说怎么没炸死我。”
“我那是被揍了还傻乐呢，因为她夸我煮的汤好喝。”
我默了默，看着桌子上陈漾下午送过来的，装着鸽子汤的保温桶，手指微微蜷缩。
“她送给我的雪滴花被我养在花房里，开了又谢，她一次都没有看过。”
“因为她搬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却突然委委屈屈的开口：“所以曲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垂着眼眸看着屏幕，看着我，让人摸不透情绪。
16.
我撑起眼皮，把头偏到一边，微微抿唇：“记得的。”
陈漾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17.
陈漾是我小学时候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儿，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吃药。
奶奶经常做一些零工，出门的时候，不放心我，就会拜托邻居家照看一下我，说是小孩儿，陈漾其实也只比我小了两岁，但他那会儿不长个子，看起来像个小萝卜丁。
他妈妈，很喜欢做甜点人也很温柔。
我经常抱着绘本在他家的露台上晒太阳。
陈漾那个时候刚和父母从国外回来，因为还不太会说中文所以没有什么朋友，成天跟在我的身后。
我看绘本，他就搬个小凳子在我旁边看中文动画片，看不懂的时候他还会用蹩脚的中文问我。
我因为生病的原因吃饭总是没有胃口，吃一点就饱了，人瘦的可怜，所以陈漾妈妈每次见到我，都变着花样的做一些有营养的糕点。
陈漾那么小一只，也会磕磕盼盼地劝我“姐、姐，多吃一点。”
托他的福，那一个暑假过去，我的英语成绩和体重都突飞猛进。
而我当初其实并没有不告而别。
只是在入秋的时候发了病，在医院里带了大半个月。
我也惦记着他，但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爸妈告诉我，奶奶已经搬回了老家，我们也要从到隔壁市装修的新房里面住，他们外地赶回来，不清楚我们和邻居的关系，退了房匆匆就走了。
当时退房的时候，什么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等我得空再回到那个小区的时候，陈漾一家也已经不在了。
“我想知道我们穿越到在这本书的原因是什么。”陈漾点的甜品很快就端了上来，我看着香浓的拿铁和旁边容器里透光的冰块，垂头沉思了起来。
“陈漾，你和宁菲有过什么交集吗？”
陈漾很细心的替我去掉了蛋糕上我不爱吃的芒果，然后推到我面前。
“我……”陈漾回想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我和齐云章一个宿舍，见过几次，他脾气不好，但是很能装。”
“我当时私下找过宁菲，和她说齐云章有暴力倾向，让她小心点。结果她说我是gay一直暗恋她男朋友，想挑拨离间，踩她上位……”
“我当时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我：“……”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以为很隐晦的瞥了我一眼。“我真懒得管她。”
“恋爱脑是这样的。”我摊了摊手“宁菲能恋爱脑到自费坐两百多公里大巴，去找齐云章，还称这样说是‘人口拐卖’都不过分的行程为‘奔赴山海’。”
“所以她会这么想你，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觉得全世界都跟她一样爱在垃圾桶里捡垃圾。”
陈漾迟疑半晌，斟字酌句的开口：“这么说，她也这样误会过你？”
我拉直唇线，言语间没有什么情绪：“她觉得我上赶着当小三，蓄意拆散她们，我虽然不把齐云章放在眼里，但是有一点宁菲没有误会，因为齐云章确实给我发了表白的短信。”
陈漾听着我说话，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谁？齐云章，他怎么敢的！”
我眼神疑惑的扫过来。
陈漾一和我对视就变得结结巴巴：“他……他、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14.
和陈漾见过一面之后，我们聊了很多，现在大概可以确定，我们两个的共同点是，宁菲都怀疑过我们对她的男朋友有想法。虽然这对我们俩来说，其实是无妄之灾。
从这段时间来看，宁菲的小说里骨架的情节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例如，我和陈漾在小说里，应该和宁菲齐云章一样，是通过校园论坛认识。
所以即使我不按照剧情在网上和陈漾聊天，第二天起来，聊天记录仍然会显示我畅谈到深夜。
我向陈漾确认了他昨天晚上同样没有打开论坛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说中，我会十一月二十三日和陈漾奔现。
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晨在酒店小巷子里被宁菲发现，并送往医院。
十二月一日听到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跳楼。
十二月三日，陈漾心虚转校，在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当场死亡。
除开小说中没有写出来的部分，如果其他既有的剧情是无法改变的，那我应该如何自救？
陈漾和我一样是穿书的，我确信陈漾不会做出强迫我的事，那么剧情怎么办呢，如果到了十一月二十三日，我们还没有离开，他会不会被控制着按照原剧情走？
我真的会去跳楼吗？
陈漾真的会出车祸吗？
这一点，我和陈漾心里都没底。
15.
“再熬下去，我就要去和黑白无常当同事了。”微信视频里，陈漾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小说里我和陈漾只在论坛上聊天，所以我和陈漾互加了微信，打算各自登上自己的论坛，然后开视频互相监督，看看万圣节这天会发生什么。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我强行打起精神，伸手拍了拍脸，同时不忘给他打气。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电脑屏幕上很安静，没有任何变化，但陈漾看上去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只是一直盯着视屏窗口，才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
为了不睡过去，我们就试着去聊天，从大学聊到小学，从学校聊到家庭，把能聊的都聊了，聊到最后，我都有些口干舌燥，去接了一杯温水。
陈漾没了睡意，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可逞强，邻居家姐姐平时就很照顾我，有一次她生病了，我就想煲汤给她喝，那个时候我爸妈上班没回来，我又不会用那个高压锅，煮起来了以后我打不开盖子，就直接把上面的塞子拔了，那蒸汽直冲天花板！”
“气的我爸回来说怎么没炸死我。”
“我那是被揍了还傻乐呢，因为她夸我煮的汤好喝。”
我默了默，看着桌子上陈漾下午送过来的，装着鸽子汤的保温桶，手指微微蜷缩。
“她送给我的雪滴花被我养在花房里，开了又谢，她一次都没有看过。”
“因为她搬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却突然委委屈屈的开口：“所以曲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垂着眼眸看着屏幕，看着我，让人摸不透情绪。
16.
我撑起眼皮，把头偏到一边，微微抿唇：“记得的。”
陈漾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17.
陈漾是我小学时候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儿，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吃药。
奶奶经常做一些零工，出门的时候，不放心我，就会拜托邻居家照看一下我，说是小孩儿，陈漾其实也只比我小了两岁，但他那会儿不长个子，看起来像个小萝卜丁。
他妈妈，很喜欢做甜点人也很温柔。
我经常抱着绘本在他家的露台上晒太阳。
陈漾那个时候刚和父母从国外回来，因为还不太会说中文所以没有什么朋友，成天跟在我的身后。
我看绘本，他就搬个小凳子在我旁边看中文动画片，看不懂的时候他还会用蹩脚的中文问我。
我因为生病的原因吃饭总是没有胃口，吃一点就饱了，人瘦的可怜，所以陈漾妈妈每次见到我，都变着花样的做一些有营养的糕点。
陈漾那么小一只，也会磕磕盼盼地劝我“姐、姐，多吃一点。”
托他的福，那一个暑假过去，我的英语成绩和体重都突飞猛进。
而我当初其实并没有不告而别。
只是在入秋的时候发了病，在医院里带了大半个月。
我也惦记着他，但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爸妈告诉我，奶奶已经搬回了老家，我们也要从到隔壁市装修的新房里面住，他们外地赶回来，不清楚我们和邻居的关系，退了房匆匆就走了。
当时退房的时候，什么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等我得空再回到那个小区的时候，陈漾一家也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