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改变
18.
等到了凌晨四点三十，论坛的聊天界面动了，眨眼间，凭空多出了两百多条消息，而那些消息发出的时间都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
我和陈漾隔着屏幕对视了一眼。
我掀开帘子出去，看到小说中万圣节当天，陈漾托同学送来的礼物，一盒包着丝带的万圣节糖果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但是就在刚刚，桌子上还空无一物。
19.
“这是不是说明，小说修正的时间，在四点三十分？”
陈漾递了一杯奶茶给我，我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如果在四点三十分之前做出了一些与小说剧情相悖的事，指针一旦指向了这个时间，那么在这之前所有的变动都会恢复原状……”
到十一月初这段时间，天气已经转凉了，可奶茶还是温热的。
我和他并肩走在小吃街上，一言一语的搭着话。
陈漾眉头紧锁的给我投喂。
“陈……唔。”他塞给我一串鱿鱼。
“我说……”手里又多了一份煎饼。
“陈漾。”我无奈道：“我们到底是出来干嘛的？”
20.
现在离我和陈漾“奔现”的时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之前，我们打算做点什么。
如果我们不能改变剧情，那作为主角的宁菲，她能不能改变剧情呢？
我记得在她写的小说里，齐云章会在这周末在操场上和宁菲公开表白。
“可以试一试。”陈漾道，“到时候你去拖住宁菲，我去引开齐云章。”
“其实可以换一下，我和宁菲的关系，她可能会察觉到不对。”
“但是齐云章喜欢你。”陈漾垮了一下脸。
“……好吧。”
21.
齐云章向宁菲表白的当天，我和陈漾兵分两路。
我在宿舍里“不小心”摔坏了宁菲的手机，她手机闪了两下，再没有亮起来。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坐在位置上，她的手机碎在我的脚边，我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下一秒耳边响起童雪的声音：“你一句抱歉就完了？！？摔坏菲菲的东西你不用赔？”
“那你想怎么办？”
“赔钱啊，菲菲这个手机才买了多久，你至少赔八千。”童雪嚷道。
我微微偏开头，适时的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八千？她那个手机值八千吗？你做梦比较快。”
“我陪她去修，修不好我给她买个新的，你们一分钱都别想坑我的。”
宁菲刚想开口，就被童雪堵了回去：“行啊，说的好像谁稀的你那几千块钱似得。”
我看了宁菲一眼，她对上我的视线，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点点头。
出门前，我给陈漾发了个定位。
22.
陈漾那边也很顺利，在火车站拖住了齐云章。
手机店里，我坐在宁菲对面，给他发消息。
——“你怎么做到的？”
陈漾回复：“我在洗手间顺走了他的钱包和手机，现在正借着手机给宁菲打电话，你那边呢？”
我笑了一下，打字道：
——“我摔了宁菲的手机。”
陈漾：“我们真有默契。”
这样她们两个就联系不上了，原书中表白在上午11点40下课的时候，只要拖过那个时间就行。
手机店里的钟表慢慢的走着，很快就过了11点30。
期间宁菲借了我的手机给齐云章打电话，但是齐云章的电话在陈漾的手上，所以当然是没有联系上的。
中午的时候我和宁菲赶回宿舍，在路过校门口的时候我和早就等在那里的陈漾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错着我的肩膀出了校门。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宁菲说：“我男朋友找我一起吃午饭，你自己回去吧宁菲。”
宁菲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你有男朋友了？”
我脚下往外走，余光撇了她一眼，道：“是啊。”
23.
校门外，陈漾手里扬着一个陌生的钱包，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耳根红着，看到我以后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斑驳的树影印在他的衬衫上，成了浑然天成的颜料。
他朝我挥手，笑的恣意：
“走啊，曲桐，这顿齐云章请！”
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校外的梧桐树种满了一条路，空气中隐隐的流露出一股树叶的清香。我在树下被他的影子整个包裹住，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他的眉眼。
原来当年的那个中文都说不清楚的小孩陈漾，已经长的那么高了。
24.
“你没还给他？”我在火锅里下了一碗虾滑，随口问道。
“你心疼他的钱？”陈漾的眉毛拧了起来。
“……”我呼了一口气，不知道陈漾在想什么，直接给他夹了一筷子肥牛到他碗里：“吃。”
25.
吃完饭我回了宿舍，寝室里除了宁菲都在。
而宁菲很大可能是接齐云章去了。
当晚她就和齐云章去外面住了，不过告白的剧情已经没有了，我和陈漾只需要等明天看结果就成。
所以我们都没有熬夜，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我刚醒就收到了陈漾的消息。
“曲桐，我们成功了！”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当下就精神了，从床上爬了起来。
陈漾在后面发了几张校园论坛的截图。
我挨个点进去看。
宁菲的小说中，齐云章和她的爱情得到了好的结果，在表白的第二天，各种照片和视频就占满了校园论坛和朋友圈。
而我一张一张的查看过去。
论坛。
——没有照片。
朋友圈。
——没有视频。
表白墙。
——没有小作文。
都没有！
我心下有点激动，伸手到桌边去拿杯子，定睛一看，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两片柠檬静静的躺在底部，没有像之前一样在第二天被重新灌满水。
这该死的世界终究还是没有太恶心我。
因为事情有了进展，我当天的心情一直很好，连带着看到宁菲用甜腻的声音给齐云章发语音消息，都能面不改色了。
26.
在月底来临之前，我和陈漾又拿宁菲和齐云章做了几次实验。
诸如，在宁菲和齐云章约会的前一天改掉她的闹钟，还有赶在他们之前包场电影和饭店之类的，虽然花了陈漾不少钱，不过也不是没有用，通过我们的这些尝试，得出了几个结论。
第一，能对剧情造成影响的只有宁菲，而齐云章不行。
第二，配角身边会被小说世界纠正和刷新的只是客观的东西，而非主观的意识。
第三，没有剧情的时候时间流速会变快。
所以，我和我悲惨的结局只剩下短短的一周的时间。
虽然我和陈漾没有按照剧情里那样发展，但是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作为一个客官的存在，仍然雷打不动的每天被小说世界刷新。
我偶尔会在下课后和陈漾一起，在自习室里把它们一条一条看完。
因为那些看似很没有营养的对话，里面还隐藏着一些信息。
一些宁菲小说中，没有被提及的“细节”。
“陈漾”：“那就说好了宝贝儿，月底我们去湘水湾，你打扮的漂亮点，嗯？”
“曲桐”：“嗯，我知道的宝宝，你也做好准备哦~”
我：……
陈漾：……
陈漾：好恶心的说话方式。
我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反驳。
但现在，至少我们知道了小说中的“曲桐”和“陈漾”具体约在了哪里，接下来，只需要想办法把宁菲引到那边去。
等到了凌晨四点三十，论坛的聊天界面动了，眨眼间，凭空多出了两百多条消息，而那些消息发出的时间都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
我和陈漾隔着屏幕对视了一眼。
我掀开帘子出去，看到小说中万圣节当天，陈漾托同学送来的礼物，一盒包着丝带的万圣节糖果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但是就在刚刚，桌子上还空无一物。
19.
“这是不是说明，小说修正的时间，在四点三十分？”
陈漾递了一杯奶茶给我，我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如果在四点三十分之前做出了一些与小说剧情相悖的事，指针一旦指向了这个时间，那么在这之前所有的变动都会恢复原状……”
到十一月初这段时间，天气已经转凉了，可奶茶还是温热的。
我和他并肩走在小吃街上，一言一语的搭着话。
陈漾眉头紧锁的给我投喂。
“陈……唔。”他塞给我一串鱿鱼。
“我说……”手里又多了一份煎饼。
“陈漾。”我无奈道：“我们到底是出来干嘛的？”
20.
现在离我和陈漾“奔现”的时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之前，我们打算做点什么。
如果我们不能改变剧情，那作为主角的宁菲，她能不能改变剧情呢？
我记得在她写的小说里，齐云章会在这周末在操场上和宁菲公开表白。
“可以试一试。”陈漾道，“到时候你去拖住宁菲，我去引开齐云章。”
“其实可以换一下，我和宁菲的关系，她可能会察觉到不对。”
“但是齐云章喜欢你。”陈漾垮了一下脸。
“……好吧。”
21.
齐云章向宁菲表白的当天，我和陈漾兵分两路。
我在宿舍里“不小心”摔坏了宁菲的手机，她手机闪了两下，再没有亮起来。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坐在位置上，她的手机碎在我的脚边，我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下一秒耳边响起童雪的声音：“你一句抱歉就完了？！？摔坏菲菲的东西你不用赔？”
“那你想怎么办？”
“赔钱啊，菲菲这个手机才买了多久，你至少赔八千。”童雪嚷道。
我微微偏开头，适时的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八千？她那个手机值八千吗？你做梦比较快。”
“我陪她去修，修不好我给她买个新的，你们一分钱都别想坑我的。”
宁菲刚想开口，就被童雪堵了回去：“行啊，说的好像谁稀的你那几千块钱似得。”
我看了宁菲一眼，她对上我的视线，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点点头。
出门前，我给陈漾发了个定位。
22.
陈漾那边也很顺利，在火车站拖住了齐云章。
手机店里，我坐在宁菲对面，给他发消息。
——“你怎么做到的？”
陈漾回复：“我在洗手间顺走了他的钱包和手机，现在正借着手机给宁菲打电话，你那边呢？”
我笑了一下，打字道：
——“我摔了宁菲的手机。”
陈漾：“我们真有默契。”
这样她们两个就联系不上了，原书中表白在上午11点40下课的时候，只要拖过那个时间就行。
手机店里的钟表慢慢的走着，很快就过了11点30。
期间宁菲借了我的手机给齐云章打电话，但是齐云章的电话在陈漾的手上，所以当然是没有联系上的。
中午的时候我和宁菲赶回宿舍，在路过校门口的时候我和早就等在那里的陈漾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错着我的肩膀出了校门。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宁菲说：“我男朋友找我一起吃午饭，你自己回去吧宁菲。”
宁菲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你有男朋友了？”
我脚下往外走，余光撇了她一眼，道：“是啊。”
23.
校门外，陈漾手里扬着一个陌生的钱包，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耳根红着，看到我以后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斑驳的树影印在他的衬衫上，成了浑然天成的颜料。
他朝我挥手，笑的恣意：
“走啊，曲桐，这顿齐云章请！”
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校外的梧桐树种满了一条路，空气中隐隐的流露出一股树叶的清香。我在树下被他的影子整个包裹住，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他的眉眼。
原来当年的那个中文都说不清楚的小孩陈漾，已经长的那么高了。
24.
“你没还给他？”我在火锅里下了一碗虾滑，随口问道。
“你心疼他的钱？”陈漾的眉毛拧了起来。
“……”我呼了一口气，不知道陈漾在想什么，直接给他夹了一筷子肥牛到他碗里：“吃。”
25.
吃完饭我回了宿舍，寝室里除了宁菲都在。
而宁菲很大可能是接齐云章去了。
当晚她就和齐云章去外面住了，不过告白的剧情已经没有了，我和陈漾只需要等明天看结果就成。
所以我们都没有熬夜，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我刚醒就收到了陈漾的消息。
“曲桐，我们成功了！”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当下就精神了，从床上爬了起来。
陈漾在后面发了几张校园论坛的截图。
我挨个点进去看。
宁菲的小说中，齐云章和她的爱情得到了好的结果，在表白的第二天，各种照片和视频就占满了校园论坛和朋友圈。
而我一张一张的查看过去。
论坛。
——没有照片。
朋友圈。
——没有视频。
表白墙。
——没有小作文。
都没有！
我心下有点激动，伸手到桌边去拿杯子，定睛一看，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两片柠檬静静的躺在底部，没有像之前一样在第二天被重新灌满水。
这该死的世界终究还是没有太恶心我。
因为事情有了进展，我当天的心情一直很好，连带着看到宁菲用甜腻的声音给齐云章发语音消息，都能面不改色了。
26.
在月底来临之前，我和陈漾又拿宁菲和齐云章做了几次实验。
诸如，在宁菲和齐云章约会的前一天改掉她的闹钟，还有赶在他们之前包场电影和饭店之类的，虽然花了陈漾不少钱，不过也不是没有用，通过我们的这些尝试，得出了几个结论。
第一，能对剧情造成影响的只有宁菲，而齐云章不行。
第二，配角身边会被小说世界纠正和刷新的只是客观的东西，而非主观的意识。
第三，没有剧情的时候时间流速会变快。
所以，我和我悲惨的结局只剩下短短的一周的时间。
虽然我和陈漾没有按照剧情里那样发展，但是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作为一个客官的存在，仍然雷打不动的每天被小说世界刷新。
我偶尔会在下课后和陈漾一起，在自习室里把它们一条一条看完。
因为那些看似很没有营养的对话，里面还隐藏着一些信息。
一些宁菲小说中，没有被提及的“细节”。
“陈漾”：“那就说好了宝贝儿，月底我们去湘水湾，你打扮的漂亮点，嗯？”
“曲桐”：“嗯，我知道的宝宝，你也做好准备哦~”
我：……
陈漾：……
陈漾：好恶心的说话方式。
我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反驳。
但现在，至少我们知道了小说中的“曲桐”和“陈漾”具体约在了哪里，接下来，只需要想办法把宁菲引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