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向来在女色上不开窍，刚才却一直盯着那丫头看。”老太太显然对自己孙子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
月姑姑斟酌着开口到：“婉莲进府不久，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为父亲重病，家中无以为继，只好卖身进府。进来后我观察她也算是老实本分，从不惹是生非。”
老太太满意道：“是个有孝心的，我听她说话做事，也算是机敏，当个丫头可惜了，这也算是送她个好前程。”
月姑姑见老太太十分满意，但是心中总有些不安，她虽和柳婉莲相处不久，但也看出她是个外柔内刚，心中有些倔强的孩子，平日在府里做事，从来不想着攀高枝，而且……恐怕她心里还存着攒够赎身钱就出府回家的念头，老太太的想法很有可能她并不乐意。
可这也不能明说。
月姑姑心里盘算着，委婉劝道：“已经送了两个去大爷院里，再送一个恐怕会吵闹，到时候惹得大爷烦心。”
老太太说：“你考虑的是。”她沉吟道：“既然如此，不如明天我问问云哥儿。”
听她这样说，月姑姑放下了一半的心，大爷向来不爱女色，柳婉莲长得虽五官灵巧，但是皮肤黝黑，远远称不上美女，大爷更加看不上了。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当她第二天来到老太太院里时，却听到老太太的笑声。
“好好好，怪不得平日那也丫头你都看不上，原来你偏好这样的。”
“祖母取笑我了。”
“哈哈哈，行了，我不说了。”
月姑姑进了屋子，打眼一看，大爷正坐在一侧和老太太说笑呢。
老太太见月姑姑进来了，笑着说：“我已经问过云哥儿了，他一口就答应了，看来真是看上那丫头了，小月，你回去告诉那丫头，让她收拾收拾，给她扯几身新衣服，过几天就到云哥儿院里去伺候。”
怎么会这样？
月姑姑看着微笑的大爷，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大爷是看上柳婉莲哪里了，但是也只好答应下来，也许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连从小跟在魏破云身边的连胜，都对自家爷的心思百思不得其解，等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连胜笑道：“恭喜爷要抱得美人归！”
魏破云用眼刀刮了连胜一眼，冷笑道：“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那丫鬟不同寻常吗？”
连胜摸不着头脑：“爷，恕小的眼拙，我看她除了黑了点，别的还真没看出来啊！”
魏破云不多做解释，只吩咐道：“你速速找人出去打听，务必把那丫头的底细弄明白！我倒要看看她潜入将军府想搞什么鬼！”
连胜悚然一惊，脸上的表情正式起来：“爷的意思是，她是别家的探子？”
“不要打草惊蛇。”
“是是是。”
这边主仆二人所思所想，柳婉莲丝毫不知，她正对着月姑姑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她的表情又惊又怕，丝毫没有喜悦之情。
月姑姑看在眼里，验证了她的猜想，可是老太太和大爷都已经定下的事，她们做下人的哪里有说不的余地。
月姑姑只能劝道：“老太太一说，大爷就同意了，看来大爷很喜欢你，等到大爷成亲后，给你个正式名分，这辈子也有着落了。”
柳婉莲心乱如麻，还是不敢相信事实：“月姑姑，一定是弄错了，老夫人和大爷怎么会看中我？或者是其实老夫人不是那个意思，叫我去只是做个普通的丫鬟？”
月姑姑怜悯地看她一眼：“咱们做丫鬟的，尤其是爷们儿身边的丫鬟，哪里还有什么普通不普通的，爷们儿要你还能拒绝不成？那样的更惨，喜欢时玩一玩，不喜欢时扔到一边，你这样的好歹以后还有个盼头。”
盼头？什么盼头？做小妾的盼头？
她从小跟着父亲读书识字，小时候不懂事时也曾想着做一番大事业，随着慢慢长大，了解了世事的残酷。在这个世道，做一个人难，做一个女人更难！
她小时候父亲教她读书总是夸她聪明勤奋，但是夸完后却又往往叹一口气：“可惜你不是男儿！”
是啊，她不是男儿！
若是男儿，她早就去考取功名！
秀才也好，童生也罢！
若是男儿，再次她也能去卖卖力气，绝不会在这里做伺候人的活！
她即使再痛苦，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只期望遵从自己的内心，在这个艰难的世道堂堂正正活下去。
可是如今身为女人的她，连想要做个独立的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柳婉莲喃喃道：“古来妾薄命，事主不尽年……”1
月姑姑说：“什么？”
柳婉莲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坚定：“月姑姑，我想去见见老太太。”
就这样让她简单地认命，她不认！
月姑姑怜悯地看着她，心中不忍：“老太太早就为大爷的事焦急万分，这次大爷好不容易松口，她高兴的不得了，绝对不会听你的。”
柳婉莲咬着嘴唇，倔强道：“我想去试试。”
月姑姑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的症结在大爷，若是大爷开口放你，一切都好说。大爷向来是不近女色的，这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很奇怪。”
听月姑姑这样说，柳婉莲的眼中流露出希望，站起来就要出门：“我这就去见大爷。”
大爷他看起来虽凶了点，但是是个正直的人，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月姑姑忙拉住她：“哎呀，别着急，大爷白日忙的很，你现在也急躁的很，不如平复一下心情，想想应该怎么说，等到晚饭后大爷得空了，你再过去。”
柳婉莲虽心急如焚，但听月姑姑说的也有道理，就点点头，感激地说：“多谢姑姑教我。”
她跪在月姑姑脚边，双眼垂泪：“姑姑对我的恩，如再造父母。”
月姑姑心里也不是滋味，把她拉起来道：“好孩子，可能我们两人前世有缘，我看见你就喜欢，你的心我也是知道的，如果可以，谁愿意在这府里伺候人呢？”
确实如月姑姑所说，魏破云今日很忙，他给老太太请过早安后，去前院和将军说了一会儿话，马上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换了衣服就要出门。
丞相权势衰落，难免狗急跳墙，前阵子拉拢将军没成功，难不保会有什么坏心眼。
有脚步身从后面传来，魏破云心里想着事，以为是连胜进来，就伸开手臂让连胜给他换衣服。
没想到衣服穿了一半，感觉不对，一睁眼就看到晓燕含羞带怯的脸，一看到他睁开了眼，顺势扑到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喊道：“大爷~”
魏破云脸色一黑，一伸胳膊把她推开，高声怒道：“连胜！”
晓燕被一把推开，“哎呦”撞倒了旁边的花瓶，跌倒在地上。
连胜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跑进来，看到里面乱糟糟的，晓燕趴在地上哭，自家爷黑着脸刚自己穿好衣服。
魏破云带着怒气踹了连胜一脚，连胜顺势跪在地上：“都是小的的错，爷有气都撒到小的身上，别气坏了身子！”
见连胜这样说，魏破云的气也消了大半。
连胜揣摩着他的脸色，苦着脸说：“爷，老太太发了话，小的也不敢不从……”
魏破云冷冷地一甩袖子，吐出一句话：“以后别让我看见她！”
说罢大步流星出门。
连胜赶紧爬起来一路小跑跟上去，临走前对晓燕说：“晓燕姑娘，您也听到了，您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留下晓燕在一地狼藉中嘤嘤哭泣。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传来，晓燕希冀地抬头，看到来人后却立刻拉下了脸：“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来人穿着简单的衣裙，袖口裙摆却有巧思，绣着淡绿的柳枝，显得整个人清新淡雅，来人正是和晓燕一同到魏破云院里的翠柳。
翠柳并不为晓燕的话生气，反而上前作势要拉晓燕起来。
晓燕拍开她的手，气道：“不用你假好心！”说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出门。
翠柳依旧不生气，含笑跟着晓燕。
晓燕一瘸一拐回到屋里，一扭头看到翠柳还跟着她，怒气冲冲地说：“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故意看我笑话吗？”
翠柳走进晓燕的房里，扭头看看屋外每人，一伸手把门关好，才慢条斯理地说：“晓燕妹妹别生气了，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
晓燕一翻白眼，说道：“谁是你妹妹。”
翠柳笑着说：“晓燕妹妹也不用对我有敌意，说到底，咱们俩都是不被大爷待见的人，恐怕没几天我也要出了这院子，好给别人让位置呢！”
晓燕敏锐地抓住了翠柳话里的重点，脸色一变：“别人？什么别人？”
翠柳虽依旧笑着，但笑容莫名显得有些冰冷：“妹妹还不知道吧，大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上了一个扫地的粗使丫头，老太太已经发话让那丫头过两天就过来，等她一来，咱俩不得卷铺盖走人！”
“粗使丫头？你这话不会是假的吧！”晓燕不相信这种事。
翠柳收了脸上的笑容，凉凉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妹妹还是早做打算吧！”说完，一扭头走了。
留下晓燕心烦意乱地揉搓着手帕，嘴里喃喃道：“粗使丫头，大爷看上了别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月姑姑斟酌着开口到：“婉莲进府不久，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为父亲重病，家中无以为继，只好卖身进府。进来后我观察她也算是老实本分，从不惹是生非。”
老太太满意道：“是个有孝心的，我听她说话做事，也算是机敏，当个丫头可惜了，这也算是送她个好前程。”
月姑姑见老太太十分满意，但是心中总有些不安，她虽和柳婉莲相处不久，但也看出她是个外柔内刚，心中有些倔强的孩子，平日在府里做事，从来不想着攀高枝，而且……恐怕她心里还存着攒够赎身钱就出府回家的念头，老太太的想法很有可能她并不乐意。
可这也不能明说。
月姑姑心里盘算着，委婉劝道：“已经送了两个去大爷院里，再送一个恐怕会吵闹，到时候惹得大爷烦心。”
老太太说：“你考虑的是。”她沉吟道：“既然如此，不如明天我问问云哥儿。”
听她这样说，月姑姑放下了一半的心，大爷向来不爱女色，柳婉莲长得虽五官灵巧，但是皮肤黝黑，远远称不上美女，大爷更加看不上了。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当她第二天来到老太太院里时，却听到老太太的笑声。
“好好好，怪不得平日那也丫头你都看不上，原来你偏好这样的。”
“祖母取笑我了。”
“哈哈哈，行了，我不说了。”
月姑姑进了屋子，打眼一看，大爷正坐在一侧和老太太说笑呢。
老太太见月姑姑进来了，笑着说：“我已经问过云哥儿了，他一口就答应了，看来真是看上那丫头了，小月，你回去告诉那丫头，让她收拾收拾，给她扯几身新衣服，过几天就到云哥儿院里去伺候。”
怎么会这样？
月姑姑看着微笑的大爷，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大爷是看上柳婉莲哪里了，但是也只好答应下来，也许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连从小跟在魏破云身边的连胜，都对自家爷的心思百思不得其解，等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连胜笑道：“恭喜爷要抱得美人归！”
魏破云用眼刀刮了连胜一眼，冷笑道：“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那丫鬟不同寻常吗？”
连胜摸不着头脑：“爷，恕小的眼拙，我看她除了黑了点，别的还真没看出来啊！”
魏破云不多做解释，只吩咐道：“你速速找人出去打听，务必把那丫头的底细弄明白！我倒要看看她潜入将军府想搞什么鬼！”
连胜悚然一惊，脸上的表情正式起来：“爷的意思是，她是别家的探子？”
“不要打草惊蛇。”
“是是是。”
这边主仆二人所思所想，柳婉莲丝毫不知，她正对着月姑姑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她的表情又惊又怕，丝毫没有喜悦之情。
月姑姑看在眼里，验证了她的猜想，可是老太太和大爷都已经定下的事，她们做下人的哪里有说不的余地。
月姑姑只能劝道：“老太太一说，大爷就同意了，看来大爷很喜欢你，等到大爷成亲后，给你个正式名分，这辈子也有着落了。”
柳婉莲心乱如麻，还是不敢相信事实：“月姑姑，一定是弄错了，老夫人和大爷怎么会看中我？或者是其实老夫人不是那个意思，叫我去只是做个普通的丫鬟？”
月姑姑怜悯地看她一眼：“咱们做丫鬟的，尤其是爷们儿身边的丫鬟，哪里还有什么普通不普通的，爷们儿要你还能拒绝不成？那样的更惨，喜欢时玩一玩，不喜欢时扔到一边，你这样的好歹以后还有个盼头。”
盼头？什么盼头？做小妾的盼头？
她从小跟着父亲读书识字，小时候不懂事时也曾想着做一番大事业，随着慢慢长大，了解了世事的残酷。在这个世道，做一个人难，做一个女人更难！
她小时候父亲教她读书总是夸她聪明勤奋，但是夸完后却又往往叹一口气：“可惜你不是男儿！”
是啊，她不是男儿！
若是男儿，她早就去考取功名！
秀才也好，童生也罢！
若是男儿，再次她也能去卖卖力气，绝不会在这里做伺候人的活！
她即使再痛苦，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只期望遵从自己的内心，在这个艰难的世道堂堂正正活下去。
可是如今身为女人的她，连想要做个独立的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柳婉莲喃喃道：“古来妾薄命，事主不尽年……”1
月姑姑说：“什么？”
柳婉莲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坚定：“月姑姑，我想去见见老太太。”
就这样让她简单地认命，她不认！
月姑姑怜悯地看着她，心中不忍：“老太太早就为大爷的事焦急万分，这次大爷好不容易松口，她高兴的不得了，绝对不会听你的。”
柳婉莲咬着嘴唇，倔强道：“我想去试试。”
月姑姑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的症结在大爷，若是大爷开口放你，一切都好说。大爷向来是不近女色的，这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很奇怪。”
听月姑姑这样说，柳婉莲的眼中流露出希望，站起来就要出门：“我这就去见大爷。”
大爷他看起来虽凶了点，但是是个正直的人，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月姑姑忙拉住她：“哎呀，别着急，大爷白日忙的很，你现在也急躁的很，不如平复一下心情，想想应该怎么说，等到晚饭后大爷得空了，你再过去。”
柳婉莲虽心急如焚，但听月姑姑说的也有道理，就点点头，感激地说：“多谢姑姑教我。”
她跪在月姑姑脚边，双眼垂泪：“姑姑对我的恩，如再造父母。”
月姑姑心里也不是滋味，把她拉起来道：“好孩子，可能我们两人前世有缘，我看见你就喜欢，你的心我也是知道的，如果可以，谁愿意在这府里伺候人呢？”
确实如月姑姑所说，魏破云今日很忙，他给老太太请过早安后，去前院和将军说了一会儿话，马上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换了衣服就要出门。
丞相权势衰落，难免狗急跳墙，前阵子拉拢将军没成功，难不保会有什么坏心眼。
有脚步身从后面传来，魏破云心里想着事，以为是连胜进来，就伸开手臂让连胜给他换衣服。
没想到衣服穿了一半，感觉不对，一睁眼就看到晓燕含羞带怯的脸，一看到他睁开了眼，顺势扑到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喊道：“大爷~”
魏破云脸色一黑，一伸胳膊把她推开，高声怒道：“连胜！”
晓燕被一把推开，“哎呦”撞倒了旁边的花瓶，跌倒在地上。
连胜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跑进来，看到里面乱糟糟的，晓燕趴在地上哭，自家爷黑着脸刚自己穿好衣服。
魏破云带着怒气踹了连胜一脚，连胜顺势跪在地上：“都是小的的错，爷有气都撒到小的身上，别气坏了身子！”
见连胜这样说，魏破云的气也消了大半。
连胜揣摩着他的脸色，苦着脸说：“爷，老太太发了话，小的也不敢不从……”
魏破云冷冷地一甩袖子，吐出一句话：“以后别让我看见她！”
说罢大步流星出门。
连胜赶紧爬起来一路小跑跟上去，临走前对晓燕说：“晓燕姑娘，您也听到了，您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留下晓燕在一地狼藉中嘤嘤哭泣。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传来，晓燕希冀地抬头，看到来人后却立刻拉下了脸：“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来人穿着简单的衣裙，袖口裙摆却有巧思，绣着淡绿的柳枝，显得整个人清新淡雅，来人正是和晓燕一同到魏破云院里的翠柳。
翠柳并不为晓燕的话生气，反而上前作势要拉晓燕起来。
晓燕拍开她的手，气道：“不用你假好心！”说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出门。
翠柳依旧不生气，含笑跟着晓燕。
晓燕一瘸一拐回到屋里，一扭头看到翠柳还跟着她，怒气冲冲地说：“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故意看我笑话吗？”
翠柳走进晓燕的房里，扭头看看屋外每人，一伸手把门关好，才慢条斯理地说：“晓燕妹妹别生气了，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
晓燕一翻白眼，说道：“谁是你妹妹。”
翠柳笑着说：“晓燕妹妹也不用对我有敌意，说到底，咱们俩都是不被大爷待见的人，恐怕没几天我也要出了这院子，好给别人让位置呢！”
晓燕敏锐地抓住了翠柳话里的重点，脸色一变：“别人？什么别人？”
翠柳虽依旧笑着，但笑容莫名显得有些冰冷：“妹妹还不知道吧，大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上了一个扫地的粗使丫头，老太太已经发话让那丫头过两天就过来，等她一来，咱俩不得卷铺盖走人！”
“粗使丫头？你这话不会是假的吧！”晓燕不相信这种事。
翠柳收了脸上的笑容，凉凉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妹妹还是早做打算吧！”说完，一扭头走了。
留下晓燕心烦意乱地揉搓着手帕，嘴里喃喃道：“粗使丫头，大爷看上了别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