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快,几人倒完饭餐盘后,打算在食堂门口分道扬镳。

    “小鸠,你宿舍号是多少呀?”洛予随口询问。

    温鸠实话实说:“我没有住宿,每天走读来着。”眉梢漫过一层笑意,笑颜如花,道:“你有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洛予愣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抱住她,道:“呜呜……小鸠,你也太好了吧,我感动得无以言表……”

    温鸠用手刮了刮鼻子,半响,才道:“总不能我一个人出去逍遥自在……”

    两人这幅“唧唧我我”的样子,赫然被身后那几人看在眼里,戚枫还佯装惊讶,酸溜溜的说:“温哥好巧啊,和惜哥一样是走读生,我可不像二位,被困于这狭小天地(咳,夸张手法,学校并不是真小),不得自由……”

    温鸠莞尔一笑,用最温和的语气说:“你被追到就可以出去了?”

    戚枫不解,假意捂脸装羞,满是一片扭捏:“温哥,这……不好吧?早恋什么的……”后面那句我还没准备好自然被温鸠堵回嘴里,冽嘴笑他,道:“一场追悼会,直接一劳永逸,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爽不?哪有什么不好。”

    戚枫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温鸠坑了,忙不迭朝江暮惜告状,委屈巴巴:“江哥!你看温哥,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不想江暮惜一脸冷漠,推开他,说:“不熟,勿cue。”

    祁礼也是“啧啧啧”开口,整了文艺那一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苏芒点头附和他。

    戚枫不甘心,喊出了那著名网文的金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温鸠满头黑线,好个中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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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外,温鸠已经上了车,她朝前排的司机说:“罗叔,去市医院。”没错,前面的这位,并不是她的父亲,只是她父亲请来的一位司机,专门接送她和妹妹叶觅上下学。

    是不是又很好奇,为什么她和叶觅姓氏不同,这当然是因为她们是一对重组家庭。

    不像那些家庭伦理剧,叶觅的母亲梁静的确是把她当做亲女儿,有时叶觅也会半开玩笑说感觉姐姐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她就跟个捡来的似的,不过,这并非是所谓的捧杀,孩子错时却还拼命掩护他,相反,每当她和老爸吵起来,一般都是她错在先,梁静会委婉的指出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别说,最后虽然她没向老爸认错,但她总归不会再找茬了。

    她和叶觅的关系也不错,之前她还在辛宥读的时候,姐妹俩总会约着一起吃晚饭(那时温鸠高一,叶觅初三,两个年级的时间除了晚饭都是错开的)

    关键叶觅朋友还挺多的,各个年级也都有认识的人,逢人就介绍她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不出意外的意外是温鸠在其他年级有了讨论度,更在叶觅的口口相传下,被推上了校花宝座。

    这么一对比,她在辛宥的火箭班顶多就一两个知心好友,其余的就是点头之交,虽然也有被别人赞叹外表很好之类的,但也不会像后面那么夸张,吃饭的时候,感觉好多人都认识她了,也免不了要加V,不过她总会推拒,因为不熟;叶觅不会随便让别人打听她,最多是夸一下自家姐姐长得好看,成绩又好,饶是她听过那么多赞美的话,还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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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前,温鸠和闻亦正大眼瞪小眼,蓦地,闻亦打破了沉默,毫不客气的说:“你怎么来的?”

    温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过来看看是哪个傻子在学校冲食堂摔断了腿。”

    闻亦被噎了一句,还是不甘心地回:“那是个意外。”

    温鸠一脸你别装了的表情,笑他:“哎哟~,是个意外呀↗”

    闻亦听罢更气了,指向门,开始赶人:“来,您老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我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哎↗,哎↗,我当然不是专程跑来笑你的,你看……”突然,她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给闻亦带的午饭。

    没想到闻亦直接拒绝掉:“很不巧,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吃过了。”

    温鸠早已经看透了他,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我和家家打过招呼了,今天中午你的饭我送,所以……你在哪吃过了?”

    闻亦显然气急败坏,道:“要你管,我看见你就饱了,行不?”

    温鸠撇眼看少年别扭的回答,不禁觉得好笑,故意说:“那可不行,你得吃饱饱的,好和‘病魔’做斗争。”

    “你知道就好。”闻亦嘴比脑子快,下意识说出口,仔细回想了一下,越想越不对,问她:“怎么你把我说的不久于世。”

    温鸠捂嘴掩笑,否认道:“我可没说。”打开包装盒,食物的香味瞬间充斥着病房,攻占着闻亦的理智,再加上没吃午饭的缘故,闻亦不由地吞咽了口水,温鸠把筷子递给他:“来,这可是本地最难排的私房菜,便宜你小子了。”

    闻亦接过筷子倒是毫不客气,迅速地扒拉起来,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倒是取悦到了温鸠,趁他不注意,偷拍了几张照,方便以后笑他。

    闻亦一阵风卷残云解决了饭菜,让温鸠看得一愣一愣的,直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温鸠踟蹰了会,才说:“那啥,闻亦,就……就那个事,我对不……”

    闻亦止住了她的话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做的死,犯下了因果还得自己还。”他心里跟块明镜似的,知道温鸠在纠结什么,这事本就是自己昼夜颠倒的坏习惯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温鸠语塞,本想揽罪,可没想到事情向着这么诡异的方向发展,“我……”闻亦又打断她,得意洋洋道:“行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煽情,别迷恋哥,哥就是这么善良。”

    这小子,温鸠暴起,恕她收回先前的感动,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栗。

    “喂↗,喂↗,我还是个病人呢,你有没有点王法?”

    温鸠扭了扭手腕,笑得阴森:“我还就是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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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亦,你别忘了去复查,小心下一次又晕了。”温鸠在拉开病房门的瞬间叮嘱他。

    “啰嗦,你还不走吗?”闻亦拉起被子,忙把自己蒙起来,明晃晃的拒绝交流。

    看见这一幕,温鸠嘴角溢出笑意:“拜拜了您勒。”将门带上了,自然不会注意到被子下的闻亦跟个二傻子一样笑。

    踏进校门,温鸠抬手看了腕上的手表,还有20分钟才上课呢,这个点他们还没起来(睡午觉)。

    放下手中的两个袋子,看到被勒出的红痕,揉了揉手腕,才不急不忙地前往教室。

    很幸运地看到江暮惜已经落座,百无聊赖地转笔,将教辅翻了一页又一页。

    “来这么早啊。”她开口。

    听到舒悉的声音,他低声一笑,漫不经心地答:“你也挺早。”

    不料,温鸠一脸严肃,道:“惜哥一笑,生死难料。”

    “咳,咳……”江暮惜错愕,暗叹道:“想我向来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熊韬武略,威风凛凛,才思敏捷,过目不忘,神采奕奕……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温鸠先笑为敬,直把她笑得眼都翻了,道:“要不你用□□(suo  ha),猜猜是谁?”

    江暮惜胸有成竹:“铁定是疯子。等着,这次我要让疯子插翅也难逃。”

    温鸠没否认,咯咯直笑:“你是闰土吗?”

    这下该江暮惜不会了,满头问号。

    温鸠笑得乐开了花:“找猹吗?”他才反应了过来,给她比了个9,因为6翻了。

    温鸠举起袋子凑到他跟前,示意江暮惜看过来,道:“有什么想吃的,挑挑吧。”

    他指向温鸠的笑,正视她:“这个就够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滞,温鸠疑惑地盯着他,他猛地想到他的话有歧义,掐住了话,赶忙换了个话题:“期中考你还考吗?”

    温鸠眉峰微挑,挺直胸膛,十分肯定地说:“那必须的,保管叫你大吃一惊。”

    江暮惜讶异:“这么有信心。”

    温鸠一字一句地说:“我成绩好不好和我考不考是两码事。况且还有你这清风,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他努了努嘴,不置可否地道:“你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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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全校起床的铃声响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学生从班门口鱼贯而入。

    人一来全,温鸠就把带来的吃食都分给洛予等人,惹得洛予抱着她小鸠长小鸠短的。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撒在教室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带,空气中弥漫着书页的气味,温鸠翘首以盼,等来了心心念念的语文课。

    可以说,在6节课中,温鸠最喜欢的,当属语文课,跟别人恰恰是相反,因为语文课是最方便打盹儿、聊天的。

    不同先前几节课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她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的讲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里只有老师的声音,笔记的沙沙声和知识的光芒。

    可以说,语文正是茫茫荒纪中的一股清风,抚慰着她那颗躁动的心。

    语文的奇妙(作文)正如其下:

    工程师型:任务分解,各个击破。

    科学家型:不断试错,找到正确。

    侦探型:抽丝剥茧,发现真凶。

    英雄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流氓型:有金手指,开挂练级。

    梁山好汉型:一同落难,殊途同归。

    真是收获满满的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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