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好笔记,俗话说的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台上的语文老师这般催促着大家。

    “叮铃铃,叮铃铃……”一道道下课铃声依时响起。

    语文老师毫不拖沓,拔下插入电脑的U盘:“下课吧!”一部分学生倒是围了上来,向老师问感到困惑的问题。

    本班的“特困户”戚枫同学才慢悠悠转醒,听到此铃声正如:如听仙乐耳暂明。

    睡眼朦胧的他打了个悠长的哈欠,约了祁礼,拿起羽毛球拍,准备去外面大杀四方。

    祁礼见他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调侃他:“怎么?你要飘飘欲仙了。”

    戚枫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那倒不至于,也不知道咋滴,每天都困的要死。”

    “唉,你等我一下。”祁礼回到了自己的位,正翻找着什么……

    “喏,这个给你。”祁礼将手中的咖啡一把拍到了戚枫的桌上。

    “哇,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把戚枫直感动得无以言表,想握上他的那双手。

    祁礼还象征性地推开他的手:“别,兄弟之间,大恩不言谢。”

    他们肩并肩地走到了班门口,却被人拦住去路。

    拦的那人吼:“把温鸠给老子喊出来。”他的身后赫然站着另一个瘦弱的男同学,两人无一例外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

    明显的,这一声把他给惊清醒了,眨巴着茫然的双眼,祁礼迟疑了会,不动声色地移向戚枫的身后,戚枫看到来人恍然大悟,凑到祁礼耳边嘀咕:“这是李敢,他旁边那位是汪想,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被温哥打过。”

    “所以,他们约架来着?”一听这个祁礼就不困了,饶有兴致地看一下那两位不知死活的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教室里的温鸠给呼出来:“温姐,有人找。”

    没承想戚枫指着他的鼻头就骂:“你干什么!你这不把温哥放在火架上烤吗?尽害人。”疯子虽然平时喜欢八卦,但关键是绝对不会害朋友的。

    祁礼却是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怼他:“这不有我俩吗?而且教室人也不少,到时一人一口唾沫准能淹死他们。何况总不能一直窝在教室里,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得,跟他完全说不明白,戚枫一脸头疼。

    温鸠听到了门外李子的呼声,虽然不解,但还是起身往教室门外走去。

    她一到教室外,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那两人一见她顿时气极,不想温鸠十分嚣张地说:“哟↗,这不是手下败将吗?”

    李敢毫不客气地回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进一中的,一中可不是你这种用钱堆出来的人有资格进来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敢不敢打个赌?到时期中考试之后,你一定会被赶出一中。”

    温鸠笑意盈盈,还有闲心对李子等人吐槽:“唉,这孩子记仇不记打啊。”偏头,似是疑惑:“你说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李敢一脸不屑,哼了一声:“你这种人,无非是靠钱进来的,凭借自己父母有关系,才会来到一中。”

    温鸠一听这话,也是被他给逗笑了:“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是父母关系进来的,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李敢面露鄙夷之色,粗声粗气地说:“有胆子做,还没胆子承认了。”

    温鸠笑得不能自己,竭力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那敢情好啊,这个赌,得增加一些筹码,如果输的人,就到操场去喊我是狗,我真狗等话,并且是每节课间无间断,必须得坚持一个月,敢吗?”

    李敢可看不惯温鸠笑得灿烂的样子,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当然敢。”

    江暮惜也正好在一旁,秉承着同桌有难,自然相帮的道理,便拉起了偏架:“这还不够,得加上,输的一方还要写忏悔书,在每个年级的各个班门口轮着读一遍,直到轮完为止。或者,你们也可以和我比。”

    汪想本来一直呆在李敢身后,保持默默无闻,听到这话,适时发声:“你谁?”当看到江暮惜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瞬间哑声,算了吧,这位可是一直保持年级第一,从未被拉下的神话,就他还想和江暮惜比,无疑是痴人说梦。

    李敢见到江暮惜,明显也是愣住,似乎是没想到江暮惜会为温鸠出头,但他可想不了那么多,毕竟温鸠成绩差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然她为什么每次考试就请假?(温鸠每次考试请假,主要是前面都是小考,而且出于愧疚,她陪着闻亦去医院复查)他一口应下:“就按你说的这么做。”

    祁礼顺势加入了他们的战场:“哇,温姐你是真的瑞思拜,”又对李敢两人叫嚣着:“比成绩什么的,温姐可不在怕的,看我温姐不灭了你们,横扫一中,倒是你们就好好遵守诺言,最好输的一方滚出一中,还我一中太平‘公正’。”祁礼是真的掌握了拱火三件套,这番话妥妥拉了对面的仇恨,李敢两人鼻子都气歪了,温鸠则是一脸无语,因为祁礼的这番话可谓是指向很明了。

    江暮惜给了祁礼梆梆两拳,在他耳边低语:“你过分了啊。”再替温鸠转移仇恨:“他说的话他负责,一概不是温同学的意思。”

    温鸠跟祁礼卯上了,呵呵一笑:“李子,从前他们说你明事理,我总是疑惑,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是人革皮,你是真的皮,我今天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话末,加上一句:“江同学是个厚道人。”

    她便朝座位钻去了,一时间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鸠往回走,不满就此结束的李敢冲已经走出一截的温鸠喊道:“你给我等着。”

    温鸠头也不回地坐回了位置。戚枫此时也同祁礼爆发了争吵:“你怎么回事?温姐,好歹也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你怎么在火上浇油?万一温姐的成绩正如传言中那样,别人岂不是会自以为抓到了她的小辫子,磕着劲辱骂他,那她之前说的豪言壮志,不就因为别人嘲笑她的资本了吗?”

    祁礼死猪不怕开水烫,反驳他:“我干什么了?刚刚他们不都说了,一中本身就是通过成绩刷下不少人,如果成绩不好,硬要死磕在这里,不白白浪费一个名额,抢占别人的机会吗?”

    戚枫没想到祁礼竟然是这样想的,简直颠覆了对他的以往认知,道:“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祁礼见好兄弟都不理解他,心一横,道:“没错,这就是我的答案。”

    戚枫满脸讥讽:“以前温姐在辛宥的消息我不说,是因为出于对同学的尊重,而你,相信了外面那些所谓的谣言。希望你到时还能坚信此刻的真相。”对于好兄弟这种行为,他是相当的痛心,对于这些谣言,祁礼非但不避之躲之,反而听之信之,唉,没脸面对温姐了,那小子竟然那么蠢,唉…………

    一时间,温鸠和李敢打赌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让飞向了整个校园,没有两天,高二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事(戚枫以他的人品担保,这事绝对不会是他传的)。

    不少人都保持观望,但也有一部分人对本次事件的女主角持偏激态度。

    “要我说,她还不如现在离开一中,难不成还要参加期中考?到时成绩出了,也是她没脸。”

    “也是呢,都说她是靠钱进来的,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我听在菁英班的朋友讲啊,她一个月换三四双鞋,有识货的人说,她一双鞋得好几千,最起码4千以上。”(温鸠在菁英班待过两个月,才转到了培优一班)

    有人砸舌:“那岂不是说她一双鞋相当于一年的学费了。”(麦城一中因为是公办高中,所以学费不贵)

    “那可不,她之前不上的辛宥吗,本地赫赫有名的私立高中,每年出清北的人数都赶上咱一中了,学费听说一年快逼近8万大关了。”

    “真搞不懂这种人还有我们一中凑什么热闹?好好的待在辛宥不好吗?好歹也能混出个本科来,一中主打的就是轻松氛围,可不适合她这种成绩不太好的,她是来混日子的吧↓。”

    “也是啊,难道有钱就可以进一中的菁英班了吗?这让菁英班的那些学霸怎么想?偏偏学校还放这颗毒瘤来祸祸他们,才开学两个月就跟人打起来了,搅乱那帮学霸的学习,一中明摆着就是收人钱了。”(菁英班的学霸们:不,我们并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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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外面这个话题仍在发酵,话题中的女主角心态倍儿好,下课了,该吃吃该喝喝,洛予本来还担心温鸠的状态,看到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是暗地舒了一口气。

    江暮惜很上道地把自己的笔记全借给了温鸠,不仅这样,他还会止住课间温鸠慵懒的样子,将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又给她过了一遍,温鸠“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哥,江哥,这两声哥算求你了,我的成绩是真不差,额外补习就大可不必了,留给有需要的同学吧!”

    江暮惜不依不饶,又讲两本习题拍到温鸠的桌上,半强制半哄骗温鸠:“我不管你之前的学习成绩怎么样,总之,还是得努把力,保持一个好劲头,你要是这段时间好好学,我手上这枚名蒸蛋的奖牌就送你了。”温鸠看到奖牌一惊,问他:“这是你跑来的?”得到了江暮惜肯定的回答。买来当然不算什么,如果是跑来的,那的确是很用心的礼物。

    还真别说,这法子挺有效的,温鸠收心了,江暮惜他惊讶地发现温鸠的实力不低,头脑蛮灵活的,让她做一道题,她都能给你举一反三。看来,这场赌约,她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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