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放假了呗……

    有些上班族是带薪休假,他们这些学生党当然是带作业休假。

    所幸培优一班的老师们都够给力的,在放假的前一天,把作业发了下来。

    一拿到作业,在江暮惜的授意下,温鸠总有点自己的时间提前写作业了,不过,欠下的时间也总归是要还的,江暮惜与温鸠这次探讨学习的机会被留到了周六,他以此为由要到了温鸠的V,方便到时联系。

    随即两人交代完事宜后,便投身于假期的作业中,按戚枫的话说这两人没毛病吧,放假本该好好地玩,可着劲疯玩,玩不死,就往死里玩,假期正是他们昼夜颠倒的体现啊!作业这种事,放假回来再考虑,再不济也可以呼朋唤友,相互“借鉴”下作业也未尝不可,在戚枫眼中,他们就是两朵奇葩,思想觉悟不高,脱离大众轨道。(大家高中时,有没有这么干过?反正我有过)

    温鸠这几天课间努力学习的表现,祁礼都看在眼里,毕竟,想不注意都难,温鸠所在之处,基本上是全班的焦点,也不知道是因最近的事,还是其他?别班的人,甚至是不同年级的人,不限男女,都凑到培优一班,试图要到温鸠的联系方式,虽然他们被婉拒了,但也有一部分人准备死磕到底,这一幕也是相当吸晴,班外乌泱泱的一片人群(夸张描写)等候回复…………

    不管祁礼对温鸠努力学习的态度是如何五味杂陈,他先前说的话是一句也不会收回,他的一位堂哥,便是一位受害者,堂哥略大他三岁,当时是高一分班,堂哥成绩十分优异,进尖子班那也是妥妥的,可没曾想,他并没有收到转班的通知,相反是一位成绩不太理想的同学进了尖子班,与此同时,戼位同学心里藏不住事,把父母捐了栋楼的事到处往外说,这样,他是怎么进尖子班的就很显而易见了,那段时间,堂哥也是颓废了一阵子,因为尖子班和普通班教学资源相差地别,师资力量更是比不了,如何不令人扼腕叹息,不过,他很快将态度调整了过来,因为他明白高考是最公正的一次考试,不论阶级。

    祁礼从那之后十分厌恶这种暗箱操作的行为,恨那种人霸占了属于别人的位置,肆意地靠着父母给他们的资本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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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那个中午,老齐就着本班这一周的问题,狠狠地把不老实之人批了一顿:“昨天我们班的黄昊给我反映,在班上不仅有人孤立他,宿舍前几天还有人将他的酒精倒掉,换成了水,谁干的!自己给我承认……”半天都没人吱个声,温鸠对同桌江暮惜发表自己的意见:“啧啧,真可怕,男生群体搞这一套,真幼稚!看这样子,你们班男生不会是表面和谐,内里撕得不行吧?”

    江暮惜尬笑:“呃,倒也不是,要是关系不和,表面也不会搭理对方。”

    温鸠趴在桌上,又故作苦恼状:“咋班老齐看起来很严耶。”

    江暮惜笑着掰正她的以为,道:“老齐很懒的,平时拿点小事去找他,他都烦的不行,他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毫无威信,不过他骂人老有一套了,班上也有不少人怵他,现在他在立威呢。”

    台上的老齐已然结束了刚才的话题,谈到了有家长反馈说孩子在家里和在学校两个样,假期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也不知道在干啥。在学校夹紧尾巴、点头哈腰地做人,在家里趾高气扬、作威作福,我告诉你们,被我知道了,这种人我见一个骂一个,谁来都不好使,特么的,你们就是给惯的,要是搁我那个时候,一顿打,连个屁都不带放的,要是是我家孩子,我就……”

    对老齐的爆粗口,培优一班的大家虽然习以为常,但也引起了哄堂大笑。

    对于老齐的话,温鸠:怎么感觉好像骂的是我。她了解自家老头不会这么无聊专门把她和他作对的事告诉老师,呵呵,她和那老头拌嘴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前头先声明一下,在家里,在学校她都是一个样,当然没有趾高气扬、作威作福的那么夸张啦。

    温鸠默默地比了个大拇指,赞扬道:“老齐,是个性情中人呢!”

    江暮惜学着她的样,比个了一模一样的大拇指,直视着她,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压低了声线:“明天见。”

    …………

    周六上午九点。

    温鸠一幅见了鬼的样子看向江暮惜身旁的人:“你别跟我说他是来学习的。”

    江暮惜罕见地慌了,手机脚忙地解释了起来:“这个说来话长……”

    …………

    放假回来时,温鸠的老爹温才对温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谓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更何况温鸠到家直接越过他,对妹妹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后,奔向洗手池,盥洗双手。

    温鸠一屁股坐上椅子,积极干饭,显然拒绝交流,温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拍桌子骂她:“你最近出息了,考试也给老子翘了,没你老师说,我还不知道这事。”

    温鸠淡然地夹了一口土豆丝,冷笑出声:“出息那倒不至于,陪闻亦一起去复查而已,我可不像某些人,我妈死的时候都不在身边,捣弄着他的那些生意。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骂,可谓打得有来有往。

    梁静一脸忧心忡忡,左拉温才:“老温,孩子才刚回来,你对孩子瞎骂什么?”右劝温鸠:“小鸠,今天是你回来的日子,一家人也得好好地吃上一顿饭,总不能吵架破坏了氛围。”

    温才急了眼,又猛地一拍桌子,把大家吓了一跳,道: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不想吃就滚出去,省得大家都不痛快。”温鸠一点也不客气地怼回去:“哪能呢?不痛快的只有你一个。我偏不走,就在这吃。”

    叶觅在桌下小心推了推温鸠,对他比了个口型:“姐,你悠着点。”

    温鸠加了把火:“对呀,老头你最好把我赶出去,多好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温才这下清醒了:“想都别想,没成年你还想去哪,你最好好好想想,没有你之前早恋那挡事,你何至于被转到一中。”

    温鸠却是皱眉:“什么早恋,我怎么不知道我恋爱了?”

    温才又被这个话题给整生气了,索性一股脑将事情说出来:“你还装傻,那男生都找上门了,给你带了捧花,幸好被我打发走了。”

    温鸠还是一脸懵,戳了戳旁边的叶觅:“我在辛宥的时候,谈过恋爱吗?”

    叶觅秒答:“怎么可能?姐你谈恋爱我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绝对是瞎传!”

    这下把温才给尬住,温鸠反而是了然:“老头,你可真是什么帽子都往我脸上扣,什么罪都急着定在我身上啊,一个尚不知真假的事,你就着急让我转学。”她一脸不爽,摔门进了房间,徒留场上的三人茫然。

    叶觅急了,转头就问:“爸,到底怎么回事?”

    温才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虽然有些模糊,但大概还是记得道:“那个男孩跑到我们家,让我把花带给那个不孝女,并和她解释没送她回家的原因,我当时就惊了,问他送不孝女回家多久了?他说有好几个月了。然后我就,我就……”

    好吧,想不到温才因为这件事就给温鸠转学了,该不该说他是在关心女儿呢?

    叶觅的注意点显然不在这,又问:“那男的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温才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季……季什么来着?”

    说季的话,叶觅是相当清楚,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季佑,追她姐追得最狠的那个,那个时候,她和季佑才刚高一,军训的那段时间,每天过的可是水深火热,高二也是紧随其后地开了学。

    在那个火烤似的中午,季佑汗涔涔地站军姿,高二也是这个时间点开饭,他看着一个个高二生奔走在校道,如猛虎扑食般涌入食堂,也许是命运使然,他一眼就看中了人群中高挑的姐姐(毕竟1米72嘛),四处找人打听,经过了他的不懈努力,终于得知姐姐是高二火箭班的。

    于是,他展开了大张旗鼓的追求,课间的时候,带个小纸条,塞一整包小零食,给她姐解馋,零食在辛宥可是稀罕货,每次一回学校,检查老师拿着一个电子检测仪查你是否有带电子产品,其他老师搜包搜行李箱没收你带的不符合规矩的零食(可带的零食有:无陷的面包,纯牛奶,纯酸奶,麦片,其他的就别想了)

    季偌给的那些零食她看过了,全是违禁品,就算在学校倒卖也能赚上不少。

    她姐一开始新奇,会看小纸条,但零食拒收,季偌在纸条上写他送出去的零食就不会收回来,如果温鸠实在不想要,可以扔了,她随意就好,这么多违禁品扔了也是可惜,于是就留了下来,但零食的钱必须要还的,她姐先把钱转给她,再让她转给季佑。

    没错,她有季佑的联系方式,她和温鸠是姐妹的事在学校也不是什么秘密,季佑会通过她作为突破口想要借此拉近与温鸠的关系。

    季佑想要要到温鸠的联系方式,在她这里软磨硬泡了好久,这种局面也不是僵持了一天两天,终于,她还是松口了,试想,当这么一个帅哥每天都过来求你,你会不同意吗?真对不起她姐,然而,她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帮忙当然要帮到底,她也劝老姐同意加了季佑,方便把钱还给他,一直借她这个中间人的手还,未免太过麻烦。

    那些小纸条千篇一律的夸赞,一天看个五六张,把她姐每天也看吐了,他姐找了个人帮她转述给季佑:以后别再送纸条过来了,就算送过来了,也不带看的。

    辛宥离家里也近,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就算辛宥是两个星期放一次假,她们姐妹俩没有选择司机接送,坚持走了回来。

    季佑知道后,风雨无阻地当起了她姐的护花使者,当然,叛徒是她。放学送,上学也送,怎么个送法?早早地来到她们的家门前,眼巴巴的等着。(季佑的亲戚和她们住在同一个别墅区,所以他才得以进来。后面会提到温鸠和江暮惜才是真正意义上住在同一个别墅区)

    他明明是想循序渐进,可没曾想,他还没来得及表白,温鸠在下个学期转到一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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