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别胡说，什么我的。”徐窈窈听了大惊失色，立马用力一拉金碧的手腕，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金碧委屈的不行，她可是亲眼看着娘子画的，怎么就不能承认呢？
“你的？你怕不是做梦呢吧？那可是飞燕居士的真品！以为自己会临摹几笔就当自己能与飞燕居士相提并论了？”
一旁穿着锦缎的少女鄙夷的看向徐窈窈，又一个草包美人，真是扫兴。
“飞燕居士的画已经炒到了万金，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不枉此生。”
“听说飞燕居士长得俊美无俦，清风朗月，一举一动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人。”
“不食人间烟火？嗯嗯，没错，那时候小姐天天饿肚子，饿的人都飘了。”金碧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她能活下来多亏了小姐。
那时候家主刚去，家产被夺，若不是小姐，她们连上京城的盘缠都没有。
徐窈窈：“……”可恶，让那个书画店的老板给骗了！
当时只收了五百两银子，真是亏大了。
金碧：“万金……娘子啊！咱们亏了。”
一想到平白亏了那么多，徐窈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从斗画场出来，徐窈窈还未来得及四处逛逛，便被两名侍卫拦住，“太傅大人有请。”
裴太傅权倾朝野，比起睿王更加可怕，徐窈窈根本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二人走。
再次来到秋月亭，睿王已经离开，只有裴太傅独自一人坐在亭中。
“徐娘子可会下棋？”
徐窈窈走进亭子，看到石桌上的残局，摇了摇头，“民女不懂棋。”
这时，她注意到裴晏辞身旁一名侍卫的手腕处熟悉的花纹。
原来她当时看到的并不是衣服布料上的花纹，而是手臂上露出来的纹身。
徐窈窈心里已如滔天巨浪，面上却死死的抑制着，不敢露出任何破绽，但若是细细观察会发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
只是不知这纹身是每个侍卫都有，还是只有一人特殊。
她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无妨，随便下，请坐。”裴晏辞指着对面的石墩示意她坐下。
“不知太傅大人召唤民女有何吩咐？”徐窈窈行礼后，坐在石墩上，便始终低垂着眼睑，遮掩去眼底的寒芒。
“林家为了爵位要将徐娘子卖进睿王府，不知徐娘子有何打算？”裴晏辞优雅的落下一子，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划去浮沫。
“太傅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徐窈窈心中郁气难消，一时间竟也忘了遮掩本性，随意的落下一子，挑衅似的问。
直到裴晏辞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徐窈窈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抱歉，太傅大人，恕民女无法答应您的要求。”
徐窈窈没想到裴晏辞会如此坦然的承认那一夜的人是他。
竟然还想要纳她为妾，做梦去吧！
裴晏辞面色不变，只挥了挥手，让侍卫放行。
“本官倒是让她那柔弱可欺的模样给骗了。”
从怀中取出几个香囊，随手全都丢进了火盆之中。
“主子，薛大夫说了，您体内的毒不能再压制了，否则会遭到反噬的，下次月圆之夜必须要那女子配合……”
玄一的目光不由望向徐窈窈，默了默，“不如属下去把她掳来。”
裴晏辞一个淡漠的眼神瞅过去，玄一立马噤声，跪地，“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
“自去暗卫营领罚吧。”
就从徐窈窈今日的举动，裴晏辞便知道她不是个会乖乖就范的人。
上谋伐心，他要让她心甘情愿来给他解毒。
从鹿鸣宴回来，原以为会有人上门提亲，却没想到那些香囊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连点水花都没看到就没影了。
倒是林元璟经常借着给妹妹们送糕点法子来见徐窈窈。
便是她再迟钝，也明白了林元璟的心思。
只是徐窈窈一心想离开承恩伯府，自然不能给林元璟任何机会，便开始有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这一日，徐窈窈向外祖母请安后，从松鹤院出来，经过园子时，正遇到前来寻她的林元璟。
“元璟表兄。”
见到徐窈窈，林元璟满眼笑意，“我听金碧说，表妹爱吃糕点。”
随后从小厮手中接过食盒，“这是容桂坊的糕点，很好吃，表妹待会儿尝尝，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
徐窈窈抿了抿唇，娇软的声音里似是带着羞涩，“让表兄破费了。”
接过食盒，还了礼，便准备离开。
“表妹请留步，我有话想和你说。”林元璟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些许紧张和激动。
徐窈窈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直躲着也不是事儿，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随林元璟来到僻静的假山处。
金碧和小厮守在四周。
“元璟表兄想要说什么？”
“窈窈，你觉得我怎么样？”林元璟的眼中满含期待。
“表兄很好，就如同窈窈的亲兄长一般。”
林元璟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徐窈窈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他并不想放弃，“窈窈，我不想当你的兄长，我心悦你，想娶你为妻，你答应我好不好。”
“你要娶我？大舅母知道吗？”
“我已经跟娘说了，娘同意了，答应会另外选个女子去睿王府。”
徐窈窈睨着林元璟，不知是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齐氏怎么可能让林元璟娶她？只怕是哄骗她的。
不过，她不会去拆穿这个谎言，而是甜甜一笑，“好啊，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自从林云璟袒露了心意，徐窈窈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的水深火热。，
屋外北风呼啸，屋内阴冷刺骨。
握着笔的手僵硬的直打颤，往日还有个暖手炉可以暖一暖身子，如今连暖手炉都被齐氏以表娘子刚进府更需要为由，给要走了。
是了，承恩伯府又来了一位表娘子，是齐氏娘家侄女。
这几天徐窈窈的心情越发焦躁不安，原本的打算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睿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对她出手。
这样一把大刀悬在头顶，她坐立难安。
一进屋便听金碧抱怨，“太欺负人了，这么冷的天，连点炭火都不给，奴婢去要，她们还打了奴婢。”
见到金碧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以及撸起袖子胳膊上一片片的淤青，徐窈窈心疼的摸了摸金碧的头，“哎，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投奔的好，你先歇着，我去弄点药膏来。”
正准备出去时，张嬷嬷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走了进来。
张嬷嬷表情严肃眼神锐利，“把金碧带走。”
还不等徐窈窈开口，两个婆子便直接拿了绳子过来擒人。
“张嬷嬷！您这是何意？”徐窈窈拦在金碧身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楚楚可怜，泫然欲滴。
“有什么话，去老太太面前说去吧！带走。”
徐窈窈想要阻拦，奈何两婆子力气大的惊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金碧你别急，我这就求见外祖母。”徐窈窈顾不得什么形象，撩起裙摆就往松鹤院跑。
松鹤院内，大夫人齐氏正陪着老太太喝茶闲话家常。
看到徐窈窈气喘吁吁的模样，老太太却没了往日慈善的笑容，而是厉声呵斥，“如此慌慌张张，没有一点贵女风范，成何体统？”
“外祖母，不知金碧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把她绑走？”徐窈窈没理会老太太的责骂，而是直奔主题。
“窈窈你如今可是睿王定下的人了，不能再由着婢子乱来。”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道。
“外祖母在说什么？窈窈不明白。”徐窈窈是真的没明白，金碧做了什么？
“府里有人看到金碧勾引大郎，这婢子爬床的事可是绝不能姑息的。”齐氏目光不屑的斜睨过来，徐窈窈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
“不可能，金碧绝不会去勾引表兄的。”
这时，张嬷嬷走了进来，身后两婆子拖着全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的金碧。
“老太太，金碧已经招了，就是她勾引的大郎君，还收了大郎君的食盒。”
“是我，是我勾引的大郎君，和……和娘子……无关……”金碧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听的徐窈窈心脏绞痛，看向在场众人的眼里再也没了一丝温度。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去睿王府给你们林家换前程吗？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窈窈啊！不是外祖母狠心，承恩伯府是你的娘家，若咱们伯府爵位没了，你日后可就没了依靠。”老太太露出伤心痛苦的神情，似乎牺牲外孙女真的是无奈之举。
“少说那些用不着的，若是不答应，到时候我进了睿王府对你们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可就不一定了。”
“有什么条件，你说。”齐氏自然知道若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去睿王府最好，也能绝了林元璟的心思。
“第一，给金碧请个大夫把她治好。”
“这个好说。”齐氏也不啰嗦，直接叫了下人去请大夫。
“第二，出书面文书，官府备案，我要和你们林家断绝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不行，这血脉亲缘其实说断就能断的，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是要说你大逆不道的，而且没了娘家，你在睿王府便没了依靠，听外祖母一句劝，别意气用事，你是兰儿唯一的女儿，外祖母不会害你的。”
如此真诚的眼神，说着最厚颜无耻的话，徐窈窈都要气笑了。
若不是她们现在正讨论将她卖了换前程，她都要感动了。
“我都要给半截快入土的老男人做老婆了，还在乎大逆不道？你们若是不同意，那便带着我的尸体去讨好睿王吧！”
徐窈窈目光决绝，随即从广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你这孩子怎的这么倔强呢！你要断亲那便断亲好了，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齐氏恨恨地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她早就知道徐窈窈就算进了睿王府也不会帮衬林家。
不过她并不在意，进了睿王府的女人，有几个能活过三个月的？
就徐窈窈这小身板，指不定连一个月都用不了，命就没了，唯一的作用不过是为她儿子铺路，换取爵位罢了。
“不行，我不同意！”
一道焦急又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金碧委屈的不行，她可是亲眼看着娘子画的，怎么就不能承认呢？
“你的？你怕不是做梦呢吧？那可是飞燕居士的真品！以为自己会临摹几笔就当自己能与飞燕居士相提并论了？”
一旁穿着锦缎的少女鄙夷的看向徐窈窈，又一个草包美人，真是扫兴。
“飞燕居士的画已经炒到了万金，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不枉此生。”
“听说飞燕居士长得俊美无俦，清风朗月，一举一动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人。”
“不食人间烟火？嗯嗯，没错，那时候小姐天天饿肚子，饿的人都飘了。”金碧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她能活下来多亏了小姐。
那时候家主刚去，家产被夺，若不是小姐，她们连上京城的盘缠都没有。
徐窈窈：“……”可恶，让那个书画店的老板给骗了！
当时只收了五百两银子，真是亏大了。
金碧：“万金……娘子啊！咱们亏了。”
一想到平白亏了那么多，徐窈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从斗画场出来，徐窈窈还未来得及四处逛逛，便被两名侍卫拦住，“太傅大人有请。”
裴太傅权倾朝野，比起睿王更加可怕，徐窈窈根本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二人走。
再次来到秋月亭，睿王已经离开，只有裴太傅独自一人坐在亭中。
“徐娘子可会下棋？”
徐窈窈走进亭子，看到石桌上的残局，摇了摇头，“民女不懂棋。”
这时，她注意到裴晏辞身旁一名侍卫的手腕处熟悉的花纹。
原来她当时看到的并不是衣服布料上的花纹，而是手臂上露出来的纹身。
徐窈窈心里已如滔天巨浪，面上却死死的抑制着，不敢露出任何破绽，但若是细细观察会发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
只是不知这纹身是每个侍卫都有，还是只有一人特殊。
她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无妨，随便下，请坐。”裴晏辞指着对面的石墩示意她坐下。
“不知太傅大人召唤民女有何吩咐？”徐窈窈行礼后，坐在石墩上，便始终低垂着眼睑，遮掩去眼底的寒芒。
“林家为了爵位要将徐娘子卖进睿王府，不知徐娘子有何打算？”裴晏辞优雅的落下一子，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划去浮沫。
“太傅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徐窈窈心中郁气难消，一时间竟也忘了遮掩本性，随意的落下一子，挑衅似的问。
直到裴晏辞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徐窈窈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抱歉，太傅大人，恕民女无法答应您的要求。”
徐窈窈没想到裴晏辞会如此坦然的承认那一夜的人是他。
竟然还想要纳她为妾，做梦去吧！
裴晏辞面色不变，只挥了挥手，让侍卫放行。
“本官倒是让她那柔弱可欺的模样给骗了。”
从怀中取出几个香囊，随手全都丢进了火盆之中。
“主子，薛大夫说了，您体内的毒不能再压制了，否则会遭到反噬的，下次月圆之夜必须要那女子配合……”
玄一的目光不由望向徐窈窈，默了默，“不如属下去把她掳来。”
裴晏辞一个淡漠的眼神瞅过去，玄一立马噤声，跪地，“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
“自去暗卫营领罚吧。”
就从徐窈窈今日的举动，裴晏辞便知道她不是个会乖乖就范的人。
上谋伐心，他要让她心甘情愿来给他解毒。
从鹿鸣宴回来，原以为会有人上门提亲，却没想到那些香囊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连点水花都没看到就没影了。
倒是林元璟经常借着给妹妹们送糕点法子来见徐窈窈。
便是她再迟钝，也明白了林元璟的心思。
只是徐窈窈一心想离开承恩伯府，自然不能给林元璟任何机会，便开始有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这一日，徐窈窈向外祖母请安后，从松鹤院出来，经过园子时，正遇到前来寻她的林元璟。
“元璟表兄。”
见到徐窈窈，林元璟满眼笑意，“我听金碧说，表妹爱吃糕点。”
随后从小厮手中接过食盒，“这是容桂坊的糕点，很好吃，表妹待会儿尝尝，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
徐窈窈抿了抿唇，娇软的声音里似是带着羞涩，“让表兄破费了。”
接过食盒，还了礼，便准备离开。
“表妹请留步，我有话想和你说。”林元璟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些许紧张和激动。
徐窈窈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直躲着也不是事儿，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随林元璟来到僻静的假山处。
金碧和小厮守在四周。
“元璟表兄想要说什么？”
“窈窈，你觉得我怎么样？”林元璟的眼中满含期待。
“表兄很好，就如同窈窈的亲兄长一般。”
林元璟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徐窈窈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他并不想放弃，“窈窈，我不想当你的兄长，我心悦你，想娶你为妻，你答应我好不好。”
“你要娶我？大舅母知道吗？”
“我已经跟娘说了，娘同意了，答应会另外选个女子去睿王府。”
徐窈窈睨着林元璟，不知是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齐氏怎么可能让林元璟娶她？只怕是哄骗她的。
不过，她不会去拆穿这个谎言，而是甜甜一笑，“好啊，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自从林云璟袒露了心意，徐窈窈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的水深火热。，
屋外北风呼啸，屋内阴冷刺骨。
握着笔的手僵硬的直打颤，往日还有个暖手炉可以暖一暖身子，如今连暖手炉都被齐氏以表娘子刚进府更需要为由，给要走了。
是了，承恩伯府又来了一位表娘子，是齐氏娘家侄女。
这几天徐窈窈的心情越发焦躁不安，原本的打算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睿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对她出手。
这样一把大刀悬在头顶，她坐立难安。
一进屋便听金碧抱怨，“太欺负人了，这么冷的天，连点炭火都不给，奴婢去要，她们还打了奴婢。”
见到金碧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以及撸起袖子胳膊上一片片的淤青，徐窈窈心疼的摸了摸金碧的头，“哎，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投奔的好，你先歇着，我去弄点药膏来。”
正准备出去时，张嬷嬷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走了进来。
张嬷嬷表情严肃眼神锐利，“把金碧带走。”
还不等徐窈窈开口，两个婆子便直接拿了绳子过来擒人。
“张嬷嬷！您这是何意？”徐窈窈拦在金碧身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楚楚可怜，泫然欲滴。
“有什么话，去老太太面前说去吧！带走。”
徐窈窈想要阻拦，奈何两婆子力气大的惊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金碧你别急，我这就求见外祖母。”徐窈窈顾不得什么形象，撩起裙摆就往松鹤院跑。
松鹤院内，大夫人齐氏正陪着老太太喝茶闲话家常。
看到徐窈窈气喘吁吁的模样，老太太却没了往日慈善的笑容，而是厉声呵斥，“如此慌慌张张，没有一点贵女风范，成何体统？”
“外祖母，不知金碧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把她绑走？”徐窈窈没理会老太太的责骂，而是直奔主题。
“窈窈你如今可是睿王定下的人了，不能再由着婢子乱来。”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道。
“外祖母在说什么？窈窈不明白。”徐窈窈是真的没明白，金碧做了什么？
“府里有人看到金碧勾引大郎，这婢子爬床的事可是绝不能姑息的。”齐氏目光不屑的斜睨过来，徐窈窈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
“不可能，金碧绝不会去勾引表兄的。”
这时，张嬷嬷走了进来，身后两婆子拖着全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的金碧。
“老太太，金碧已经招了，就是她勾引的大郎君，还收了大郎君的食盒。”
“是我，是我勾引的大郎君，和……和娘子……无关……”金碧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听的徐窈窈心脏绞痛，看向在场众人的眼里再也没了一丝温度。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去睿王府给你们林家换前程吗？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窈窈啊！不是外祖母狠心，承恩伯府是你的娘家，若咱们伯府爵位没了，你日后可就没了依靠。”老太太露出伤心痛苦的神情，似乎牺牲外孙女真的是无奈之举。
“少说那些用不着的，若是不答应，到时候我进了睿王府对你们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可就不一定了。”
“有什么条件，你说。”齐氏自然知道若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去睿王府最好，也能绝了林元璟的心思。
“第一，给金碧请个大夫把她治好。”
“这个好说。”齐氏也不啰嗦，直接叫了下人去请大夫。
“第二，出书面文书，官府备案，我要和你们林家断绝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不行，这血脉亲缘其实说断就能断的，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是要说你大逆不道的，而且没了娘家，你在睿王府便没了依靠，听外祖母一句劝，别意气用事，你是兰儿唯一的女儿，外祖母不会害你的。”
如此真诚的眼神，说着最厚颜无耻的话，徐窈窈都要气笑了。
若不是她们现在正讨论将她卖了换前程，她都要感动了。
“我都要给半截快入土的老男人做老婆了，还在乎大逆不道？你们若是不同意，那便带着我的尸体去讨好睿王吧！”
徐窈窈目光决绝，随即从广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你这孩子怎的这么倔强呢！你要断亲那便断亲好了，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齐氏恨恨地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她早就知道徐窈窈就算进了睿王府也不会帮衬林家。
不过她并不在意，进了睿王府的女人，有几个能活过三个月的？
就徐窈窈这小身板，指不定连一个月都用不了，命就没了，唯一的作用不过是为她儿子铺路，换取爵位罢了。
“不行，我不同意！”
一道焦急又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