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这事到最后，果真和李平意猜测的那样，那艘大船上都是镇上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为了摆平这事，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抬进了县令府邸。
最后，也就只有姚家被降罪，姚父革去长吏之位，赔偿潘家二百两银子，姚紫梅被下大狱，判了十年。
听到消息时，谭妆宜正在后院里荡着秋千玩，她懒洋洋靠在秋千椅上晒太阳，喝着果茶，吃着点心，好不惬意。
“唉，咱们这位县令啊，真是一言难尽。”
这事张晋孝不痛不痒地避了过去，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姚紫梅的头上，潘家那边就算不服气也没办法，毕竟也大不过县令去，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小姐，潘县丞携妻女上门拜访，已引到正堂去了。”，一小厮慢跑过来禀告。
谭妆宜没想到潘家动作这么快，她起身，吩咐招月：“让府里人麻利点，备桌酒菜。”
“是。”
谭妆宜进了院，走过长廊来到正堂，看到坐着吃茶的潘家几人，脸上露出笑容，“潘县丞，潘夫人久等了，招待不周勿要见怪。”
“无碍，左右也才坐下吃口茶。”，潘县丞摆摆手，直接切入正题：“这次前来拜访，是为了荷姐儿这个事，多谢你们出手搭救，李郎君不在？”
“相公到武馆去了。”，谭妆宜在主位坐下，笑吟吟看着她们：“有事同我说就行，回头转告与他听。”
潘县丞点头，让随从抬了两个大木箱子进来：“这两箱是内人娘家布庄产的好布，都是绸缎料子，权当是谢礼了。”
“潘县丞客气了。”，谭妆宜说着话，让小厮把礼抬下去，算作收了。
“此番多谢你肯不计前嫌救我。”，潘荷恢复了许多，只是圆圆的脸蛋瘦了些，经此一遭，瞧着是比以前稳重多了。
她站起身朝谭妆宜行了一礼，低头擦着泪：“是我识人不清，累了家人，以后断不会任性了。”
谭妆宜这才知道，原来因为潘县丞铁了心想要治一治张晋孝，可县令收了张家的好处，不打算动他，如此一来潘县丞就挨了县令一顿训斥。
本是苦主，却被罚了俸禄。
谭妆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潘县丞好歹是个官身，都换不得一丝公平，更何况她还是‘小小’商户。
潘县丞道：“这次来，除了答谢，是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潘县丞自己官位低微，不能为女儿报仇，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这谭家救了女儿性命，有些事他既然知道了，还是应当提醒一二。
他凝重道：“大人递上去修建新码头的奏折已经批复下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工。新建码头的钱，大人是打算让商户出资，过几日县令府会举办群商宴，你爹谭昌在镇上名头不小，恐怕大人会拿你们家开刀。”
“新建码头朝廷难道没有拨款吗？”，谭妆宜眉头深锁。
潘县丞笑了下：“有拨款，但一层层克扣下来也没剩多少了，咱们这位大人自己兜里还要装一些呢，哪里还有的剩。”
所以就只能逮着这些商户薅呗？
感情好事轮不到商户，要出钱的事就想起来了。
“你尽早跟你爹说一下吧，这次群商宴有他的名额。”，潘县丞伸出手掌，暗示道：“你们谭家，起码要出这个数。”
“五千两？！”
潘县丞点头，道：“还有其他几家都是这个数，小些的商户则一千两到三千两不等。”
谭妆宜忍不住冷笑，这新建码头的章程都还没出来，那位县令就已经想好要从商户手里盘剥出多少银子了。
那码头要是粗制滥造些，用不着五千两都能建好，县令举办这个群商宴，恐怕更多的是方便自己敛财。
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潘家人落座没多久便走了，他们走后谭妆宜去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到县里给她爹。
晚间李平意从武馆回来，用晚膳时谭妆宜同他说了这事。
前面精致菜肴，谭妆宜味同嚼蜡：“这个群商宴好像真的避不过去，县令下的帖子，谁敢拒绝。”
李平意往她碗里放了一小块剃了刺的鱼肚肉，“别担心，等爹回来，再商议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避过这一关。”
“那县令恐怕早就想从我们这些商户手上收钱了。”，谭妆宜摇头冷笑：“这次可让他找到正当理由了。”
“那县令做派确实令人不齿。”，李平意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扒了一口白米饭，咽下肚后平静道：“我明日去一趟府城。”
谭妆宜：“去府城做什么？”
李平意抬眸看她，严肃的神色柔和下来：“去找薛兄，他家在府城有根基，应该有法子跟知府搭上线，新建码头也是知府的政绩，县令此举，一旦被揭发贪污，知府也难逃一死。”
因着这个县令影响，谭妆宜对当官的没什么好印象，她撇撇嘴：“万一那知府和县令串通一气呢？”
“不会。”，李平意肯定道：“河中知府复姓司马，是前首辅的门生。”
谭妆宜听过那位沈首辅的事迹，三朝元老，两朝帝师，其一生为官，正直高洁，桃李满天下，座下门生皆是忠君爱国的好官，造福一方。
“既然这位司马知府这么好，那管辖下县令如此大肆敛财的行径他难道不知吗？”，谭妆宜可不信。
李平意摇头：“我也不清楚，等到府城问问便知。”
“我与你一起去。”，谭妆宜道。
“不了，我骑马快去快回，你在家中等爹回来吧。”，李平意想着，他骑马来回，三日即可，能赶在群商宴前回来，到时出什么事他能护着。
可若两人同去就得坐马车，一来一回费时，在群商宴前怕是赶不回来。
岳父一人赴宴，有什么事都无人帮衬。
谭妆宜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只是她舍不得自己的李郎，夜间缠着人要了许多，她背上浸了一层薄汗，朵朵红梅覆在雪白肌肤上，诱得李平意口干舌燥，不敢再看。
李平意翻身，将人搂入怀中。
他扯过床头的丝巾帮妻子把背上细汗擦去，嗓音低沉，透着一股愉悦的慵懒感，“我很快就回来，到时给你带府城的绒丝夏衫，听说是京都来的料子，穿着轻便凉爽，很适合暑夏穿。”
谭妆宜享受着后背轻抚，躺在自己相公精壮的大胸肌上，她轻轻喘着气，嗓音低软：“京都来的料子，那得多贵呀，万一不成行真要给了五千两银子出去，咱们家可要穷了。说不定连我的嫁妆都要贴补进去。”
当初谭昌给女儿备嫁妆，是将自己半生积累都给出去一大半的，可以说他赚的这么多家底，都随到嫁妆礼单上了。
“阿宜，你安心做生意，有麻烦我来解决。”，李平意借着微弱烛光，抚上谭妆宜莹白细腻的侧脸，撩开那缕湿发，移到耳鬓处厮磨着。
春□□人意动，李平意的大掌掐着一截细腰，两种截然不同的肤色贴在一起，细细的汗珠分不清是谁的。
谭妆宜累极了，睡过去时心中想着：十八九岁的年纪，果然精力充沛。
……
李平意策马扬鞭疾驰在官道上，黑色束腰劲装，背着大弓，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充满攻击性的五官，一双锐利的双眼盯着前方。
他猛地夹紧马腹，勒停马匹，面无表情看着拦路的人。
十多个人，扎着灰布额巾，面相凶煞，手上都拿着武器，中间领头那人黑巾遮脸，体型很壮但呼吸沉稳，是个练家子。
“兄弟，问你个事，有银子没？”
李平意取下大弓，从箭筒抽出一支羽箭，语气平淡：“看来官府剿匪还有落网之鱼。”
“都散开！”
李平意在马背上一踏，凌空飞起，手中的箭离弦，直接穿透其中一人的小腿，惊起的哀嚎声震飞了山间林雀。
“敢伤老子兄弟，我弄死你！”，山匪头大吼一声，拖着手上的大刀冲上来，飞身一脚踹过去，手上的大刀如影随至。
两人缠斗到一起，山匪头徒有蛮力，动作大开大合不懂收力和防御，很快就落了下风，李平意一脚踹飞他，三下五除二将其他的人一并收拾了。
他慢悠悠走到最先射中的那人身边，弯腰拔出那支箭，箭头硬生生带出了血肉，那人抱着腿，直接痛晕过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力气不错，就是刀使得太烂了。”，李平意用那支带着血肉的箭再次搭弦，对准山匪头子：“手上沾过人血吗？”
“没有没有！”，一个大汉扑过来挡在那山匪头子身前，求饶道：“我们就是劫点财，没有害过人命，求大侠放过我们吧！”
李平意箭头往下：“叫什么？”
山匪头子怒目瞪着李平意，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他脖子一伸：“要杀就杀，老子的刀打遍天下无敌手，轮得到你说！”
“打遍天下无敌手？”，李平意松了弦，一手握着大弓，将地上那把大刀踢到半空中握住，神色一凛，挥刀如残影，眨眼间周围树木整整齐齐地倒下，切口平整丝滑。
李平意随手扔了刀，摇摇头：“你的刀只适合用来砍柴。”，说完，干脆利落地用藤条将人都绑到了一处，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山匪头子楞楞看着倒下的树木，突然暴起，冲马蹄扬去的方向大喊：“我叫迟豹！豹子的豹！你的刀法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马蹄已远，未有人应答。
最后，也就只有姚家被降罪，姚父革去长吏之位，赔偿潘家二百两银子，姚紫梅被下大狱，判了十年。
听到消息时，谭妆宜正在后院里荡着秋千玩，她懒洋洋靠在秋千椅上晒太阳，喝着果茶，吃着点心，好不惬意。
“唉，咱们这位县令啊，真是一言难尽。”
这事张晋孝不痛不痒地避了过去，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姚紫梅的头上，潘家那边就算不服气也没办法，毕竟也大不过县令去，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小姐，潘县丞携妻女上门拜访，已引到正堂去了。”，一小厮慢跑过来禀告。
谭妆宜没想到潘家动作这么快，她起身，吩咐招月：“让府里人麻利点，备桌酒菜。”
“是。”
谭妆宜进了院，走过长廊来到正堂，看到坐着吃茶的潘家几人，脸上露出笑容，“潘县丞，潘夫人久等了，招待不周勿要见怪。”
“无碍，左右也才坐下吃口茶。”，潘县丞摆摆手，直接切入正题：“这次前来拜访，是为了荷姐儿这个事，多谢你们出手搭救，李郎君不在？”
“相公到武馆去了。”，谭妆宜在主位坐下，笑吟吟看着她们：“有事同我说就行，回头转告与他听。”
潘县丞点头，让随从抬了两个大木箱子进来：“这两箱是内人娘家布庄产的好布，都是绸缎料子，权当是谢礼了。”
“潘县丞客气了。”，谭妆宜说着话，让小厮把礼抬下去，算作收了。
“此番多谢你肯不计前嫌救我。”，潘荷恢复了许多，只是圆圆的脸蛋瘦了些，经此一遭，瞧着是比以前稳重多了。
她站起身朝谭妆宜行了一礼，低头擦着泪：“是我识人不清，累了家人，以后断不会任性了。”
谭妆宜这才知道，原来因为潘县丞铁了心想要治一治张晋孝，可县令收了张家的好处，不打算动他，如此一来潘县丞就挨了县令一顿训斥。
本是苦主，却被罚了俸禄。
谭妆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潘县丞好歹是个官身，都换不得一丝公平，更何况她还是‘小小’商户。
潘县丞道：“这次来，除了答谢，是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潘县丞自己官位低微，不能为女儿报仇，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这谭家救了女儿性命，有些事他既然知道了，还是应当提醒一二。
他凝重道：“大人递上去修建新码头的奏折已经批复下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工。新建码头的钱，大人是打算让商户出资，过几日县令府会举办群商宴，你爹谭昌在镇上名头不小，恐怕大人会拿你们家开刀。”
“新建码头朝廷难道没有拨款吗？”，谭妆宜眉头深锁。
潘县丞笑了下：“有拨款，但一层层克扣下来也没剩多少了，咱们这位大人自己兜里还要装一些呢，哪里还有的剩。”
所以就只能逮着这些商户薅呗？
感情好事轮不到商户，要出钱的事就想起来了。
“你尽早跟你爹说一下吧，这次群商宴有他的名额。”，潘县丞伸出手掌，暗示道：“你们谭家，起码要出这个数。”
“五千两？！”
潘县丞点头，道：“还有其他几家都是这个数，小些的商户则一千两到三千两不等。”
谭妆宜忍不住冷笑，这新建码头的章程都还没出来，那位县令就已经想好要从商户手里盘剥出多少银子了。
那码头要是粗制滥造些，用不着五千两都能建好，县令举办这个群商宴，恐怕更多的是方便自己敛财。
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潘家人落座没多久便走了，他们走后谭妆宜去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到县里给她爹。
晚间李平意从武馆回来，用晚膳时谭妆宜同他说了这事。
前面精致菜肴，谭妆宜味同嚼蜡：“这个群商宴好像真的避不过去，县令下的帖子，谁敢拒绝。”
李平意往她碗里放了一小块剃了刺的鱼肚肉，“别担心，等爹回来，再商议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避过这一关。”
“那县令恐怕早就想从我们这些商户手上收钱了。”，谭妆宜摇头冷笑：“这次可让他找到正当理由了。”
“那县令做派确实令人不齿。”，李平意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扒了一口白米饭，咽下肚后平静道：“我明日去一趟府城。”
谭妆宜：“去府城做什么？”
李平意抬眸看她，严肃的神色柔和下来：“去找薛兄，他家在府城有根基，应该有法子跟知府搭上线，新建码头也是知府的政绩，县令此举，一旦被揭发贪污，知府也难逃一死。”
因着这个县令影响，谭妆宜对当官的没什么好印象，她撇撇嘴：“万一那知府和县令串通一气呢？”
“不会。”，李平意肯定道：“河中知府复姓司马，是前首辅的门生。”
谭妆宜听过那位沈首辅的事迹，三朝元老，两朝帝师，其一生为官，正直高洁，桃李满天下，座下门生皆是忠君爱国的好官，造福一方。
“既然这位司马知府这么好，那管辖下县令如此大肆敛财的行径他难道不知吗？”，谭妆宜可不信。
李平意摇头：“我也不清楚，等到府城问问便知。”
“我与你一起去。”，谭妆宜道。
“不了，我骑马快去快回，你在家中等爹回来吧。”，李平意想着，他骑马来回，三日即可，能赶在群商宴前回来，到时出什么事他能护着。
可若两人同去就得坐马车，一来一回费时，在群商宴前怕是赶不回来。
岳父一人赴宴，有什么事都无人帮衬。
谭妆宜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只是她舍不得自己的李郎，夜间缠着人要了许多，她背上浸了一层薄汗，朵朵红梅覆在雪白肌肤上，诱得李平意口干舌燥，不敢再看。
李平意翻身，将人搂入怀中。
他扯过床头的丝巾帮妻子把背上细汗擦去，嗓音低沉，透着一股愉悦的慵懒感，“我很快就回来，到时给你带府城的绒丝夏衫，听说是京都来的料子，穿着轻便凉爽，很适合暑夏穿。”
谭妆宜享受着后背轻抚，躺在自己相公精壮的大胸肌上，她轻轻喘着气，嗓音低软：“京都来的料子，那得多贵呀，万一不成行真要给了五千两银子出去，咱们家可要穷了。说不定连我的嫁妆都要贴补进去。”
当初谭昌给女儿备嫁妆，是将自己半生积累都给出去一大半的，可以说他赚的这么多家底，都随到嫁妆礼单上了。
“阿宜，你安心做生意，有麻烦我来解决。”，李平意借着微弱烛光，抚上谭妆宜莹白细腻的侧脸，撩开那缕湿发，移到耳鬓处厮磨着。
春□□人意动，李平意的大掌掐着一截细腰，两种截然不同的肤色贴在一起，细细的汗珠分不清是谁的。
谭妆宜累极了，睡过去时心中想着：十八九岁的年纪，果然精力充沛。
……
李平意策马扬鞭疾驰在官道上，黑色束腰劲装，背着大弓，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充满攻击性的五官，一双锐利的双眼盯着前方。
他猛地夹紧马腹，勒停马匹，面无表情看着拦路的人。
十多个人，扎着灰布额巾，面相凶煞，手上都拿着武器，中间领头那人黑巾遮脸，体型很壮但呼吸沉稳，是个练家子。
“兄弟，问你个事，有银子没？”
李平意取下大弓，从箭筒抽出一支羽箭，语气平淡：“看来官府剿匪还有落网之鱼。”
“都散开！”
李平意在马背上一踏，凌空飞起，手中的箭离弦，直接穿透其中一人的小腿，惊起的哀嚎声震飞了山间林雀。
“敢伤老子兄弟，我弄死你！”，山匪头大吼一声，拖着手上的大刀冲上来，飞身一脚踹过去，手上的大刀如影随至。
两人缠斗到一起，山匪头徒有蛮力，动作大开大合不懂收力和防御，很快就落了下风，李平意一脚踹飞他，三下五除二将其他的人一并收拾了。
他慢悠悠走到最先射中的那人身边，弯腰拔出那支箭，箭头硬生生带出了血肉，那人抱着腿，直接痛晕过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力气不错，就是刀使得太烂了。”，李平意用那支带着血肉的箭再次搭弦，对准山匪头子：“手上沾过人血吗？”
“没有没有！”，一个大汉扑过来挡在那山匪头子身前，求饶道：“我们就是劫点财，没有害过人命，求大侠放过我们吧！”
李平意箭头往下：“叫什么？”
山匪头子怒目瞪着李平意，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他脖子一伸：“要杀就杀，老子的刀打遍天下无敌手，轮得到你说！”
“打遍天下无敌手？”，李平意松了弦，一手握着大弓，将地上那把大刀踢到半空中握住，神色一凛，挥刀如残影，眨眼间周围树木整整齐齐地倒下，切口平整丝滑。
李平意随手扔了刀，摇摇头：“你的刀只适合用来砍柴。”，说完，干脆利落地用藤条将人都绑到了一处，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山匪头子楞楞看着倒下的树木，突然暴起，冲马蹄扬去的方向大喊：“我叫迟豹！豹子的豹！你的刀法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马蹄已远，未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