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风轻拂,今夜虽瞧不见那明亮的月儿,却见整片闪烁的繁星。
伊列王欢迎中原贵客的晚宴将近尾声,可回鹘人高涨的热情未熄,从大帐内传到帐外,贵族们直言未够尽兴,伊列王遂命人在王帐与客帐间的草地上办起篝火会来,任由贵族们欢庆到天明。
元衍揽着宝曦的肩头,两人踱着步慢慢往客帐方向走。
宝曦低头看着手中的天珠,若有所思。
“还在想那小女孩所言?”元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宝曦从思绪中拉回。
就在晚宴即将结束之时,伊列王后怀中的小公主与伊列王和王后说了几句,从王后怀中跳下,直奔宝曦而去。
在众人疑惑之际,小公主牵起宝曦的左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嘴里说了几句甚么话,然后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天珠摘下,戴到宝曦的脖子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宝曦,露出无邪的笑脸。
虽然不晓得小公主的举动是为何,宝曦遵循着礼尚往来的礼法,把手腕上的白玉手钏摘下,绕了两圈套在了小公主的腕间。
小公主的一系列举动让伊列贵族们震惊,经过勒布的一番解释,宝曦和元衍才知道,原来小公主不仅是伊列王和王后最小的女儿,也是部落中最尊贵的天神继承者。
据说小公主出生之时天神降下神旨,是天神钦定的继承人,是伊列的守护人。
小公主平日极为安静,甚少言语,如今见到宝曦竟开口说话了,表达了对宝曦的喜爱,并说天神让她带去祝福,预言不久后宝曦将会收获大喜。
宝曦从恍惚中回神,答道:“嗯,希望那小公主所言不虚,我便等着大喜事找上门儿来!”
元衍扬唇笑笑,不再言语,揽着他的小曦儿,边愉悦地享受着凉风,继续往客帐走。
广阔无垠的嫩绿草原与蓝黑色的无边夜空相辉映,不远处的篝火熊熊燃烧,高高升起的青烟婷婷袅袅,与那些围着篝火起舞的女子们一般,热烈奔放又缠绵悱恻。
回到客帐,夫妻俩忙活着洗簌,宝曦从里掀开帐帘,把铜盆里的水泼干净,正要转身回到帐内,又听见篝火堆传来男子的大笑和起哄声,远远看去,只见一彪形大汉突然扛起身旁热舞的姑娘,在一众嬉笑声中往营帐走去。
宝曦摇头笑了笑,放下帐帘,牛毛毡大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元衍换下了外衣,一身玄色里衣坐在低矮的红漆描金床塌边上,塌边以黄、绿、蓝三色彩漆绘着鸟兽花纹,还有回鹘族的祝福经文。
男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塌边的火光,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紧紧追随着眼前忙碌女子的身影。见她一会儿斟热水,一会儿翻药包,为自己忙前忙后,脸上露出自己也不察觉的温柔笑意。
“给,先把解酒丸吃了。”宝曦端着茶碗走到塌边,跪坐在元衍身侧说到。
就着宝曦的手吃了药,元衍半倚在塌上,随意道:“外面很热闹?”
放下茶碗吹熄了矮桌上的油灯,宝曦朝胡塌扭腰走去,站定在塌边,颔首,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睨着塌上男子,撇了撇嘴故作不满道:“怎的?后悔没收下那两名舞姬?还是说现下想出去扛一个姑娘回来?”
男子伸手轻轻一扯,女子旋身跌坐在他怀中,撇过头撅着樱唇不语。
元衍见状闷笑起来:“我的小曦儿吃味了。”
气音喷在宝曦的耳垂、脖颈处,痒得她扭头直躲,可元衍哪会放过她,薄唇轻吻着那凝脂般的雪颈,低哑磁性的男声断续:“此生只你一人足矣。”
一室温馨。
阿尼葛峰下蜿蜒流淌的河流被当地人称为“天河”,那是天神赐予伊列的圣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源泉。
柳枝踏着夜色,端着木盆来到河边,想着宝曦安歇了,便到河边打些干净的水,自己也好好洗漱一番。舀了大半盆清澈的河水,转身正准备往回走之时,柳枝却看见两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踉跄走来。
来人正是醉酒的伊列贵族,刚才还在那篝火堆边上饮酒跳舞,此时不知为何走到了河边。看见窈窕的女子正在河边打水,身姿曼妙,裙摆轻飘,也顾不上看清是谁,上来就想把柳枝扛回大帐去。
柳枝先是被吓了一大跳,这大晚上的猝不及防瞧见两个身影,还以为是撞见甚么不好的东西了。
再看着两个醉鬼步步逼近,带着戏谑的语气嘴里不知说着甚么,不用猜想,定是那不堪入耳的秽语。
柳枝把盆里的水一泼,拔腿便往回跑,可一个女子如何也跑不过那壮硕的回鹘男子呀!眼看着就要被那俩“饿狼”追上,柳枝回头把手里的木盆朝他们砸去,就在此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在一旁的灌木林中闪出,两下子把追着柳枝的人撂倒了。
“是,是你?青鸣大哥?”柳枝大口地喘着气,回过神来定睛一瞧,原来是柳青鸣。
“你,你怎会在此处?”见柳青鸣不答话,忙着把俩“醉鬼”五花大绑,柳枝又追问道。
“唔,我一路跟着来的。夫人吩咐,让我保护你,别让你闯祸了。”柳青鸣一板一眼地答道。
“噢,原是夫人让你来的,不过还是谢谢你,青鸣大哥。对了!今日也是,谢谢你骑马带我......”柳枝说着,便想起今日在见到草原壮观之时,自己呆楞不知前行的情景,觉得甚是羞愧,又想到后来柳青鸣折回来带自己同乘一马,脸颊不禁火烧起来。
“职责所在。”柳青鸣又是一句能把人噎死的答话。
“那个,你,青鸣大哥没有甚要对我讲的吗?”柳枝红着脸鼓起勇气问到。
“没有。”
“......”
“你别跟着我!我不要你保护!”柳枝气愤地边走边转身对身后不远处的柳青鸣吼道。
“回去只这一条路,我不是要跟着你。”
翌日一早,元衍便带着勒布、秦勉志前往王帐,与伊列王商榷马匹购换事宜。
宝曦揉揉有些酸软的腰肢,用过早膳后溜达到天河附近瞧瞧风景,只觉着百无聊赖,回到客帐内读起医书打发时间。
正看得入迷时,宝曦被柳枝的声音打断:“夫人,夫人,您瞧瞧谁来了。”
宝曦抬眸朝帐门处望去,原来是昨日有几面之缘的阿伊娜公主。此时正站在门口处,笑靥明媚地朝宝曦看来。
心中“咯噔”一下,想起昨日她与元衍同骑一马时,阿伊娜公主一脸艳羡的神情,还有昨夜晚宴,阿伊娜公主朝他们频频投来的目光。宝曦心道:这伊列公主该不会是,看上了自己的夫君了吧?准备整一出甚么“和亲”戏码。
纵然心中渐渐升起不虞,宝曦还是把阿伊娜公主礼貌地请入帐中。
那阿伊娜公主见宝曦笑容满脸,刚才还带着的几分尴尬不安,此时已烟消云散。刚坐下蒲垫便拉过宝曦的手说了起来。
忽然意识到宝曦听不懂回鹘语,阿伊娜公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羊皮卷,递给宝曦,示意她快看。
羊皮卷上是写得歪歪扭扭的中原字,大致的意思是阿伊娜公主希望能找到一位相知相许的如意郎君,就像宝曦与元衍一般,对彼此一心一意,容不下第三人。因此阿伊娜公主希望得到宝曦的祝福,她是被天神庇佑之人,有了她的祝福,必能达成心愿。
回鹘族人普遍一夫多妻,特别是在贵族中,妻子越多越能彰显贵族的地位。
阿伊娜公主是已逝老可汗最宠爱的小公主,也是如今伊列王最疼爱的妹妹,挑挑拣拣数年也未觅得欢喜的夫婿,早已过了嫁娶之年。
如今见识宝曦与元衍的鹣鲽情深,阿伊娜公主茅塞顿开,原来自己渴望的正是这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伊娜公主着急地比划着,说着生硬的中原话,指指羊皮卷:“勒布,帮,写。”
接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宝曦:“天神保佑,祝福。”
说完一脸希冀地盯着宝曦。
宝曦终于搞清楚阿伊娜公主是何意,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瞧上了自己的夫君,只是渴望与追逐那纯粹美好的情感。
宝曦莞尔一笑,轻轻地拍了拍阿伊娜公主的手背,配合着手势缓慢说到:“公主,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些东西与你。”
说完起身走进帐内,在行囊中拿出一对玉佩和一套头面,打算赠与阿伊娜公主。
看见那双龙凤纹玉佩,阿伊娜公主眼睛一亮,惊呼出来,她认出,这对玉佩正是昨夜宝曦和元衍佩戴的那双,震惊地看向宝曦,激动地比划着:“玉佩,给我的?”
宝曦点点头,比划着:“这是凤纹玉佩,是给公主的。这是龙纹玉佩,待公主找到心仪的郎君,公主再亲手把它赠与你的郎君。”
“还有这一套牡丹赤金头面、鸳鸯团扇,皆是赠与公主的。”宝曦说着拿起笔,在绢纱方巾上写到:觅得良缘,一世美满。
“这便是对公主的祝福,愿公主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此生美满如意,一切顺遂。”宝曦笑着把方巾递给阿伊娜公主。
阿伊娜公主对中原精美的首饰极为感兴趣,宝曦也觉着这伊列公主甚是率真可爱,两人竟凭着手势比划,简单的言语畅谈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元衍归来,阿伊娜公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伊列王欢迎中原贵客的晚宴将近尾声,可回鹘人高涨的热情未熄,从大帐内传到帐外,贵族们直言未够尽兴,伊列王遂命人在王帐与客帐间的草地上办起篝火会来,任由贵族们欢庆到天明。
元衍揽着宝曦的肩头,两人踱着步慢慢往客帐方向走。
宝曦低头看着手中的天珠,若有所思。
“还在想那小女孩所言?”元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宝曦从思绪中拉回。
就在晚宴即将结束之时,伊列王后怀中的小公主与伊列王和王后说了几句,从王后怀中跳下,直奔宝曦而去。
在众人疑惑之际,小公主牵起宝曦的左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嘴里说了几句甚么话,然后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天珠摘下,戴到宝曦的脖子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宝曦,露出无邪的笑脸。
虽然不晓得小公主的举动是为何,宝曦遵循着礼尚往来的礼法,把手腕上的白玉手钏摘下,绕了两圈套在了小公主的腕间。
小公主的一系列举动让伊列贵族们震惊,经过勒布的一番解释,宝曦和元衍才知道,原来小公主不仅是伊列王和王后最小的女儿,也是部落中最尊贵的天神继承者。
据说小公主出生之时天神降下神旨,是天神钦定的继承人,是伊列的守护人。
小公主平日极为安静,甚少言语,如今见到宝曦竟开口说话了,表达了对宝曦的喜爱,并说天神让她带去祝福,预言不久后宝曦将会收获大喜。
宝曦从恍惚中回神,答道:“嗯,希望那小公主所言不虚,我便等着大喜事找上门儿来!”
元衍扬唇笑笑,不再言语,揽着他的小曦儿,边愉悦地享受着凉风,继续往客帐走。
广阔无垠的嫩绿草原与蓝黑色的无边夜空相辉映,不远处的篝火熊熊燃烧,高高升起的青烟婷婷袅袅,与那些围着篝火起舞的女子们一般,热烈奔放又缠绵悱恻。
回到客帐,夫妻俩忙活着洗簌,宝曦从里掀开帐帘,把铜盆里的水泼干净,正要转身回到帐内,又听见篝火堆传来男子的大笑和起哄声,远远看去,只见一彪形大汉突然扛起身旁热舞的姑娘,在一众嬉笑声中往营帐走去。
宝曦摇头笑了笑,放下帐帘,牛毛毡大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元衍换下了外衣,一身玄色里衣坐在低矮的红漆描金床塌边上,塌边以黄、绿、蓝三色彩漆绘着鸟兽花纹,还有回鹘族的祝福经文。
男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塌边的火光,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紧紧追随着眼前忙碌女子的身影。见她一会儿斟热水,一会儿翻药包,为自己忙前忙后,脸上露出自己也不察觉的温柔笑意。
“给,先把解酒丸吃了。”宝曦端着茶碗走到塌边,跪坐在元衍身侧说到。
就着宝曦的手吃了药,元衍半倚在塌上,随意道:“外面很热闹?”
放下茶碗吹熄了矮桌上的油灯,宝曦朝胡塌扭腰走去,站定在塌边,颔首,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睨着塌上男子,撇了撇嘴故作不满道:“怎的?后悔没收下那两名舞姬?还是说现下想出去扛一个姑娘回来?”
男子伸手轻轻一扯,女子旋身跌坐在他怀中,撇过头撅着樱唇不语。
元衍见状闷笑起来:“我的小曦儿吃味了。”
气音喷在宝曦的耳垂、脖颈处,痒得她扭头直躲,可元衍哪会放过她,薄唇轻吻着那凝脂般的雪颈,低哑磁性的男声断续:“此生只你一人足矣。”
一室温馨。
阿尼葛峰下蜿蜒流淌的河流被当地人称为“天河”,那是天神赐予伊列的圣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源泉。
柳枝踏着夜色,端着木盆来到河边,想着宝曦安歇了,便到河边打些干净的水,自己也好好洗漱一番。舀了大半盆清澈的河水,转身正准备往回走之时,柳枝却看见两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踉跄走来。
来人正是醉酒的伊列贵族,刚才还在那篝火堆边上饮酒跳舞,此时不知为何走到了河边。看见窈窕的女子正在河边打水,身姿曼妙,裙摆轻飘,也顾不上看清是谁,上来就想把柳枝扛回大帐去。
柳枝先是被吓了一大跳,这大晚上的猝不及防瞧见两个身影,还以为是撞见甚么不好的东西了。
再看着两个醉鬼步步逼近,带着戏谑的语气嘴里不知说着甚么,不用猜想,定是那不堪入耳的秽语。
柳枝把盆里的水一泼,拔腿便往回跑,可一个女子如何也跑不过那壮硕的回鹘男子呀!眼看着就要被那俩“饿狼”追上,柳枝回头把手里的木盆朝他们砸去,就在此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在一旁的灌木林中闪出,两下子把追着柳枝的人撂倒了。
“是,是你?青鸣大哥?”柳枝大口地喘着气,回过神来定睛一瞧,原来是柳青鸣。
“你,你怎会在此处?”见柳青鸣不答话,忙着把俩“醉鬼”五花大绑,柳枝又追问道。
“唔,我一路跟着来的。夫人吩咐,让我保护你,别让你闯祸了。”柳青鸣一板一眼地答道。
“噢,原是夫人让你来的,不过还是谢谢你,青鸣大哥。对了!今日也是,谢谢你骑马带我......”柳枝说着,便想起今日在见到草原壮观之时,自己呆楞不知前行的情景,觉得甚是羞愧,又想到后来柳青鸣折回来带自己同乘一马,脸颊不禁火烧起来。
“职责所在。”柳青鸣又是一句能把人噎死的答话。
“那个,你,青鸣大哥没有甚要对我讲的吗?”柳枝红着脸鼓起勇气问到。
“没有。”
“......”
“你别跟着我!我不要你保护!”柳枝气愤地边走边转身对身后不远处的柳青鸣吼道。
“回去只这一条路,我不是要跟着你。”
翌日一早,元衍便带着勒布、秦勉志前往王帐,与伊列王商榷马匹购换事宜。
宝曦揉揉有些酸软的腰肢,用过早膳后溜达到天河附近瞧瞧风景,只觉着百无聊赖,回到客帐内读起医书打发时间。
正看得入迷时,宝曦被柳枝的声音打断:“夫人,夫人,您瞧瞧谁来了。”
宝曦抬眸朝帐门处望去,原来是昨日有几面之缘的阿伊娜公主。此时正站在门口处,笑靥明媚地朝宝曦看来。
心中“咯噔”一下,想起昨日她与元衍同骑一马时,阿伊娜公主一脸艳羡的神情,还有昨夜晚宴,阿伊娜公主朝他们频频投来的目光。宝曦心道:这伊列公主该不会是,看上了自己的夫君了吧?准备整一出甚么“和亲”戏码。
纵然心中渐渐升起不虞,宝曦还是把阿伊娜公主礼貌地请入帐中。
那阿伊娜公主见宝曦笑容满脸,刚才还带着的几分尴尬不安,此时已烟消云散。刚坐下蒲垫便拉过宝曦的手说了起来。
忽然意识到宝曦听不懂回鹘语,阿伊娜公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羊皮卷,递给宝曦,示意她快看。
羊皮卷上是写得歪歪扭扭的中原字,大致的意思是阿伊娜公主希望能找到一位相知相许的如意郎君,就像宝曦与元衍一般,对彼此一心一意,容不下第三人。因此阿伊娜公主希望得到宝曦的祝福,她是被天神庇佑之人,有了她的祝福,必能达成心愿。
回鹘族人普遍一夫多妻,特别是在贵族中,妻子越多越能彰显贵族的地位。
阿伊娜公主是已逝老可汗最宠爱的小公主,也是如今伊列王最疼爱的妹妹,挑挑拣拣数年也未觅得欢喜的夫婿,早已过了嫁娶之年。
如今见识宝曦与元衍的鹣鲽情深,阿伊娜公主茅塞顿开,原来自己渴望的正是这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伊娜公主着急地比划着,说着生硬的中原话,指指羊皮卷:“勒布,帮,写。”
接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宝曦:“天神保佑,祝福。”
说完一脸希冀地盯着宝曦。
宝曦终于搞清楚阿伊娜公主是何意,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瞧上了自己的夫君,只是渴望与追逐那纯粹美好的情感。
宝曦莞尔一笑,轻轻地拍了拍阿伊娜公主的手背,配合着手势缓慢说到:“公主,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些东西与你。”
说完起身走进帐内,在行囊中拿出一对玉佩和一套头面,打算赠与阿伊娜公主。
看见那双龙凤纹玉佩,阿伊娜公主眼睛一亮,惊呼出来,她认出,这对玉佩正是昨夜宝曦和元衍佩戴的那双,震惊地看向宝曦,激动地比划着:“玉佩,给我的?”
宝曦点点头,比划着:“这是凤纹玉佩,是给公主的。这是龙纹玉佩,待公主找到心仪的郎君,公主再亲手把它赠与你的郎君。”
“还有这一套牡丹赤金头面、鸳鸯团扇,皆是赠与公主的。”宝曦说着拿起笔,在绢纱方巾上写到:觅得良缘,一世美满。
“这便是对公主的祝福,愿公主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此生美满如意,一切顺遂。”宝曦笑着把方巾递给阿伊娜公主。
阿伊娜公主对中原精美的首饰极为感兴趣,宝曦也觉着这伊列公主甚是率真可爱,两人竟凭着手势比划,简单的言语畅谈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元衍归来,阿伊娜公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