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第二日下午，就连府中的下人们也都知道了宫中公主生病的情况。
芳琴姑姑皱着眉走进庭芳苑，谢有仪见到了还挺意外的，毕竟姑姑脸上一向淡定得很，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姑姑，可是有什么事？”
芳琴语气略微沉重：“皇后娘娘传人来，说是让您入宫商讨一下公主们的事情。”
一旁的豆蔻听见了，有些心急，“啊？夫人去了万一被……”
谢有仪轻轻拍了拍豆蔻的手，豆蔻只好不再说下去。
“可有说什么时候？”
虽然问了一句，但谢有仪已经起身了。
大公主的症状虽不明显，但皇后一向关心朝元公主，有点头痛脑热的就急得很。
更何况二公主与三公主也染了，尽管不是亲生的，但作为皇后，皇子皇女都是她的孩子，一下子三位公主都不太好，甚至还有继续在后宫扩散的趋势，云淑冉哪有不着急的。
谢有仪换好衣服，看向一边老大不愿意的豆蔻，说：“豆蔻你去惠宁堂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今日之事你也可以问问莲心大夫，看她是怎么说的。”
豆蔻愣愣地看向谢有仪，一向心眼大的她也感觉到了谢有仪语气中稍带的不高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她去宫里？
谢有仪临走时还是摸了摸豆蔻的脑袋，然后就由着她自己想去了。
芳琴和碧彤陪着谢有仪一同前往宫中，很明显芳琴也不想让自家夫人在这个时候去后宫，只是皇后有令，她一个王府下人，不能说什么。
谢有仪自然感觉到了，但是并未说什么。
芳琴毕竟不同于豆蔻，豆蔻是陪伴原主一起长大的，谢有仪对她的以后也有其他的安排，所以刚才才这样与豆蔻说话。
芳琴作为王府后院的姑姑，谢有仪并不想就这些事与她讲什么道理。
一路走到皇后的永福宫，气氛果然不同以往。
“参见皇后娘娘。”
云淑冉肚子如今还未特别显怀，行动自如来到谢有仪面前，“有仪快起。本宫也是着急得没办法，朝锦发热已经快两日了，药也在喝，针也扎过，只是始终不见好。原本朝元与朝熙看着还好，今日午后却也慢慢精神不振，本宫实在担忧她们也发烧了，那可如何是好。”
谢有仪闻言叹气，问道：“大夫可有说明到底是什么病？”
云淑冉神色肃穆，凝视着虚空中，半晌，像是认命一样垂下眼眸，嘴里吐出两个字：“天花。”
谢有仪心中也是一坠，原本昨日在王府中听陆廷尧讲过之后，还猜测会不会只是风寒。
如今太医确诊了，应当就是天花无误了。
但当前也不是泄气的时候，尽管这么说有些缺德，但谢有仪觉得这次未尝不是一次积攒积分和抽奖的机会。
“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妾去看看公主？”
云淑冉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转移话题道：“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想想可否有什么能治天花的法子，若是有的话，你着人写了送进宫里便是。放心，若是公主有所好转，你定是首功。”
谢有仪蹙眉，虽然自己的确想借此获得积分，但并不是真的一点不在意公主们的安危。
正要继续追问，云淑冉就开始送客了：“宫中不安宁，就不久留你了。”
“若是你身体不适，到时候毓亲王恐怕要来问罪了”，云淑冉开玩笑一般说着，“秀云，送一送毓亲王侧妃。”
“有仪，劳你想一想法子了，时辰有限，公主们也只有指望你了。”
谢有仪无法，只好先行出宫。
一路上她都觉得很不得劲。
先是皇后前前后后的态度弄得她很烦躁，又是不准她在宫中多留，像是担心她的安危似的，言语之间又在强调公主们有多需要她。
太医们都没办法，谢有仪真不知道皇后怎么想的，就觉得她这个拿了行医证没几个月的人就能治得了天花了？
谢有仪觉得，皇后与从前像是有些不一样了。
再说回皇后赶人时说的话，谢有仪觉得恐怕陆廷尧在皇帝或者皇后那里说了什么。
不然皇后平白无故说什么毓亲王会问罪？
一个王爷还能问上你皇后的罪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惹得心绪不宁的谢有仪更加心烦。
轻轻掀开帘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反而平静一些。
不管如何，还是那句话，她会尽力救人。
芳琴与碧彤自然也注意到了谢有仪的脸色不对，两人对视一眼，没出声。
谢有仪：“先不回府，去惠宁堂。”
惠宁堂中，病人比起上午来说少一些，但每个人也都在忙着，并不得空。
谢有仪叫来一起在帮忙的豆蔻，问道：“之前我给你的那本书在哪呢？”
豆蔻：“夫人，我一直带着呢，我给你拿！”
说完转身跑去了抓药的地方，从柜子里掏出了书。
谢有仪接过书，“谢谢豆蔻，你去忙吧。”
看着手上的《中医方剂大全》，谢有仪期望能在其中找到在这个时代能够治好天花的方法。
当初拿到这本书就直接给了豆蔻，谢有仪当时还没将系统抽奖的结果与剧情联系到一起。
但从酒精与试毒的事情发生后，她就觉得系统的抽奖肯定不是随机的。
耐心地一页页翻过去，就在一本书都快要翻完的时候，谢有仪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这一页上所写的方剂并没有说是治疗天花的，但从其所针对的病症来看，与天花很相似。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谢有仪直接问系统：“这本书是不是也与剧情相关？”
系统：“请宿主自行探索。”
谢有仪坚持不懈继续追问：“你建不建议我用这个方子呢？毕竟拯救世界不能只靠我自己吧，你们也要适当给点提示吧。”
“而且原剧情好像没有天花这件事吧，为什么突然出了这个事，是不是你们系统搞出来的？”
“你们不会是为了消灭不安定因素直接让人家病死吧？”
系统：“……”
系统：“请宿主不要污蔑系统。出现天花是诸多平行时空历朝的真实情况，只是剧中将此事删去了而已。”
谢有仪脑门上的灯泡“叮”地一下亮了起来，“那历史上最终公主们如何了？”
系统：“痊愈。”
谢有仪：“既然如此，我不出手岂不是也没关系？”
系统：“宿主确定要放弃抽奖与获得积分的机会？”
“诶诶诶，谁说要放弃了”，谢有仪连忙出声。
同时还在心里琢磨着，按照系统的说法，看来就算自己不出手，最后公主也不会有事，她放下了些担忧的心。
那原本的历史中，会是谁治好了公主们呢？
谢有仪隐隐有所猜测，但此刻不是探究此事的好时机，只要能够治好公主就行，看来这本《中医方剂大全》确实有用。
只是她还有个疑问，“据我了解，方剂对天花的治愈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你能确保你这本书的东西是有用的吗？”
系统倒是很坦然，“的确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你看到的方剂原本同样如此，只能多延长病人的一段时间而已。”
谢有仪泄气，把书扔到桌子上，“那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系统：“请宿主不要激动。该方剂为系统改良版本，虽然依旧不能完全治愈天花病人，但经过改良的方剂能够提高病人抵抗天花成功的可能性。”
谢有仪提问：“所以原本的历史上也是这样的方式治好的公主们？”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系统的经验来自于实践，只不过更直接一些。”
谢有仪吃了一颗定心丸，终于松了口气。
当即将书上的方子抄了下来，然后让芳琴姑姑送去宫中。
谢有仪没有坐马车，而是慢慢走着回王府。
一路上想了很多。
虽然这次系统的方剂能够帮助公主们逃过一劫，但是这是因为她们原本就命不该绝，才能活下来。
不是每个人都能扛下来的。
重点还是要预防天花。
公主们这次生病，倒是正好有了一个机会。
只是若是要推行预防天花的法子，她势必要进宫，而且还要接触公主，或者其他染病的人。
想到今天皇后说的话，谢有仪有些拿不准，这次陆廷尧会不会同意自己做这件事。
谢有仪倒是可以不打招呼直接与皇后说，但她还是想要先和陆廷哟商量商量。
踏过王府的门槛，谢有仪看向墨松苑的方向。
心中暗自想着，她努力说服陆廷尧应该就行了。
然而事与愿违。
当陆廷尧听见谢有仪要去宫中弄什么痘苗好预防天花，眉头当即紧紧皱了起来，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任由谢有仪在那把口水都说干了。
谢有仪打量着陆廷尧的脸色，心中也有些没底了，难道王爷这次真不同意她去？
果然，陆廷尧等谢有仪没出声了，就说道：“天花过于危险，夫人还是不要涉险为好，既然已经有了方子能帮助公主痊愈，夫人就放心吧。”
“若是夫人有其他想法，告知于我即可，我会让太医去办。”
这意思就是不准谢有仪进宫了。
其实按照陆廷尧说的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算系统算积分也会算到她的头上。
只是谢有仪心中突然拧上了一股劲，非得要自己亲自去一次。
【为什么以前都支持我，这次就变了？终于忍不了我了？】
心里这样想着，谢有仪嘴上也依旧坚持：“我毕竟是皇后封的惠宁夫人，常常进宫陪伴朝元公主，公主病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那岂不是冷漠无情？”
陆廷尧凝视着谢有仪，直把谢有仪看得头越来越低。
最终，陆廷尧叹气，“夫人既然如此想去，那便去吧，只是一定注意身体。”
谢有仪抬头，惊喜地看着陆廷尧。
一场还没有开始的冷战好像就这样被扼杀在源头。
谢有仪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在陆廷尧面前，早已不同于刚刚来的时候。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期望越来越多，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芳琴姑姑皱着眉走进庭芳苑，谢有仪见到了还挺意外的，毕竟姑姑脸上一向淡定得很，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姑姑，可是有什么事？”
芳琴语气略微沉重：“皇后娘娘传人来，说是让您入宫商讨一下公主们的事情。”
一旁的豆蔻听见了，有些心急，“啊？夫人去了万一被……”
谢有仪轻轻拍了拍豆蔻的手，豆蔻只好不再说下去。
“可有说什么时候？”
虽然问了一句，但谢有仪已经起身了。
大公主的症状虽不明显，但皇后一向关心朝元公主，有点头痛脑热的就急得很。
更何况二公主与三公主也染了，尽管不是亲生的，但作为皇后，皇子皇女都是她的孩子，一下子三位公主都不太好，甚至还有继续在后宫扩散的趋势，云淑冉哪有不着急的。
谢有仪换好衣服，看向一边老大不愿意的豆蔻，说：“豆蔻你去惠宁堂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今日之事你也可以问问莲心大夫，看她是怎么说的。”
豆蔻愣愣地看向谢有仪，一向心眼大的她也感觉到了谢有仪语气中稍带的不高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她去宫里？
谢有仪临走时还是摸了摸豆蔻的脑袋，然后就由着她自己想去了。
芳琴和碧彤陪着谢有仪一同前往宫中，很明显芳琴也不想让自家夫人在这个时候去后宫，只是皇后有令，她一个王府下人，不能说什么。
谢有仪自然感觉到了，但是并未说什么。
芳琴毕竟不同于豆蔻，豆蔻是陪伴原主一起长大的，谢有仪对她的以后也有其他的安排，所以刚才才这样与豆蔻说话。
芳琴作为王府后院的姑姑，谢有仪并不想就这些事与她讲什么道理。
一路走到皇后的永福宫，气氛果然不同以往。
“参见皇后娘娘。”
云淑冉肚子如今还未特别显怀，行动自如来到谢有仪面前，“有仪快起。本宫也是着急得没办法，朝锦发热已经快两日了，药也在喝，针也扎过，只是始终不见好。原本朝元与朝熙看着还好，今日午后却也慢慢精神不振，本宫实在担忧她们也发烧了，那可如何是好。”
谢有仪闻言叹气，问道：“大夫可有说明到底是什么病？”
云淑冉神色肃穆，凝视着虚空中，半晌，像是认命一样垂下眼眸，嘴里吐出两个字：“天花。”
谢有仪心中也是一坠，原本昨日在王府中听陆廷尧讲过之后，还猜测会不会只是风寒。
如今太医确诊了，应当就是天花无误了。
但当前也不是泄气的时候，尽管这么说有些缺德，但谢有仪觉得这次未尝不是一次积攒积分和抽奖的机会。
“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妾去看看公主？”
云淑冉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转移话题道：“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想想可否有什么能治天花的法子，若是有的话，你着人写了送进宫里便是。放心，若是公主有所好转，你定是首功。”
谢有仪蹙眉，虽然自己的确想借此获得积分，但并不是真的一点不在意公主们的安危。
正要继续追问，云淑冉就开始送客了：“宫中不安宁，就不久留你了。”
“若是你身体不适，到时候毓亲王恐怕要来问罪了”，云淑冉开玩笑一般说着，“秀云，送一送毓亲王侧妃。”
“有仪，劳你想一想法子了，时辰有限，公主们也只有指望你了。”
谢有仪无法，只好先行出宫。
一路上她都觉得很不得劲。
先是皇后前前后后的态度弄得她很烦躁，又是不准她在宫中多留，像是担心她的安危似的，言语之间又在强调公主们有多需要她。
太医们都没办法，谢有仪真不知道皇后怎么想的，就觉得她这个拿了行医证没几个月的人就能治得了天花了？
谢有仪觉得，皇后与从前像是有些不一样了。
再说回皇后赶人时说的话，谢有仪觉得恐怕陆廷尧在皇帝或者皇后那里说了什么。
不然皇后平白无故说什么毓亲王会问罪？
一个王爷还能问上你皇后的罪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惹得心绪不宁的谢有仪更加心烦。
轻轻掀开帘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反而平静一些。
不管如何，还是那句话，她会尽力救人。
芳琴与碧彤自然也注意到了谢有仪的脸色不对，两人对视一眼，没出声。
谢有仪：“先不回府，去惠宁堂。”
惠宁堂中，病人比起上午来说少一些，但每个人也都在忙着，并不得空。
谢有仪叫来一起在帮忙的豆蔻，问道：“之前我给你的那本书在哪呢？”
豆蔻：“夫人，我一直带着呢，我给你拿！”
说完转身跑去了抓药的地方，从柜子里掏出了书。
谢有仪接过书，“谢谢豆蔻，你去忙吧。”
看着手上的《中医方剂大全》，谢有仪期望能在其中找到在这个时代能够治好天花的方法。
当初拿到这本书就直接给了豆蔻，谢有仪当时还没将系统抽奖的结果与剧情联系到一起。
但从酒精与试毒的事情发生后，她就觉得系统的抽奖肯定不是随机的。
耐心地一页页翻过去，就在一本书都快要翻完的时候，谢有仪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这一页上所写的方剂并没有说是治疗天花的，但从其所针对的病症来看，与天花很相似。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谢有仪直接问系统：“这本书是不是也与剧情相关？”
系统：“请宿主自行探索。”
谢有仪坚持不懈继续追问：“你建不建议我用这个方子呢？毕竟拯救世界不能只靠我自己吧，你们也要适当给点提示吧。”
“而且原剧情好像没有天花这件事吧，为什么突然出了这个事，是不是你们系统搞出来的？”
“你们不会是为了消灭不安定因素直接让人家病死吧？”
系统：“……”
系统：“请宿主不要污蔑系统。出现天花是诸多平行时空历朝的真实情况，只是剧中将此事删去了而已。”
谢有仪脑门上的灯泡“叮”地一下亮了起来，“那历史上最终公主们如何了？”
系统：“痊愈。”
谢有仪：“既然如此，我不出手岂不是也没关系？”
系统：“宿主确定要放弃抽奖与获得积分的机会？”
“诶诶诶，谁说要放弃了”，谢有仪连忙出声。
同时还在心里琢磨着，按照系统的说法，看来就算自己不出手，最后公主也不会有事，她放下了些担忧的心。
那原本的历史中，会是谁治好了公主们呢？
谢有仪隐隐有所猜测，但此刻不是探究此事的好时机，只要能够治好公主就行，看来这本《中医方剂大全》确实有用。
只是她还有个疑问，“据我了解，方剂对天花的治愈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你能确保你这本书的东西是有用的吗？”
系统倒是很坦然，“的确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你看到的方剂原本同样如此，只能多延长病人的一段时间而已。”
谢有仪泄气，把书扔到桌子上，“那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系统：“请宿主不要激动。该方剂为系统改良版本，虽然依旧不能完全治愈天花病人，但经过改良的方剂能够提高病人抵抗天花成功的可能性。”
谢有仪提问：“所以原本的历史上也是这样的方式治好的公主们？”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系统的经验来自于实践，只不过更直接一些。”
谢有仪吃了一颗定心丸，终于松了口气。
当即将书上的方子抄了下来，然后让芳琴姑姑送去宫中。
谢有仪没有坐马车，而是慢慢走着回王府。
一路上想了很多。
虽然这次系统的方剂能够帮助公主们逃过一劫，但是这是因为她们原本就命不该绝，才能活下来。
不是每个人都能扛下来的。
重点还是要预防天花。
公主们这次生病，倒是正好有了一个机会。
只是若是要推行预防天花的法子，她势必要进宫，而且还要接触公主，或者其他染病的人。
想到今天皇后说的话，谢有仪有些拿不准，这次陆廷尧会不会同意自己做这件事。
谢有仪倒是可以不打招呼直接与皇后说，但她还是想要先和陆廷哟商量商量。
踏过王府的门槛，谢有仪看向墨松苑的方向。
心中暗自想着，她努力说服陆廷尧应该就行了。
然而事与愿违。
当陆廷尧听见谢有仪要去宫中弄什么痘苗好预防天花，眉头当即紧紧皱了起来，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任由谢有仪在那把口水都说干了。
谢有仪打量着陆廷尧的脸色，心中也有些没底了，难道王爷这次真不同意她去？
果然，陆廷尧等谢有仪没出声了，就说道：“天花过于危险，夫人还是不要涉险为好，既然已经有了方子能帮助公主痊愈，夫人就放心吧。”
“若是夫人有其他想法，告知于我即可，我会让太医去办。”
这意思就是不准谢有仪进宫了。
其实按照陆廷尧说的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算系统算积分也会算到她的头上。
只是谢有仪心中突然拧上了一股劲，非得要自己亲自去一次。
【为什么以前都支持我，这次就变了？终于忍不了我了？】
心里这样想着，谢有仪嘴上也依旧坚持：“我毕竟是皇后封的惠宁夫人，常常进宫陪伴朝元公主，公主病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那岂不是冷漠无情？”
陆廷尧凝视着谢有仪，直把谢有仪看得头越来越低。
最终，陆廷尧叹气，“夫人既然如此想去，那便去吧，只是一定注意身体。”
谢有仪抬头，惊喜地看着陆廷尧。
一场还没有开始的冷战好像就这样被扼杀在源头。
谢有仪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在陆廷尧面前，早已不同于刚刚来的时候。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期望越来越多，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