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没修成聚元境，人生不会完蛋
陈东升，听起来是个草率的名字。
第一次意识到这是自己名字的时候，她还反应不过来。
好像是因为别人都这么称呼自己，才让自己真的成了陈东升。
陈东升仍记得大师兄告诉自己名字的由来：师傅李政一那时候还只是在沧澜宗附近晃悠，每个月都回几趟无止峰，并不像现在三四年才出现一次，找也找不到人。
据说他在青花镇如意楼赊了酒钱，几个月都还不上。
一天，如意楼掌柜见他醉酒又吐了一地，找人将他直接扔出门外，李政一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只包裹。
他本打算用包裹擦拭呕吐物，却意外发现包裹里有个孩子。
恰好旭日东升，李政一用包裹擦了嘴，决定就叫这个孩子东升。
陈东升依旧记得自己问大师兄：“那为什么我姓陈呢？明明无止峰没有姓陈的人。”
大师兄握拳抵着嘴，很是为难，“据说如意楼掌柜姓陈，师傅本想推给他，让他收养小孩，结果叫人撵了出去，再也不得进入如意楼才作罢。”
陈东升知道自己名字由来后，有阵子极为担心，总觉得这样得到名字的自己，应该不会被师傅喜爱。
这种担忧在漫长的找不到师傅人的日子里，以及全无止峰平等地被师傅忽视的日子里，渐渐消失。
无止峰，是在师傅李政一投入沧澜宗门下那年才出现的。
据说是太清境的李政一生生从沧澜宗主峰上，一剑劈下了一座小浮岛。
岛上除了一株枯藤，再没有其他东西。
直到无止峰出现的两年后，李政一从外面捡回来一个小孩。
小孩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沧澜宗好几年没收过普通弟子，小孩来的那日还有不少人远远地看热闹。
但李政一什么也不说，只是教小孩练剑。
很快小孩就入了启灵境，沧澜宗人人都说，不愧是太清境的李政一，随手捡的小孩资质也不差。
后来，启灵境的小孩就有了名字，叫顾玄，没人知道名字的由来。
再后来，李政一出现在无止峰上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但十年里，陆陆续续捡回来六个孩子。
那个叫顾玄的小孩就成了大师兄，等到六师弟望舒也来到无止峰的时候，陈东升已经七岁了，刚刚开始修炼。
而现在，年纪最小的六师弟望舒，也已经十二岁了，正咧着嘴，飞快地往陈东升这边狂奔而来。
“四师姐，五师姐，你们听说了吗？”
十几岁的少年人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白净的脸上跑得满脸通红也止不住兴奋劲——他还没到上飞行课的年纪。
“沧澜宗山脚下发生了骚乱，就在今天下午，据说是一位戴着黑色狗嘴罩的凶狠女人，揍了人，还砸了人家的灰晶灵舟！”
望舒眼睛亮亮的，还没坐下，就兴冲冲地开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望舒的脑袋，狠狠揉了两下，“看来我们无止峰又有人要出名了。”
紧随其后的是二师兄冶山，他尖尖的指甲从望舒脑袋上移到脸颊上，扯了一下：“小子，下回没等我停下阵符就往下冲，以后就没有顺风符搭了。”
望舒把冶山的手拍开，很是不满：“二师兄别那么小气，我可是十分信任你的控符水平才敢往下跳的。”
已经坐在桌边的五师妹青梧，面无表情地转头看陈东升。
陈东升很无奈，耸肩解释道：“是他非说我的木头飞行盘，撞了他的灰晶飞舟，才这样的。”
二师兄欢快地抖着耳朵，他的发丝并未工整地束在脑后，只是随意地垂在胸前，黑色发间，一双火红的毛绒耳朵很是快乐地微微颤抖着，一颗深绿色水滴形的耳饰缀在耳尖，愈发显得红色绒毛鲜艳。
他不甚在意路过的人，看道他耳朵时差异的目光，在桌旁坐下就问陈东升：“用灵力了吗？”
陈东升赶紧摇头，顺便安抚五师妹愈发蹙起的眉头，“没用灵力，直接打了一拳，查不到的。”
青梧的神色缓和了很多，但还是很担心，“没受伤？“
陈东升指着嘴上的净毒灵罩说：“二师兄加的阵符起了作用，抵了对方一拳，我趁势跑了。”
“得亏你跑得快。”青梧一边嘟囔着，一边从乾坤袋里摸索出两株艳红色的草药，“今晚就让大师兄把飞行盘的颜色改了，之前的颜色还是太显眼了。”
「红色难道就不显眼吗？」陈东升在心里默默吐槽，但今天自己让五师妹不高兴好几次，还是不要再惹师妹不高兴了。
于是，顺溜地应和：“还是青梧思考地仔细。”
二师兄坐在桌子对面，眯着眼看着她俩笑。
四人正说着闲话，突然桌边跑过两道身影，快靠近他们的时候，二人就嘻嘻哈哈地喊起来：
“无止峰无止峰，一穷二白口袋空！”
“哈哈哈，无止峰的乞丐们又来食堂开大会啦！”
周围应声传来低低的笑声。
两人喊完就快速跑开，只留无止峰的人坐在原处。
沧澜宗每日为宗门弟子提供一顿免费的饭食，无止峰的众人选课、执事皆不在一处。
于是大师兄便让大家都在晚上下学，或者执事间隙，在食堂一起用饭，也有时间短暂地交流。
陈东升十几岁叛逆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反驳大师兄，一起吃晚饭实在毫无意义，还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但大师兄顾玄很是坚定，哪怕飞到沧澜宗外，也要把陈东升找到，带回来吃这顿晚饭。
“我们要是也像师傅那样，天天没个影儿也不见的，无止峰就只是一座漂浮的山头。”
“无论如何，无止峰都是一个完整的门派。”
想到这，一位身着蓝色琉璃纹上衣的男子就出现了。
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嘲笑的声音，径直朝陈东升他们这走来，手里端着六个扁盒。
刚把盒子放下，望舒就匆匆拿过一份，笑闹着把盒盖打开。
顾玄一边把饭盒递给众人，一边大量着陈东升：“看起来没受伤？”
“当然没有，”陈东升嘴里塞着饭，说话含糊不清，“大师兄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岂能轻易让别人伤到。”
“那倒是，在别人伤你之前，就先被自己毒死了。”顾玄都不看陈东升想要辩解涨红的脸，淡淡嘲讽到。
二师兄赶紧打哈哈：“那太夸张了，有我们在，东升怎么会说中毒就中毒。”
说着，冶山就从乾坤袋里掏出十棵灰晶，“今天在不周峰给弟子补习阵法得的。”
顾玄果然被叉开了话题，也掏出乾坤袋，往桌上倒出一小堆灵石。
“今天没有晶石，给执事堂长老办事，得了五百灵石。”
陈东升把剩下的两颗灰晶也拿出来，“处理液换来的灰晶。”
指着五师妹她继续补充道：“本来有三颗，五师妹敲碎封进净毒灵罩里了。”
青梧根本不搭理她，拿出两个小瓷瓶，“新炼制的净毒丹，过几天去青花镇卖了。”
大师兄也点头，“灰晶先留着，过几个月就是幽雾季，得给东升攒着点。“
“青梧下个月可以考飞行证了，先用灵石交考试费……”
“我这还有一千灵石。”一道女声插进来。
陈东升抬头，来着是为穿青衣的矮个女子，笑着跳过来，把一个小袋子砸在桌上，发出沉甸甸的一声。
“先让食堂把咱们无止峰的早餐备上，没早饭吃太影响训练了。”
顿时，陈东升觉得自己看三师姐的眼神都要变得热烈起来。
青衣女子顺势在陈东升左边坐下，“东升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打飞行赛？”
陈东升突然结巴起来：“额……等我考完……高阶飞行课……的补考。”
果然，顾玄立刻从灵石堆里抬起头来，“陈东升，你怎么还没通过飞行课？”
“我那是自己没考，给别人替考去了。”陈东升赶紧解释，顺带埋怨地幽幽看一眼三师姐。
三师姐连忙用手挡住嘴，表示再也不多话了，眨着眼睛摆手。
“怎么会有人正式考试不考去替考啊？”顾玄很是生气。
“因为正式考试替考有二十颗灰晶哎，”陈东升觉得很好理解，“补考只能赚五颗！”
冶山和望舒已经不说话，只敢低头刨饭了。
三师姐和五师妹一左一右，报以同情的目光看着陈东升。
“今年是你最后一次高阶飞行课考试，你可得小心点。”大师兄总是在操心。
“我肯定能过的……”陈东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今年已经十八了还在启灵境，要是没在两年内升入聚元境，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外门弟子了。”
大师兄显然忧愁的事情很多。
“做外门弟子，你怎么免费上高阶的修炼课？”
“上不了高阶的课，你怎么修到天心境、玄极境？”
“修不到天心境玄极境，你怎么在东莱区找到活？”
“在东莱区没有司署厅院愿意招你，你还怎么生活？”
陈东升脑袋都涨大了，“所以师兄的意思是，我不能在二十之前修到聚元境，这辈子就废了呗。”
“怎么不是！”大师兄很在意。
陈东升也很是无奈，不知道怎样解释「一个人不在二十之前修炼成聚元境，不会完蛋」。
她只想安慰大师兄“放轻松”，但显然大师兄的脑子里，没有轻松二字。
“明天，”顾玄点着桌子，“明天我们去看你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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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灵石是交易货币，晶石（灰晶）是辅助修炼的，不一样哈
第一次意识到这是自己名字的时候，她还反应不过来。
好像是因为别人都这么称呼自己，才让自己真的成了陈东升。
陈东升仍记得大师兄告诉自己名字的由来：师傅李政一那时候还只是在沧澜宗附近晃悠，每个月都回几趟无止峰，并不像现在三四年才出现一次，找也找不到人。
据说他在青花镇如意楼赊了酒钱，几个月都还不上。
一天，如意楼掌柜见他醉酒又吐了一地，找人将他直接扔出门外，李政一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只包裹。
他本打算用包裹擦拭呕吐物，却意外发现包裹里有个孩子。
恰好旭日东升，李政一用包裹擦了嘴，决定就叫这个孩子东升。
陈东升依旧记得自己问大师兄：“那为什么我姓陈呢？明明无止峰没有姓陈的人。”
大师兄握拳抵着嘴，很是为难，“据说如意楼掌柜姓陈，师傅本想推给他，让他收养小孩，结果叫人撵了出去，再也不得进入如意楼才作罢。”
陈东升知道自己名字由来后，有阵子极为担心，总觉得这样得到名字的自己，应该不会被师傅喜爱。
这种担忧在漫长的找不到师傅人的日子里，以及全无止峰平等地被师傅忽视的日子里，渐渐消失。
无止峰，是在师傅李政一投入沧澜宗门下那年才出现的。
据说是太清境的李政一生生从沧澜宗主峰上，一剑劈下了一座小浮岛。
岛上除了一株枯藤，再没有其他东西。
直到无止峰出现的两年后，李政一从外面捡回来一个小孩。
小孩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沧澜宗好几年没收过普通弟子，小孩来的那日还有不少人远远地看热闹。
但李政一什么也不说，只是教小孩练剑。
很快小孩就入了启灵境，沧澜宗人人都说，不愧是太清境的李政一，随手捡的小孩资质也不差。
后来，启灵境的小孩就有了名字，叫顾玄，没人知道名字的由来。
再后来，李政一出现在无止峰上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但十年里，陆陆续续捡回来六个孩子。
那个叫顾玄的小孩就成了大师兄，等到六师弟望舒也来到无止峰的时候，陈东升已经七岁了，刚刚开始修炼。
而现在，年纪最小的六师弟望舒，也已经十二岁了，正咧着嘴，飞快地往陈东升这边狂奔而来。
“四师姐，五师姐，你们听说了吗？”
十几岁的少年人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白净的脸上跑得满脸通红也止不住兴奋劲——他还没到上飞行课的年纪。
“沧澜宗山脚下发生了骚乱，就在今天下午，据说是一位戴着黑色狗嘴罩的凶狠女人，揍了人，还砸了人家的灰晶灵舟！”
望舒眼睛亮亮的，还没坐下，就兴冲冲地开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望舒的脑袋，狠狠揉了两下，“看来我们无止峰又有人要出名了。”
紧随其后的是二师兄冶山，他尖尖的指甲从望舒脑袋上移到脸颊上，扯了一下：“小子，下回没等我停下阵符就往下冲，以后就没有顺风符搭了。”
望舒把冶山的手拍开，很是不满：“二师兄别那么小气，我可是十分信任你的控符水平才敢往下跳的。”
已经坐在桌边的五师妹青梧，面无表情地转头看陈东升。
陈东升很无奈，耸肩解释道：“是他非说我的木头飞行盘，撞了他的灰晶飞舟，才这样的。”
二师兄欢快地抖着耳朵，他的发丝并未工整地束在脑后，只是随意地垂在胸前，黑色发间，一双火红的毛绒耳朵很是快乐地微微颤抖着，一颗深绿色水滴形的耳饰缀在耳尖，愈发显得红色绒毛鲜艳。
他不甚在意路过的人，看道他耳朵时差异的目光，在桌旁坐下就问陈东升：“用灵力了吗？”
陈东升赶紧摇头，顺便安抚五师妹愈发蹙起的眉头，“没用灵力，直接打了一拳，查不到的。”
青梧的神色缓和了很多，但还是很担心，“没受伤？“
陈东升指着嘴上的净毒灵罩说：“二师兄加的阵符起了作用，抵了对方一拳，我趁势跑了。”
“得亏你跑得快。”青梧一边嘟囔着，一边从乾坤袋里摸索出两株艳红色的草药，“今晚就让大师兄把飞行盘的颜色改了，之前的颜色还是太显眼了。”
「红色难道就不显眼吗？」陈东升在心里默默吐槽，但今天自己让五师妹不高兴好几次，还是不要再惹师妹不高兴了。
于是，顺溜地应和：“还是青梧思考地仔细。”
二师兄坐在桌子对面，眯着眼看着她俩笑。
四人正说着闲话，突然桌边跑过两道身影，快靠近他们的时候，二人就嘻嘻哈哈地喊起来：
“无止峰无止峰，一穷二白口袋空！”
“哈哈哈，无止峰的乞丐们又来食堂开大会啦！”
周围应声传来低低的笑声。
两人喊完就快速跑开，只留无止峰的人坐在原处。
沧澜宗每日为宗门弟子提供一顿免费的饭食，无止峰的众人选课、执事皆不在一处。
于是大师兄便让大家都在晚上下学，或者执事间隙，在食堂一起用饭，也有时间短暂地交流。
陈东升十几岁叛逆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反驳大师兄，一起吃晚饭实在毫无意义，还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但大师兄顾玄很是坚定，哪怕飞到沧澜宗外，也要把陈东升找到，带回来吃这顿晚饭。
“我们要是也像师傅那样，天天没个影儿也不见的，无止峰就只是一座漂浮的山头。”
“无论如何，无止峰都是一个完整的门派。”
想到这，一位身着蓝色琉璃纹上衣的男子就出现了。
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嘲笑的声音，径直朝陈东升他们这走来，手里端着六个扁盒。
刚把盒子放下，望舒就匆匆拿过一份，笑闹着把盒盖打开。
顾玄一边把饭盒递给众人，一边大量着陈东升：“看起来没受伤？”
“当然没有，”陈东升嘴里塞着饭，说话含糊不清，“大师兄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岂能轻易让别人伤到。”
“那倒是，在别人伤你之前，就先被自己毒死了。”顾玄都不看陈东升想要辩解涨红的脸，淡淡嘲讽到。
二师兄赶紧打哈哈：“那太夸张了，有我们在，东升怎么会说中毒就中毒。”
说着，冶山就从乾坤袋里掏出十棵灰晶，“今天在不周峰给弟子补习阵法得的。”
顾玄果然被叉开了话题，也掏出乾坤袋，往桌上倒出一小堆灵石。
“今天没有晶石，给执事堂长老办事，得了五百灵石。”
陈东升把剩下的两颗灰晶也拿出来，“处理液换来的灰晶。”
指着五师妹她继续补充道：“本来有三颗，五师妹敲碎封进净毒灵罩里了。”
青梧根本不搭理她，拿出两个小瓷瓶，“新炼制的净毒丹，过几天去青花镇卖了。”
大师兄也点头，“灰晶先留着，过几个月就是幽雾季，得给东升攒着点。“
“青梧下个月可以考飞行证了，先用灵石交考试费……”
“我这还有一千灵石。”一道女声插进来。
陈东升抬头，来着是为穿青衣的矮个女子，笑着跳过来，把一个小袋子砸在桌上，发出沉甸甸的一声。
“先让食堂把咱们无止峰的早餐备上，没早饭吃太影响训练了。”
顿时，陈东升觉得自己看三师姐的眼神都要变得热烈起来。
青衣女子顺势在陈东升左边坐下，“东升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打飞行赛？”
陈东升突然结巴起来：“额……等我考完……高阶飞行课……的补考。”
果然，顾玄立刻从灵石堆里抬起头来，“陈东升，你怎么还没通过飞行课？”
“我那是自己没考，给别人替考去了。”陈东升赶紧解释，顺带埋怨地幽幽看一眼三师姐。
三师姐连忙用手挡住嘴，表示再也不多话了，眨着眼睛摆手。
“怎么会有人正式考试不考去替考啊？”顾玄很是生气。
“因为正式考试替考有二十颗灰晶哎，”陈东升觉得很好理解，“补考只能赚五颗！”
冶山和望舒已经不说话，只敢低头刨饭了。
三师姐和五师妹一左一右，报以同情的目光看着陈东升。
“今年是你最后一次高阶飞行课考试，你可得小心点。”大师兄总是在操心。
“我肯定能过的……”陈东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今年已经十八了还在启灵境，要是没在两年内升入聚元境，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外门弟子了。”
大师兄显然忧愁的事情很多。
“做外门弟子，你怎么免费上高阶的修炼课？”
“上不了高阶的课，你怎么修到天心境、玄极境？”
“修不到天心境玄极境，你怎么在东莱区找到活？”
“在东莱区没有司署厅院愿意招你，你还怎么生活？”
陈东升脑袋都涨大了，“所以师兄的意思是，我不能在二十之前修到聚元境，这辈子就废了呗。”
“怎么不是！”大师兄很在意。
陈东升也很是无奈，不知道怎样解释「一个人不在二十之前修炼成聚元境，不会完蛋」。
她只想安慰大师兄“放轻松”，但显然大师兄的脑子里，没有轻松二字。
“明天，”顾玄点着桌子，“明天我们去看你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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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灵石是交易货币，晶石（灰晶）是辅助修炼的，不一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