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钦携带着一身的凉意的赶往别墅。
电话铃响，他按下车载蓝牙接通电话，“阿钦啊，不是说好一起骑车锻炼身体的吗，你人呢？”赵赐醒来收拾好骑行装备发现赵钦人没了，便打下了这通电话。
“我有事，今天就算了。”
闵灼昨晚发消息过来，让赵钦今天早上去别墅那儿。于是作息规律的赵钦醒来看到消息后，迅速洗漱完出门了。他住在市区，从市区到别墅，开车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等赵钦停车时，刚好八点半。
别墅周围，寂静又安宁。
闵灼站在门口等他，“进来吧。”
赵钦拎着公文包进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闪到了他面前，“surprise！赵钦哥哥！”
“一个月没见，小寻又长高不少了呢。”赵钦拍了拍闵寻的头，接着从包里拿出她最爱吃的椰子糖。
“给。”
闵寻高兴地接过糖果，“谢谢赵钦哥哥。”
赵钦是看着闵寻长大的，闵灼刚接手职务时，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他经常和家里的保姆一起照顾小姑娘。
闵灼：“小寻，爸爸和赵钦哥哥要工作一会儿，你自己去玩吧。”
闵寻乖乖地跑到客厅看起了动画片，而赵钦则跟着闵灼进了书房。
书桌上堆满了白纸黑字的资料，闵灼从杂乱的资料中精准地抽出了一张他需要的：“萨里克，人鱼语翻译为杂种，是人类和人鱼结合所生的后代，其物种属性根据母体而定……这些资料我已经记不清看了多少遍了。赵钦，上面没有给你更多其他有用的信息了吗？”
赵钦摇头道：“没有，自从您设局将萨里克组织渗透进高级管理层的间谍逐一铲除后，上面便将多数有关他们的资料给封锁了。我已经申请了查看，但层层审批下来还需要点时间。”
闵灼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在首都时让他暗中调查间谍，他根据这份简略的资料以及一些非常规手段完成了任务后，本来答应让他退休，结果直接升官。又因为萨里克渗透事件的机密性，导致外人眼中的闵灼是“子承父业”，毕竟他的升官审批文书只有一个章。
升官也就算，将军办公室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又接到了任务：消灭尾铃湾的萨里克核心组织。
也不知道是谁调查出来一个平平无奇的海岛上存在威胁国家安全的反动组织，自闵灼来到尾铃湾后，全然看不出这里有任何异样，市民安居乐业，个个脸上洋溢着安稳幸福的笑容。
任务中所说的萨里克更别提了，连个鬼影也没有。最最重要的是，没有资料，没有有用的信息。
想到这儿，闵灼头有些痛，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狗屁锻炼，我看那群老家伙就是想害我，欺负我老子死了没人罩着。”
赵钦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却又转念一想，虽说上面的人都是闵家的世交，哪个都跟闵灼沾点亲带点故，但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清楚，想着想着还是把嘴闭上了。
书房的安静没有持续很久，“赵钦，或许我们可以不用这些破资料了。”
赵钦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我们怎么办，之前我们有间谍的突破口，但在这里我们没得可抓的人啊。”
“陆地没有，海里呢？”
“海……海……海里？我没听错吧。”蒙圈的赵钦话都说不利索了，“且不说海里有没有萨里克组织，下海总得需要工具，专业的团队吧，我们才到不久，这些都还没有安排下来。真要这样做……那就还是那句话，需要时间。”
耐心听完赵钦的话后，闵灼放下手中的转笔，“跟我来。”
他们从书房出来后，闵寻已经看睡着了，两个人默契地放轻脚步走向地下室。
赵钦不明所以，边走边问：“将军，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闵灼加快脚步，头也不转地回答他：“带你看鱼。”
“鱼？”联想方才在书房闵灼所说的话，赵钦感受到脊背似有凉风嗖嗖地吹过，“该不会是人鱼吧……”
闵灼哼笑了一下，随后推开地下室的门，“没错，就是人鱼。”
门开后，赵钦首先看到的不是人鱼，而是摆出一排，无一不被开膛破肚地死鱼。鱼腥味扑鼻而来，他忍着恶心跟着面部逐渐狰狞的闵灼走了进去。
“你干了什么?”闵灼压着怒气，咬牙切齿地问，手里的拳头已然握紧。
叶卡在水面翻了个身，瞥了眼闵灼的拳头，又抬头与他对视，不屑一顾的眼神令闵灼身体里的血液顿时奔腾起来。
“你不想要这些鱼可以说，为什么要把它们全都开膛破肚，万一被闵寻看见了怎么办？”
提到闵寻，叶卡戏谑的神情停滞了一秒，接着又恢复过来，好像在说：无所谓，与她无关。
赵钦默默将死鱼捡起扔进一旁的水桶里，就在他把装满死鱼的水桶拎到门边时，惊讶地发现门框上扒拉着一双小手。
“小寻？”
闵寻从门后走出来，她神色淡淡地往水桶里看了一眼后，快步跑到水池边，静静地凝望着叶卡。
明亮纯净的眼神，却像滚烫的岩浆一般在炙烤叶卡的灵魂，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她选择沉入水中，细微的流水声流经每个人的耳边。
自从叶卡来了以后，地下室空气中的水汽变得格外充足，赵钦本就是尾铃湾人，所以他习惯湿润的环境，但闵灼是北方人，小时候还被他父亲扔到西北的戈壁磨炼好几年……赵钦看向站在闵寻身后冷脸的闵灼，发现他的额前已然挂满细密的汗珠，衬衫背后被洇湿了一片。
“将军。”赵钦小声地喊了一句闵灼，闵灼没有回应。
“爸爸，叶卡为什么要杀死漂亮的鱼？”
闵灼将手往衬衫上擦了一下，才触碰闵寻的身体，他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茫然：“爸爸也不知道。”
闵寻又问，“是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如果叶卡也不喜欢我了，她会把我当成漂亮的鱼一样杀死吗？”
闵寻的话狠狠敲击了闵灼的心脏，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即便内心再惊慌，不安，他仍然努力表现得十分镇定。
他扬起僵硬的笑容，耐心地向闵寻解释道：“当然不会，只要有爸爸在，没人能够伤害到你。所以你要听爸爸的话，不要再一个人到地下室或者偷偷跟着我和赵钦下来了。”
闵寻又一次答应了这项承诺。
一旁默默听着父女俩对话的赵钦对闵寻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闵寻问话时的那种漠然的神情不像是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表现，尤其是在问叶卡是否会杀了她时，干净的眼睛没有变，但眼神却变得空洞，无神，好像口中的“我”是另外一个人，并非她自己。
“将军，先让小寻去休息吧。”赵钦提醒闵灼道。
叶卡在泳池里转圈圈，每转一圈，闵灼的脸就更黑一分。
“这条人鱼名叫叶卡。前几天我和小寻半夜在海边散步时发现了受伤的她漂浮在不远处的海面，我便将她带了回来。她说害她受伤的是萨里克——”
“等会儿。”赵钦突然打断了他，“你会人鱼语？”
“我不会，但小寻能听懂，她能和叶卡交流。”
赵钦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了片刻后，“哦。”
“你给她拍张照片，编辑好她的资料后发给我。”
说完，闵灼觉得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从刚才看见死鱼就开始的头痛，此刻疼得他渐渐失去了意识，模糊的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浮出水面，露出双眼的叶卡。
“将军！”
闵灼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悬浮在一个无边的空间里，一条人鱼在他的周围来回徘徊。闵灼没有想要去抓住它，因为他笃定人鱼会靠近过来。渐渐的，人鱼果真摆动着尾巴向他游来，等闵灼定睛一看，居然发现她的尾巴是黑色的。就在他愣神的片刻，人鱼的身体突然变成无数条黑色的丝线，那些丝线将他严丝合缝地裹住。然而闵灼没有一丝一毫的窒息感，他动了动手腕脚腕，总结道：“有弹性，也有韧性。”
他开始回忆方才细线缠绕时自己的反应，没有慌张和恐惧，因为没有想过要挣脱，所以没有做出挣扎的动作。他舒展的身体，平缓跳动的心脏，都在默许这一场诡异的“拥抱”。
温暖安静的环境，使得闵灼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闵灼再次睁眼看到的是卧室米白色的天花板，口干舌燥地他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没有关紧的门被推开了。
“赵钦哥哥，爸爸醒了！”闵寻转头对着门外大声喊。
现在卧室里只剩闵灼和赵钦。闵灼坐在床上，低头回忆自己的梦。
“我昏倒后，叶卡什么反应？”
“她冒出头看了你一眼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
赵钦如实回答，没有添加任何修饰。
如果他的头疼昏倒是叶卡导致的，那她不应当是这个反应，如此一想，闵灼便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闵灼是在问自己，但赵钦却街上了话茬：“要不要找个家庭医生来检查一下身体？”
闵灼摆手，“不用了，地下室关好了吗，我怕小寻又偷偷跑下去。”
“关好了。”
闵灼现在思绪还没有完全从梦里抽离出来，等赵钦要离开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赵钦，找一个会人鱼语的人。”他想，闵寻不能一直做叶卡的翻译，她们也不能再有更多的接触了。
明白这一要求背后用意的赵钦接下任务后，关门离开。
电话铃响，他按下车载蓝牙接通电话，“阿钦啊，不是说好一起骑车锻炼身体的吗，你人呢？”赵赐醒来收拾好骑行装备发现赵钦人没了，便打下了这通电话。
“我有事，今天就算了。”
闵灼昨晚发消息过来，让赵钦今天早上去别墅那儿。于是作息规律的赵钦醒来看到消息后，迅速洗漱完出门了。他住在市区，从市区到别墅，开车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等赵钦停车时，刚好八点半。
别墅周围，寂静又安宁。
闵灼站在门口等他，“进来吧。”
赵钦拎着公文包进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闪到了他面前，“surprise！赵钦哥哥！”
“一个月没见，小寻又长高不少了呢。”赵钦拍了拍闵寻的头，接着从包里拿出她最爱吃的椰子糖。
“给。”
闵寻高兴地接过糖果，“谢谢赵钦哥哥。”
赵钦是看着闵寻长大的，闵灼刚接手职务时，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他经常和家里的保姆一起照顾小姑娘。
闵灼：“小寻，爸爸和赵钦哥哥要工作一会儿，你自己去玩吧。”
闵寻乖乖地跑到客厅看起了动画片，而赵钦则跟着闵灼进了书房。
书桌上堆满了白纸黑字的资料，闵灼从杂乱的资料中精准地抽出了一张他需要的：“萨里克，人鱼语翻译为杂种，是人类和人鱼结合所生的后代，其物种属性根据母体而定……这些资料我已经记不清看了多少遍了。赵钦，上面没有给你更多其他有用的信息了吗？”
赵钦摇头道：“没有，自从您设局将萨里克组织渗透进高级管理层的间谍逐一铲除后，上面便将多数有关他们的资料给封锁了。我已经申请了查看，但层层审批下来还需要点时间。”
闵灼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在首都时让他暗中调查间谍，他根据这份简略的资料以及一些非常规手段完成了任务后，本来答应让他退休，结果直接升官。又因为萨里克渗透事件的机密性，导致外人眼中的闵灼是“子承父业”，毕竟他的升官审批文书只有一个章。
升官也就算，将军办公室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又接到了任务：消灭尾铃湾的萨里克核心组织。
也不知道是谁调查出来一个平平无奇的海岛上存在威胁国家安全的反动组织，自闵灼来到尾铃湾后，全然看不出这里有任何异样，市民安居乐业，个个脸上洋溢着安稳幸福的笑容。
任务中所说的萨里克更别提了，连个鬼影也没有。最最重要的是，没有资料，没有有用的信息。
想到这儿，闵灼头有些痛，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狗屁锻炼，我看那群老家伙就是想害我，欺负我老子死了没人罩着。”
赵钦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却又转念一想，虽说上面的人都是闵家的世交，哪个都跟闵灼沾点亲带点故，但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清楚，想着想着还是把嘴闭上了。
书房的安静没有持续很久，“赵钦，或许我们可以不用这些破资料了。”
赵钦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我们怎么办，之前我们有间谍的突破口，但在这里我们没得可抓的人啊。”
“陆地没有，海里呢？”
“海……海……海里？我没听错吧。”蒙圈的赵钦话都说不利索了，“且不说海里有没有萨里克组织，下海总得需要工具，专业的团队吧，我们才到不久，这些都还没有安排下来。真要这样做……那就还是那句话，需要时间。”
耐心听完赵钦的话后，闵灼放下手中的转笔，“跟我来。”
他们从书房出来后，闵寻已经看睡着了，两个人默契地放轻脚步走向地下室。
赵钦不明所以，边走边问：“将军，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闵灼加快脚步，头也不转地回答他：“带你看鱼。”
“鱼？”联想方才在书房闵灼所说的话，赵钦感受到脊背似有凉风嗖嗖地吹过，“该不会是人鱼吧……”
闵灼哼笑了一下，随后推开地下室的门，“没错，就是人鱼。”
门开后，赵钦首先看到的不是人鱼，而是摆出一排，无一不被开膛破肚地死鱼。鱼腥味扑鼻而来，他忍着恶心跟着面部逐渐狰狞的闵灼走了进去。
“你干了什么?”闵灼压着怒气，咬牙切齿地问，手里的拳头已然握紧。
叶卡在水面翻了个身，瞥了眼闵灼的拳头，又抬头与他对视，不屑一顾的眼神令闵灼身体里的血液顿时奔腾起来。
“你不想要这些鱼可以说，为什么要把它们全都开膛破肚，万一被闵寻看见了怎么办？”
提到闵寻，叶卡戏谑的神情停滞了一秒，接着又恢复过来，好像在说：无所谓，与她无关。
赵钦默默将死鱼捡起扔进一旁的水桶里，就在他把装满死鱼的水桶拎到门边时，惊讶地发现门框上扒拉着一双小手。
“小寻？”
闵寻从门后走出来，她神色淡淡地往水桶里看了一眼后，快步跑到水池边，静静地凝望着叶卡。
明亮纯净的眼神，却像滚烫的岩浆一般在炙烤叶卡的灵魂，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她选择沉入水中，细微的流水声流经每个人的耳边。
自从叶卡来了以后，地下室空气中的水汽变得格外充足，赵钦本就是尾铃湾人，所以他习惯湿润的环境，但闵灼是北方人，小时候还被他父亲扔到西北的戈壁磨炼好几年……赵钦看向站在闵寻身后冷脸的闵灼，发现他的额前已然挂满细密的汗珠，衬衫背后被洇湿了一片。
“将军。”赵钦小声地喊了一句闵灼，闵灼没有回应。
“爸爸，叶卡为什么要杀死漂亮的鱼？”
闵灼将手往衬衫上擦了一下，才触碰闵寻的身体，他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茫然：“爸爸也不知道。”
闵寻又问，“是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如果叶卡也不喜欢我了，她会把我当成漂亮的鱼一样杀死吗？”
闵寻的话狠狠敲击了闵灼的心脏，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即便内心再惊慌，不安，他仍然努力表现得十分镇定。
他扬起僵硬的笑容，耐心地向闵寻解释道：“当然不会，只要有爸爸在，没人能够伤害到你。所以你要听爸爸的话，不要再一个人到地下室或者偷偷跟着我和赵钦下来了。”
闵寻又一次答应了这项承诺。
一旁默默听着父女俩对话的赵钦对闵寻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闵寻问话时的那种漠然的神情不像是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表现，尤其是在问叶卡是否会杀了她时，干净的眼睛没有变，但眼神却变得空洞，无神，好像口中的“我”是另外一个人，并非她自己。
“将军，先让小寻去休息吧。”赵钦提醒闵灼道。
叶卡在泳池里转圈圈，每转一圈，闵灼的脸就更黑一分。
“这条人鱼名叫叶卡。前几天我和小寻半夜在海边散步时发现了受伤的她漂浮在不远处的海面，我便将她带了回来。她说害她受伤的是萨里克——”
“等会儿。”赵钦突然打断了他，“你会人鱼语？”
“我不会，但小寻能听懂，她能和叶卡交流。”
赵钦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了片刻后，“哦。”
“你给她拍张照片，编辑好她的资料后发给我。”
说完，闵灼觉得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从刚才看见死鱼就开始的头痛，此刻疼得他渐渐失去了意识，模糊的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浮出水面，露出双眼的叶卡。
“将军！”
闵灼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悬浮在一个无边的空间里，一条人鱼在他的周围来回徘徊。闵灼没有想要去抓住它，因为他笃定人鱼会靠近过来。渐渐的，人鱼果真摆动着尾巴向他游来，等闵灼定睛一看，居然发现她的尾巴是黑色的。就在他愣神的片刻，人鱼的身体突然变成无数条黑色的丝线，那些丝线将他严丝合缝地裹住。然而闵灼没有一丝一毫的窒息感，他动了动手腕脚腕，总结道：“有弹性，也有韧性。”
他开始回忆方才细线缠绕时自己的反应，没有慌张和恐惧，因为没有想过要挣脱，所以没有做出挣扎的动作。他舒展的身体，平缓跳动的心脏，都在默许这一场诡异的“拥抱”。
温暖安静的环境，使得闵灼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闵灼再次睁眼看到的是卧室米白色的天花板，口干舌燥地他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没有关紧的门被推开了。
“赵钦哥哥，爸爸醒了！”闵寻转头对着门外大声喊。
现在卧室里只剩闵灼和赵钦。闵灼坐在床上，低头回忆自己的梦。
“我昏倒后，叶卡什么反应？”
“她冒出头看了你一眼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
赵钦如实回答，没有添加任何修饰。
如果他的头疼昏倒是叶卡导致的，那她不应当是这个反应，如此一想，闵灼便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闵灼是在问自己，但赵钦却街上了话茬：“要不要找个家庭医生来检查一下身体？”
闵灼摆手，“不用了，地下室关好了吗，我怕小寻又偷偷跑下去。”
“关好了。”
闵灼现在思绪还没有完全从梦里抽离出来，等赵钦要离开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赵钦，找一个会人鱼语的人。”他想，闵寻不能一直做叶卡的翻译，她们也不能再有更多的接触了。
明白这一要求背后用意的赵钦接下任务后，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