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神金剧情我请问呢?

    怪道说民间传闻大多不可信,这传着传着,怎么变味成这样了?

    南咏安见身边人还都听的津津有味,一想到明明是慕容轩求着他给个名分的事,到这邹老儿嘴里一颠倒,却成了她不知自爱的,做出那龌龊之举向旁人求嫁了!

    她心里不禁生出了些许火气,可这人多势众的,她也不好动手或者辩驳。加之市井流言这种东西,当事人解释,除了越描越黑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南咏安索性趁邹老儿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直飞时,偷偷掐了个前日学的追踪诀在他身上。然后放心的离了人群,暂且当听了个p给从耳朵里放了,悠哉哉逛去了别的地方。

    她用了最快的时间,将这小镇大致的路径给摸了个透,再去买了把匕首,面巾和帷帽,

    她拿面巾给自己的脸捂了个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再戴上帷帽,然后回去寻那邹老儿。

    话说那邹老儿因着今天说了劲爆的传闻,赚了比平日多许多的打赏和茶水钱,于是早早收摊,想要回家去。谁料甫一入自家那偏僻小巷,就忽的被人从身后给制住了。

    南咏安力气其实并不大,但是她一早就观察过这邹老儿不仅上了年纪,还不是个习过武的,自然就打算逮人再下手。

    这邹老儿原就是个胆小之辈,一见这番场景,当即吓得连连求饶,哇哇一通乱叫。

    “爷,爷给我留条命哇,小老儿平生苦,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无非就是在街头说点书混个温饱,爷就当行行好,放过我这糟老头吧。”

    南咏安不语,低头玩起了手中匕首,摆起方才就已想好的身份,瓮声瓮气说。

    “我家主子说你当街造谣惑众,实在是对他形象有损,于是遣我过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儿。”

    那邹老儿何时见过此种境地,忙不迭问。

    “敢问小老儿是何处触了你家大人的霉头?小老儿自问平生虽爱夸大其词,可毕竟是干这一行吃饭的,你不说新奇点,哪过人会来听哦。你揪着小细节不放也就罢了,可那大的方向,小老儿却是句句属实!从不敢造假。”

    南咏安冷笑。

    “你这么信誓旦旦,我倒也有几分好奇,我家主人从未说过要拿此事在外张扬,怎的邹老儿却从何处知了此事,速速交代上来,我饶你不死。”

    邹老儿面容悲戚,“不能说,我不能说啊,这可是小老儿于这霁雪镇说书多年屹立不倒的绝技,说与你听了,小老儿还怎么在镇上立足啊。”

    “呵。”

    南咏安一下出手,邹老儿吓得一闭眼,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死,于是偷偷睁开眼看看,发现那刀尖只堪堪停在距他眉心三分处,再听南咏安又说。

    “你是不想丢了看家本事,还是不想丢了你这条命,孰轻孰重,邹老儿当是聪明人,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分不清楚吧。”

    邹老儿吓得腿都软了,哪敢不招,连忙说,“我说,我都说,还请爷手下留情,放过小老儿一马。”

    “小老儿早些年屡试不第,心灰意冷回城的路上,曾意外救过一人。后来得知那竟是千秋阁的阁主。”

    千秋阁?南咏安微微蹙眉,若说此阁用处,倒也无甚么特别,无非就是所有仙侠文里都会出现的江湖情报交易所,只是这千秋阁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来者不拒,管你是正是邪,只要钱给够了,莫说隔壁老儿今日几时放的牛,就连皇帝今上朝穿的裤衩什么颜色,都能给你搞来。

    不过听着神乎其乎,具体怎样那就不晓得了。

    “我一不入流的穷酸秀才,无非就是在上古野史民间怪谈里晓得多一些,哪知有幸对了这阁主的胃口,随后几次三番,他都会寻我畅谈。作为交换,他也会将一些王朝贵胄江湖坊间之类的隐秘辛事说与我,还让我可以以此编的神乎其乎当说书给旁人听。”

    “只是后来他似乎忙了起来,只隔三差五寻人来给我送信,我再通过那人给他寄信。”

    “那送信的长什么模样?”

    “那人和爷您一样蒙着面,小老儿实在看不清,只记得个子瘦瘦小小的,身手很是不错,其余的真不知晓了。爷。”

    邹老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能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爷能放小老儿走了吗?”

    “不行。”

    匕首又往前近了一份,小老儿又吓得一抖。

    南咏安却是好笑,其实只要留了心就很容易发现,这匕首压根就没开过刃,只是这小老儿平时安逸惯了,这会儿又吓得六神无主,才没注意到这样明显的细节。

    “你污了我家主子的名声,如何能就这般轻易放你走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能交代的今都交代在这了,小老儿知你忠心护主,可小老儿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嗷?”

    “倒也不是不行。”

    南咏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我听说这霁雪镇,就属你说书最厉害,是吧?”

    “当然!我这一开摊,不说百里吧,这方圆十里的人家,定是都要拖家带口来听的。”

    提起自己,邹老儿这会可有劲了,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对上南咏安似笑非笑的眼光,不由得马上住口,把要说的话赶快咽回肚子里去了。

    “那正好,你这老儿不是就爱搜些秘闻说给大伙儿听吗?你方才说的版本,许是那阁主大人疏漏,只给你说了大概,并不真切。我这有个完整版本,同你说了,你明儿再说给大伙儿听,又能狠赚一笔,还可保命,怎么样,这笔买卖,做不做?”

    邹老儿忙不迭的点头。南咏安好笑这么容易就给他绕了进去,索性将慕容轩如何死皮赖脸要缠着她订婚一事挑简要的给他说了,只这婚约背后慕容轩说的救人之事隐去不提,而是拆解成市井爱听的一见钟情之说。

    “所以,我家大人不欲南姑娘受这等流言蜚语的委屈,你明日速速改了说辞,也好平息他大人的怒气。”

    那邹老儿张大了嘴。

    “竟,竟然是如此么,怎的和小老儿听的完全不同……”

    南咏安放下匕首,拍了拍他的肩,“这你便不懂了,这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邹老儿连声应下,南咏安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微弱的一声唤。

    “那个,爷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只是这十里八乡叫小老儿宣消息的,都是……”

    那邹老儿局促的搓了搓手,露出了讨好的微笑。

    “何况我并不能确认爷的身份,这消息真假犹未可知,这万一宣了假消息,小老儿也是要担风险的不是,所以。”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爷这般好人家,想必也是不缺钱的,给这一两银子,做我的精神损失和宣传费总是有的吧。”

    这该死的贪得无厌的说书佬!

    南咏安心里暗骂一句,伸手就要去掏钱,却忆起神女出门前原只给了她一两银子,毕竟这穷乡僻壤的,这一两银子可不算是小数目了,又因为买了身上这些东西……坏了!

    见那邹老儿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南咏安急中生智,一下摸出了身上带着的,慕容轩给她的玉佩。

    “老儿,你且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字念什么?”

    那邹老儿上前,看清了后却再不肯念,一下吓得跌坐在地上。

    “小,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公子亲卫,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大人要办的,小老儿后日,不,明日,决计给办妥当了!”

    南咏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早该如此!我往后还会来这地方,看看你是不是如实做了,若还是造谣,当心下回我割了你的舌头!”

    她张牙舞爪的做出一番恐吓之举,既教训了那造谣的老头,又用慕容轩的玉佩狠狠倒打了他一耙,顿觉心里畅快许多,这才大摇大摆走了。

    ……

    待她身形远去,那邹老儿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吓得连连拍心口。

    “这慕容公子莫不是个傻的,明明我先前说的那般,才算是不辱没他的名声,这现在让我说的,都是个啥子哦……不过。”

    他一面向着家的方向走过去,一面还好心情的哼起了小曲,当真是心大到没边。

    “得了这么个劲爆消息,小老儿也算不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世人笑我惊堂木,不知自己是个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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