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等叶子和林菊赶到城门外，李铁牛已经在李老四家的牛车上等着了，三个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李家村。
回到李家村，李铁牛先回了自己家，拿了五十个铜板上了叶子家。
同行而来的还有李铁牛的老母亲。
李母三十来岁年纪，一脸慈善，非常抱歉的对叶母道：“亲家母哎，这事真是我家铁牛莽撞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晚上让他爹揍他一顿狠的，好好的，乡里乡亲的，人家跟叶子打个招呼而已，这惹事精倒是厉害，直接把人揍一顿，这下子好了，把沈秀才得罪了。”
叶母拍拍李母的手，笑：“多大个事呢，这压根就不是事，乡下娃，一言不合，互相揍几下，常见的很呢，是人沈家自己打不过人。”
叶母说着朝沈母眨眼。
二嫂谢花：“铁牛那性子，做事可讲理了，咱家小山说了，铁牛逮到未成年的兔子都给放了回去，碰到小野猪，从来都是绕过呢，可不是随便欺负弱小的人，肯定是那沈蕴才有错在先。”
叶子听得那叫一个……
叶子总结出来一点，这话都是人说的，明明是李铁牛蛮横霸道，一边倒的把沈蕴才揍的稀里哗啦，结果变成了两人互殴。叶母可真是个厉害的人。二嫂那里不用说，谁对她有好处，谁就是对的。
沈母马上会意：“亲家母啊，你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斗的紧，去逛个街，非要找人打一顿，要好好教训教训。”
一边说，一边朝李铁牛使眼色。
李铁牛从兜里掏出五十文，递给叶子。
林菊对叶子笑：“嫂子说对了吧。”李铁牛肯定会来送钱的。
李母：“回到家屁股也没坐热呢，拿着钱就往这边赶，我说是啥事呢，说怕叶子生气。”李母想想又笑了：“叶子手头紧，舍不得钱，这是好事，适合过日子。”
叶母把五十个铜板往李铁牛身上推：“这事就是叶子不对，这五十个铜板拿回家去。今天幸得有你保护叶子，要不然外面的坏人多着呢，还不知道会来几拨，你这打的对，该打就要打，要不然，歹人一准会多来几个。”
叶子：“啥……”这么是非不分的吗？
叶母瞪着叶子：“什么啥啥啥的，一个姑娘家家的，随便跟个男人搭话，成何体统。李铁牛是看在你是女人份上，不揍你，要是阿母在场，我还揍你。”
叶子：“什么？”有这么帮的吗？
叶铁牛一扫阴郁，笑眯眯的：“还是阿母明事理，今日我要是不揍那沈蕴才一个鼻青脸肿，那小子下次准还得往叶子身边凑，不如一次揍他个明白，让他知道叶子是有主的，省了后面的事。”
叶母笑死：“还是铁牛明白。”
林菊也笑。谢花也笑。
叶子……
李母……
李铁牛死活要叶母把钱收下：“阿母你要不收钱，回家我也得挨揍来着。”
大家伙儿又笑。
李母道：“叶子这娃不错，一个小女娃子，还惦记着识字，下次铁牛去县城找他二叔时，让铁牛带一本《千字文》回来，到时候找村子里识字的人问问，叶子和铁牛一起认几个字。”对着叶母道：“你这姑娘养的好，家里活计拿的起，又勤快，还有上进心。
叶母开心的眯眯眼：“叶子是个不错的娃，不过我瞅着铁牛真不错，还没结婚呢，这就把叶子给护上了，这娃儿好着呢。出手及时果断，将来是个有担当的，能撑起一个家。叶子找了他，这日子就好过喽。”说着悄悄拍了拍李母的手，凑到她耳边道：“就咱们村，有几个铁牛这样的好娃子来着。”
李母哈哈笑，就他们家这条件，就铁牛这条件，在村里，那真真是独一份的。
李母打量了叶子几眼：“就叶子这娃，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了，一年比一年水灵，怨不得铁牛想揍人。这一个不揍，接下来，来的人就多了。笑死老娘我了。”
叶母哈哈笑：“他们兄妹几个都挑了我和她爹的好处长，竟往好里长，竟然比我和她爹，长的周正好看多了。”
叶子：互吹互擂，还自我吹嘘，这两亲家，真是天生一对啊。
叶母也笑，最后收了钱。又去菜园里摘了一个冬瓜，几个丝瓜，几个田瓜，几个黄金瓜，足足装了两个竹蓝子，让李铁牛带回家。
这天，叶子帮月娥姐家扫了地，劈了柴，正准备找月娥姐闲聊几句呢，李铁牛担着两大水桶的水进来了。
叶子懒的搭理他，扭头就想走。
李铁牛一看她走，放下水桶，马上想追，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叶子看到他走路有点瘸，停了下来，问：“你脚怎么了？”
“被我老爹揍了一顿。”
叶子笑，老开心：“你爹就你一个儿子，如珠似宝，这样就揍你了？”
李铁牛：“不但揍的狠，还拉着我去沈家村陪罪，我们家足足准备了五两银子的礼。回来还臭骂了我一顿。”
叶子笑弯了腰：“你说你吧，歪心眼有十八个不止，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人。好好讲理不行吗？把人家揍得出血，以后鼻子怕都得歪着，陪五两银子便宜你了。”
李铁牛：“没良心。你说吧，这陪的也是咱们两的银子啊，你这么个手头紧的人，这会儿倒是又舍得了。不会是看上那个文弱书生了吧？”早知道应该直接把沈蕴才揍的面目全非，省得招惹女人。
叶子翻他一个白眼：“这是给你个教训，不能欺负弱小。”
李铁牛：“明明是他在我头上拉屎了，他还弱小。”
叶子：“人家不过是打个招呼，问一下我书买到没，最后看我舍不得买，想着让我去他家门外偷听来着。”这一整个过程，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的，要不然不知道李铁牛会不会在心里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要是老在心里想着就不好了。
李铁牛一听到去沈家偷听，脸色就变了：“人家在隔壁村子，你一天的来回跑，家里活不干了？你阿母要说你的。再说你去偷听人家，算个什么事，小心沈秀才抓住你的把柄，告到里正那里，到时候你阿爹阿母都面上无光。”
叶子倒没真想去偷听，别人倒还好说，沈秀才那里，有沈蕴才说明原委，人家也许会放她一码，怕就怕家里活干的少了，二嫂不能消停，这个是只能占便宜的主。叶子眼珠一转，有心逗逗李铁牛：“告到里正那里再说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怕个啥。”
李铁牛急的挠挠头。
叶子笑死。
李月娥走过来，给两人递了两碗水。李月娥四十来岁年纪，眉目清秀。
李月娥：“偷听什么？去哪里偷听？偷听好吗？”
叶子说明原委。
李月娥：“沈秀才的性子好的很，既然你们已经跟他们家陪礼道歉，沈家不会一直揪着这个问题的。就算叶子去偷听，沈秀才也不会介意的。”
李铁牛朝李月娥眨眨眼：“可是沈家岙毕竟是隔壁村，走的快也要半个时辰，一天来来回回的，不方便。”
李月娥沉吟道：“不方便确实是真的，叶子想学什么字，也许我可以帮忙来着，你们帮了我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你们的。”
叶子顿时喜道上眉梢：“先从《千字文》学起。”
李月娥：“《千字文》，这个简单，以前小姐们在府里找了个先生授课，我给小姐磨墨，站在旁边也听了些。《百家姓》也会，这两本书我都可以教你，省得你跑老远。些须认识几个字没问题，如果要做学问，那还是得进学堂。”
叶子喜的简直要跳起来：“太好了！”
李月娥笑的慈祥：“还有啥别的想学的没，只要我会的，都没问题。”
叶子踌躇了一会儿：“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也就帮人家打打水，劈个柴，扫个院子啥的。而且月娥姐家的瓜子花生糕点也没少拿。
李月娥拍了拍叶子的肩膀：“没事，你们来学东西，我还可以打发时间，这一天到晚没啥事，日子难过的很。再说，我也没孩子，看着你俩在我家来来回回的，有人气，有生气，我乐意帮你。再说我会那几个字，我不教你，我也没啥用啊。”
叶子：“你可以开一个学堂，教村里人识字。”
李月娥：“我只教那么几个字，就收人家束侑，人家能干？”
叶子沉吟不语，心里有本帐，这上学堂的束侑可贵了，一年要几两银子，自己就算找月娥姐认几个字，也是需要一点束侑的。
月娥姐：“还有啥别的想学的吗，可以早上学认字，下午再学手艺，你也是十岁的年纪了，女孩子家的，学绣花挺合适的，想不想学绣花？以前在府里我找专门的绣娘学过，小姐的衣服，花样有时候是我绣的，很复杂的绣不来，一般的没问题，你可以先入个门，闲了靠这个赚几个小钱，补贴家用没问题。有铁牛在，你也不会差钱，拿来打发日子也可以啊。”
叶子崇拜的看着李月娥：“月娥姐，你可真是高人。”会识这么多字，关键还能给小姐绣花样，这比一般的乡下绣娘要有技艺多了。
李月娥笑笑。
李铁牛：“月娥姐，你可也得教我识字来着，要不然，叶子学了认字，我不会，那将来就得没地位，夫纲不振。”
李月娥笑：“教……教！一起教，一个是教，两个也这样教，有两个学生还更热闹。”
叶子兴冲冲的跑回家，找到叶母，私下悄咪咪地问：“阿母，你一开始让我和铁牛帮着月娥姐家是不是就冲着人家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啊，果然大户人家的丫头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样东西教人！”
叶母弄清楚原委，也是开心坏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必须。”
叶母似在回忆：“李月娥刚到咱们村是投奔她亲兄弟，李大地，李月娥当时穿着细布衣裳，头上还有一根银簪，看着就有点家当，李大地听他媳妇的，就要李月娥出钱买房，李大地家那些地，原来都是用李月娥拿回家的钱置办的，这会儿，李月娥回来，李大地硬说这些地是爹娘生前置办的，他是儿子，应该给他，李月娥没份。结果李月娥气得自己在村边找村里人帮忙起了间泥土房，离李大地家远远的。”
叶母继续：“当时是看她确实可怜，想过她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有见识。但也不是奔着啥目的去的。别把你老娘我，想的太坏。”
叶子压根不信，撇撇嘴：“您老没点心计，老是跑李铁牛阿母面前说我家叶子怎么好，我家叶子怎么好，见天的，一天说，叶子饭做的不错，一天说，叶子对嫂子好，经常给她二嫂帮忙。”
叶母笑，装着要抽叶子：“你个死丫头，阿母还不都是为了你。”
回到李家村，李铁牛先回了自己家，拿了五十个铜板上了叶子家。
同行而来的还有李铁牛的老母亲。
李母三十来岁年纪，一脸慈善，非常抱歉的对叶母道：“亲家母哎，这事真是我家铁牛莽撞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晚上让他爹揍他一顿狠的，好好的，乡里乡亲的，人家跟叶子打个招呼而已，这惹事精倒是厉害，直接把人揍一顿，这下子好了，把沈秀才得罪了。”
叶母拍拍李母的手，笑：“多大个事呢，这压根就不是事，乡下娃，一言不合，互相揍几下，常见的很呢，是人沈家自己打不过人。”
叶母说着朝沈母眨眼。
二嫂谢花：“铁牛那性子，做事可讲理了，咱家小山说了，铁牛逮到未成年的兔子都给放了回去，碰到小野猪，从来都是绕过呢，可不是随便欺负弱小的人，肯定是那沈蕴才有错在先。”
叶子听得那叫一个……
叶子总结出来一点，这话都是人说的，明明是李铁牛蛮横霸道，一边倒的把沈蕴才揍的稀里哗啦，结果变成了两人互殴。叶母可真是个厉害的人。二嫂那里不用说，谁对她有好处，谁就是对的。
沈母马上会意：“亲家母啊，你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斗的紧，去逛个街，非要找人打一顿，要好好教训教训。”
一边说，一边朝李铁牛使眼色。
李铁牛从兜里掏出五十文，递给叶子。
林菊对叶子笑：“嫂子说对了吧。”李铁牛肯定会来送钱的。
李母：“回到家屁股也没坐热呢，拿着钱就往这边赶，我说是啥事呢，说怕叶子生气。”李母想想又笑了：“叶子手头紧，舍不得钱，这是好事，适合过日子。”
叶母把五十个铜板往李铁牛身上推：“这事就是叶子不对，这五十个铜板拿回家去。今天幸得有你保护叶子，要不然外面的坏人多着呢，还不知道会来几拨，你这打的对，该打就要打，要不然，歹人一准会多来几个。”
叶子：“啥……”这么是非不分的吗？
叶母瞪着叶子：“什么啥啥啥的，一个姑娘家家的，随便跟个男人搭话，成何体统。李铁牛是看在你是女人份上，不揍你，要是阿母在场，我还揍你。”
叶子：“什么？”有这么帮的吗？
叶铁牛一扫阴郁，笑眯眯的：“还是阿母明事理，今日我要是不揍那沈蕴才一个鼻青脸肿，那小子下次准还得往叶子身边凑，不如一次揍他个明白，让他知道叶子是有主的，省了后面的事。”
叶母笑死：“还是铁牛明白。”
林菊也笑。谢花也笑。
叶子……
李母……
李铁牛死活要叶母把钱收下：“阿母你要不收钱，回家我也得挨揍来着。”
大家伙儿又笑。
李母道：“叶子这娃不错，一个小女娃子，还惦记着识字，下次铁牛去县城找他二叔时，让铁牛带一本《千字文》回来，到时候找村子里识字的人问问，叶子和铁牛一起认几个字。”对着叶母道：“你这姑娘养的好，家里活计拿的起，又勤快，还有上进心。
叶母开心的眯眯眼：“叶子是个不错的娃，不过我瞅着铁牛真不错，还没结婚呢，这就把叶子给护上了，这娃儿好着呢。出手及时果断，将来是个有担当的，能撑起一个家。叶子找了他，这日子就好过喽。”说着悄悄拍了拍李母的手，凑到她耳边道：“就咱们村，有几个铁牛这样的好娃子来着。”
李母哈哈笑，就他们家这条件，就铁牛这条件，在村里，那真真是独一份的。
李母打量了叶子几眼：“就叶子这娃，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了，一年比一年水灵，怨不得铁牛想揍人。这一个不揍，接下来，来的人就多了。笑死老娘我了。”
叶母哈哈笑：“他们兄妹几个都挑了我和她爹的好处长，竟往好里长，竟然比我和她爹，长的周正好看多了。”
叶子：互吹互擂，还自我吹嘘，这两亲家，真是天生一对啊。
叶母也笑，最后收了钱。又去菜园里摘了一个冬瓜，几个丝瓜，几个田瓜，几个黄金瓜，足足装了两个竹蓝子，让李铁牛带回家。
这天，叶子帮月娥姐家扫了地，劈了柴，正准备找月娥姐闲聊几句呢，李铁牛担着两大水桶的水进来了。
叶子懒的搭理他，扭头就想走。
李铁牛一看她走，放下水桶，马上想追，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叶子看到他走路有点瘸，停了下来，问：“你脚怎么了？”
“被我老爹揍了一顿。”
叶子笑，老开心：“你爹就你一个儿子，如珠似宝，这样就揍你了？”
李铁牛：“不但揍的狠，还拉着我去沈家村陪罪，我们家足足准备了五两银子的礼。回来还臭骂了我一顿。”
叶子笑弯了腰：“你说你吧，歪心眼有十八个不止，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人。好好讲理不行吗？把人家揍得出血，以后鼻子怕都得歪着，陪五两银子便宜你了。”
李铁牛：“没良心。你说吧，这陪的也是咱们两的银子啊，你这么个手头紧的人，这会儿倒是又舍得了。不会是看上那个文弱书生了吧？”早知道应该直接把沈蕴才揍的面目全非，省得招惹女人。
叶子翻他一个白眼：“这是给你个教训，不能欺负弱小。”
李铁牛：“明明是他在我头上拉屎了，他还弱小。”
叶子：“人家不过是打个招呼，问一下我书买到没，最后看我舍不得买，想着让我去他家门外偷听来着。”这一整个过程，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的，要不然不知道李铁牛会不会在心里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要是老在心里想着就不好了。
李铁牛一听到去沈家偷听，脸色就变了：“人家在隔壁村子，你一天的来回跑，家里活不干了？你阿母要说你的。再说你去偷听人家，算个什么事，小心沈秀才抓住你的把柄，告到里正那里，到时候你阿爹阿母都面上无光。”
叶子倒没真想去偷听，别人倒还好说，沈秀才那里，有沈蕴才说明原委，人家也许会放她一码，怕就怕家里活干的少了，二嫂不能消停，这个是只能占便宜的主。叶子眼珠一转，有心逗逗李铁牛：“告到里正那里再说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怕个啥。”
李铁牛急的挠挠头。
叶子笑死。
李月娥走过来，给两人递了两碗水。李月娥四十来岁年纪，眉目清秀。
李月娥：“偷听什么？去哪里偷听？偷听好吗？”
叶子说明原委。
李月娥：“沈秀才的性子好的很，既然你们已经跟他们家陪礼道歉，沈家不会一直揪着这个问题的。就算叶子去偷听，沈秀才也不会介意的。”
李铁牛朝李月娥眨眨眼：“可是沈家岙毕竟是隔壁村，走的快也要半个时辰，一天来来回回的，不方便。”
李月娥沉吟道：“不方便确实是真的，叶子想学什么字，也许我可以帮忙来着，你们帮了我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你们的。”
叶子顿时喜道上眉梢：“先从《千字文》学起。”
李月娥：“《千字文》，这个简单，以前小姐们在府里找了个先生授课，我给小姐磨墨，站在旁边也听了些。《百家姓》也会，这两本书我都可以教你，省得你跑老远。些须认识几个字没问题，如果要做学问，那还是得进学堂。”
叶子喜的简直要跳起来：“太好了！”
李月娥笑的慈祥：“还有啥别的想学的没，只要我会的，都没问题。”
叶子踌躇了一会儿：“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也就帮人家打打水，劈个柴，扫个院子啥的。而且月娥姐家的瓜子花生糕点也没少拿。
李月娥拍了拍叶子的肩膀：“没事，你们来学东西，我还可以打发时间，这一天到晚没啥事，日子难过的很。再说，我也没孩子，看着你俩在我家来来回回的，有人气，有生气，我乐意帮你。再说我会那几个字，我不教你，我也没啥用啊。”
叶子：“你可以开一个学堂，教村里人识字。”
李月娥：“我只教那么几个字，就收人家束侑，人家能干？”
叶子沉吟不语，心里有本帐，这上学堂的束侑可贵了，一年要几两银子，自己就算找月娥姐认几个字，也是需要一点束侑的。
月娥姐：“还有啥别的想学的吗，可以早上学认字，下午再学手艺，你也是十岁的年纪了，女孩子家的，学绣花挺合适的，想不想学绣花？以前在府里我找专门的绣娘学过，小姐的衣服，花样有时候是我绣的，很复杂的绣不来，一般的没问题，你可以先入个门，闲了靠这个赚几个小钱，补贴家用没问题。有铁牛在，你也不会差钱，拿来打发日子也可以啊。”
叶子崇拜的看着李月娥：“月娥姐，你可真是高人。”会识这么多字，关键还能给小姐绣花样，这比一般的乡下绣娘要有技艺多了。
李月娥笑笑。
李铁牛：“月娥姐，你可也得教我识字来着，要不然，叶子学了认字，我不会，那将来就得没地位，夫纲不振。”
李月娥笑：“教……教！一起教，一个是教，两个也这样教，有两个学生还更热闹。”
叶子兴冲冲的跑回家，找到叶母，私下悄咪咪地问：“阿母，你一开始让我和铁牛帮着月娥姐家是不是就冲着人家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啊，果然大户人家的丫头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样东西教人！”
叶母弄清楚原委，也是开心坏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必须。”
叶母似在回忆：“李月娥刚到咱们村是投奔她亲兄弟，李大地，李月娥当时穿着细布衣裳，头上还有一根银簪，看着就有点家当，李大地听他媳妇的，就要李月娥出钱买房，李大地家那些地，原来都是用李月娥拿回家的钱置办的，这会儿，李月娥回来，李大地硬说这些地是爹娘生前置办的，他是儿子，应该给他，李月娥没份。结果李月娥气得自己在村边找村里人帮忙起了间泥土房，离李大地家远远的。”
叶母继续：“当时是看她确实可怜，想过她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有见识。但也不是奔着啥目的去的。别把你老娘我，想的太坏。”
叶子压根不信，撇撇嘴：“您老没点心计，老是跑李铁牛阿母面前说我家叶子怎么好，我家叶子怎么好，见天的，一天说，叶子饭做的不错，一天说，叶子对嫂子好，经常给她二嫂帮忙。”
叶母笑，装着要抽叶子：“你个死丫头，阿母还不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