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黎利脚下一踉跄，扶住电梯壁才勉强稳住身子。
这小孩说话这么惊人，跟小时候嘴贱的自己有点像。
正巧此时电梯门开了，黎利贴着电梯门走出去，“小孩，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吗？就瞎说。”
“我怎么不知道了，就是亲嘴的关系嘛。”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跟在黎利身后。“哥哥你长这么帅，看起来和小南姐姐好般配啊。”
黎利掉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才到自己的腰部。脸圆圆的，顶着个蘑菇头。
“你这么小，就知道般配这个词了？”
“我哪里小了。”小孩挺挺胸脯。“我今年都6岁了，明年就可以上小学了。”
黎利低头拍了拍小男孩的头，“是是是，你不小。再长几年说不定都比哥哥高了。”
两人说话间，对面门打开。
“在聊什么呢。”路南看着楼道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小男孩看见路南，咧开嘴，露出了没长齐的牙。又仰头冲着黎利眨眨眼。
举起个小手朝着路南挥了挥，踮着脚用挂在胸前绳子上的钥匙开门回家了。
留下黎利一个人在原地和路南四眼相对。
好在路南对两人说什么的问题没太过纠结，斜过身子让黎利进了门。
路南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到地上。“小孩缘挺不错啊，第一次见面就有说有笑了。”
“跟小孩闹着玩呢。”黎利换好鞋站起身，又摸摸鼻子感到有些心虚。
刚才那小孩的情侣言论属实是让自己吓了一跳，但又挺微妙的，心里好像有点高兴。
“包子还在锅上蒸，先给你喝碗红糖姜茶好吗？”
“好。”黎利把自己换下的鞋子放到鞋架上，旁边紧挨着的是双粉红色的运动鞋。
怎么还有点电视剧里青涩小男孩把自己的作业本和暗恋的女生放在一起那味呢。
......
咬着包子的黎利看着对面替他舀红糖姜茶的路南，那种细细麻麻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
他耳边响起刚才电梯间那小孩稚嫩的声音，“你是路南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
可为什么当时自己在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时，心跳那么快，好像要蹦出胸膛。
自己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不是那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这种心跳频率总是失常的表现正常吗？
不正常。
那自己是真的喜欢上眼前这个总是笑的脸颊鼓鼓的女孩吗？还是这段时间总待在一起，无形中产生的依赖感给自己的错觉。
好像自己也不知道。
“对了，你不是说除了风景还想拍摄一些小镇上镇民的生活日常吗？”路南把舀好的红糖姜茶放到黎利面前，“我和李叔约好了，今天下午去他家拍摄，他家有鹿场。李叔人也不错。做饭也好吃，赶上趟的话中午还能在他家蹭顿饭。”
黎利手里拿着银质小勺，搅拌着碗中的姜茶，没有作声。
“你下午有事？”路南看对面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伸出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啥这么入神。”
“没有啊，我一直在听你讲话。刚才说到下午有没有事情嘛”黎利低下头喝了口姜茶掩饰自己刚才的神游。“你知道的，我现在无业游民一个。闲得很，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路南有些稀奇的盯着对面，“不是，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很难不让我联想你是不是刚才和住对面那小男孩说我坏话了。”
“咳咳”黎利本来把有些烫的姜茶含在嘴里，想等凉一些再咽下去。一听这话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忘记自己嘴里含着茶，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
黎利背过身咳嗽。
路南倒了杯水，又抽了几张纸，递给对面咳的脸通红的男人。
黎利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用纸擦了擦嘴角的水。
“这姜茶好像有点淡，我煮的时候忘记放冰糖了，你要加白糖吗？”路南岔开刚才的话题。
“要的。”黎利眼尾还透着红，嘴角也因为刚才擦拭的太用力而透着红。
路南从架子上拿出糖罐子打开。先给自己碗里加了勺，又挖了勺均匀撒在黎利的碗里。
“我要加3勺。”
“什么？”路南准备收起糖罐子的动作一顿。
“我说我要加三勺糖。我喝甜水都是喝全糖的。所以一勺糖不够”
路南笑了，葡萄大眼弯弯。“好，那我们以后都加三勺糖。”
黎利觉得对面女孩有种哄小孩感觉，开口“你是不是土象星座？”
“对，我是仙女座。”路南有些惊讶话题跳跃之快。
“难怪，你从来不让我的话落在地上。也只有土象才会这么细腻的照顾他人感受了。”
“可是我们土象很拧巴啊，又不爱沟通。”路南似乎是想到什么，笑“我知道你是双子座，风象星座，自由浪漫嘛。”
该死，怎么心跳又快起来了？黎利伸出手使劲按了按左胸膛。
自由浪漫不是风象共同点嘛。又不是单独夸你，你激动个什么劲。真想往脸上招呼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路南倒是没怎么在意对面人的小举动，自顾自的笑出声，“怪不得自从合作以来，我们之间的小摩擦不断，原来是星座不匹配。网上怎么说来着，土象配风象，铁链拴疯狗。”
黎利在心里有些不服气，直到坐上车还沉浸在路南说的土象和水象不匹配的结论。
往右瞟了瞟路南正专注的在手机导航上搜索目的地，转过些身，点开浏览器。
打下几个字。【土象和风象的匹配度】
底下的回复五花八门。
其中赞同的占了大多数。
大多数都在说风象爱自由，不愿被束缚。
而土象喜欢安稳。
天生不适合在一起。
什么玩意，黎利顺手就给这个回答点了个踩，真是不懂瞎说。
自己和路南明明相处的很好啊。
黎利点开评论区，正准备发挥自己的文字功底舌战群儒时，才发现整个楼都讨论的是发展成恋人之后的状态。
反应过来后，黎利迅速取消了那个踩，随后熄灭了手机屏幕。
闭上眼倚靠在车座位的椅背上。
路南听到旁边人发出的动静，分出些余光“又怎么了，大导演。”
“没啥事。”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刚才上车时李叔发消息问的，我给搞忘了。”路南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找到和李叔的聊天界面，递给黎利，“直接说就行了。”
黎利伸出手，目光落在抓着手机的手，白皙修长，手指关节粉粉的，指甲盖涂着裸粉的指甲油，在透过车窗的阳光照耀下像块白玉。
接过手机，黎利垂头看着消息界面。
【小南，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先让你们嫂子备着，再帮我问问小黎导演。】
黎利没多犹豫，伸手打下【菠萝咕咾肉，小炒牛肉，炒青菜】
黎利看过几次路南的直播，知道她喜欢咕咾肉和牛肉。毕竟她常常把这两样食物挂在嘴边。
黎利把导航重新调出来，将手机放在支架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女生的副驾驶。”
“感觉怎样？是不是有了新的体验”路南再一次没让黎利的话掉在地上。
“是挺不错的。”路南听到一声轻笑，很短很轻，可她还是听到了。
“我的荣幸。”
黎利摩挲着右手长年间举相机磨出来的茧子，“问你个事。”
“你说。”路南拐上了一条小路。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尽头，就到李叔的家了。
“就是你想参加比赛吗，全国性质的那种。”黎利把手抬到眼前，挡住有些刺眼的太阳光。“运气好的话，拿到好名次还有机会去国外展览。到那时候，我们拍摄的片子会被更多人看见。”
路南抓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实在没有想到黎利会主动提起把作品送去参赛的事情，毕竟之前网上黎利暂退摄影圈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她这个不怎么关注摄影圈的人都略有耳闻。
论坛上黑粉叫嚣着黎利是江郎才尽，才在拿下全球最具影响力纪录片导演这个含金量极高的奖项后退圈，以保职业体面。
“不想的话也没关系，毕竟我粉丝还没流失太多。”黎利脸上露出有些臭屁的笑容，“早知道当初就多听小卢的话，多发发日常照固粉了。”
“到时候再拜托我几位摄影圈的朋友一块帮忙宣传，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
路南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两人一路沉默到了李叔家。
离李叔家还有好几百米，黎利就看到有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坐在石头墩上向他们这个方向招手。“又是个怪热情的。”
“李叔今年都67了，看不出来吧。身体倍儿棒.就一个儿子还定居在国外。几年也不回来看老两口一次。李叔闲着无聊，就去应聘了鹿场的工作。没想到还真给他应聘上了。平时喂喂鹿，割割草，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悠闲。”路南边说边找停车位。
“那等你老了想过这样的生活吗？”黎利感到有些头晕，伸手按下了车窗的打开按钮透风。
“我？现在想这些有点远了吧。”路南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再说，我都还没有男朋友呢。”
黎利又觉得此刻从车窗里吹进来的风太过猛，闭了闭眼。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小孩说话这么惊人，跟小时候嘴贱的自己有点像。
正巧此时电梯门开了，黎利贴着电梯门走出去，“小孩，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吗？就瞎说。”
“我怎么不知道了，就是亲嘴的关系嘛。”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跟在黎利身后。“哥哥你长这么帅，看起来和小南姐姐好般配啊。”
黎利掉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才到自己的腰部。脸圆圆的，顶着个蘑菇头。
“你这么小，就知道般配这个词了？”
“我哪里小了。”小孩挺挺胸脯。“我今年都6岁了，明年就可以上小学了。”
黎利低头拍了拍小男孩的头，“是是是，你不小。再长几年说不定都比哥哥高了。”
两人说话间，对面门打开。
“在聊什么呢。”路南看着楼道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小男孩看见路南，咧开嘴，露出了没长齐的牙。又仰头冲着黎利眨眨眼。
举起个小手朝着路南挥了挥，踮着脚用挂在胸前绳子上的钥匙开门回家了。
留下黎利一个人在原地和路南四眼相对。
好在路南对两人说什么的问题没太过纠结，斜过身子让黎利进了门。
路南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到地上。“小孩缘挺不错啊，第一次见面就有说有笑了。”
“跟小孩闹着玩呢。”黎利换好鞋站起身，又摸摸鼻子感到有些心虚。
刚才那小孩的情侣言论属实是让自己吓了一跳，但又挺微妙的，心里好像有点高兴。
“包子还在锅上蒸，先给你喝碗红糖姜茶好吗？”
“好。”黎利把自己换下的鞋子放到鞋架上，旁边紧挨着的是双粉红色的运动鞋。
怎么还有点电视剧里青涩小男孩把自己的作业本和暗恋的女生放在一起那味呢。
......
咬着包子的黎利看着对面替他舀红糖姜茶的路南，那种细细麻麻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
他耳边响起刚才电梯间那小孩稚嫩的声音，“你是路南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
可为什么当时自己在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时，心跳那么快，好像要蹦出胸膛。
自己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不是那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这种心跳频率总是失常的表现正常吗？
不正常。
那自己是真的喜欢上眼前这个总是笑的脸颊鼓鼓的女孩吗？还是这段时间总待在一起，无形中产生的依赖感给自己的错觉。
好像自己也不知道。
“对了，你不是说除了风景还想拍摄一些小镇上镇民的生活日常吗？”路南把舀好的红糖姜茶放到黎利面前，“我和李叔约好了，今天下午去他家拍摄，他家有鹿场。李叔人也不错。做饭也好吃，赶上趟的话中午还能在他家蹭顿饭。”
黎利手里拿着银质小勺，搅拌着碗中的姜茶，没有作声。
“你下午有事？”路南看对面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伸出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啥这么入神。”
“没有啊，我一直在听你讲话。刚才说到下午有没有事情嘛”黎利低下头喝了口姜茶掩饰自己刚才的神游。“你知道的，我现在无业游民一个。闲得很，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路南有些稀奇的盯着对面，“不是，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很难不让我联想你是不是刚才和住对面那小男孩说我坏话了。”
“咳咳”黎利本来把有些烫的姜茶含在嘴里，想等凉一些再咽下去。一听这话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忘记自己嘴里含着茶，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
黎利背过身咳嗽。
路南倒了杯水，又抽了几张纸，递给对面咳的脸通红的男人。
黎利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用纸擦了擦嘴角的水。
“这姜茶好像有点淡，我煮的时候忘记放冰糖了，你要加白糖吗？”路南岔开刚才的话题。
“要的。”黎利眼尾还透着红，嘴角也因为刚才擦拭的太用力而透着红。
路南从架子上拿出糖罐子打开。先给自己碗里加了勺，又挖了勺均匀撒在黎利的碗里。
“我要加3勺。”
“什么？”路南准备收起糖罐子的动作一顿。
“我说我要加三勺糖。我喝甜水都是喝全糖的。所以一勺糖不够”
路南笑了，葡萄大眼弯弯。“好，那我们以后都加三勺糖。”
黎利觉得对面女孩有种哄小孩感觉，开口“你是不是土象星座？”
“对，我是仙女座。”路南有些惊讶话题跳跃之快。
“难怪，你从来不让我的话落在地上。也只有土象才会这么细腻的照顾他人感受了。”
“可是我们土象很拧巴啊，又不爱沟通。”路南似乎是想到什么，笑“我知道你是双子座，风象星座，自由浪漫嘛。”
该死，怎么心跳又快起来了？黎利伸出手使劲按了按左胸膛。
自由浪漫不是风象共同点嘛。又不是单独夸你，你激动个什么劲。真想往脸上招呼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路南倒是没怎么在意对面人的小举动，自顾自的笑出声，“怪不得自从合作以来，我们之间的小摩擦不断，原来是星座不匹配。网上怎么说来着，土象配风象，铁链拴疯狗。”
黎利在心里有些不服气，直到坐上车还沉浸在路南说的土象和水象不匹配的结论。
往右瞟了瞟路南正专注的在手机导航上搜索目的地，转过些身，点开浏览器。
打下几个字。【土象和风象的匹配度】
底下的回复五花八门。
其中赞同的占了大多数。
大多数都在说风象爱自由，不愿被束缚。
而土象喜欢安稳。
天生不适合在一起。
什么玩意，黎利顺手就给这个回答点了个踩，真是不懂瞎说。
自己和路南明明相处的很好啊。
黎利点开评论区，正准备发挥自己的文字功底舌战群儒时，才发现整个楼都讨论的是发展成恋人之后的状态。
反应过来后，黎利迅速取消了那个踩，随后熄灭了手机屏幕。
闭上眼倚靠在车座位的椅背上。
路南听到旁边人发出的动静，分出些余光“又怎么了，大导演。”
“没啥事。”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刚才上车时李叔发消息问的，我给搞忘了。”路南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找到和李叔的聊天界面，递给黎利，“直接说就行了。”
黎利伸出手，目光落在抓着手机的手，白皙修长，手指关节粉粉的，指甲盖涂着裸粉的指甲油，在透过车窗的阳光照耀下像块白玉。
接过手机，黎利垂头看着消息界面。
【小南，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先让你们嫂子备着，再帮我问问小黎导演。】
黎利没多犹豫，伸手打下【菠萝咕咾肉，小炒牛肉，炒青菜】
黎利看过几次路南的直播，知道她喜欢咕咾肉和牛肉。毕竟她常常把这两样食物挂在嘴边。
黎利把导航重新调出来，将手机放在支架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女生的副驾驶。”
“感觉怎样？是不是有了新的体验”路南再一次没让黎利的话掉在地上。
“是挺不错的。”路南听到一声轻笑，很短很轻，可她还是听到了。
“我的荣幸。”
黎利摩挲着右手长年间举相机磨出来的茧子，“问你个事。”
“你说。”路南拐上了一条小路。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尽头，就到李叔的家了。
“就是你想参加比赛吗，全国性质的那种。”黎利把手抬到眼前，挡住有些刺眼的太阳光。“运气好的话，拿到好名次还有机会去国外展览。到那时候，我们拍摄的片子会被更多人看见。”
路南抓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实在没有想到黎利会主动提起把作品送去参赛的事情，毕竟之前网上黎利暂退摄影圈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她这个不怎么关注摄影圈的人都略有耳闻。
论坛上黑粉叫嚣着黎利是江郎才尽，才在拿下全球最具影响力纪录片导演这个含金量极高的奖项后退圈，以保职业体面。
“不想的话也没关系，毕竟我粉丝还没流失太多。”黎利脸上露出有些臭屁的笑容，“早知道当初就多听小卢的话，多发发日常照固粉了。”
“到时候再拜托我几位摄影圈的朋友一块帮忙宣传，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
路南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两人一路沉默到了李叔家。
离李叔家还有好几百米，黎利就看到有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坐在石头墩上向他们这个方向招手。“又是个怪热情的。”
“李叔今年都67了，看不出来吧。身体倍儿棒.就一个儿子还定居在国外。几年也不回来看老两口一次。李叔闲着无聊，就去应聘了鹿场的工作。没想到还真给他应聘上了。平时喂喂鹿，割割草，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悠闲。”路南边说边找停车位。
“那等你老了想过这样的生活吗？”黎利感到有些头晕，伸手按下了车窗的打开按钮透风。
“我？现在想这些有点远了吧。”路南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再说，我都还没有男朋友呢。”
黎利又觉得此刻从车窗里吹进来的风太过猛，闭了闭眼。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