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某天早上。
黎利刚到教室就看见他亲爱的同桌王平在补昨天的作文，那笔都要快出残影，前面还摆着两本作文本。余光撇到他的身影，还不忘招呼他一起来抄。
“利哥，你人缘是真好啊。班长和文艺委员都把作业送过来给我们抄...哦不，是借鉴了。我和她们同窗快一年半了，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王平手上不停，嘴上还在调侃黎利，“我觉得你要不就从了一个吧。反正大家都成年了不是。要不天天从中选择，我也很为难啊。”
黎利坐下后踢了王平凳子一脚，“你是不是又打着我的名号在招摇撞骗了。”
“哪有，她们不是知道你是作文困难大户嘛，拿过来给你看的。再说你肯定没写。我跟你说，你可快点写吧，老余最近心情可不好，别撞枪口上了”
提起作文，黎利又想起昨晚那双小狗般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有些麻麻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王平在旁边惊呼“利哥你脸怎么红了”
前面在补觉的的张开也掉过头来，有些贱嗖嗖。“是的哎，好像个红苹果噢。让人不禁想咬一口呢。”
“快点闭嘴”黎利从桌子下猛踢了张开凳子一脚，随即包里掏出昨晚被余欢指导过的作文放在桌上。昨晚黎利根据余欢的指导又重新写了一篇，小小薄薄的一张纸，写满了字。
“太不厚道了吧，利哥”
“就是，背着我们偷偷写作业啊”张开不可置信的看着满满当当的作文纸，随后露出小媳妇般委屈的神色。
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由远而近。
老余拖着老式皮鞋从走廊经过，坐在窗边的同学拼命咳嗽引起伙伴们注意。刚刚还热闹无比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这节课自习啊，从第一排依次把昨天写的作文拿上来给我批改，其余同学背逍遥游，下节课默写。”老余环视班级，然后背过身开电脑。
王平哆哆嗦嗦的把两本笔记本从桌子缝里递出去，周围同学了然，一个传一个，很快就回到本来的主人手里。
周围同学都在抓紧时间修改作文，毕竟谁都不想在一大早就在全班面前被老余阴阳怪气地嘬个两句。
老余看作文速度一向很快，前面同学大都哭丧着脸下了讲台。少有的就数班长王婷，被老余夸赞文笔好文风也不错。王婷经过黎利的座位时，王平凑近黎利耳边“利哥，她刚才偷偷看你了”见话题主人公无动于衷，不由地叹叹气扭成麻花，“欸，可惜君无意啊。”
黎利把王平的大头推远，瞄瞄老余批改进度，“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和老余解释你的作文主旨和别人一模一样吧。”
快要轮到张开的时候，张开回头小声叨叨“我去了，这一去就是永远。”
果不其然，老余看到张平作文后，冷笑一声，“呦，你这是啥啊。开个导航都找不到你文章主旨啊。前脚先写奋斗，后脚就扯到友爱上了。也是蛮牛的噢。”不解气地用卷子敲了敲张开的头。随即挥挥手，张开像是得到了赦免，匍匐着身子挪回座位。
老余冷哼两声，从他的宝贝罐子里拿了茶叶，拧开保温杯，灌水，放茶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却看得底下同学心里拔凉。纷纷同情地看向受害者，老余一般在课堂上泡茶就是要发火的前兆。新来的这位同学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啊？
黎利面色平淡的走上讲台，把作文本放在老余面前。
见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老余也不吹杯子上浮着的茶叶了，拿起作文本开始看起来，看了几眼皱眉。
“这是谁教你写的？”
“是我自己写的”黎利心里纠结了一下，很快就坦然地说了谎。底下开始传来稀稀疏疏的小声讨论声。
“是吗？”老余狐疑地翻翻试卷批改痕迹，“倒是很像我之前的一位学生的风格，很久没看到这么天马行空的论述方式了。”
黎利顿了一下，“昨天突然灵感大爆发。”
老余笑笑，“确实写的不错，有进步。"
课间，张开和王平比拼扳手腕，两人龇牙咧嘴的，谁也不肯认输。
几分钟后，伴随着王平一声“不行了”，战局落下来帷幕。
张开喜滋滋的拍拍自己的肱二肌肉，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利哥，说实话，那篇作文你抄的谁的，竟然让老余头赞不绝口，那个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都说了自己写的”黎利转笔，抬头打量张开，“弟弟，自己水平不行，别老嫉妒他人。”
“切”张开不服的抖抖头顶上的小翘毛。
“我家老头给了我零花钱，下课后去吃甜品啊”王平笑着打圆场
“行的行的，我要吃两份。”
三人趁晚间操溜出校门。
“欸，你们说趁着灭绝师太回去伺候女儿坐月子的空挡逃操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回去。”王平回呛
“不要嘛，人家也想吃甜品嘛”张开又开始嗲声嗲气地扭腰。
“怎么是这家。”黎利看到熟悉的紫色招牌
“啧，不懂了吧，这家甜品超好吃的喽。”
“小南姐，老样子啊”张开刚跨进店门，就扯着大嗓门叫嚷道。
“啥时候把隔壁空闲的店铺也包下来，那样坐下来该多爽，这挤挤歪歪的也太委屈俺们这身高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王平猛拍了一下头，“你在这瞎叫唤什么，就你这174小身板，有啥抱怨的，利哥都没说啥。”
路南在操作间准备他们二人惯常要的甜品，这两小子一个捧哏一个接梗。一来一去总能把自己逗乐。二人也算是店里的常客。经常晚间操来吃东西，美名其曰吃点甜，再回去受学校的苦。
往外端甜品的同时，突然意识到惯常的二人行变成三人行了。撇了眼加入胖瘦组合的高个男生，心里惊诧 “这不是昨晚自己热心肠去教作文的那个学弟吗?”路南顿感有些心慌，该不会自己的作文水平已经退化到跟不上现在的作文模式了，是昨天教的作文被老师批评了，特意来找她算账，顺便来嘲笑她昨天吹的牛？
路南有些踌躇，偷偷瞄了眼此时正在拆勺子包装的某人，见他面色平淡，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才稍稍放下心。心里暗想下次可别这么“热心肠”了，别被人嘲笑本领小小牛皮大大了。面上却没有显露，轻快的说“好了，别闹了。呆会冰淇淋就该化了。”
“小南姐，你不知道，余老师又要我们写两篇1000字的作文了，唉呀妈！我这文学素养上哪去给他编那么多字来啊。”张开捂着双眼，干嚎了几声。却不见有眼泪落下来。黑黢黢的皮肤，高大的体格，衬着略显滑稽的动作，有种母猪上树的既视感。
“你们都是9班的吗？” 路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状似无意的问道。
9班是老余教的，怎么没听一向八卦的老余回家说，班级转来位新生啊。
路南热心肠就是遗传的老余，以往每每有转学生来班级，老余作为班主任，总要里里外外的关心一番，有时候过度关心还要去人家家里家访，搞得人家学生哭笑不得。
“对啊对啊! 噢，利哥暑假才从A市转来的，怎么样，欢欢姐，是不是很帅。”张开超市推销年冠上身。
“唉呀妈，把我们班那群妹子迷得啊!还说什么拉高了平均颜值水平。你都不知道，上个室外活动课都有别班女生来后门看他。”
张平和王开两张小嘴在叭叭，主角却在沉默。隐隐约约还带着一点不耐。
有点古早小说阴郁男主那味了，看来老余感化路线漫漫啊，余欢在心里感慨并默默点个赞，太好了，这样老余精力就更分不到她身上了。
“是吗?” 路南挑挑眉 “那如果以后交女朋友了记得多光顾光顾我这个小店啊，”
本以为会得到一句好的姐姐或者是记得给我打折之类的，谁知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黎利抬头看着她，细长的眼型，本身带给人一种压迫感，再加上下撇的嘴角，让路南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张开略有尴尬嘿嘿笑道 “欢欢姐，别理他。他就这样，天天拽着张脸。”
路南点点头表示理解 ，但心里还是略微不舒服，她只是习惯性地外拓一下客户，不至于没有礼貌的盯着人看吧。
但她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被另一桌客人招呼过去。
“一份芋泥，一杯美式”
“好的，请稍等。”
张开注意到黎利一直看着忙碌的余欢，以为他好奇，“哎哎这个就是咱们余老师的女儿。你不知道吧，听说大学毕业之后放弃大城市的稳定工作，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开了一家甜品店。可把余老师气坏了。”
似乎又是想到什么，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那段时间余老师气的每天都要喝三大杯菊花茶降火，然后班里同学每天能在厕所偶遇五次余老头，搞得刘其他们都不敢去厕所抽烟了” 说完又撇撇嘴“开店多自由啊，自己当老板，赚的钱全归自己。我将来还想开个4S车店呢。”
“就你，你分的清所有汽车零件吗”王平边加快进食速度边吐槽“ 我妈又催我回家写试卷了。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密卷”。又拿起桌上吃到一半的甜品，催促道“胖子，走吧，你妈可说了，要和我一起写试卷啊”
“那利哥那我们先走了啊 你吃完就直接走吧，钱我们已经给过了”张开抓过椅背上的外套，匆匆忙忙和王平跑出小店。
黎利抬起眼眸，望向带着小熊围裙的女人，他听余老师讲过，他有个“不争气"的女儿，放弃稳定的工作不说，还要开个不被小镇人民所喜欢接受的中式甜水店。刚开始全是在往里面贴钱，后来才慢慢追平盈利。
“原来是姐姐啊 ”黎利喟叹一声，心里开始漫漫荡漾起细小的波纹，一圈一圈的，这几天郁结也一扫而空。
也是，姐姐做什么都会做好的。
黎利刚到教室就看见他亲爱的同桌王平在补昨天的作文，那笔都要快出残影，前面还摆着两本作文本。余光撇到他的身影，还不忘招呼他一起来抄。
“利哥，你人缘是真好啊。班长和文艺委员都把作业送过来给我们抄...哦不，是借鉴了。我和她们同窗快一年半了，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王平手上不停，嘴上还在调侃黎利，“我觉得你要不就从了一个吧。反正大家都成年了不是。要不天天从中选择，我也很为难啊。”
黎利坐下后踢了王平凳子一脚，“你是不是又打着我的名号在招摇撞骗了。”
“哪有，她们不是知道你是作文困难大户嘛，拿过来给你看的。再说你肯定没写。我跟你说，你可快点写吧，老余最近心情可不好，别撞枪口上了”
提起作文，黎利又想起昨晚那双小狗般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有些麻麻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王平在旁边惊呼“利哥你脸怎么红了”
前面在补觉的的张开也掉过头来，有些贱嗖嗖。“是的哎，好像个红苹果噢。让人不禁想咬一口呢。”
“快点闭嘴”黎利从桌子下猛踢了张开凳子一脚，随即包里掏出昨晚被余欢指导过的作文放在桌上。昨晚黎利根据余欢的指导又重新写了一篇，小小薄薄的一张纸，写满了字。
“太不厚道了吧，利哥”
“就是，背着我们偷偷写作业啊”张开不可置信的看着满满当当的作文纸，随后露出小媳妇般委屈的神色。
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由远而近。
老余拖着老式皮鞋从走廊经过，坐在窗边的同学拼命咳嗽引起伙伴们注意。刚刚还热闹无比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这节课自习啊，从第一排依次把昨天写的作文拿上来给我批改，其余同学背逍遥游，下节课默写。”老余环视班级，然后背过身开电脑。
王平哆哆嗦嗦的把两本笔记本从桌子缝里递出去，周围同学了然，一个传一个，很快就回到本来的主人手里。
周围同学都在抓紧时间修改作文，毕竟谁都不想在一大早就在全班面前被老余阴阳怪气地嘬个两句。
老余看作文速度一向很快，前面同学大都哭丧着脸下了讲台。少有的就数班长王婷，被老余夸赞文笔好文风也不错。王婷经过黎利的座位时，王平凑近黎利耳边“利哥，她刚才偷偷看你了”见话题主人公无动于衷，不由地叹叹气扭成麻花，“欸，可惜君无意啊。”
黎利把王平的大头推远，瞄瞄老余批改进度，“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和老余解释你的作文主旨和别人一模一样吧。”
快要轮到张开的时候，张开回头小声叨叨“我去了，这一去就是永远。”
果不其然，老余看到张平作文后，冷笑一声，“呦，你这是啥啊。开个导航都找不到你文章主旨啊。前脚先写奋斗，后脚就扯到友爱上了。也是蛮牛的噢。”不解气地用卷子敲了敲张开的头。随即挥挥手，张开像是得到了赦免，匍匐着身子挪回座位。
老余冷哼两声，从他的宝贝罐子里拿了茶叶，拧开保温杯，灌水，放茶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却看得底下同学心里拔凉。纷纷同情地看向受害者，老余一般在课堂上泡茶就是要发火的前兆。新来的这位同学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啊？
黎利面色平淡的走上讲台，把作文本放在老余面前。
见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老余也不吹杯子上浮着的茶叶了，拿起作文本开始看起来，看了几眼皱眉。
“这是谁教你写的？”
“是我自己写的”黎利心里纠结了一下，很快就坦然地说了谎。底下开始传来稀稀疏疏的小声讨论声。
“是吗？”老余狐疑地翻翻试卷批改痕迹，“倒是很像我之前的一位学生的风格，很久没看到这么天马行空的论述方式了。”
黎利顿了一下，“昨天突然灵感大爆发。”
老余笑笑，“确实写的不错，有进步。"
课间，张开和王平比拼扳手腕，两人龇牙咧嘴的，谁也不肯认输。
几分钟后，伴随着王平一声“不行了”，战局落下来帷幕。
张开喜滋滋的拍拍自己的肱二肌肉，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利哥，说实话，那篇作文你抄的谁的，竟然让老余头赞不绝口，那个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都说了自己写的”黎利转笔，抬头打量张开，“弟弟，自己水平不行，别老嫉妒他人。”
“切”张开不服的抖抖头顶上的小翘毛。
“我家老头给了我零花钱，下课后去吃甜品啊”王平笑着打圆场
“行的行的，我要吃两份。”
三人趁晚间操溜出校门。
“欸，你们说趁着灭绝师太回去伺候女儿坐月子的空挡逃操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回去。”王平回呛
“不要嘛，人家也想吃甜品嘛”张开又开始嗲声嗲气地扭腰。
“怎么是这家。”黎利看到熟悉的紫色招牌
“啧，不懂了吧，这家甜品超好吃的喽。”
“小南姐，老样子啊”张开刚跨进店门，就扯着大嗓门叫嚷道。
“啥时候把隔壁空闲的店铺也包下来，那样坐下来该多爽，这挤挤歪歪的也太委屈俺们这身高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王平猛拍了一下头，“你在这瞎叫唤什么，就你这174小身板，有啥抱怨的，利哥都没说啥。”
路南在操作间准备他们二人惯常要的甜品，这两小子一个捧哏一个接梗。一来一去总能把自己逗乐。二人也算是店里的常客。经常晚间操来吃东西，美名其曰吃点甜，再回去受学校的苦。
往外端甜品的同时，突然意识到惯常的二人行变成三人行了。撇了眼加入胖瘦组合的高个男生，心里惊诧 “这不是昨晚自己热心肠去教作文的那个学弟吗?”路南顿感有些心慌，该不会自己的作文水平已经退化到跟不上现在的作文模式了，是昨天教的作文被老师批评了，特意来找她算账，顺便来嘲笑她昨天吹的牛？
路南有些踌躇，偷偷瞄了眼此时正在拆勺子包装的某人，见他面色平淡，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才稍稍放下心。心里暗想下次可别这么“热心肠”了，别被人嘲笑本领小小牛皮大大了。面上却没有显露，轻快的说“好了，别闹了。呆会冰淇淋就该化了。”
“小南姐，你不知道，余老师又要我们写两篇1000字的作文了，唉呀妈！我这文学素养上哪去给他编那么多字来啊。”张开捂着双眼，干嚎了几声。却不见有眼泪落下来。黑黢黢的皮肤，高大的体格，衬着略显滑稽的动作，有种母猪上树的既视感。
“你们都是9班的吗？” 路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状似无意的问道。
9班是老余教的，怎么没听一向八卦的老余回家说，班级转来位新生啊。
路南热心肠就是遗传的老余，以往每每有转学生来班级，老余作为班主任，总要里里外外的关心一番，有时候过度关心还要去人家家里家访，搞得人家学生哭笑不得。
“对啊对啊! 噢，利哥暑假才从A市转来的，怎么样，欢欢姐，是不是很帅。”张开超市推销年冠上身。
“唉呀妈，把我们班那群妹子迷得啊!还说什么拉高了平均颜值水平。你都不知道，上个室外活动课都有别班女生来后门看他。”
张平和王开两张小嘴在叭叭，主角却在沉默。隐隐约约还带着一点不耐。
有点古早小说阴郁男主那味了，看来老余感化路线漫漫啊，余欢在心里感慨并默默点个赞，太好了，这样老余精力就更分不到她身上了。
“是吗?” 路南挑挑眉 “那如果以后交女朋友了记得多光顾光顾我这个小店啊，”
本以为会得到一句好的姐姐或者是记得给我打折之类的，谁知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黎利抬头看着她，细长的眼型，本身带给人一种压迫感，再加上下撇的嘴角，让路南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张开略有尴尬嘿嘿笑道 “欢欢姐，别理他。他就这样，天天拽着张脸。”
路南点点头表示理解 ，但心里还是略微不舒服，她只是习惯性地外拓一下客户，不至于没有礼貌的盯着人看吧。
但她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被另一桌客人招呼过去。
“一份芋泥，一杯美式”
“好的，请稍等。”
张开注意到黎利一直看着忙碌的余欢，以为他好奇，“哎哎这个就是咱们余老师的女儿。你不知道吧，听说大学毕业之后放弃大城市的稳定工作，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开了一家甜品店。可把余老师气坏了。”
似乎又是想到什么，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那段时间余老师气的每天都要喝三大杯菊花茶降火，然后班里同学每天能在厕所偶遇五次余老头，搞得刘其他们都不敢去厕所抽烟了” 说完又撇撇嘴“开店多自由啊，自己当老板，赚的钱全归自己。我将来还想开个4S车店呢。”
“就你，你分的清所有汽车零件吗”王平边加快进食速度边吐槽“ 我妈又催我回家写试卷了。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密卷”。又拿起桌上吃到一半的甜品，催促道“胖子，走吧，你妈可说了，要和我一起写试卷啊”
“那利哥那我们先走了啊 你吃完就直接走吧，钱我们已经给过了”张开抓过椅背上的外套，匆匆忙忙和王平跑出小店。
黎利抬起眼眸，望向带着小熊围裙的女人，他听余老师讲过，他有个“不争气"的女儿，放弃稳定的工作不说，还要开个不被小镇人民所喜欢接受的中式甜水店。刚开始全是在往里面贴钱，后来才慢慢追平盈利。
“原来是姐姐啊 ”黎利喟叹一声，心里开始漫漫荡漾起细小的波纹，一圈一圈的，这几天郁结也一扫而空。
也是，姐姐做什么都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