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自由
水兰从后院出来，“娘子，您找奴婢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你去换一条我的衣裙，我们热闹些的集市摆摊。”苏禾晴把画笔和宣纸装到箱子里说。
“娘子，你是让奴婢穿你的衣裙？这……不合规矩。”水兰老实本分，在丞相府的时候婆子们教导她们不能和主子穿同色，更别说穿主子衣裙了。
苏禾晴提裙抬脚跨过长凳，走到水兰身旁推着她去后院，“都来池庆了，晋武的规矩就丢了吧，快去，快去，我们上街去画像招揽生意。”
江慕白听到晋武两个字，眉心骤然紧蹙。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余际拿着草粮准备去马厩喂马，江慕白起身身姿挺拔地站到他面前把他拦住，想要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干，干什么？”余际挺着胸口。
江慕白顿了顿抿唇，侧身让开。
“哼，窝囊。”余际翘着嘴，踉跄走了两步回头往嘟囔，“真以为娘子给你买了身像样的长衫来穿上就真把自己当什么权贵啦。还不是像天红说的一样，不会说话的拖油瓶。”
一转头撞见苏禾晴和水兰，余际低头佯装在哼小曲，“娘子好，奴才去喂马。”
余际想要滑溜的溜走，苏禾晴站住脚，侧眸道：“余际，你等一下。”
“娘子有何吩咐。”
方才的话苏禾晴都听在耳里，既然迟易留在这里，她还是想他们能够接受他，“迟易会说话，你以后有什么要做的事，可以和他商量着来。”
余际一怔，“是，娘子。”
水兰吃惊地说：“娘子，他会说话啊，这么久了没听到他说一句话呢。”
“迟易，你为大家解下疑。”苏禾晴笑着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江慕白。
江慕白点头，缓缓道：“会说话。”
天红刚好掀帘子出来就听到这声，她双手捂住到抽凉气，“你，你会说话啊？那还忍着我们叫了你那么久的哑巴。”
看江慕白颔首垂眼，苏禾晴笑道，“会说话是好事。”
苏禾晴说完带水兰去换了身蓝白曲裾和天红提上画像上街作画，留余际和江慕白两人守铺子。
走出马头街，在一家生意还不错的胭脂店门口停下，苏禾晴进胭脂铺给老板商量一番后，老板同意让她们在门口摆摊。
苏禾晴让水兰扮闺秀来画像，天红磨墨，她来画像吸引客人，进胭脂店买了胭脂出来的女子都被她的画技所吸引而驻足观看。
她画完后一副璀璨又栩栩如生的人画像呈现出来，在场围观的女子不由地问，“这样一副画要多少钱？”
“回姑娘，仅需二十文钱就能画一幅这样的画像。”她含笑回答。
来池庆的这段时日，她发现池庆虽说比不上晋武的热闹繁华，但物价并不低，一盒普通的胭脂大约二十五文，她定价比胭脂低一些，也更容易被接受。
二十文对这些穿着打扮富贵的女子来说并不多，听她说后当场就有个姑娘都要画一幅。
苏禾晴画技成熟，速度也快，她很快就画好一副画递给其中一个穿淡粉蝶纹曲裾的姑娘，“姑娘，你看可否满意？有无要修改的地方？”
姑娘拿着画像满意点头，“画的真好，下次我给你介绍生意。”
苏禾晴起身道谢，“多谢姑娘，我在马头街开了一家墨轩阁画馆，若是姑娘方便麻烦帮我宣传一番。”
“没问题。”姑娘笑颜点头。
源源不断的来了客人，一直忙到天黑才，马头街的人不多，路又黑，两个丫鬟一边一个紧紧扶着苏禾晴。
风在耳边呼啸像是鬼的嚎叫，水兰哆哆嗦嗦说：“娘子，好可怕啊。”
“别怕，马上就到了。”她警惕地看看四周，拍拍水兰的胳膊安慰着说。
其实她也害怕，但相比于害怕鬼之类的，她更害怕的是人，人心有时候比鬼可怕多了。
她现在好想有一盏烛灯能照一下路，刚这么想着前面坡上出现烛光。
水兰和天红都埋着头闭着眼不敢往前看，只有她抬着头，睁大了眼睛看到是江慕白提着烛灯赶来了。
苏禾晴舒了一口气。
他走到跟前照亮了荒凉的街道，她看到他好似担心的样子盯着她，片刻后才像松了口气，缓缓把背上背着的背篓拿下来，拿出另外两盏烛灯点上递给水兰和天红。
水兰和天红提着烛灯走在后面，他为她提灯走在旁边。
苏禾晴手垂放在前，侧眸淡淡问道，“你怎么自己来了，没叫余际来。”
江慕白脚步缓慢，仔细给她照着路，“这里我比较熟悉，余际不熟。”
她点点头，“左臂怎么样了？”
“能动了。”江慕白动了动给她看，但仍然不能抬得太高，只能稍微抬起来一点。
“改日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养好了也该学点功夫在身。”苏禾晴看他赢瘦得像一株兰草，等他养好病了打算给他请个教功夫的师父 ，免得以后又被欺负了都没有还手的力气。
身后的天红听到后扁嘴对水兰说：“娘子怎么还打算给他另请大夫啊，咱都没钱了。”
水兰压着声音，像蚊子声，“娘子肯定说的是有钱以后啊，而且迟易也挺好的啊，大晚上的还跑来接我们。”
“这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他白吃白住。”天红翻白眼说着，反正她是看不惯娘子为一个外人这么上心。
江慕白顿了顿，“已经好了，不必再请大夫。”
苏禾晴也猜到他或许是不想再多花钱了，所以只淡笑下没回答。
回铺子算了下账后，今日一共赚了两百文。天红捧着手里的铜板摇得当当响，还和水兰争抢着摇出声响。
第二天照常去胭脂铺门口支摊，比昨天的生意还要好，下午的时候看着天色有些暗，怕下雨她早早收了摊回铺子。
回铺子不久，天红突然咳嗽晕倒，大夫来看后说脉象平稳，会晕倒大概是染了风寒要休息几日，不能劳累。
开了几副药，水兰去熬药了，苏禾晴在天红旁边握着她的手摸了几下，沉了良久后说：“跟着我你受苦了。”
天红摇摇头，软绵绵地起身，咳嗽了几下，“奴婢想跟着娘子，也想娘子好，奴婢生病倒是没有大碍，倘若娘子病了，老爷和大公子知道了会很伤心的，奴婢现在最担心娘子，娘子不考虑自己请考虑考虑老爷吧。”
苏禾晴轻叹，扶她躺下，转头对旁边一脸担心的水兰道，“水兰这几日你照顾天红。”
“娘子，那你一个人如何去画像啊？”水兰上前扶着她忧心问。
“我自己可以的，不过是少画点，少赚点够生计就好，重要的事你们把身子顾好，我能尽快把店铺给宣传出去，我们能有稳定的收入。”她看了床上的天红又看水兰。
水兰乖巧点头，“嗯，娘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天红的。”
天红心思多，脸色沉沉地没吭声。
夜里，铺子插上门栓，苏禾晴在烛灯下拨着算盘。
请道士和做牌匾一共花了一贯，给迟易和天红请大夫的看诊费加药钱一共一贯五百文，加上日常生活中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共花了三贯钱。
她卖了玉佩的五贯钱现在还剩两贯，昨日和今日画像共赚了三百文，一共还剩两贯三百文。
只要每日画像的生意能赚三十五文，一个月就能有一贯五十文，这两日她都能赚到上百文，所以不用担心因为收入在这里活不下去。
算完后，她捏了捏肩膀舒了口气，收起账本端着烛灯准备回屋子歇下，刚到掀开门帘余光出现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江慕白靠着墙席地而坐，苏禾晴看清是他后，拍着心口说：“院里冷，你怎么不进屋去休息？”
他站起来，顿了很久才道，“我陪你算账。”
苏禾晴噗嗤笑了声，“你陪我算账也要进屋子里啊，在门口带着这也算陪？”
江慕白点点头，把手中藏着的一个蜜橘给她，“甜的。”
她拿在手中，蜜橘被捂得热热的，“这橘子你从哪儿来的？据我所知老余应该不会给你钱。”
江慕白指指隔壁院子，苏禾晴了然似得点了点头，扬眉，“偷偷在隔壁院子里摘得？”
他摇头，正经八百地挤出几个字音，“阿香给的。”
苏禾晴看着手里橘子，“阿香？”
她垂眸想了想，隔壁猪肉铺的老板家确实有个叫阿香的姑娘，她外出出摊的时候听猪肉铺老板扯着声音叫过“阿香”这名字。
但她没见过阿香。但这个名字听着就是很甜的姑娘，他现在稍作打扮的这幅相貌确实容易吸引姑娘。
她眸子微抬，“你……喜欢她？”
“不，不是。”江慕白淡皱眉心。
“都收人蜜橘了，还说不是，男子大大方方承认不会招人笑的。”她握着橘子，侧眸笑道。
“下次我不收了。”江慕白垂着眸看她，声音淡淡地。
她转开视线掰开橘子给了他一半，笑着说：“阿香的心意还是要领的，万一你俩彼此喜欢，说不定能走到一起。”
他拿着橘子把皮剥干净，只吃了一瓣剩下的全给她，缓慢出声：“甜的，你吃。”
苏禾晴看他说完默默就转身准备回屋了，她站在原地问，“你明日没事，要不要和我上街去画像？”
他转身点头，“好。”
她抿唇淡笑垂眸看着手中剥好的橘子。
“你去换一条我的衣裙，我们热闹些的集市摆摊。”苏禾晴把画笔和宣纸装到箱子里说。
“娘子，你是让奴婢穿你的衣裙？这……不合规矩。”水兰老实本分，在丞相府的时候婆子们教导她们不能和主子穿同色，更别说穿主子衣裙了。
苏禾晴提裙抬脚跨过长凳，走到水兰身旁推着她去后院，“都来池庆了，晋武的规矩就丢了吧，快去，快去，我们上街去画像招揽生意。”
江慕白听到晋武两个字，眉心骤然紧蹙。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余际拿着草粮准备去马厩喂马，江慕白起身身姿挺拔地站到他面前把他拦住，想要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干，干什么？”余际挺着胸口。
江慕白顿了顿抿唇，侧身让开。
“哼，窝囊。”余际翘着嘴，踉跄走了两步回头往嘟囔，“真以为娘子给你买了身像样的长衫来穿上就真把自己当什么权贵啦。还不是像天红说的一样，不会说话的拖油瓶。”
一转头撞见苏禾晴和水兰，余际低头佯装在哼小曲，“娘子好，奴才去喂马。”
余际想要滑溜的溜走，苏禾晴站住脚，侧眸道：“余际，你等一下。”
“娘子有何吩咐。”
方才的话苏禾晴都听在耳里，既然迟易留在这里，她还是想他们能够接受他，“迟易会说话，你以后有什么要做的事，可以和他商量着来。”
余际一怔，“是，娘子。”
水兰吃惊地说：“娘子，他会说话啊，这么久了没听到他说一句话呢。”
“迟易，你为大家解下疑。”苏禾晴笑着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江慕白。
江慕白点头，缓缓道：“会说话。”
天红刚好掀帘子出来就听到这声，她双手捂住到抽凉气，“你，你会说话啊？那还忍着我们叫了你那么久的哑巴。”
看江慕白颔首垂眼，苏禾晴笑道，“会说话是好事。”
苏禾晴说完带水兰去换了身蓝白曲裾和天红提上画像上街作画，留余际和江慕白两人守铺子。
走出马头街，在一家生意还不错的胭脂店门口停下，苏禾晴进胭脂铺给老板商量一番后，老板同意让她们在门口摆摊。
苏禾晴让水兰扮闺秀来画像，天红磨墨，她来画像吸引客人，进胭脂店买了胭脂出来的女子都被她的画技所吸引而驻足观看。
她画完后一副璀璨又栩栩如生的人画像呈现出来，在场围观的女子不由地问，“这样一副画要多少钱？”
“回姑娘，仅需二十文钱就能画一幅这样的画像。”她含笑回答。
来池庆的这段时日，她发现池庆虽说比不上晋武的热闹繁华，但物价并不低，一盒普通的胭脂大约二十五文，她定价比胭脂低一些，也更容易被接受。
二十文对这些穿着打扮富贵的女子来说并不多，听她说后当场就有个姑娘都要画一幅。
苏禾晴画技成熟，速度也快，她很快就画好一副画递给其中一个穿淡粉蝶纹曲裾的姑娘，“姑娘，你看可否满意？有无要修改的地方？”
姑娘拿着画像满意点头，“画的真好，下次我给你介绍生意。”
苏禾晴起身道谢，“多谢姑娘，我在马头街开了一家墨轩阁画馆，若是姑娘方便麻烦帮我宣传一番。”
“没问题。”姑娘笑颜点头。
源源不断的来了客人，一直忙到天黑才，马头街的人不多，路又黑，两个丫鬟一边一个紧紧扶着苏禾晴。
风在耳边呼啸像是鬼的嚎叫，水兰哆哆嗦嗦说：“娘子，好可怕啊。”
“别怕，马上就到了。”她警惕地看看四周，拍拍水兰的胳膊安慰着说。
其实她也害怕，但相比于害怕鬼之类的，她更害怕的是人，人心有时候比鬼可怕多了。
她现在好想有一盏烛灯能照一下路，刚这么想着前面坡上出现烛光。
水兰和天红都埋着头闭着眼不敢往前看，只有她抬着头，睁大了眼睛看到是江慕白提着烛灯赶来了。
苏禾晴舒了一口气。
他走到跟前照亮了荒凉的街道，她看到他好似担心的样子盯着她，片刻后才像松了口气，缓缓把背上背着的背篓拿下来，拿出另外两盏烛灯点上递给水兰和天红。
水兰和天红提着烛灯走在后面，他为她提灯走在旁边。
苏禾晴手垂放在前，侧眸淡淡问道，“你怎么自己来了，没叫余际来。”
江慕白脚步缓慢，仔细给她照着路，“这里我比较熟悉，余际不熟。”
她点点头，“左臂怎么样了？”
“能动了。”江慕白动了动给她看，但仍然不能抬得太高，只能稍微抬起来一点。
“改日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养好了也该学点功夫在身。”苏禾晴看他赢瘦得像一株兰草，等他养好病了打算给他请个教功夫的师父 ，免得以后又被欺负了都没有还手的力气。
身后的天红听到后扁嘴对水兰说：“娘子怎么还打算给他另请大夫啊，咱都没钱了。”
水兰压着声音，像蚊子声，“娘子肯定说的是有钱以后啊，而且迟易也挺好的啊，大晚上的还跑来接我们。”
“这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他白吃白住。”天红翻白眼说着，反正她是看不惯娘子为一个外人这么上心。
江慕白顿了顿，“已经好了，不必再请大夫。”
苏禾晴也猜到他或许是不想再多花钱了，所以只淡笑下没回答。
回铺子算了下账后，今日一共赚了两百文。天红捧着手里的铜板摇得当当响，还和水兰争抢着摇出声响。
第二天照常去胭脂铺门口支摊，比昨天的生意还要好，下午的时候看着天色有些暗，怕下雨她早早收了摊回铺子。
回铺子不久，天红突然咳嗽晕倒，大夫来看后说脉象平稳，会晕倒大概是染了风寒要休息几日，不能劳累。
开了几副药，水兰去熬药了，苏禾晴在天红旁边握着她的手摸了几下，沉了良久后说：“跟着我你受苦了。”
天红摇摇头，软绵绵地起身，咳嗽了几下，“奴婢想跟着娘子，也想娘子好，奴婢生病倒是没有大碍，倘若娘子病了，老爷和大公子知道了会很伤心的，奴婢现在最担心娘子，娘子不考虑自己请考虑考虑老爷吧。”
苏禾晴轻叹，扶她躺下，转头对旁边一脸担心的水兰道，“水兰这几日你照顾天红。”
“娘子，那你一个人如何去画像啊？”水兰上前扶着她忧心问。
“我自己可以的，不过是少画点，少赚点够生计就好，重要的事你们把身子顾好，我能尽快把店铺给宣传出去，我们能有稳定的收入。”她看了床上的天红又看水兰。
水兰乖巧点头，“嗯，娘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天红的。”
天红心思多，脸色沉沉地没吭声。
夜里，铺子插上门栓，苏禾晴在烛灯下拨着算盘。
请道士和做牌匾一共花了一贯，给迟易和天红请大夫的看诊费加药钱一共一贯五百文，加上日常生活中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共花了三贯钱。
她卖了玉佩的五贯钱现在还剩两贯，昨日和今日画像共赚了三百文，一共还剩两贯三百文。
只要每日画像的生意能赚三十五文，一个月就能有一贯五十文，这两日她都能赚到上百文，所以不用担心因为收入在这里活不下去。
算完后，她捏了捏肩膀舒了口气，收起账本端着烛灯准备回屋子歇下，刚到掀开门帘余光出现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江慕白靠着墙席地而坐，苏禾晴看清是他后，拍着心口说：“院里冷，你怎么不进屋去休息？”
他站起来，顿了很久才道，“我陪你算账。”
苏禾晴噗嗤笑了声，“你陪我算账也要进屋子里啊，在门口带着这也算陪？”
江慕白点点头，把手中藏着的一个蜜橘给她，“甜的。”
她拿在手中，蜜橘被捂得热热的，“这橘子你从哪儿来的？据我所知老余应该不会给你钱。”
江慕白指指隔壁院子，苏禾晴了然似得点了点头，扬眉，“偷偷在隔壁院子里摘得？”
他摇头，正经八百地挤出几个字音，“阿香给的。”
苏禾晴看着手里橘子，“阿香？”
她垂眸想了想，隔壁猪肉铺的老板家确实有个叫阿香的姑娘，她外出出摊的时候听猪肉铺老板扯着声音叫过“阿香”这名字。
但她没见过阿香。但这个名字听着就是很甜的姑娘，他现在稍作打扮的这幅相貌确实容易吸引姑娘。
她眸子微抬，“你……喜欢她？”
“不，不是。”江慕白淡皱眉心。
“都收人蜜橘了，还说不是，男子大大方方承认不会招人笑的。”她握着橘子，侧眸笑道。
“下次我不收了。”江慕白垂着眸看她，声音淡淡地。
她转开视线掰开橘子给了他一半，笑着说：“阿香的心意还是要领的，万一你俩彼此喜欢，说不定能走到一起。”
他拿着橘子把皮剥干净，只吃了一瓣剩下的全给她，缓慢出声：“甜的，你吃。”
苏禾晴看他说完默默就转身准备回屋了，她站在原地问，“你明日没事，要不要和我上街去画像？”
他转身点头，“好。”
她抿唇淡笑垂眸看着手中剥好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