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自由
天刚蒙蒙亮，苏禾晴起床出屋子到铺子外堂一转眼就瞧见蒸的糯叽叽的馒头放在堂桌上。
她以为是余际或水兰做的，但余际和水兰出来看到馒头时也是一脸吃惊。
“娘子，您回下厨做馒头啦？”水兰揉着睡得懵懵的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盯着白乎乎糯叽叽的馒头连揉了几下眼睛眨巴几下。
江慕白从后厨端着另一盘飘出桂花香的馒头出来 ，他斯文地轻放在桌上，“刚出锅的。”
他做的？
苏禾晴怔怔问，“这是……你做的？”
江慕白点点头，“去外出作画时带上，娘子饿了可以吃。”
苏禾晴拿了个桂花馒头侧眸看了他一眼，含笑淡淡说：“……以后不用这么做了，你不是我们的仆人。”
江慕白站着抿唇，文弱书生似得看着她说：“我自愿做的。”
她招手让余际和水兰都来尝尝，他们一人拿了一个吃了都夸回口甘甜，软软糯糯的。
苏禾晴吃着馒头看他斯文又腼腆的站着。
“坐啊，你也吃。”
她让他坐下，他才点头坐下。
苏禾晴：“……”
这么柔柔弱弱的男子在外不被欺负就怪了。
说来也奇怪他看似如此不堪鞭打，被打得浑身皮开肉绽还中了一箭都还能活下来，现在还能揉面团，真是奇人。
吃完了，她嘱咐水兰在家顾好自己和天红后，然后对余际说：“老余，要是有人来铺子上要画像你让人留个地址，改日我亲自上门。”
余际点头，“知道了，娘子。”
收拾好画箱，她提着准备走了，江慕白从身后来接走了她手中的箱子，苏禾晴伸手去拿，“你左肩还没好，又是做馒头又是提箱子的，别又伤着了。”
江慕白不给她，斯文地说：“用右手提。”
她强行拿过来自个提着，故意佯装生气了，“就别和我争了，你救我一命我应当还的，倘若你要是恢复不好，看大夫的钱不是白花了嘛，那钱可要我一笔一笔的画才能挣回来呢。”
江慕白垂了下眸，抬眼说：“那我把馒头拿上。”
她笑着点头，“好，去吧。”
他们启程出摊，到胭脂店门口 ，苏禾晴让江慕白先支摊子，她拿着钱袋进胭脂店，笑吟吟对约莫四十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道，“老板娘，这两日在你门口叨扰你也不收我摊位费，回去后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你看我若每来支一次摊付你二十文如何？”
谁都不愿意谁白占自己便宜的，老板娘行她方便，她也应给人一些可得的益，尽管不多但也表明她这个人不是只会占便宜的。
老板娘推辞着她的钱袋，皱眉淡然道，“看你说的，我让你在这儿摆摊就没想过要你钱，实话告诉你吧，你知道我看重你什么吗？”
苏禾晴还真不知道，她疑惑摇头。
老板娘笑了笑走出来道，“来我这儿买胭脂的无非两种人，富贵人家的女子和期望步入富贵人家的女子。女子买胭脂不过为悦己者容，都想用上好的胭脂维持青春美丽，而恰好姑娘你生的美，在这池庆像你这样气质端庄的女子找不出第二个，你在我门口做生意也算是个招牌，她们看到你长得美，自然会想要买胭脂变成你这样。你没发现你的生意好，我的生意更好吗？”
她行礼谢道，“多谢老板娘赏识，但摊位费还请收下。”
老板娘往铺子外正摆在摆放笔墨纸砚的江慕白望了下，说：“外面那位书生公子可是姑娘的郎君？”
苏禾晴欲要否认解释，老板娘转身去柜中拿了几款胭脂出来摆在她面前，接着说：“倘若你非要给，要不就买我一盒胭脂吧，算是为我的胭脂做了宣传。”
她垂眸片刻觉得这法子也好，点头选了一盒桂花香的胭脂。
提着包装精美的胭脂踏出门口，江慕白已经把摊位支好，笔墨纸砚已经摆好了。
她把胭脂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问，“这是？”
“胭脂，阿香不是送你橘子吗？你总要回礼啊。” 她笑笑说，“虽然我没见过阿香，但没有女子不喜欢胭脂的。”
他站着垂眸看手中的胭脂，抬头问，“你也喜欢吗？”
“当然啊，我也是女子。”苏禾晴奇怪地看他。
“那娘子自己留着。”他递回给她，表情平静地像一潭死水。
苏禾晴：“……”
怎么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和阿香吵架了？
“你和阿香吵架了？”她仰头问他。
他半低着头避开她望过去的眼神，她笑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吵架了，女子要靠哄的，你拿着胭脂去道歉，保证阿香的气立马就消了。”
他淡蹙眉心欲言又止。
这时有个穿着麻布衣的男子气势汹汹地走来问她：“你是墨轩阁的老板？”
麻布衣男子长相凶悍后面还跟了四五个同样穿着麻布衣手拿棒子看样子不好惹的汉子。
苏禾晴礼貌相答，“是的，可是需要画像？”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男子顿时转头对身后同伙喝了一声：“上！”
江慕白眼疾手快把她护在身后，但他一个人加上左臂有伤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手持棍棒对他拳脚相加，他为了不让她受伤，强忍着痛也护着她。
胭脂铺老板娘看到此状托人去报了官，直到官兵来了这些地痞流氓才仓皇而逃。
江慕白嘴角留了血，他抬头问，“…没，没事吧。”
苏禾晴没受一点伤，她担心地摇头擦看他的伤势，“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用，回去休息就好。”他虚弱挤出几个字。
她扶着他回到铺子，铺子里一片狼藉 。
余际急忙跑来道，“娘子，有几个流氓来砸店了。”他看到江慕白受伤了上前扶过道，“这怎么回事？”
苏禾晴蹙眉，“有地痞找麻烦，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
“娘子你没受伤吧？”水兰听见声音从后院赶出来问。
“我没事，迟易伤的重，水兰你去把红花油拿来。”
“好。”
余际扶他回屋，水兰拿了红花油来，苏禾晴准备去接，余际道，“娘子，我来吧，您去歇着。”
苏禾晴点点头带着水兰出去。
水兰：“娘子，这些流氓怎么盯上我们了。”
她思索抬眉，“那些流氓说我惹到人了。”
在池庆她没有惹过人，只不过想到卖这铺子给她的何爷是个不好惹的，莫非是他？
天红扶着墙出来，声音仍旧虚弱，“娘子，这次是砸店打人，下次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咱通知老爷来吧，老爷来了他们就不敢动您了，不要再瞒着老爷待在这种险恶的地方了。”
苏禾晴垂眸缓缓摇头，她倘若告诉父亲她在这里，定要来抓她回去和三皇子成亲。在宅中她看过太多姨娘们的明争暗斗，皇室只会更多，从废太子之事她就知道皇室之争的残酷。
少年时期就被派往边疆驻守的太子向来名声不错，身手好菩萨心肠但那日边疆造乱，传说是太子杀掉流民示威，满城流言飞起他瞬间成了全天下的罪人，都传太子故意作乱想即可上位导致。
皇后死后，皇帝一直不待见这个儿子，所以将他发配了边疆驻守，那些流言传到皇帝耳里后，一封诏书废了太子之位，不久后就听传太子已自刎。
她虽没见过太子真容，但一个人的性格怎会说变就变，这事有蹊跷。
倘若她入了皇室必定会参与纷争，那不是她想要的。
——
余际给江慕白上好药出来，“娘子，药上好了，迟易能下床应该没什么大碍。”
苏禾晴点头把钱袋给他道，“你去买只鸡回来炖。 ”
余际接过钱袋子，“好。”
天红靠着墙不高兴地嘟囔，“拖油瓶，吃白食的，托着娘子让娘子回不了晋武，烦死了。”
水兰听到她的嘟嘟郎朗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进屋子里关上房门道，“你可小声点吧，你再这么说我就不帮你保守装病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天红皱眉打量水兰。
“今早娘子走后，我看见你偷偷把药倒了。”水兰很气愤，“知不知道药很贵啊，娘子赚钱很辛苦。”
天红并不以为意，“只有娘子知道辛苦才会回晋武，你替我保密应该也是想回晋武吧，别装的好像只有我想回去一样。”
水兰抿唇，“我才不想回晋武，跟着娘子比在晋武那大宅子里好多了，大宅子里的姨娘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好。”
“只有娘子回去嫁人我们才能过得更好，你根本就不懂。”天红抱臂坐到她的床榻上，“在这种地方娘子遇到的男子会有太子那样的权贵？不，只会遇到山野村夫贫苦的过完一生，平贱夫妻百事哀，娘子没吃过苦，难道你没吃过吗？”
水兰被戳痛了过往事，低下了头。她和天红不一样，她不是苏禾晴从小跟到大的贴身丫鬟，是在丈夫去世后，她为葬夫才把自己卖了，辗转几次才偶然在街上遇到苏禾晴到的丞相府。
天红上来握住她的手道，“水兰，跟我一起劝娘子回去吧。”
水兰很犹豫，她垂着眸思索一阵摇头撇开天红，“我不会背叛娘子的，娘子在哪我就跟在哪，我与你好，不揭穿你，但天红你要心疼娘子，就早点向娘子认错吧。”
说完水兰转身出了房门。
苏禾晴抿唇敲了敲江慕白的屋门，她开门进去正好碰见他背对着在拉起衣裳，她看到了他背上箭伤口还有一些旧伤疤。
她怔了一下，背对转身红了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裳。”
她以为是余际或水兰做的，但余际和水兰出来看到馒头时也是一脸吃惊。
“娘子，您回下厨做馒头啦？”水兰揉着睡得懵懵的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盯着白乎乎糯叽叽的馒头连揉了几下眼睛眨巴几下。
江慕白从后厨端着另一盘飘出桂花香的馒头出来 ，他斯文地轻放在桌上，“刚出锅的。”
他做的？
苏禾晴怔怔问，“这是……你做的？”
江慕白点点头，“去外出作画时带上，娘子饿了可以吃。”
苏禾晴拿了个桂花馒头侧眸看了他一眼，含笑淡淡说：“……以后不用这么做了，你不是我们的仆人。”
江慕白站着抿唇，文弱书生似得看着她说：“我自愿做的。”
她招手让余际和水兰都来尝尝，他们一人拿了一个吃了都夸回口甘甜，软软糯糯的。
苏禾晴吃着馒头看他斯文又腼腆的站着。
“坐啊，你也吃。”
她让他坐下，他才点头坐下。
苏禾晴：“……”
这么柔柔弱弱的男子在外不被欺负就怪了。
说来也奇怪他看似如此不堪鞭打，被打得浑身皮开肉绽还中了一箭都还能活下来，现在还能揉面团，真是奇人。
吃完了，她嘱咐水兰在家顾好自己和天红后，然后对余际说：“老余，要是有人来铺子上要画像你让人留个地址，改日我亲自上门。”
余际点头，“知道了，娘子。”
收拾好画箱，她提着准备走了，江慕白从身后来接走了她手中的箱子，苏禾晴伸手去拿，“你左肩还没好，又是做馒头又是提箱子的，别又伤着了。”
江慕白不给她，斯文地说：“用右手提。”
她强行拿过来自个提着，故意佯装生气了，“就别和我争了，你救我一命我应当还的，倘若你要是恢复不好，看大夫的钱不是白花了嘛，那钱可要我一笔一笔的画才能挣回来呢。”
江慕白垂了下眸，抬眼说：“那我把馒头拿上。”
她笑着点头，“好，去吧。”
他们启程出摊，到胭脂店门口 ，苏禾晴让江慕白先支摊子，她拿着钱袋进胭脂店，笑吟吟对约莫四十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道，“老板娘，这两日在你门口叨扰你也不收我摊位费，回去后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你看我若每来支一次摊付你二十文如何？”
谁都不愿意谁白占自己便宜的，老板娘行她方便，她也应给人一些可得的益，尽管不多但也表明她这个人不是只会占便宜的。
老板娘推辞着她的钱袋，皱眉淡然道，“看你说的，我让你在这儿摆摊就没想过要你钱，实话告诉你吧，你知道我看重你什么吗？”
苏禾晴还真不知道，她疑惑摇头。
老板娘笑了笑走出来道，“来我这儿买胭脂的无非两种人，富贵人家的女子和期望步入富贵人家的女子。女子买胭脂不过为悦己者容，都想用上好的胭脂维持青春美丽，而恰好姑娘你生的美，在这池庆像你这样气质端庄的女子找不出第二个，你在我门口做生意也算是个招牌，她们看到你长得美，自然会想要买胭脂变成你这样。你没发现你的生意好，我的生意更好吗？”
她行礼谢道，“多谢老板娘赏识，但摊位费还请收下。”
老板娘往铺子外正摆在摆放笔墨纸砚的江慕白望了下，说：“外面那位书生公子可是姑娘的郎君？”
苏禾晴欲要否认解释，老板娘转身去柜中拿了几款胭脂出来摆在她面前，接着说：“倘若你非要给，要不就买我一盒胭脂吧，算是为我的胭脂做了宣传。”
她垂眸片刻觉得这法子也好，点头选了一盒桂花香的胭脂。
提着包装精美的胭脂踏出门口，江慕白已经把摊位支好，笔墨纸砚已经摆好了。
她把胭脂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问，“这是？”
“胭脂，阿香不是送你橘子吗？你总要回礼啊。” 她笑笑说，“虽然我没见过阿香，但没有女子不喜欢胭脂的。”
他站着垂眸看手中的胭脂，抬头问，“你也喜欢吗？”
“当然啊，我也是女子。”苏禾晴奇怪地看他。
“那娘子自己留着。”他递回给她，表情平静地像一潭死水。
苏禾晴：“……”
怎么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和阿香吵架了？
“你和阿香吵架了？”她仰头问他。
他半低着头避开她望过去的眼神，她笑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吵架了，女子要靠哄的，你拿着胭脂去道歉，保证阿香的气立马就消了。”
他淡蹙眉心欲言又止。
这时有个穿着麻布衣的男子气势汹汹地走来问她：“你是墨轩阁的老板？”
麻布衣男子长相凶悍后面还跟了四五个同样穿着麻布衣手拿棒子看样子不好惹的汉子。
苏禾晴礼貌相答，“是的，可是需要画像？”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男子顿时转头对身后同伙喝了一声：“上！”
江慕白眼疾手快把她护在身后，但他一个人加上左臂有伤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手持棍棒对他拳脚相加，他为了不让她受伤，强忍着痛也护着她。
胭脂铺老板娘看到此状托人去报了官，直到官兵来了这些地痞流氓才仓皇而逃。
江慕白嘴角留了血，他抬头问，“…没，没事吧。”
苏禾晴没受一点伤，她担心地摇头擦看他的伤势，“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用，回去休息就好。”他虚弱挤出几个字。
她扶着他回到铺子，铺子里一片狼藉 。
余际急忙跑来道，“娘子，有几个流氓来砸店了。”他看到江慕白受伤了上前扶过道，“这怎么回事？”
苏禾晴蹙眉，“有地痞找麻烦，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
“娘子你没受伤吧？”水兰听见声音从后院赶出来问。
“我没事，迟易伤的重，水兰你去把红花油拿来。”
“好。”
余际扶他回屋，水兰拿了红花油来，苏禾晴准备去接，余际道，“娘子，我来吧，您去歇着。”
苏禾晴点点头带着水兰出去。
水兰：“娘子，这些流氓怎么盯上我们了。”
她思索抬眉，“那些流氓说我惹到人了。”
在池庆她没有惹过人，只不过想到卖这铺子给她的何爷是个不好惹的，莫非是他？
天红扶着墙出来，声音仍旧虚弱，“娘子，这次是砸店打人，下次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咱通知老爷来吧，老爷来了他们就不敢动您了，不要再瞒着老爷待在这种险恶的地方了。”
苏禾晴垂眸缓缓摇头，她倘若告诉父亲她在这里，定要来抓她回去和三皇子成亲。在宅中她看过太多姨娘们的明争暗斗，皇室只会更多，从废太子之事她就知道皇室之争的残酷。
少年时期就被派往边疆驻守的太子向来名声不错，身手好菩萨心肠但那日边疆造乱，传说是太子杀掉流民示威，满城流言飞起他瞬间成了全天下的罪人，都传太子故意作乱想即可上位导致。
皇后死后，皇帝一直不待见这个儿子，所以将他发配了边疆驻守，那些流言传到皇帝耳里后，一封诏书废了太子之位，不久后就听传太子已自刎。
她虽没见过太子真容，但一个人的性格怎会说变就变，这事有蹊跷。
倘若她入了皇室必定会参与纷争，那不是她想要的。
——
余际给江慕白上好药出来，“娘子，药上好了，迟易能下床应该没什么大碍。”
苏禾晴点头把钱袋给他道，“你去买只鸡回来炖。 ”
余际接过钱袋子，“好。”
天红靠着墙不高兴地嘟囔，“拖油瓶，吃白食的，托着娘子让娘子回不了晋武，烦死了。”
水兰听到她的嘟嘟郎朗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进屋子里关上房门道，“你可小声点吧，你再这么说我就不帮你保守装病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天红皱眉打量水兰。
“今早娘子走后，我看见你偷偷把药倒了。”水兰很气愤，“知不知道药很贵啊，娘子赚钱很辛苦。”
天红并不以为意，“只有娘子知道辛苦才会回晋武，你替我保密应该也是想回晋武吧，别装的好像只有我想回去一样。”
水兰抿唇，“我才不想回晋武，跟着娘子比在晋武那大宅子里好多了，大宅子里的姨娘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好。”
“只有娘子回去嫁人我们才能过得更好，你根本就不懂。”天红抱臂坐到她的床榻上，“在这种地方娘子遇到的男子会有太子那样的权贵？不，只会遇到山野村夫贫苦的过完一生，平贱夫妻百事哀，娘子没吃过苦，难道你没吃过吗？”
水兰被戳痛了过往事，低下了头。她和天红不一样，她不是苏禾晴从小跟到大的贴身丫鬟，是在丈夫去世后，她为葬夫才把自己卖了，辗转几次才偶然在街上遇到苏禾晴到的丞相府。
天红上来握住她的手道，“水兰，跟我一起劝娘子回去吧。”
水兰很犹豫，她垂着眸思索一阵摇头撇开天红，“我不会背叛娘子的，娘子在哪我就跟在哪，我与你好，不揭穿你，但天红你要心疼娘子，就早点向娘子认错吧。”
说完水兰转身出了房门。
苏禾晴抿唇敲了敲江慕白的屋门，她开门进去正好碰见他背对着在拉起衣裳，她看到了他背上箭伤口还有一些旧伤疤。
她怔了一下，背对转身红了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