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姜瓷又做梦了，梦里她牙疼的厉害，是男人把手指伸进了她嘴里一点点扣弄，又压着她的粉嫩的舌头上下按压，她面色潮红，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直到疼痛消减，他抽出手指，月色浸染了透明的唾液。
男人的声音温柔，极其色气，“还疼吗？”
她瞬间从梦里醒来，耳边是刘雪两个女儿如雷的鼾声，还好，还在姜家。
要说这刘老太真是狠心，坚决不让这俩外孙女进门，刘花虽然骂了一晚上还是收留了姐姐家俩女儿，一张床挤了四个人，姜宝珠满嘴抱怨，见姜瓷醒了，她凑过来道：“姐，你也睡不着？”
姜瓷换了口气，反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这么挤怎么睡？”
刘雪的两个女儿睡的四仰八叉，还好这是一条炕，不然姜瓷跟姜宝珠也被挤下去了。
姜宝珠挽着姜瓷的胳膊道：“姐，你是不是想那个军人了？”
“什么军人？”姜瓷不解的皱眉。
姜宝珠拽着姜瓷下床，“走，我们出去说。”
到了院子，姜宝珠才放开了点声音，“晚上跟你说话那个军人。”她托着下巴满脸希冀，脑海里清晰的印刻着叶均那张脸，“长得真好看，又高又威猛，他肯定喜欢你，以后你做了军官太太，可不能忘了我，我是你妹妹。”
“小小年纪，满脑子腐败！”
“切，我们同学的梦想都是嫁给军人。”她凑到姜瓷耳边小声道：“偷偷告诉你，刘花想把你嫁给刘建兵，你可别犯糊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刘家指望把自己嫁出去捞点彩礼姜瓷知道，但是嫁给刘建兵又怎么回事儿，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姜宝珠道：“我起夜听到的。”她握着姜瓷的手腕，“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嫁给军官吧，我相当军官的小姨子。”
姜瓷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好学习，别想东想西，我暂时没结婚的打算。”
姜宝珠哼道：“读书有什么意思，出来还不是没工作，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
如今高考暂停，没有工作的年轻人都被迫下乡，知识分子被打成臭老九，这年头军人在人们心里就是英雄，人人都想嫁英雄，但是哪儿有那么多英雄，抛开军人这层职业，都还是普罗大众。眼下户口已经办好，自己再找份工作，好吃好喝的享清福不好吗？干嘛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再说姜瓷就算嫁也不会嫁给那个男人，纯粹是在自己身边绑一颗炸弹。
“姐，明天咱们去找妈吧。”
“妈？”
“咱妈啊。”
姜宝珠的亲妈李凤霞，李凤霞是京城人，以前嫁给了姜向东，生了俩娃后又抛夫弃子，改嫁了锅炉厂厂长，姜宝珠对这个妈没多少感情，纯粹就是方便高中毕业后给自己找个工作。
她带着姜瓷去找李凤霞。
别人都一大家子挤着两间房的时候，李凤霞已经住上的单独的楼房，装修虽然有年代感，但是在现在却是顶好的条件。李凤霞对两个女儿的到来没多热情，塞了两根香蕉便让他们走。
姜宝珠死皮赖脸道：“妈，能不能给我姐安排个工作？”
李凤霞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对这俩拖油瓶毫无眷恋，直接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赶紧走。”
两人就这么扫地出门了，姜宝珠捧着两根香蕉哭，咬牙切齿道：“她现在这么对我，以后我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姜瓷是个孤儿，自然理解姜宝珠被母亲抛弃的感觉，但是仇恨有什么意义，她劝姜宝珠要自力更生。
姜宝珠擦了擦泪水道：“姐，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姜瓷道：“你说。”
“把你香蕉给我我就告诉你。”
从南到北运输困难，现在的香蕉都是稀罕水果，一斤要几十块，都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但是姜瓷不喜欢，她空间里全是味道更好的苹果蕉。
姜瓷把香蕉给了姜宝珠，她道：“你说吧。”
姜宝珠凑到姜瓷耳边，“其实宝玉不是咱爸的儿子，是妈跟锅炉厂的钳工赵冯春生的。”
“啊？！”
姜宝珠道：“他们偷摸干不要脸的事儿被我听到了。”说着她咬牙切齿，“要是她不给我找工作，我就把这事儿扯出来，让她挨批斗，她也别想过好日子。”
姜瓷没想到李凤霞还有这么一茬，更没想到姜宝珠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但是知道这个秘密对姜瓷来说是个好事儿，以后李凤霞要是怀疑自己的身份，自己可以拿这个事儿要挟。
姜瓷摸摸她的头安慰，“没事儿，你还有姐呢。”
姜宝珠啃着香蕉道：“姐，你可一定要嫁军官啊。”
——
叶均一晚上都没睡，他翻出母亲的旧照跟女孩儿的面容对，有点像，又不太像，到底像还是不像呢。
他又对着镜子看自己这张脸，如果是亲兄妹，那应该有相似的地方吧，眼睛似乎有些像，不不不，还是不太像，嘴巴像？他对到天亮都没确认女孩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最后又结结实实的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到底是见色起意，对她产生了非分之想，要真是他妹妹，那他真的该死。
早饭后，叶飞跟叶穆要去槐花胡同找人，难得叶均兴致不高。妹妹的身份已经确定的八九不离十，他实在没办法面对。
叶飞以为叶均反水，跟父亲统一战线，直接摔了筷子出门，叶穆追上去拉住他臂膀道：“当着长辈呢，你干嘛？”
叶飞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妹妹到底哪儿影响他们了，一个个板着脸，那可是我们的亲人。”
叶穆道：“二哥，你别那么激动，看大哥那黑眼圈，昨晚肯定没睡好，他有心事。”
“我管他，走，我们找人去！”
正说着，叶均跟叶剑梅走了出来，叶剑梅同俩侄子道：“你们这么贸然上门，街坊领居肯定都看热闹，有些话也不好说，我先去上门问问，确认了咱们就把人接回来，行不？”
叶飞没说话，叶穆道：“我同意。”他看向叶均，“大哥，你呢？”
叶均低着眉眼，淡淡道：“就听姑姑的。”
军绿色的吉普停在了槐花胡同一公里外，叶剑梅跟叶均先往胡同走，路过一群下棋的老大爷，叶剑梅微笑道：“叔叔伯伯们，跟你们打听个人家，姜向东住哪一户？”
刘老头正在下棋，听闻要找女婿，他抬头道：“你找姜向东干啥？”
但见这两人都穿着军装，长相也不俗，刘老头心里直乐，下了棋桌道：“跟我来吧。”
其他人纷纷在后面看热闹，满眼羡慕，才来了个漂亮外孙女，又有军人上门，这老刘家莫不是祖坟冒青烟？
——
刘老头将叶剑梅二人带到了院子里，等听清对方的来意，他迷迷糊糊装傻充愣，“你是说姜瓷是你家走散的孩子？”
说罢他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丫头是山野村姑，绝对不是什么大院儿千金，没那个命。”
叶剑梅道：“伯伯，能让我们见见那孩子不？”
刘老头笑的意味深长，“见是能见见，就是……”
叶均转身出门，一会儿提着一兜橘子，两瓶麦乳精还有一盒桃酥进来，刘老头见到东西喜笑颜开，“这小年轻会办事儿，要是能来两盒大前门就更好了。”
叶均道：“爷爷，要是能找到我家妹妹，别说两盒大前门，你有什么要求，随便提，我都满足。”
刘老头一听，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圆，“军人同志可要说话算话啊。”
叶均掷地有声，“我说话算话。”
刘老头接过东西，又道：“那你们明天再来吧，小丫头出去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叶均瞧着老头狡诈，不知道又出什么馊主意，便道：“我们就在这儿等。”
刘老头尴尬的笑笑，进门倒了两杯水出来，又开始询问叶均是做什么的，年岁几何。
聊了没一会儿，姜宝珠肿着眼回来了，姜瓷也跟着后面，刘老头见到姜宝珠没好气道：“这个点儿不上学，跑回来干嘛？！”
姜宝珠一眼便瞧见了叶均，她无视刘老头的问话，直接走到叶均身边道：“你是来找我姐姐提亲的吗？”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叶均问了个大红脸，他余光处扫到姜瓷绯红的脸颊，尴尬的清了下喉咙，忙同叶剑梅解释道：“姑，这里面有点误会。”
叶剑梅倒是没说什么，直接看向了门口的姜瓷。
小姑娘当真生的眉清目秀，肤若凝脂，眉若细柳，眼含秋水，身型凹凸有致，真是天姿国色。
“你就是姜瓷吧。”叶剑梅上前拉姜瓷的手。
这姑娘不止好看，手也生的漂亮，指头细如水葱，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瞧的人好生欢喜。
姜瓷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她下意识的收了手，什么个情况，这个人不会真的来提亲的吧。
叶剑梅道：“你别怕，我没恶意。”
刘老头同姜宝珠道：“傻站着干嘛，去把你爸妈都叫回来，。”
——
姜家逼仄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小辈儿们都被赶到了门外。
姜瓷作为话题的中心坐在主位，原来这个军人叫叶均，他妹妹自小被拐卖，找了多年，他是上门来认亲的。
比起姜向东这些人表情的惊喜，姜瓷内心更多的是酸涩，原主自小被人贩子拐卖，被自私自利的一家人扔在乡下就算了，临找到亲人之前，还在河边被淹死了。如果不是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这一生她都没有归属。
眼下叶均核实了信息，坚持要把姜瓷带走，姜瓷不敢说明实情，要是被扣上杀人的罪名，回去肯定吃枪子。
至于姜家人，面面相觑后，大家飞快接受了事实。
姜向东率先开口道：“好歹我们也养了姜瓷十几年，你看她吃的粮食……”
叶均道：“你算吧，多少粮食我都赔给你。”
叶剑梅也道：“我看你家还有个女儿，工作也帮她解决了，以后你们跟姜瓷再无瓜葛。”
他们有来有往商议，仿佛在购买一件商品，一家人想着捞好处，一家人想着用金钱弥补，就是没人关心原主受了什么苦，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姜瓷一时愤慨，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道：“够了！”
“你们慢慢谈。”她说完摔门而出。
男人的声音温柔，极其色气，“还疼吗？”
她瞬间从梦里醒来，耳边是刘雪两个女儿如雷的鼾声，还好，还在姜家。
要说这刘老太真是狠心，坚决不让这俩外孙女进门，刘花虽然骂了一晚上还是收留了姐姐家俩女儿，一张床挤了四个人，姜宝珠满嘴抱怨，见姜瓷醒了，她凑过来道：“姐，你也睡不着？”
姜瓷换了口气，反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这么挤怎么睡？”
刘雪的两个女儿睡的四仰八叉，还好这是一条炕，不然姜瓷跟姜宝珠也被挤下去了。
姜宝珠挽着姜瓷的胳膊道：“姐，你是不是想那个军人了？”
“什么军人？”姜瓷不解的皱眉。
姜宝珠拽着姜瓷下床，“走，我们出去说。”
到了院子，姜宝珠才放开了点声音，“晚上跟你说话那个军人。”她托着下巴满脸希冀，脑海里清晰的印刻着叶均那张脸，“长得真好看，又高又威猛，他肯定喜欢你，以后你做了军官太太，可不能忘了我，我是你妹妹。”
“小小年纪，满脑子腐败！”
“切，我们同学的梦想都是嫁给军人。”她凑到姜瓷耳边小声道：“偷偷告诉你，刘花想把你嫁给刘建兵，你可别犯糊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刘家指望把自己嫁出去捞点彩礼姜瓷知道，但是嫁给刘建兵又怎么回事儿，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姜宝珠道：“我起夜听到的。”她握着姜瓷的手腕，“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嫁给军官吧，我相当军官的小姨子。”
姜瓷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好学习，别想东想西，我暂时没结婚的打算。”
姜宝珠哼道：“读书有什么意思，出来还不是没工作，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
如今高考暂停，没有工作的年轻人都被迫下乡，知识分子被打成臭老九，这年头军人在人们心里就是英雄，人人都想嫁英雄，但是哪儿有那么多英雄，抛开军人这层职业，都还是普罗大众。眼下户口已经办好，自己再找份工作，好吃好喝的享清福不好吗？干嘛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再说姜瓷就算嫁也不会嫁给那个男人，纯粹是在自己身边绑一颗炸弹。
“姐，明天咱们去找妈吧。”
“妈？”
“咱妈啊。”
姜宝珠的亲妈李凤霞，李凤霞是京城人，以前嫁给了姜向东，生了俩娃后又抛夫弃子，改嫁了锅炉厂厂长，姜宝珠对这个妈没多少感情，纯粹就是方便高中毕业后给自己找个工作。
她带着姜瓷去找李凤霞。
别人都一大家子挤着两间房的时候，李凤霞已经住上的单独的楼房，装修虽然有年代感，但是在现在却是顶好的条件。李凤霞对两个女儿的到来没多热情，塞了两根香蕉便让他们走。
姜宝珠死皮赖脸道：“妈，能不能给我姐安排个工作？”
李凤霞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对这俩拖油瓶毫无眷恋，直接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赶紧走。”
两人就这么扫地出门了，姜宝珠捧着两根香蕉哭，咬牙切齿道：“她现在这么对我，以后我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姜瓷是个孤儿，自然理解姜宝珠被母亲抛弃的感觉，但是仇恨有什么意义，她劝姜宝珠要自力更生。
姜宝珠擦了擦泪水道：“姐，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姜瓷道：“你说。”
“把你香蕉给我我就告诉你。”
从南到北运输困难，现在的香蕉都是稀罕水果，一斤要几十块，都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但是姜瓷不喜欢，她空间里全是味道更好的苹果蕉。
姜瓷把香蕉给了姜宝珠，她道：“你说吧。”
姜宝珠凑到姜瓷耳边，“其实宝玉不是咱爸的儿子，是妈跟锅炉厂的钳工赵冯春生的。”
“啊？！”
姜宝珠道：“他们偷摸干不要脸的事儿被我听到了。”说着她咬牙切齿，“要是她不给我找工作，我就把这事儿扯出来，让她挨批斗，她也别想过好日子。”
姜瓷没想到李凤霞还有这么一茬，更没想到姜宝珠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但是知道这个秘密对姜瓷来说是个好事儿，以后李凤霞要是怀疑自己的身份，自己可以拿这个事儿要挟。
姜瓷摸摸她的头安慰，“没事儿，你还有姐呢。”
姜宝珠啃着香蕉道：“姐，你可一定要嫁军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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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均一晚上都没睡，他翻出母亲的旧照跟女孩儿的面容对，有点像，又不太像，到底像还是不像呢。
他又对着镜子看自己这张脸，如果是亲兄妹，那应该有相似的地方吧，眼睛似乎有些像，不不不，还是不太像，嘴巴像？他对到天亮都没确认女孩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最后又结结实实的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到底是见色起意，对她产生了非分之想，要真是他妹妹，那他真的该死。
早饭后，叶飞跟叶穆要去槐花胡同找人，难得叶均兴致不高。妹妹的身份已经确定的八九不离十，他实在没办法面对。
叶飞以为叶均反水，跟父亲统一战线，直接摔了筷子出门，叶穆追上去拉住他臂膀道：“当着长辈呢，你干嘛？”
叶飞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妹妹到底哪儿影响他们了，一个个板着脸，那可是我们的亲人。”
叶穆道：“二哥，你别那么激动，看大哥那黑眼圈，昨晚肯定没睡好，他有心事。”
“我管他，走，我们找人去！”
正说着，叶均跟叶剑梅走了出来，叶剑梅同俩侄子道：“你们这么贸然上门，街坊领居肯定都看热闹，有些话也不好说，我先去上门问问，确认了咱们就把人接回来，行不？”
叶飞没说话，叶穆道：“我同意。”他看向叶均，“大哥，你呢？”
叶均低着眉眼，淡淡道：“就听姑姑的。”
军绿色的吉普停在了槐花胡同一公里外，叶剑梅跟叶均先往胡同走，路过一群下棋的老大爷，叶剑梅微笑道：“叔叔伯伯们，跟你们打听个人家，姜向东住哪一户？”
刘老头正在下棋，听闻要找女婿，他抬头道：“你找姜向东干啥？”
但见这两人都穿着军装，长相也不俗，刘老头心里直乐，下了棋桌道：“跟我来吧。”
其他人纷纷在后面看热闹，满眼羡慕，才来了个漂亮外孙女，又有军人上门，这老刘家莫不是祖坟冒青烟？
——
刘老头将叶剑梅二人带到了院子里，等听清对方的来意，他迷迷糊糊装傻充愣，“你是说姜瓷是你家走散的孩子？”
说罢他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丫头是山野村姑，绝对不是什么大院儿千金，没那个命。”
叶剑梅道：“伯伯，能让我们见见那孩子不？”
刘老头笑的意味深长，“见是能见见，就是……”
叶均转身出门，一会儿提着一兜橘子，两瓶麦乳精还有一盒桃酥进来，刘老头见到东西喜笑颜开，“这小年轻会办事儿，要是能来两盒大前门就更好了。”
叶均道：“爷爷，要是能找到我家妹妹，别说两盒大前门，你有什么要求，随便提，我都满足。”
刘老头一听，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圆，“军人同志可要说话算话啊。”
叶均掷地有声，“我说话算话。”
刘老头接过东西，又道：“那你们明天再来吧，小丫头出去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叶均瞧着老头狡诈，不知道又出什么馊主意，便道：“我们就在这儿等。”
刘老头尴尬的笑笑，进门倒了两杯水出来，又开始询问叶均是做什么的，年岁几何。
聊了没一会儿，姜宝珠肿着眼回来了，姜瓷也跟着后面，刘老头见到姜宝珠没好气道：“这个点儿不上学，跑回来干嘛？！”
姜宝珠一眼便瞧见了叶均，她无视刘老头的问话，直接走到叶均身边道：“你是来找我姐姐提亲的吗？”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叶均问了个大红脸，他余光处扫到姜瓷绯红的脸颊，尴尬的清了下喉咙，忙同叶剑梅解释道：“姑，这里面有点误会。”
叶剑梅倒是没说什么，直接看向了门口的姜瓷。
小姑娘当真生的眉清目秀，肤若凝脂，眉若细柳，眼含秋水，身型凹凸有致，真是天姿国色。
“你就是姜瓷吧。”叶剑梅上前拉姜瓷的手。
这姑娘不止好看，手也生的漂亮，指头细如水葱，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瞧的人好生欢喜。
姜瓷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她下意识的收了手，什么个情况，这个人不会真的来提亲的吧。
叶剑梅道：“你别怕，我没恶意。”
刘老头同姜宝珠道：“傻站着干嘛，去把你爸妈都叫回来，。”
——
姜家逼仄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小辈儿们都被赶到了门外。
姜瓷作为话题的中心坐在主位，原来这个军人叫叶均，他妹妹自小被拐卖，找了多年，他是上门来认亲的。
比起姜向东这些人表情的惊喜，姜瓷内心更多的是酸涩，原主自小被人贩子拐卖，被自私自利的一家人扔在乡下就算了，临找到亲人之前，还在河边被淹死了。如果不是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这一生她都没有归属。
眼下叶均核实了信息，坚持要把姜瓷带走，姜瓷不敢说明实情，要是被扣上杀人的罪名，回去肯定吃枪子。
至于姜家人，面面相觑后，大家飞快接受了事实。
姜向东率先开口道：“好歹我们也养了姜瓷十几年，你看她吃的粮食……”
叶均道：“你算吧，多少粮食我都赔给你。”
叶剑梅也道：“我看你家还有个女儿，工作也帮她解决了，以后你们跟姜瓷再无瓜葛。”
他们有来有往商议，仿佛在购买一件商品，一家人想着捞好处，一家人想着用金钱弥补，就是没人关心原主受了什么苦，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姜瓷一时愤慨，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道：“够了！”
“你们慢慢谈。”她说完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