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雅】一场预谋（2）
卧室里安静了一阵子，直到加隆的声音响起。
他带有几分恍惚地道：“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撒加没有看他，目光盯着昏睡中的少女，在她残留着晕红和泪痕的脸庞上流连：“我说过，你可以当气氛组。”
加隆讪笑一声：“怎么可能，你明知道，我们对她抱有同样的感情。”
“那你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我不敢相信的是她。你说，她为什么会向我们提出这种要求？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们？”
撒加抚上纱织的脸庞，粗粝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刮蹭：“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去验证。”
他说得没错，在这天之后，纱织开始了和他们的隐秘交往，或许这种关系不能被称为交往，但绝对是与她最亲密的，他们真正成为了她的男人，唯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拥有她、占据她的男人。
他们在任何有空闲的时间和可以被开发的地点纠缠……像一朵娇妍的玫瑰花，在他们的手底下绽放出最美丽的模样。
……
……
总体而言，纱织没有他们放得开，这主要体现在她的胆量方面。她不肯和他们在女神殿里做，原因在于前面就是教皇厅，她不愿意冒着被史昂发现的风险。虽然史昂没有把她抚养长大，但在她心里，对方仍然是她敬重的长辈，她还没那个脸让长辈知道这种事。
最初几次时，兄弟俩妥协了，直到她又一次拒绝……这一次，她没有再获得他们的宽许……
加隆还在她耳边调笑：“如果你真的担心，不如把教皇之位传给我或者我哥哥？我们可以保证不会被人发现，还可以和你在教皇厅里试一试。”
……
……
……
遗憾的是，高强度的纠缠没有带来高效的回报，五个月过去，纱织仍然没有怀孕，这让她表现出了对兄弟俩能力的怀疑。
“是不是你们的精子质量有问题？”她询问道，“我看资料说，超过三十岁的男人，精子的质量会呈指数级下降，虽然你们是黄金圣斗士，新陈代谢的速度和普通人不同，但是……”
她尽量说得委婉，但兄弟俩的神情还是变得微妙而又危险。
撒加道：“复活之后，我们的身体年龄全部回到了十八岁，我以为你清楚这一点，纱织。”
加隆道：“你知道男性的能力是最不容许被质疑的吧？宝贝。说出这种话，你准备好了被我们两个人弄晕吗？”
“什么？不！”纱织又羞又惊，连忙改口，“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质疑你们的意思——别——”
可惜已然来不及了，兄弟俩像两条巨大的蟒蛇……
……
……
意外的昏迷让纱织错过了很想去的一个花展，她伤心难过极了，觉得兄弟俩是在故意欺负她，委屈的情绪一涌上来，泪珠便止不住地落下，唬得加隆连忙向她保证，会给她再举办一个花展，独一无二的花展。
离开房间后，撒加问他：“展会上的花都是特别培育的，别的地方没有，每年只有两个星期的最佳观赏期，所以她才那么想去看。目前观赏期已经过了，你准备上哪去搞花，给她举办一个独一无二的花展？”
加隆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我搞不定，有人能搞得定。说起来，这不是你当教皇时曾经做过的事吗？”
撒加明白了。
兄弟俩一起去找了阿布罗狄。
作为前任篡位教皇最忠诚的追随者，阿布罗狄爽快地答应了撒加的要求：“在女神跟前绽放自己，是玫瑰花的最佳宿命与最高奖赏。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最近似乎和女神走得很近呢，连这种事情都想着去办。”
兄弟俩对视一眼。
撒加道：“女神给了我们一个任务，我们需要尽快完成它。”
加隆附和：“没错，机密任务。”
阿布罗狄道：“任务很紧要吗？”
“是的。”撒加面不改色地承认，“只有我和加隆能完成。”
离开双鱼宫前，撒加提出了一个要求：“献给女神的那些玫瑰花，最好不要有刺。”
加隆看他一眼，神情有些微妙，又很快变成赞同的若有所思。
阿布罗狄则是一愣，优雅笑道：“当然，我不会让女神的手指被刺伤的。”
双鱼座圣斗士没有辜负兄弟俩的拜托，完美达成了要求，娇妍美丽的玫瑰花在女神的宫殿中绽放，开办了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展，惹得前来赏花的一众圣斗士啧啧称赞。
至于花展过后，月光的清辉洒落在女神殿中，女神娇柔白皙的肌肤是怎样碾碎花瓣……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道酬勤，两个月后，纱织如愿怀了孕，算算日期，正好是她晕过去那一回。
“原来不是我们有问题，是你自身的原因。”加隆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捏了一把她，“是不是我们从前都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才迟迟不愿怀孕？”
纱织红着脸庞辩解：“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有问题！是——是你们的精子质量不好，数量来凑！”
加隆的神情再一次变得微妙起来，并且多了点惊异。“宝贝，你是故意激怒我们，想让我们狠狠爱你，直到你晕过去吗？”他道，“你知道说出这话后，你会迎来什么结果吧？”
但纱织这一次没有慌乱，显然是提早想好了退路，才敢说出刚才那番话：“我怀孕了，为了保障安全，你们不能再和我做。”
撒加道：“孕期不一定不能同房。”
纱织小声嘀咕，“是，我知道，我也查过相关的资料……”她不自在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这个事实，“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是绝对不行的。”
加隆挑眉：“所以你准备用三个月的安全时间，来交换以后的全部人生？”
纱织的神情开始有些慌了：“不……当然不是……”
撒加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需要提醒你吗？在之前的两个月，你尚未发现自己怀孕的期间，我们并没有停止这些事情。”
纱织的神情彻底慌了：“这、这只是运气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
撒加道：“还有一个月。”
“……什么？”
加隆优哉游哉地解释：“我哥哥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可以好好休息，享受清静的人生时光。”
他低下头，对上她茫然而又美丽的目光，露出一抹笑：“然后，我们一切照旧。”
“……”纱织微红着脸庞，讷讷不语。
周一的圣域例会上，纱织宣布了她怀孕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阿鲁迪巴张大嘴：“什……什么？”
米罗“啧”了一声：“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啊，女神。”
迪斯马斯克饶有兴致地笑了：“很厉害嘛，你这个丫头。”
艾欧里亚呆呆地盯着纱织的腹部瞧，被艾俄洛斯用胳膊肘杵了一下，示意他收回目光。
史昂深深地拧起眉：“女神，请不要开玩笑。”
纱织道：“我没有开玩笑。事实就是这样，我怀孕了，两个月。”
史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在面对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小女孩。
他看起来很想说点什么指责的话，但最终，他只是委婉而又克制地道：“虽然你已经成年，有权力决定自己的生活；身为圣斗士，我等也无权过问您的私人生活，但是……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纱织努力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觉得还好吧，早早完成这一桩事情，我也能早早轻松。怀孕的理由我在刚才和大家解释过，是为了完成城户纱织的使命，我既然享受到了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就应该为它尽一份责任。”
史昂叹气：“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童虎打圆场：“算了算了，孩子都怀了，难不成还能不要？我相信女神会为自己做下的决定负责的。对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纱织眨眨眼，安静了两秒，道：“不知道。我是精子库受孕，不知道捐精者是谁。”
史昂的眉拧得更紧了：“你——你这，哎，你这决定未免太草率了。”
童虎继续打圆场：“精子库也挺好的，女神的身份这么复杂，随意和普通人结婚会引来不少麻烦，不如像现在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是啊……”纱织心虚地附和，没敢往撒加和加隆坐着的位置看，到目前为止，兄弟俩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也觉得挺好的……”
最终，众人都接受了女神怀孕一事——不接受也没办法，就像童虎说的，怀都怀了，还能怎么样？身为女神和她的信徒，打胎这种事是无稽之谈，不可能被纳入考虑范围内。
史昂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纱织和双子兄弟。
纱织垂着眸，不敢抬起眼来看。
撒加和加隆没有说话。
纱织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他们的开口，只能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我们……在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不是吗？不暴露孩子的生父信息……”
三秒钟的安静。
加隆的声音响起：“是啊，你说得很对，我们说好了的。”
他的声线不复这大半年来的懒散与含着笑意，而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听闻她想要怀孕的打算那会儿，带着几分硬邦邦的冷意。
“没什么，这很好，你是我们的女神，有权利决定任何事情。就是这样。”
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会议室大门的开关声，最后是重回安静。
在这种安静中，纱织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仍然坐在原位上的撒加：“他……他是生气了吗？”
撒加看着她，平静反问：“你觉得呢？雅典娜。”
他又叫回她雅典娜了。
纱织掩在会议桌下、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缩紧：“……你也生气了吗，撒加？”
撒加仍然平静地看着她，道：“对你来说，哪种情况更容易接受呢？”
是啊……
纱织在心里想着。
是像加隆一样摔门离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还是像撒加一样冷静淡漠，仿佛不因为她而心生波澜，哪种情况更好、她更愿意见到呢？
她不知道……
他带有几分恍惚地道：“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撒加没有看他，目光盯着昏睡中的少女，在她残留着晕红和泪痕的脸庞上流连：“我说过，你可以当气氛组。”
加隆讪笑一声：“怎么可能，你明知道，我们对她抱有同样的感情。”
“那你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我不敢相信的是她。你说，她为什么会向我们提出这种要求？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们？”
撒加抚上纱织的脸庞，粗粝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刮蹭：“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去验证。”
他说得没错，在这天之后，纱织开始了和他们的隐秘交往，或许这种关系不能被称为交往，但绝对是与她最亲密的，他们真正成为了她的男人，唯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拥有她、占据她的男人。
他们在任何有空闲的时间和可以被开发的地点纠缠……像一朵娇妍的玫瑰花，在他们的手底下绽放出最美丽的模样。
……
……
总体而言，纱织没有他们放得开，这主要体现在她的胆量方面。她不肯和他们在女神殿里做，原因在于前面就是教皇厅，她不愿意冒着被史昂发现的风险。虽然史昂没有把她抚养长大，但在她心里，对方仍然是她敬重的长辈，她还没那个脸让长辈知道这种事。
最初几次时，兄弟俩妥协了，直到她又一次拒绝……这一次，她没有再获得他们的宽许……
加隆还在她耳边调笑：“如果你真的担心，不如把教皇之位传给我或者我哥哥？我们可以保证不会被人发现，还可以和你在教皇厅里试一试。”
……
……
……
遗憾的是，高强度的纠缠没有带来高效的回报，五个月过去，纱织仍然没有怀孕，这让她表现出了对兄弟俩能力的怀疑。
“是不是你们的精子质量有问题？”她询问道，“我看资料说，超过三十岁的男人，精子的质量会呈指数级下降，虽然你们是黄金圣斗士，新陈代谢的速度和普通人不同，但是……”
她尽量说得委婉，但兄弟俩的神情还是变得微妙而又危险。
撒加道：“复活之后，我们的身体年龄全部回到了十八岁，我以为你清楚这一点，纱织。”
加隆道：“你知道男性的能力是最不容许被质疑的吧？宝贝。说出这种话，你准备好了被我们两个人弄晕吗？”
“什么？不！”纱织又羞又惊，连忙改口，“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质疑你们的意思——别——”
可惜已然来不及了，兄弟俩像两条巨大的蟒蛇……
……
……
意外的昏迷让纱织错过了很想去的一个花展，她伤心难过极了，觉得兄弟俩是在故意欺负她，委屈的情绪一涌上来，泪珠便止不住地落下，唬得加隆连忙向她保证，会给她再举办一个花展，独一无二的花展。
离开房间后，撒加问他：“展会上的花都是特别培育的，别的地方没有，每年只有两个星期的最佳观赏期，所以她才那么想去看。目前观赏期已经过了，你准备上哪去搞花，给她举办一个独一无二的花展？”
加隆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我搞不定，有人能搞得定。说起来，这不是你当教皇时曾经做过的事吗？”
撒加明白了。
兄弟俩一起去找了阿布罗狄。
作为前任篡位教皇最忠诚的追随者，阿布罗狄爽快地答应了撒加的要求：“在女神跟前绽放自己，是玫瑰花的最佳宿命与最高奖赏。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最近似乎和女神走得很近呢，连这种事情都想着去办。”
兄弟俩对视一眼。
撒加道：“女神给了我们一个任务，我们需要尽快完成它。”
加隆附和：“没错，机密任务。”
阿布罗狄道：“任务很紧要吗？”
“是的。”撒加面不改色地承认，“只有我和加隆能完成。”
离开双鱼宫前，撒加提出了一个要求：“献给女神的那些玫瑰花，最好不要有刺。”
加隆看他一眼，神情有些微妙，又很快变成赞同的若有所思。
阿布罗狄则是一愣，优雅笑道：“当然，我不会让女神的手指被刺伤的。”
双鱼座圣斗士没有辜负兄弟俩的拜托，完美达成了要求，娇妍美丽的玫瑰花在女神的宫殿中绽放，开办了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展，惹得前来赏花的一众圣斗士啧啧称赞。
至于花展过后，月光的清辉洒落在女神殿中，女神娇柔白皙的肌肤是怎样碾碎花瓣……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道酬勤，两个月后，纱织如愿怀了孕，算算日期，正好是她晕过去那一回。
“原来不是我们有问题，是你自身的原因。”加隆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捏了一把她，“是不是我们从前都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才迟迟不愿怀孕？”
纱织红着脸庞辩解：“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有问题！是——是你们的精子质量不好，数量来凑！”
加隆的神情再一次变得微妙起来，并且多了点惊异。“宝贝，你是故意激怒我们，想让我们狠狠爱你，直到你晕过去吗？”他道，“你知道说出这话后，你会迎来什么结果吧？”
但纱织这一次没有慌乱，显然是提早想好了退路，才敢说出刚才那番话：“我怀孕了，为了保障安全，你们不能再和我做。”
撒加道：“孕期不一定不能同房。”
纱织小声嘀咕，“是，我知道，我也查过相关的资料……”她不自在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这个事实，“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是绝对不行的。”
加隆挑眉：“所以你准备用三个月的安全时间，来交换以后的全部人生？”
纱织的神情开始有些慌了：“不……当然不是……”
撒加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需要提醒你吗？在之前的两个月，你尚未发现自己怀孕的期间，我们并没有停止这些事情。”
纱织的神情彻底慌了：“这、这只是运气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
撒加道：“还有一个月。”
“……什么？”
加隆优哉游哉地解释：“我哥哥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可以好好休息，享受清静的人生时光。”
他低下头，对上她茫然而又美丽的目光，露出一抹笑：“然后，我们一切照旧。”
“……”纱织微红着脸庞，讷讷不语。
周一的圣域例会上，纱织宣布了她怀孕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阿鲁迪巴张大嘴：“什……什么？”
米罗“啧”了一声：“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啊，女神。”
迪斯马斯克饶有兴致地笑了：“很厉害嘛，你这个丫头。”
艾欧里亚呆呆地盯着纱织的腹部瞧，被艾俄洛斯用胳膊肘杵了一下，示意他收回目光。
史昂深深地拧起眉：“女神，请不要开玩笑。”
纱织道：“我没有开玩笑。事实就是这样，我怀孕了，两个月。”
史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在面对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小女孩。
他看起来很想说点什么指责的话，但最终，他只是委婉而又克制地道：“虽然你已经成年，有权力决定自己的生活；身为圣斗士，我等也无权过问您的私人生活，但是……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纱织努力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觉得还好吧，早早完成这一桩事情，我也能早早轻松。怀孕的理由我在刚才和大家解释过，是为了完成城户纱织的使命，我既然享受到了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就应该为它尽一份责任。”
史昂叹气：“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童虎打圆场：“算了算了，孩子都怀了，难不成还能不要？我相信女神会为自己做下的决定负责的。对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纱织眨眨眼，安静了两秒，道：“不知道。我是精子库受孕，不知道捐精者是谁。”
史昂的眉拧得更紧了：“你——你这，哎，你这决定未免太草率了。”
童虎继续打圆场：“精子库也挺好的，女神的身份这么复杂，随意和普通人结婚会引来不少麻烦，不如像现在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是啊……”纱织心虚地附和，没敢往撒加和加隆坐着的位置看，到目前为止，兄弟俩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也觉得挺好的……”
最终，众人都接受了女神怀孕一事——不接受也没办法，就像童虎说的，怀都怀了，还能怎么样？身为女神和她的信徒，打胎这种事是无稽之谈，不可能被纳入考虑范围内。
史昂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纱织和双子兄弟。
纱织垂着眸，不敢抬起眼来看。
撒加和加隆没有说话。
纱织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他们的开口，只能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我们……在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不是吗？不暴露孩子的生父信息……”
三秒钟的安静。
加隆的声音响起：“是啊，你说得很对，我们说好了的。”
他的声线不复这大半年来的懒散与含着笑意，而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听闻她想要怀孕的打算那会儿，带着几分硬邦邦的冷意。
“没什么，这很好，你是我们的女神，有权利决定任何事情。就是这样。”
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会议室大门的开关声，最后是重回安静。
在这种安静中，纱织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仍然坐在原位上的撒加：“他……他是生气了吗？”
撒加看着她，平静反问：“你觉得呢？雅典娜。”
他又叫回她雅典娜了。
纱织掩在会议桌下、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缩紧：“……你也生气了吗，撒加？”
撒加仍然平静地看着她，道：“对你来说，哪种情况更容易接受呢？”
是啊……
纱织在心里想着。
是像加隆一样摔门离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还是像撒加一样冷静淡漠，仿佛不因为她而心生波澜，哪种情况更好、她更愿意见到呢？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