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雅】小骗子（15）
菲利克斯睡着了。
纱织坐在床边，无声又温柔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关掉壁灯，离开房间。
门外，撒加正在等着她。
她走上前，询问：“你早就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了？”
“不算很早。”他握住她的手，回答，“他出现在圣域时，我只是有点猜想——”
纱织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才出现，你就知道了？”
“严格来说，并没有完全确认。”撒加道，“我只是有点猜想。”
“猜想什么？他是我们的孩子？”
他颔首。
纱织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往这个方面想呢？我——我是说，那孩子完全是你的长相，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妈妈是谁，我也——还没有到可以当他妈妈的年纪——”
撒加微微笑了一下。
“也许你没有注意。”他用一种略带宠溺的口吻道，仿佛在和她分享什么小秘密，“那个时候，当你出现在教皇厅里时，他看着你，流下了一滴泪。”
“他哭了？”她迟疑地询问，“我——我并没有注意——”
“所有人都没注意。”撒加轻声应道，“只是我正好瞧见了，才会生起猜想。毕竟，他那个时候看着你的神情，不是寻常孩子会有的……欣喜又悲伤，带着孺慕与怀念，仿佛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怀疑他是我们的孩子了？”她道。
他点头：“这也是我承认他的原因。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承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
纱织埋怨：“你也知道他来历不明？那个时候，我看见你认下他，真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以为你真的——”
他含笑凝视着她：“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嘀咕：“……就算我想要相信你，你的行为也让我无法安心，更不要说当年的你精神还不稳定，谁知道你会做些什么……”
撒加撩起她颊边的一缕垂发，绕至耳后：“所以我在那天晚上过去找你，希望你能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她轻哼：“男人在骗人时都会这么说……”
他道：“但你还是愿意相信我。”
她又哼了一声：“是啊，谁让我是个白痴，恋爱脑，你什么保证都没有，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就相信你了，简直可以入选女性受骗标准课程。”
他轻笑着唤她：“纱织。”
“喊雅典娜也没用。”她置气地扭身，避开他的怀抱，继续抱怨，“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吗？告诉我，他有可能是我们的孩子？就这样什么也不说，真是——你是不是成心想让我难过？”
撒加转到她的面前，好声好气地向她道歉：“对不起，纱织。我并非有意瞒你，但那个时候，我仅仅是猜想，不能确定，如果我贸然告诉你，又在最后证实猜想错了，你会受到更大的打击。我不想让你伤心。”
纱织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反正我也没有真的怀疑过你会……史昂对你不满也不关我的事，都是你自找的……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这件事的？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今晚吗？”
撒加道：“是在后来的相处里慢慢确定的，他虽然努力在细节方面掩饰了，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泄露了痕迹。最终确定，是在那一次的咖啡馆里，我听到你们的谈话。”
纱织一怔：“咖啡馆？”
“对。”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黄金圣斗士的听力一向很好。”
纱织也没打算和他算这方面的账，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听到那次谈话，你会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
撒加浮起温柔的笑意：“因为你是我唯一敞开心扉的对象。既然那孩子口口声声地咬定，那些话我也对他妈妈说过，那么，他的妈妈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纱织恍然：“怪不得，你那时特意告诉我这一点。”
她咬唇笑嗔：“我还以为是你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告诉他了……在心里埋怨了你好一会儿。”
接着，她又反应过来，惊恼道：“这么说，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真相？却直到今晚才告诉我？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明明知道，因为这个孩子的事情，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撒加抚上她的脸庞，发出一声叹息的低喃：“我很抱歉，纱织。但那时的我只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并不知道真相，我需要把一切弄清楚，才能决定是否要告诉你。”
“你还想过要隐瞒我？”她不可思议地提高了声音。
他平静地承认：“是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孩子出现得不寻常。他是我们的孩子，可我们并没有孩子，那么他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并且隐瞒自己的身世，执意于拆散我们？这些都是问题的重点。”
“说实话，当时的我很有些忧虑。”他凑近她，微卷的发丝垂落，与她的呼吸交错，“我不确定这个孩子的到来预示着好还是坏，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你能理解我吗，纱织？”
优雅低沉的话语与温柔缱绻的抚慰，让纱织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他这段时日的行为，她心头积压的那些不解终于得到了答案：“所以，你才会在那个孩子出现之后，不和我……你害怕我会怀孕？”
他浅笑：“希望这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纱织的脸红了，因为羞的，也因为气的。她强装不在乎道：“这当然没有给我造成困扰！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拥有多大的魅力，值得我天天期盼？你不来，我还清静些！”
撒加笑容依旧，很贴心地没有指出，她曾经几次的暗示和挽留，最近的一次就在一个多小时前。
纱织也把这份害羞压了下去，和他谈论起正经事：“那你现在把真相告诉我，是不是确定了，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好的预兆？可是……他所经历的那个未来，并不……”
她的眉眼染上丝丝愁绪，声音也变得低落。
撒加则依然维持着神色镇定。
他道：“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个猜想。”
纱织坐在床边，无声又温柔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关掉壁灯，离开房间。
门外，撒加正在等着她。
她走上前，询问：“你早就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了？”
“不算很早。”他握住她的手，回答，“他出现在圣域时，我只是有点猜想——”
纱织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才出现，你就知道了？”
“严格来说，并没有完全确认。”撒加道，“我只是有点猜想。”
“猜想什么？他是我们的孩子？”
他颔首。
纱织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往这个方面想呢？我——我是说，那孩子完全是你的长相，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妈妈是谁，我也——还没有到可以当他妈妈的年纪——”
撒加微微笑了一下。
“也许你没有注意。”他用一种略带宠溺的口吻道，仿佛在和她分享什么小秘密，“那个时候，当你出现在教皇厅里时，他看着你，流下了一滴泪。”
“他哭了？”她迟疑地询问，“我——我并没有注意——”
“所有人都没注意。”撒加轻声应道，“只是我正好瞧见了，才会生起猜想。毕竟，他那个时候看着你的神情，不是寻常孩子会有的……欣喜又悲伤，带着孺慕与怀念，仿佛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怀疑他是我们的孩子了？”她道。
他点头：“这也是我承认他的原因。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承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
纱织埋怨：“你也知道他来历不明？那个时候，我看见你认下他，真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以为你真的——”
他含笑凝视着她：“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嘀咕：“……就算我想要相信你，你的行为也让我无法安心，更不要说当年的你精神还不稳定，谁知道你会做些什么……”
撒加撩起她颊边的一缕垂发，绕至耳后：“所以我在那天晚上过去找你，希望你能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她轻哼：“男人在骗人时都会这么说……”
他道：“但你还是愿意相信我。”
她又哼了一声：“是啊，谁让我是个白痴，恋爱脑，你什么保证都没有，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就相信你了，简直可以入选女性受骗标准课程。”
他轻笑着唤她：“纱织。”
“喊雅典娜也没用。”她置气地扭身，避开他的怀抱，继续抱怨，“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吗？告诉我，他有可能是我们的孩子？就这样什么也不说，真是——你是不是成心想让我难过？”
撒加转到她的面前，好声好气地向她道歉：“对不起，纱织。我并非有意瞒你，但那个时候，我仅仅是猜想，不能确定，如果我贸然告诉你，又在最后证实猜想错了，你会受到更大的打击。我不想让你伤心。”
纱织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反正我也没有真的怀疑过你会……史昂对你不满也不关我的事，都是你自找的……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这件事的？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今晚吗？”
撒加道：“是在后来的相处里慢慢确定的，他虽然努力在细节方面掩饰了，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泄露了痕迹。最终确定，是在那一次的咖啡馆里，我听到你们的谈话。”
纱织一怔：“咖啡馆？”
“对。”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黄金圣斗士的听力一向很好。”
纱织也没打算和他算这方面的账，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听到那次谈话，你会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
撒加浮起温柔的笑意：“因为你是我唯一敞开心扉的对象。既然那孩子口口声声地咬定，那些话我也对他妈妈说过，那么，他的妈妈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纱织恍然：“怪不得，你那时特意告诉我这一点。”
她咬唇笑嗔：“我还以为是你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告诉他了……在心里埋怨了你好一会儿。”
接着，她又反应过来，惊恼道：“这么说，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真相？却直到今晚才告诉我？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明明知道，因为这个孩子的事情，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撒加抚上她的脸庞，发出一声叹息的低喃：“我很抱歉，纱织。但那时的我只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并不知道真相，我需要把一切弄清楚，才能决定是否要告诉你。”
“你还想过要隐瞒我？”她不可思议地提高了声音。
他平静地承认：“是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孩子出现得不寻常。他是我们的孩子，可我们并没有孩子，那么他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并且隐瞒自己的身世，执意于拆散我们？这些都是问题的重点。”
“说实话，当时的我很有些忧虑。”他凑近她，微卷的发丝垂落，与她的呼吸交错，“我不确定这个孩子的到来预示着好还是坏，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你能理解我吗，纱织？”
优雅低沉的话语与温柔缱绻的抚慰，让纱织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他这段时日的行为，她心头积压的那些不解终于得到了答案：“所以，你才会在那个孩子出现之后，不和我……你害怕我会怀孕？”
他浅笑：“希望这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纱织的脸红了，因为羞的，也因为气的。她强装不在乎道：“这当然没有给我造成困扰！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拥有多大的魅力，值得我天天期盼？你不来，我还清静些！”
撒加笑容依旧，很贴心地没有指出，她曾经几次的暗示和挽留，最近的一次就在一个多小时前。
纱织也把这份害羞压了下去，和他谈论起正经事：“那你现在把真相告诉我，是不是确定了，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好的预兆？可是……他所经历的那个未来，并不……”
她的眉眼染上丝丝愁绪，声音也变得低落。
撒加则依然维持着神色镇定。
他道：“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