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雅】小骗子（20）
菲利克斯小跑在罗德里奥镇上。
迎面遇来一位推着自行车的妇人，车轮碾过一块小石子，眼看着车身就要倾倒，他及时上前扶住：“当心，波特夫人。”
“哎呀，真是多谢你，菲利克斯！”波特夫人感激地笑开，从车篓中拿出一个苹果，“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菲利克斯！这是给你的礼物！”
“谢谢您，夫人。祝您一天愉快。”
附近的鱼店老板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今天是菲利克斯的生日！看来我只能让你免费光顾一次了！小家伙，过来看看，你喜欢哪条鱼？随便你挑！”
“不了，我赶着回十二宫，谢谢您的好意！”
匆匆别过热情的镇民，菲利克斯加快脚步，终于在时针指向十二点前赶到女神殿。
殿内装饰着五彩的气球与丝带，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充满十足的庆祝氛围。
与之相对的是他父亲的视线，清冷，严厉，略含责备。
“你迟到了。”
“对不起，爸爸！”他紧张地解释，“临时遇到一点事，耽搁了——下次我一定准时！”
艾俄洛斯安慰：“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刚过来，没有等多久。”
“是啊，而且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就算你让我们等到午夜十二点也没事。”加隆慵懒地笑着，“就是不知道今天一过，你会面临什么惩罚？毕竟你父亲可是出了名的面硬心狠，从来只会对自己人痛下重手，当他的亲人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建议你过完生日就跑掉，跑得远远的，直到明年的今天再回来。”
“真的很抱歉，加隆叔叔——”
“好了，”纱织笑着打断，“就算迟到又怎么样？你们不要对这孩子太严苛了。再说，他不是没有迟到嘛。”
“过来。”她朝菲利克斯张开双手，美丽的笑容像星辰一样璀璨，“宝贝。”
菲利克斯扑进她的怀里：“妈妈！”
撒加不赞同地蹙眉：“你会把他宠坏的。”
纱织亲吻菲利克斯的脸蛋：“我乐意。他是我的孩子，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加隆夸张地摇了摇头。
史昂无奈叹气：“幸好这孩子的性格随了他父亲，要不然圣域又得伤筋动骨。”
童虎乐呵呵道：“那也说不定。有女神在，这孩子养不成和他父亲一样的性格。你看他现在赖在妈妈怀里的模样，有哪点像他的爸爸？”
加隆恶劣一笑：“说不定这点才更像呢。”
撒加朝弟弟投去冷淡的一瞥。
“会吗？”艾欧里亚认真思索，“感觉想象不出来呢……”
米罗拒绝：“不要让我想到可怕的画面。”
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各位，请不要在孩子跟前讨论这种话题。”
“孩子。”迪斯马斯克发出一声哼笑，“女神都有孩子了，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还是单身，啧啧……”
加隆看向撒加：“他说你不是人。”
沙加平静道：“单身还是已婚，有孩子还是没孩子，都是一样的。”
阿布罗狄笑容微妙地评价：“听起来像是自我安慰的说辞呢。”
阿鲁迪巴感叹：“我倒是想找个姑娘结婚，可是——人生艰难啊！对了，艾欧里亚，你不是在和仙宫的那个小姑娘交往吗？”
艾欧里亚连连摆手澄清：“没有！你听谁传的谣言？我——我目前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艾俄洛斯有些忧心：“真的吗，艾欧里亚？你年纪也不小了……”
“艾俄洛斯哥哥比我还大呢！”
卡妙冷静地道：“和黄金圣斗士讨论年龄，根本毫无必要。”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成样子。”童虎指指点点，“紫龙比你们小好几岁，都成家了，你们呢？雅典娜只是让你们的身体恢复十八岁，没有让你们的心理年龄也跟着一起缩水吧？”
修罗抱着双臂：“我是不婚主义者。无论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对我来说都一样。”
“真巧，我也是。”加隆扬起一抹笑，“当年菲利克斯出生的时候，老头子就说了，以后我只能结婚，不能生孩子，不然圣域一定会被我的孩子拆掉。为了圣域，为了女神，我只好忍痛牺牲自己的幸福。”
史昂额头青筋乱跳：“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是我不想见到你有孩子的原因——而且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禁止你生孩子。”
“我本来也不能生孩子。再说，结婚有什么好？一脚踏进人生的坟墓。我才不会像某个人一样愚蠢，生命和灵魂都奉献给了女神还不够，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也赔进去。”
纱织松开菲利克斯，平静道：“你尽管笑话吧，加隆。没有体验过爱情的人生是可悲的。”如果忽略她泛红的耳根，她的神情倒也能称得上泰然自若。
只有撒加保持着彻底的冷静，好似引发这场讨论的源头不是他：“时间到了吗？到了就开始吧。”
众人一阵倒折腾后，女神殿里的灯光暗了下来，菲利克斯坐在桌前，双手交握，面对燃烧着蜡烛的生日蛋糕，闭上双眼，开始许愿。
在他许愿完的下一秒，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好似远古的宇宙洪波扫过他的身体，在他脑海里响起悠远的钟声。
他捂着头，下意识睁开眼，看向父母，想要寻求帮助，结果发现在座的众人神情各异，好像和他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他张开口——
他没有成功出声。
因为在刹那间，潮涌般的记忆袭向了他。
他想起了一切。
过去的，未来的，曾经的，现在的。
他是菲利克斯，雅典娜女神与黄金圣斗士的孩子，古拉杜财团的大少爷，从小无忧无虑地长大，最大的烦恼是今天的训练出错了，父亲不满意怎么办。
同时，他也是带来灾难的风暴，不被世界允许的存在，融入法则的一粒尘埃。
他呆呆地坐在原位，看着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沉默地看着他。
女神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滴泪从菲利克斯的眼眶里滚落。
像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纱织倏然起身，拥抱住他。
“菲利克斯！”
迎面遇来一位推着自行车的妇人，车轮碾过一块小石子，眼看着车身就要倾倒，他及时上前扶住：“当心，波特夫人。”
“哎呀，真是多谢你，菲利克斯！”波特夫人感激地笑开，从车篓中拿出一个苹果，“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菲利克斯！这是给你的礼物！”
“谢谢您，夫人。祝您一天愉快。”
附近的鱼店老板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今天是菲利克斯的生日！看来我只能让你免费光顾一次了！小家伙，过来看看，你喜欢哪条鱼？随便你挑！”
“不了，我赶着回十二宫，谢谢您的好意！”
匆匆别过热情的镇民，菲利克斯加快脚步，终于在时针指向十二点前赶到女神殿。
殿内装饰着五彩的气球与丝带，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充满十足的庆祝氛围。
与之相对的是他父亲的视线，清冷，严厉，略含责备。
“你迟到了。”
“对不起，爸爸！”他紧张地解释，“临时遇到一点事，耽搁了——下次我一定准时！”
艾俄洛斯安慰：“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刚过来，没有等多久。”
“是啊，而且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就算你让我们等到午夜十二点也没事。”加隆慵懒地笑着，“就是不知道今天一过，你会面临什么惩罚？毕竟你父亲可是出了名的面硬心狠，从来只会对自己人痛下重手，当他的亲人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建议你过完生日就跑掉，跑得远远的，直到明年的今天再回来。”
“真的很抱歉，加隆叔叔——”
“好了，”纱织笑着打断，“就算迟到又怎么样？你们不要对这孩子太严苛了。再说，他不是没有迟到嘛。”
“过来。”她朝菲利克斯张开双手，美丽的笑容像星辰一样璀璨，“宝贝。”
菲利克斯扑进她的怀里：“妈妈！”
撒加不赞同地蹙眉：“你会把他宠坏的。”
纱织亲吻菲利克斯的脸蛋：“我乐意。他是我的孩子，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加隆夸张地摇了摇头。
史昂无奈叹气：“幸好这孩子的性格随了他父亲，要不然圣域又得伤筋动骨。”
童虎乐呵呵道：“那也说不定。有女神在，这孩子养不成和他父亲一样的性格。你看他现在赖在妈妈怀里的模样，有哪点像他的爸爸？”
加隆恶劣一笑：“说不定这点才更像呢。”
撒加朝弟弟投去冷淡的一瞥。
“会吗？”艾欧里亚认真思索，“感觉想象不出来呢……”
米罗拒绝：“不要让我想到可怕的画面。”
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各位，请不要在孩子跟前讨论这种话题。”
“孩子。”迪斯马斯克发出一声哼笑，“女神都有孩子了，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还是单身，啧啧……”
加隆看向撒加：“他说你不是人。”
沙加平静道：“单身还是已婚，有孩子还是没孩子，都是一样的。”
阿布罗狄笑容微妙地评价：“听起来像是自我安慰的说辞呢。”
阿鲁迪巴感叹：“我倒是想找个姑娘结婚，可是——人生艰难啊！对了，艾欧里亚，你不是在和仙宫的那个小姑娘交往吗？”
艾欧里亚连连摆手澄清：“没有！你听谁传的谣言？我——我目前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艾俄洛斯有些忧心：“真的吗，艾欧里亚？你年纪也不小了……”
“艾俄洛斯哥哥比我还大呢！”
卡妙冷静地道：“和黄金圣斗士讨论年龄，根本毫无必要。”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成样子。”童虎指指点点，“紫龙比你们小好几岁，都成家了，你们呢？雅典娜只是让你们的身体恢复十八岁，没有让你们的心理年龄也跟着一起缩水吧？”
修罗抱着双臂：“我是不婚主义者。无论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对我来说都一样。”
“真巧，我也是。”加隆扬起一抹笑，“当年菲利克斯出生的时候，老头子就说了，以后我只能结婚，不能生孩子，不然圣域一定会被我的孩子拆掉。为了圣域，为了女神，我只好忍痛牺牲自己的幸福。”
史昂额头青筋乱跳：“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是我不想见到你有孩子的原因——而且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禁止你生孩子。”
“我本来也不能生孩子。再说，结婚有什么好？一脚踏进人生的坟墓。我才不会像某个人一样愚蠢，生命和灵魂都奉献给了女神还不够，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也赔进去。”
纱织松开菲利克斯，平静道：“你尽管笑话吧，加隆。没有体验过爱情的人生是可悲的。”如果忽略她泛红的耳根，她的神情倒也能称得上泰然自若。
只有撒加保持着彻底的冷静，好似引发这场讨论的源头不是他：“时间到了吗？到了就开始吧。”
众人一阵倒折腾后，女神殿里的灯光暗了下来，菲利克斯坐在桌前，双手交握，面对燃烧着蜡烛的生日蛋糕，闭上双眼，开始许愿。
在他许愿完的下一秒，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好似远古的宇宙洪波扫过他的身体，在他脑海里响起悠远的钟声。
他捂着头，下意识睁开眼，看向父母，想要寻求帮助，结果发现在座的众人神情各异，好像和他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他张开口——
他没有成功出声。
因为在刹那间，潮涌般的记忆袭向了他。
他想起了一切。
过去的，未来的，曾经的，现在的。
他是菲利克斯，雅典娜女神与黄金圣斗士的孩子，古拉杜财团的大少爷，从小无忧无虑地长大，最大的烦恼是今天的训练出错了，父亲不满意怎么办。
同时，他也是带来灾难的风暴，不被世界允许的存在，融入法则的一粒尘埃。
他呆呆地坐在原位，看着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沉默地看着他。
女神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滴泪从菲利克斯的眼眶里滚落。
像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纱织倏然起身，拥抱住他。
“菲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