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雅】小骗子（21）
一句话简介：撒雅之子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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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殿内的灯光再度亮起，但氛围已然和之前不同。
艾俄洛斯捂着额头，略带疑惑和难受地皱眉：“这是……”
阿鲁迪巴露出牙疼的表情：“感觉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是敌人的袭击吗？”艾欧里亚警惕又紧张地环顾四周。
“饶过我吧。”迪斯马斯克生无可恋地往椅背上一靠，“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又要战斗了吗？”
沙加神色不变，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战斗与和平，其实也是一样的。”
“那可说不定。”米罗阴沉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
修罗沉吟：“事情恐怕不像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卡妙询问：“也许老师知道一些内情？”
童虎抬起手：“别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穆看向恩师：“老师……？”
“我有一点猜测。”史昂道，“但是，还是让雅典娜来给大家解释吧，她一定清楚其中的原因。”
众人看向一家三口。
菲利克斯从纱织的怀里退出，脸上泪痕未干，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茫然的疑惑之色，喃喃询问：“为什么……我记得……我明明——”
“是啊，”加隆撑着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你们不是决定牺牲这个小鬼，拯救世界了吗？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抬眼扫过同僚：“不仅这小鬼还在，大家的记忆也都改变了——改变了两次——你们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吧？”
艾俄洛斯应道：“啊。”
艾欧里亚揉着头发：“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塞了很多东西，要爆炸了……”
阿布罗狄道：“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记忆，其中一份还经过了篡改，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哟，这么快就理清楚了？”迪斯马斯克发出夸张的音节。
“是啊，只要想明白，就很容易。”阿布罗狄的指尖冒出一朵黑玫瑰。
“按照逻辑顺序，把最开始的记忆命名为A世界线。”他将黑玫瑰放到桌面上，“圣战结束后，雅典娜复活了大家，和教皇大人——也就是撒加交往，结婚生下了菲利克斯。但是世界不允许菲利克斯的存在，法则开始运转，并在最终导致一切的消亡。”
“第二份的记忆命名为B世界线。”他的指尖冒出一朵白玫瑰，放到桌上，“A世界线毁灭时，菲利克斯被女神送回过去，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试图拆散父母，改变未来。在这条B世界线里，女神仍然和撒加在一起了，菲利克斯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让大家得知了未来发生的事。在这之后不久，灾难又一次降临。这一次，菲利克斯选择牺牲自己，拯救了大家。”
“最后，是我们现在所处的C世界线。”阿布罗狄将一朵蓝玫瑰放到桌上，稍稍靠近之前的白玫瑰，“这是由B世界线分化出来的世界线，或者说，是经过修改后的B世界线，可以命名为B-C。”
“这个世界线的我们被抹去了菲利克斯相关的记忆，包括女神与撒加之间的感情也变了——他们忘却了曾经的交往，关系回退到了单纯的女神与战士，直到几个月后，他们才重新在一起，并且按照A世界线的轨迹，结婚生下了菲利克斯。”
“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C世界线。”阿布罗狄道，“这条世界线里没有天灾，也没有预警，菲利克斯平平安安地长大，一直到今天，他的八岁生日。”
“十几分钟前，大家的记忆都还只有C世界线的。”他点点蓝玫瑰，“直到刚才，由于某个未知的原因，A、B世界线的记忆在我们的脑海中恢复了，并与C世界线的记忆融合。”
他将黑、白、蓝三色的玫瑰拢到一起，变成一朵红玫瑰，举起，环视众人：“就是我们目前的状态——我解释清楚了吗？”
从一部分人的神情来看，他很明显没有解释清楚。
但从另外一部分人的神情来看，他解释清楚了。
“原来如此……”穆看向撒加和纱织，“这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吗？”
撒加道：“不算意料，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成功亦或失败，都在世界的一念之间。”
“什么？”菲利克斯茫然地看着父亲，“我没有听懂……爸爸，你的意思是，我所经历的一切——大家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和妈妈计划好的吗？”
“我也没有听懂。”艾欧里亚嘀咕，“我只能勉强理清楚三个世界线的记忆，再多的就迷糊了……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菲利克斯能回来，他不是成为了——‘神’吗？”
“是啊，”加隆嗤笑，“全知全能的神，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怎么又变了回来？该不会是你耍的什么把戏吧，小鬼？”
“不！”菲利克斯紧张地澄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刚才也没有之前的记忆——”
“因为他做对了选择。”纱织含着眼泪，微笑地看着菲利克斯，回答众人的疑问，“所以世界接纳了他，承认了他的存在，让他……再次回到我们身边……”
她捂着嘴，发出喜极而泣的呜咽声。
撒加轻轻揽过她的肩，柔声安慰：“不要哭，他已经回来了。”
纱织依偎在他的怀里，点点头，眼里还是闪烁着泪水。
菲利克斯眼巴巴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终于确认，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过去还是未来，他都是当透明人的命。
幸好这里不只有他们三个，还有别的人会谈论正经事。
童虎道：“所以，世界为什么会接纳他？所谓的‘选择’又是什么？”
真相很简单。
神明与后来者的结合阻碍了新神的诞生，这阻碍不仅在于他们的孩子身上，也在于后来者的身上——后来者的命运被改变了。
“也就是说，撒加和加隆本来有可能成为新神，但因为菲利克斯的存在，而变成不可能了？”阿鲁迪巴尝试着理解。
“向下继承原则啊……”史昂感叹，“成为新神的优先权，从撒加身上转移到了菲利克斯身上。”
米罗怀疑地询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们——撒加就算了，加隆这个家伙有哪点成为神明的潜质？”
加隆道：“拒绝人身攻击，你这是嫉妒。”
穆道：“我想，老师指的是在A世界线发生的事情吧。圣域与奥林匹斯一战。”
艾俄洛斯不解：“不是雅典娜带领大家打败的诸神吗？”
“胜利的荣光自然属于女神。”加隆哼哼着笑开，“但是各位，不要忘了，最后是我和我哥哥战胜了宙斯，让女神成为了新任神王。”
迪斯马斯克也哼了一声：“结果这个神王没有当多久，就带领大家和世界一起毁灭了。”
菲利克斯不安地扭着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神话传说里，宙斯是打败了前任神王，才成为新一任的神王的。”艾俄洛斯道，从他温和的表情来看，他是故意打断菲利克斯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他继续自责，“这样说的话，撒加和加隆的确有成为新神的资格。”
“我觉得我亏了。”加隆盯着菲利克斯，“为了这个小鬼放弃成神的机会，一点也不划算。你能再把优先权还给我吗？”
“这、这个……”菲利克斯无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艾欧里亚纠结着眉头，“在B世界线里，菲利克斯成为了神，与法则融为一体，消失了，就连关于他的记忆都不再有。为什么他现在又出现了？还是以普通人的身份。”
史昂道：“如果你们能安静地听雅典娜解释，而不是在这里七嘴八舌地讨论，发散话题，我想，我们这会儿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前任教皇的发话成功使众人闭上了嘴，看向坐在主位的女神与现任教皇。
纱织微微笑了一下，道：“怎么说呢……在A世界线里，撒加和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并在求证之后大胆猜测，世界并非不允许菲利克斯的存在，而是不愿意承担他存在的风险。”
“这一点你们在B世界线里说过，”加隆简单粗暴地道，“世界害怕这小鬼继承父母双方的能力后胡作非为，干脆准备ban掉他，但也给他留了一项选择，那就是要么销号，要么成为GM。于是这小鬼选择了后者，成为了世界管理员，并把有关于他的一切数据都消除了。所以现在，他是利用管理员的特权，重新登号上线了？”
艾欧里亚惊异不已：“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菲利克斯同样惊异：“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融入法则之后，看见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未来与过去，现在和曾经……最后——”
他的声音低落下去：“我看见妈妈遗忘了和爸爸的感情，遗忘了爸爸送的那条项链，随手扔开它……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了……”
纱织一怔，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菲利克斯。”她唤道，“妈妈虽然遗忘了和爸爸的过去，但并没有丢失这份感情，你瞧，我们现在不是重新在一起了吗？”
撒加亦温柔着神色，含笑注视着她：“即使没有记忆，我对你的感情也永远不会变。”
她动容回视：“撒加……”
“我受够了。”加隆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糊恶心？当我们都是透明人吗？”
史昂轻咳一声：“请继续解释吧，女神。”
纱织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收回看向撒加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道：“是这样的，后来者的出现，代表着神明不可挽回地走向没落，权利的更迭势在必行。”
“但是，因为菲利克斯的出现，撒加与加隆的权利被向下继承了，他们失去了成为神的可能——”
“一个疑问。”加隆打断她的话，“为什么我的权利也被向下继承了？这小鬼又不是我的孩子。”
“实际上，”纱织矜持地回答，“我个人认为，在后来者这条道路上，撒加的权重是要大于你的，你——”
“我懂了。”加隆没有等她说完，草草地点点头，道，“我就是个凑数的备胎。这种身份我很熟悉，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永远是我哥哥的替补。”
“那也不错啊。”迪斯马斯克撑着下巴，哼笑，“成神的替补，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沙加闭着眼道：“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流转的。”
童虎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们先听女神解释完，再来讨论其中的细节。”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在于，你们是双子。”纱织慢半拍地补充，“你们的一切都是相对应的，成神是这样，权利转移也是这样……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设想，我没有与世界对话过，不知道它的真正想法，只能依凭猜测。”
史昂道：“最终的猜测是？”
纱织回答：“诸神的黄昏无法逆转，人类将取代神明登上舞台。但是，这一过程不是自发的，需要有人引领。”
童虎了然：“撒加和加隆就是引路人？”
加隆道：“不用加上我，我只是个陪衬，我哥哥才是主角。”
阿鲁迪巴疑惑：“可是，他们不是——失去了这份权利吗？”
纱织道：“所以世界需要寻找新的引路人。”
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菲利克斯身上。
菲利克斯有些茫然地指指自己：“是……我吗？”
“曾经是。”撒加道，“世界由此设下了一系列考验，一旦你通过，就会得到世界的认可。”
“考验？”菲利克斯有些发呆，“什……什么考验？”
撒加道：“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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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殿内的灯光再度亮起，但氛围已然和之前不同。
艾俄洛斯捂着额头，略带疑惑和难受地皱眉：“这是……”
阿鲁迪巴露出牙疼的表情：“感觉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是敌人的袭击吗？”艾欧里亚警惕又紧张地环顾四周。
“饶过我吧。”迪斯马斯克生无可恋地往椅背上一靠，“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又要战斗了吗？”
沙加神色不变，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战斗与和平，其实也是一样的。”
“那可说不定。”米罗阴沉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
修罗沉吟：“事情恐怕不像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卡妙询问：“也许老师知道一些内情？”
童虎抬起手：“别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穆看向恩师：“老师……？”
“我有一点猜测。”史昂道，“但是，还是让雅典娜来给大家解释吧，她一定清楚其中的原因。”
众人看向一家三口。
菲利克斯从纱织的怀里退出，脸上泪痕未干，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茫然的疑惑之色，喃喃询问：“为什么……我记得……我明明——”
“是啊，”加隆撑着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你们不是决定牺牲这个小鬼，拯救世界了吗？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抬眼扫过同僚：“不仅这小鬼还在，大家的记忆也都改变了——改变了两次——你们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吧？”
艾俄洛斯应道：“啊。”
艾欧里亚揉着头发：“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塞了很多东西，要爆炸了……”
阿布罗狄道：“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记忆，其中一份还经过了篡改，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哟，这么快就理清楚了？”迪斯马斯克发出夸张的音节。
“是啊，只要想明白，就很容易。”阿布罗狄的指尖冒出一朵黑玫瑰。
“按照逻辑顺序，把最开始的记忆命名为A世界线。”他将黑玫瑰放到桌面上，“圣战结束后，雅典娜复活了大家，和教皇大人——也就是撒加交往，结婚生下了菲利克斯。但是世界不允许菲利克斯的存在，法则开始运转，并在最终导致一切的消亡。”
“第二份的记忆命名为B世界线。”他的指尖冒出一朵白玫瑰，放到桌上，“A世界线毁灭时，菲利克斯被女神送回过去，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试图拆散父母，改变未来。在这条B世界线里，女神仍然和撒加在一起了，菲利克斯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让大家得知了未来发生的事。在这之后不久，灾难又一次降临。这一次，菲利克斯选择牺牲自己，拯救了大家。”
“最后，是我们现在所处的C世界线。”阿布罗狄将一朵蓝玫瑰放到桌上，稍稍靠近之前的白玫瑰，“这是由B世界线分化出来的世界线，或者说，是经过修改后的B世界线，可以命名为B-C。”
“这个世界线的我们被抹去了菲利克斯相关的记忆，包括女神与撒加之间的感情也变了——他们忘却了曾经的交往，关系回退到了单纯的女神与战士，直到几个月后，他们才重新在一起，并且按照A世界线的轨迹，结婚生下了菲利克斯。”
“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C世界线。”阿布罗狄道，“这条世界线里没有天灾，也没有预警，菲利克斯平平安安地长大，一直到今天，他的八岁生日。”
“十几分钟前，大家的记忆都还只有C世界线的。”他点点蓝玫瑰，“直到刚才，由于某个未知的原因，A、B世界线的记忆在我们的脑海中恢复了，并与C世界线的记忆融合。”
他将黑、白、蓝三色的玫瑰拢到一起，变成一朵红玫瑰，举起，环视众人：“就是我们目前的状态——我解释清楚了吗？”
从一部分人的神情来看，他很明显没有解释清楚。
但从另外一部分人的神情来看，他解释清楚了。
“原来如此……”穆看向撒加和纱织，“这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吗？”
撒加道：“不算意料，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成功亦或失败，都在世界的一念之间。”
“什么？”菲利克斯茫然地看着父亲，“我没有听懂……爸爸，你的意思是，我所经历的一切——大家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和妈妈计划好的吗？”
“我也没有听懂。”艾欧里亚嘀咕，“我只能勉强理清楚三个世界线的记忆，再多的就迷糊了……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菲利克斯能回来，他不是成为了——‘神’吗？”
“是啊，”加隆嗤笑，“全知全能的神，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怎么又变了回来？该不会是你耍的什么把戏吧，小鬼？”
“不！”菲利克斯紧张地澄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刚才也没有之前的记忆——”
“因为他做对了选择。”纱织含着眼泪，微笑地看着菲利克斯，回答众人的疑问，“所以世界接纳了他，承认了他的存在，让他……再次回到我们身边……”
她捂着嘴，发出喜极而泣的呜咽声。
撒加轻轻揽过她的肩，柔声安慰：“不要哭，他已经回来了。”
纱织依偎在他的怀里，点点头，眼里还是闪烁着泪水。
菲利克斯眼巴巴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终于确认，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过去还是未来，他都是当透明人的命。
幸好这里不只有他们三个，还有别的人会谈论正经事。
童虎道：“所以，世界为什么会接纳他？所谓的‘选择’又是什么？”
真相很简单。
神明与后来者的结合阻碍了新神的诞生，这阻碍不仅在于他们的孩子身上，也在于后来者的身上——后来者的命运被改变了。
“也就是说，撒加和加隆本来有可能成为新神，但因为菲利克斯的存在，而变成不可能了？”阿鲁迪巴尝试着理解。
“向下继承原则啊……”史昂感叹，“成为新神的优先权，从撒加身上转移到了菲利克斯身上。”
米罗怀疑地询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们——撒加就算了，加隆这个家伙有哪点成为神明的潜质？”
加隆道：“拒绝人身攻击，你这是嫉妒。”
穆道：“我想，老师指的是在A世界线发生的事情吧。圣域与奥林匹斯一战。”
艾俄洛斯不解：“不是雅典娜带领大家打败的诸神吗？”
“胜利的荣光自然属于女神。”加隆哼哼着笑开，“但是各位，不要忘了，最后是我和我哥哥战胜了宙斯，让女神成为了新任神王。”
迪斯马斯克也哼了一声：“结果这个神王没有当多久，就带领大家和世界一起毁灭了。”
菲利克斯不安地扭着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神话传说里，宙斯是打败了前任神王，才成为新一任的神王的。”艾俄洛斯道，从他温和的表情来看，他是故意打断菲利克斯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他继续自责，“这样说的话，撒加和加隆的确有成为新神的资格。”
“我觉得我亏了。”加隆盯着菲利克斯，“为了这个小鬼放弃成神的机会，一点也不划算。你能再把优先权还给我吗？”
“这、这个……”菲利克斯无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艾欧里亚纠结着眉头，“在B世界线里，菲利克斯成为了神，与法则融为一体，消失了，就连关于他的记忆都不再有。为什么他现在又出现了？还是以普通人的身份。”
史昂道：“如果你们能安静地听雅典娜解释，而不是在这里七嘴八舌地讨论，发散话题，我想，我们这会儿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前任教皇的发话成功使众人闭上了嘴，看向坐在主位的女神与现任教皇。
纱织微微笑了一下，道：“怎么说呢……在A世界线里，撒加和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并在求证之后大胆猜测，世界并非不允许菲利克斯的存在，而是不愿意承担他存在的风险。”
“这一点你们在B世界线里说过，”加隆简单粗暴地道，“世界害怕这小鬼继承父母双方的能力后胡作非为，干脆准备ban掉他，但也给他留了一项选择，那就是要么销号，要么成为GM。于是这小鬼选择了后者，成为了世界管理员，并把有关于他的一切数据都消除了。所以现在，他是利用管理员的特权，重新登号上线了？”
艾欧里亚惊异不已：“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菲利克斯同样惊异：“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融入法则之后，看见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未来与过去，现在和曾经……最后——”
他的声音低落下去：“我看见妈妈遗忘了和爸爸的感情，遗忘了爸爸送的那条项链，随手扔开它……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了……”
纱织一怔，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菲利克斯。”她唤道，“妈妈虽然遗忘了和爸爸的过去，但并没有丢失这份感情，你瞧，我们现在不是重新在一起了吗？”
撒加亦温柔着神色，含笑注视着她：“即使没有记忆，我对你的感情也永远不会变。”
她动容回视：“撒加……”
“我受够了。”加隆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糊恶心？当我们都是透明人吗？”
史昂轻咳一声：“请继续解释吧，女神。”
纱织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收回看向撒加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道：“是这样的，后来者的出现，代表着神明不可挽回地走向没落，权利的更迭势在必行。”
“但是，因为菲利克斯的出现，撒加与加隆的权利被向下继承了，他们失去了成为神的可能——”
“一个疑问。”加隆打断她的话，“为什么我的权利也被向下继承了？这小鬼又不是我的孩子。”
“实际上，”纱织矜持地回答，“我个人认为，在后来者这条道路上，撒加的权重是要大于你的，你——”
“我懂了。”加隆没有等她说完，草草地点点头，道，“我就是个凑数的备胎。这种身份我很熟悉，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永远是我哥哥的替补。”
“那也不错啊。”迪斯马斯克撑着下巴，哼笑，“成神的替补，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沙加闭着眼道：“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流转的。”
童虎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们先听女神解释完，再来讨论其中的细节。”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在于，你们是双子。”纱织慢半拍地补充，“你们的一切都是相对应的，成神是这样，权利转移也是这样……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设想，我没有与世界对话过，不知道它的真正想法，只能依凭猜测。”
史昂道：“最终的猜测是？”
纱织回答：“诸神的黄昏无法逆转，人类将取代神明登上舞台。但是，这一过程不是自发的，需要有人引领。”
童虎了然：“撒加和加隆就是引路人？”
加隆道：“不用加上我，我只是个陪衬，我哥哥才是主角。”
阿鲁迪巴疑惑：“可是，他们不是——失去了这份权利吗？”
纱织道：“所以世界需要寻找新的引路人。”
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菲利克斯身上。
菲利克斯有些茫然地指指自己：“是……我吗？”
“曾经是。”撒加道，“世界由此设下了一系列考验，一旦你通过，就会得到世界的认可。”
“考验？”菲利克斯有些发呆，“什……什么考验？”
撒加道：“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