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艾俄洛斯哥哥喜欢这种强制性的吗?说来之前也是这样,他只在开头克制了一会儿,很快就变得肆意起来。是因为平常对她宽容,所以选择在这种事上严苛吗?还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纱织晕晕乎乎地想。

    察觉她有退缩的倾向,艾俄洛斯利用她多年来形成的依赖心理,哑声鼓励:“做得很好,纱织,真是个乖孩子,再加一把劲——”而纱织也乖乖听话了,呛咳着坚持到了最后。

    这荒谬的一幕,令他在恍惚中欲血愈加沸腾,烧灼着他的身心。他在亵渎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女神,欺辱他如珍如宝呵护的妹妹,但是那又如何?他已经松开了弓弦,无法再回转箭矢。

    他知道不应该抱有这样卑劣的心思,但是他忍不住,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忍得住。也许这就是幕后主使的目的,拉着他堕入欲望的深渊,犯下无可挽回的罪孽,他无法想象回归正常生活后要怎么面对她。

    艾俄洛斯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混乱的思绪和蠢蠢欲动的欲望,蹲下身与纱织对视,伸手抚上她的脸庞,虚伪地关切询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刚才——对不起——”

    纱织捂着唇,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很好肯定不对,不好又没到那个份上。难受是有的,不舒服也有,但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或者说,她最不能忍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他问迟了一步。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在结束后才问……虽然如果他在过程中能有这份心思,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到现在的地步就是……他明明拥有超越常人的自制力,为什么总在这种事上失控……是因为男性都这样吗?还是因为对象是她?

    深陷于忸怩情绪的纱织,选择性忽略了是她主动开始的这一事实,面对艾俄洛斯的询问迟迟不语,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果他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那她以后、在完成屏幕上的要求后,就再也不给他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了。而如果他表现得比较着急或羞愧,那就算他有良心,还是她的艾俄洛斯哥哥。

    纱织的沉默换来了艾俄洛斯的紧张,尚未完全消散的欲.火彻底褪尽:“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我——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到你的吗?对不起,我刚才完全昏了头,明明不打算那样对待你——真的对不起——”他迭声道歉。

    这一反应在纱织的意料之中。如果他对她的异常无动于衷,就不是她喜欢、信赖、愿意交付一切的艾俄洛斯哥哥了。她也不是真的想试探他,只是想出一口郁闷的气。毕竟这种事的体验真的不怎么样,还不如之前那样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而不是被他满满当当地堵着。

    眼见艾俄洛斯的紧张不断加深,纱织闷在心头的气散了大半,余下来的微末气恼,也被她灵光一闪升起的一个主意打消了。她搂住艾俄洛斯的脖颈,扑进他的怀中。他被她的投怀送抱弄得猝不及防,往后跌坐进了浴池中,又因为经年的训练有素而及时稳住重心,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温热的水花飞溅在两人相贴的身躯上。不等艾俄洛斯发出询问,纱织就仰头吻上了他的唇,邀请他一同品尝交融的滋味。

    这是他们的第三还是第四次接吻?纱织有些记不清了,不过这不重要。她学着艾俄洛斯亲吻她的方式,专心致志地纠缠着他的唇舌。他在片刻的怔愕之后,很快揽过主动权。她也没有与他争夺,大大方方地配合着他的举动,直到那股属于他的气息被另一股暧昧的气息取代,她才缓缓收敛热情的攻势,恢复一惯的矜持羞涩,与他一点点亲密细致地接吻。

    在交换了几个深长的呼吸后,艾俄洛斯结束了亲吻,捧着她的脸庞,含有疑惑和不解地注视着。“纱织?”他轻声询问,但没有要她一定回答的意思。

    纱织抿唇一笑,抛还给他之前的问题:“感觉,怎么样?”

    艾俄洛斯愣了一瞬,浮现出恍然的神色。“对不起。”他真诚地朝她道歉。

    纱织娇俏地笑着,歪头枕上他的颈侧,故作正经地宣布:“不用烦恼,仁慈的雅典娜女神已经赦免了你的罪过,你仍旧是我最光荣的战士。”

    艾俄洛斯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她会来这样一出,但还是配合着回了一段颂词:“感谢您的恩赐,伟大的雅典娜女神,愿我能永远沐浴在您的荣光之下。”他抚摸着怀中的少女,亲吻她的发心,压下眼底的一抹忧虑。

    艾俄洛斯抱着纱织坐在浴池里,给她清洗身体。

    他的动作在温柔中带着生疏,纱织一面含羞享受着他的照顾,一面有些好奇地疑问:“艾俄洛斯哥哥没有给小时候的我洗过澡吗?”

    他有些诧异地否认:“不,没有。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娇声“唔”道:“因为小时候的我都是艾俄洛斯哥哥在照顾?不管是降生在圣域,还是被带到这里,艾俄洛斯哥哥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艾俄洛斯失笑着回应:“你太高看我了,纱织。圣域有历代侍奉女神的侍女在,史昂老师也并未在一开始指定我为继承人,我和其他人一样不能随意进入女神殿。至于城户公馆,光政先生聘请了专门的育儿和护理人员,更加没有我这个灵魂能插得上手的地方。还是洗澡这种事情……”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完,但纱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说战士是否有资格成为女神的监护人,只说他一个大男人、好吧,当年的他还是名半大少年,就不适合给女婴洗澡。可过去不适合,难道现在就适合了吗?更加不正常了吧……

    纱织在心里嘀咕着,脸上的绯红又加深了一层。她不准备指出这一点,她相信艾俄洛斯一定意识到了,不然不会说出那句话。既然他没有挑明,她又何必打破现状呢?虽然平时的他照顾得也很周到,但没有像现在这样带着恋人的情意缱绻,令她在感到羞涩的同时生出点点雀跃的欢喜,不希望这一刻过快结束……

    艾俄洛斯不知是不是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在回答完后陷入了沉默,专心沉浸于这不合时宜却充满温情的相处中。寂静的浴室里只有滴滴哒哒的水声响起,随着蒸腾的热气氤氲散开。他的手掌滑过她的细颈,温柔摩挲被他欺负过的地方。“这里还疼吗?”他带有几分抱歉地询问。

    纱织的脸庞一阵发热,因为他的举动,也因为她逐渐加速的心跳。她、她怎么能这么敏感呢,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竟然也能引起她的心猿意马,难道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说起来,之前两次都是她主动投怀送抱,艾俄洛斯哥哥会不会觉得她很不知羞耻?“不、不疼了……”她抿着唇,局促地回答。

    “那就好。”艾俄洛斯松了口气,压出一点沐浴露,涂抹上她的香肩雪背,“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听见了你的哭声,却还是不顾你的意愿我行我素……真的很对不起。”他真诚地道着歉,举止温柔,不带有丝毫暧昧的意味,似乎只是在单纯地清洗。

    纱织的感觉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凉润的沐浴露搭配上他温暖的手掌,本就差异鲜明得令她无法忽视,又被他一番摩挲,更加难以维持平静。她忍不住轻轻喘了口气,发觉很像是在撒娇后立即压了下去,嫣红着脸庞、微僵着身子任由他动作,回答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没、没关系,我、我不介意……”

    “真的吗?”艾俄洛斯在疑虑里含着关切,“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纱织,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做,请务必直接说出来。”他掬起一捧温热的池水,清洗她的身体,动作亲昵又暧昧。

    纱织心神飘荡,无从再思考更多,只感受得到他的灼热掌心与密实接触:“没有、没有勉强,我、我……”她下意识想按照一直以来的依赖习惯,回复她喜欢他这么做,又被仅存的理智和矜持阻止,一时卡在半途。

    不过很快,艾俄洛斯就不需要她的回答,她也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事,咬唇忍受着他的动作:“呜……感觉好奇怪……”

    “什么样的奇怪?”艾俄洛斯凑近她的耳畔,吻上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低哑醇厚的声音携着灼热的呼吸直传入她的心里,“难受?还是舒坦?”

    她带着委屈地哭诉:“艾俄洛斯哥哥欺负人……我都说了,想要的话直接做就好,我又不会拒绝……弄这些欺负人的花样做什么……”

    “我没有在欺负你,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艾俄洛斯继续亲吻她,手掌穿过她薰衣草色的湿润长发,抚摸上她白皙光滑的脊背,“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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