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荒谬缠绵（9）
画面一转，她来到了十三岁。晚宴大厅的阳台处，朱利安向她示爱求婚。爷爷在旁边笑眯眯地点头表示他们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在她摇头拒绝后，爷爷又给她介绍了一串豪门世家的贵公子，询问她喜欢哪个就和谁结婚。她一个也不喜欢。即使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是罕见的俊才精英，对她一见钟情死心塌地永不背叛，她也无法想象和他们结婚的情景。仅仅是有这个想法，她就感到头皮发麻，浑身每一处毛孔都在尖叫着表达抗拒。如果她非要选择一个男人结婚，那么她不如选择艾俄洛斯……
画面又是一转，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被艾俄洛斯抱着压在床上。她软得像一滩融化在他怀里的春水……
……
纱织醒来时，面庞泛着潮红，身体有些发热。她茫然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做了春梦，登时大为害臊。她、她居然做了那样一个荒谬的梦，长大后的她和艾俄洛斯哥哥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小时候的她……她、她应该不是什么变态吧？！一定是因为昨天那样疯狂的经历，才会做这样疯狂的梦，对，一定是这样——
“怎么了？”关切的询问声响起，纱织身子一僵，往旁边看去，就见艾俄洛斯靠坐在床头注视着她。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他结实健美的胸膛，上面印着点点她留下的痕迹。他充满温情和关切地看着她，如同电影中的男主角，在度过了充满激情的一晚后与伴侣同床共枕，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么想着，纱织的脸红得更加厉害，羞臊之情也愈发浓厚，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早、早上好，艾俄洛斯哥哥——”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天亮了。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洒入，映照得他更加英俊迷人。
艾俄洛斯微微一笑，深情而温柔地回应：“早上好，纱织。”
她被他笑得一颗心砰砰直跳，难以维持正常的思维运转，胡乱找了个话题：“所、所以，避孕药没有拿到……是吗？”
艾俄洛斯收住笑，浮现出忧虑和歉意的神色：“我没有办法进入医药储物室，别的地方也没有备药。对不起，让你承担这样的风险……我会尽快完成屏幕上的要求，带你摆脱这处困境。”
没有避孕药，的确是一个糟糕的消息。以屏幕上要求的次数，就算每一次他们都及时清理，纱织怀孕的几率也很大，而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甚至她自己就是个孩子。堕胎这种亵渎生育的选择，也不适合她这个雅典娜女神的转世。
纱织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安，只是不想加深艾俄洛斯的自责和歉疚，才故作轻松地微笑：“不用向我道歉，艾俄洛斯哥哥，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自从神话时代结束后，神明就没有新的后代诞生，我也不会是例外。”
真的不会是例外吗？她的确是雅典娜的转世，但也同时是城户纱织，而怀孕这种事虽然看概率，然而一旦真的落实，就难以再有转圜的余地了，除非他们能狠下心……艾俄洛斯压下心里的忧虑，勉强微笑道：“是吗？这样就好，不过我们还是得尽快摆脱目前的处境。”
“嗯，我知道……”纱织小声回应，双颊发烫，目光忍不住投向他的胸膛，又在触及的一瞬间害羞地轻眨着眼挪开，“所以……我们现在是继续吗？……现在就开始？”
艾俄洛斯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鼻尖：“也……不用这么着急，你累了一个晚上，还是先用早餐比较好……另外，我——我有话想对你说，纱织。”他缓缓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郑重的神情，注视着她。
他很少拿出这样的态度，接下来的话一定十分重要。纱织不自觉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又收敛了脸上的羞意，点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艾俄洛斯哥哥想要说什么？”
艾俄洛斯沉默着垂下眼睑，片刻后重新抬起，看向她道：“经过昨天的事情，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看待你了，纱织。”
纱织一愣，没有听明白：“……什么？”
艾俄洛斯再度深吸一口气：“从前的你在我心里，是我发誓要效忠的女神和守护的妹妹，但是现在——我做不到这样看待你了。或许是我的信仰不够坚定，或许是我本性卑劣，我做不到——做不到再把你视为女神或妹妹——”
纱织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你、你要离开我吗？艾俄洛斯哥哥？因为我们做了这种、这种不应该做的事情？不、不可以！”她慌乱地抓住他的睡袍衣襟，“你不能这么做，不要这么做——等离开这里后，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忘记经历的一切，和从前那样与你相处，你依然是我最信赖的亲人和战友——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艾俄洛斯哥哥——”
艾俄洛斯握住她的手，温柔安抚：“别怕，纱织，我没有要离开你，也没有打算不负责任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闻言，纱织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很紧张，盯着他，不愿错过他的一点神色变化：“那艾俄洛斯哥哥是什么意思？”没有打算不负责任，是……要对她负责的说法吗？他、他准备对她负起男人的责任？是这个意思吗？她不会又一次误解了，多想了吧？
纱织的心跳有些加速。在她分辨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抑或害羞的情绪中，艾俄洛斯抚上她的脸庞，目光有如实质，细细扫过她的眼睛、鼻尖、唇瓣，如同无声的亲吻，令她升起一阵羞赧的热意。
他缓缓开口，低醇的声音如同陈酿的美酒，迷醉她的心神：“我不能把你视为女神或妹妹，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无法回到从前——我不想再当你的兄长，也不想仅仅作为你的战士，我想要成为你的男人，像男人对女人那样爱你，纱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纱织的心怦怦飞跳起来。
她想，她也许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不然艾俄洛斯哥哥怎么会向她告白呢？这是告白吧？他在诉说他对她的情意，男人对女人的情意……可是怎么会呢？以他正值高尚的人品，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冒犯的话？之前她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他都惊怒不已，呵斥她是在犯糊涂，不过一个晚上，他怎么就改变想法了？是因为觉得他对她做了这种事，所以需要负责吗？他是真的爱她，还是出于责任？
纱织思绪纷乱地想着，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对她诉说情意是发自真心的吗？又希望她接受吗？也许她应该拒绝，解除他的心理负担，继续与他以亲人和战友的身份相处……这样的回应最恰当不过，她应该立即告诉他，快说啊，快说——
“……艾俄洛斯哥哥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她怔怔地望着身旁人，声音在轻颤中带着小心翼翼，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旦她动静大点，就会从幻梦中醒来。“你、你对我——”
艾俄洛斯凝视着她，抚上她的脸庞，力道轻柔而充满情意：“我知道，这样的说法很唐突，会吓到你，但是我不想欺骗你，也无法欺骗我自己。纱织，当我吻上你的刹那，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看待你了。战士不会亵渎他的女神，哥哥也不会欺负他的妹妹，只有男人在面对令他目眩神迷的女人时，才会无法掌控身体，做出那些兴奋的举动。”
目眩神迷？是在说她吗？她让他感到兴奋？无法控制？她、她对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纱织的心跳越发快速，浑身轻飘飘的，像踩在云朵上，恍惚着声色询问：“所以，艾俄洛斯哥哥是在——向我告白吗？你、希望和我——”
艾俄洛斯缓缓点了点头。
纱织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落入温暖的池水里，春天似乎到来了，在池上和岸边绽开大片大片的花，吹动五彩梦幻的泡泡。她的脸颊泛开嫣红，蓝眸盈上明亮的光，摇曳映出他的身影。婉转如夜莺般的声音带着如置梦中的喜悦：“艾俄洛斯哥哥……喜欢我吗？”
深受传统文化熏陶的名门淑女，面对感情的态度格外含蓄。艾俄洛斯则要直白得多，他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就和她说什么，没有隐瞒与欺骗，是她最信赖和依靠的人。“我爱你，纱织。”他凝视着她，目光充满温情，吐出爱怜的话语，“像战士一样爱你，也像兄长一样爱你，更像男人一样爱你。”
他爱她！
汹涌的喜悦席卷了纱织，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欢喜，不同于回归圣域、赢得圣战、复活战士等大义之事的喜悦，现在的她纯粹是为了私人情感而高兴，因为艾俄洛斯对她的情感……她的心神都要荡漾了，半晌才意识到需要给出一个回复，晕红着脸道：“我、我也同样爱你，艾俄洛斯哥哥……”
画面又是一转，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被艾俄洛斯抱着压在床上。她软得像一滩融化在他怀里的春水……
……
纱织醒来时，面庞泛着潮红，身体有些发热。她茫然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做了春梦，登时大为害臊。她、她居然做了那样一个荒谬的梦，长大后的她和艾俄洛斯哥哥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小时候的她……她、她应该不是什么变态吧？！一定是因为昨天那样疯狂的经历，才会做这样疯狂的梦，对，一定是这样——
“怎么了？”关切的询问声响起，纱织身子一僵，往旁边看去，就见艾俄洛斯靠坐在床头注视着她。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他结实健美的胸膛，上面印着点点她留下的痕迹。他充满温情和关切地看着她，如同电影中的男主角，在度过了充满激情的一晚后与伴侣同床共枕，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么想着，纱织的脸红得更加厉害，羞臊之情也愈发浓厚，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早、早上好，艾俄洛斯哥哥——”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天亮了。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洒入，映照得他更加英俊迷人。
艾俄洛斯微微一笑，深情而温柔地回应：“早上好，纱织。”
她被他笑得一颗心砰砰直跳，难以维持正常的思维运转，胡乱找了个话题：“所、所以，避孕药没有拿到……是吗？”
艾俄洛斯收住笑，浮现出忧虑和歉意的神色：“我没有办法进入医药储物室，别的地方也没有备药。对不起，让你承担这样的风险……我会尽快完成屏幕上的要求，带你摆脱这处困境。”
没有避孕药，的确是一个糟糕的消息。以屏幕上要求的次数，就算每一次他们都及时清理，纱织怀孕的几率也很大，而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甚至她自己就是个孩子。堕胎这种亵渎生育的选择，也不适合她这个雅典娜女神的转世。
纱织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安，只是不想加深艾俄洛斯的自责和歉疚，才故作轻松地微笑：“不用向我道歉，艾俄洛斯哥哥，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自从神话时代结束后，神明就没有新的后代诞生，我也不会是例外。”
真的不会是例外吗？她的确是雅典娜的转世，但也同时是城户纱织，而怀孕这种事虽然看概率，然而一旦真的落实，就难以再有转圜的余地了，除非他们能狠下心……艾俄洛斯压下心里的忧虑，勉强微笑道：“是吗？这样就好，不过我们还是得尽快摆脱目前的处境。”
“嗯，我知道……”纱织小声回应，双颊发烫，目光忍不住投向他的胸膛，又在触及的一瞬间害羞地轻眨着眼挪开，“所以……我们现在是继续吗？……现在就开始？”
艾俄洛斯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鼻尖：“也……不用这么着急，你累了一个晚上，还是先用早餐比较好……另外，我——我有话想对你说，纱织。”他缓缓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郑重的神情，注视着她。
他很少拿出这样的态度，接下来的话一定十分重要。纱织不自觉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又收敛了脸上的羞意，点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艾俄洛斯哥哥想要说什么？”
艾俄洛斯沉默着垂下眼睑，片刻后重新抬起，看向她道：“经过昨天的事情，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看待你了，纱织。”
纱织一愣，没有听明白：“……什么？”
艾俄洛斯再度深吸一口气：“从前的你在我心里，是我发誓要效忠的女神和守护的妹妹，但是现在——我做不到这样看待你了。或许是我的信仰不够坚定，或许是我本性卑劣，我做不到——做不到再把你视为女神或妹妹——”
纱织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你、你要离开我吗？艾俄洛斯哥哥？因为我们做了这种、这种不应该做的事情？不、不可以！”她慌乱地抓住他的睡袍衣襟，“你不能这么做，不要这么做——等离开这里后，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忘记经历的一切，和从前那样与你相处，你依然是我最信赖的亲人和战友——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艾俄洛斯哥哥——”
艾俄洛斯握住她的手，温柔安抚：“别怕，纱织，我没有要离开你，也没有打算不负责任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闻言，纱织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很紧张，盯着他，不愿错过他的一点神色变化：“那艾俄洛斯哥哥是什么意思？”没有打算不负责任，是……要对她负责的说法吗？他、他准备对她负起男人的责任？是这个意思吗？她不会又一次误解了，多想了吧？
纱织的心跳有些加速。在她分辨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抑或害羞的情绪中，艾俄洛斯抚上她的脸庞，目光有如实质，细细扫过她的眼睛、鼻尖、唇瓣，如同无声的亲吻，令她升起一阵羞赧的热意。
他缓缓开口，低醇的声音如同陈酿的美酒，迷醉她的心神：“我不能把你视为女神或妹妹，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无法回到从前——我不想再当你的兄长，也不想仅仅作为你的战士，我想要成为你的男人，像男人对女人那样爱你，纱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纱织的心怦怦飞跳起来。
她想，她也许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不然艾俄洛斯哥哥怎么会向她告白呢？这是告白吧？他在诉说他对她的情意，男人对女人的情意……可是怎么会呢？以他正值高尚的人品，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冒犯的话？之前她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他都惊怒不已，呵斥她是在犯糊涂，不过一个晚上，他怎么就改变想法了？是因为觉得他对她做了这种事，所以需要负责吗？他是真的爱她，还是出于责任？
纱织思绪纷乱地想着，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对她诉说情意是发自真心的吗？又希望她接受吗？也许她应该拒绝，解除他的心理负担，继续与他以亲人和战友的身份相处……这样的回应最恰当不过，她应该立即告诉他，快说啊，快说——
“……艾俄洛斯哥哥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她怔怔地望着身旁人，声音在轻颤中带着小心翼翼，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旦她动静大点，就会从幻梦中醒来。“你、你对我——”
艾俄洛斯凝视着她，抚上她的脸庞，力道轻柔而充满情意：“我知道，这样的说法很唐突，会吓到你，但是我不想欺骗你，也无法欺骗我自己。纱织，当我吻上你的刹那，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看待你了。战士不会亵渎他的女神，哥哥也不会欺负他的妹妹，只有男人在面对令他目眩神迷的女人时，才会无法掌控身体，做出那些兴奋的举动。”
目眩神迷？是在说她吗？她让他感到兴奋？无法控制？她、她对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纱织的心跳越发快速，浑身轻飘飘的，像踩在云朵上，恍惚着声色询问：“所以，艾俄洛斯哥哥是在——向我告白吗？你、希望和我——”
艾俄洛斯缓缓点了点头。
纱织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落入温暖的池水里，春天似乎到来了，在池上和岸边绽开大片大片的花，吹动五彩梦幻的泡泡。她的脸颊泛开嫣红，蓝眸盈上明亮的光，摇曳映出他的身影。婉转如夜莺般的声音带着如置梦中的喜悦：“艾俄洛斯哥哥……喜欢我吗？”
深受传统文化熏陶的名门淑女，面对感情的态度格外含蓄。艾俄洛斯则要直白得多，他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就和她说什么，没有隐瞒与欺骗，是她最信赖和依靠的人。“我爱你，纱织。”他凝视着她，目光充满温情，吐出爱怜的话语，“像战士一样爱你，也像兄长一样爱你，更像男人一样爱你。”
他爱她！
汹涌的喜悦席卷了纱织，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欢喜，不同于回归圣域、赢得圣战、复活战士等大义之事的喜悦，现在的她纯粹是为了私人情感而高兴，因为艾俄洛斯对她的情感……她的心神都要荡漾了，半晌才意识到需要给出一个回复，晕红着脸道：“我、我也同样爱你，艾俄洛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