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荒谬缠绵（8）
纱织被他吻得心神沉醉，截然不同的体验冲击得她头晕目眩，分不清是想让他继续还是停止，只确定她不讨厌这种感觉。这种与他融为一体的滋味，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亲密，带给她隐秘的欢喜。
心理的接受压过了生理的排斥，她努力放松自己，娇声道：“请、请继续吧，艾俄洛斯哥哥……这、这种事我很快就能适应的……”
艾俄洛斯在她的声音中热血奔涌，好不容易才回归几分理智，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燃烧起温暖治愈的小宇宙，包裹住他们两个。纱织盈着泪不解地看向他：“艾俄洛斯哥哥？这是……？”
他吻去她睫翼上挂着的泪珠，有些不自在地解释：“这是用来治疗的小宇宙，针对现在的情况应该也能派上用场……咳，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纱织闻言，仔细感受了一下，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浑身暖洋洋的。虽然他们原本就泡在浴池中，但这种由他的小宇宙散发的舒适感是不同的，难受感缓和了不少。她想起过去训练时曾被他教导这一招，没想到会用在如今的情况下，不禁双颊滚烫，细声回应：“好、好点了……”
艾俄洛斯又亲了亲她的唇，声音醇厚似美酒：“那我开始了？”
纱织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胡乱地点头：“嗯、嗯……”
……
……
……
纱织闭着眼，累得不知是睡去还是晕了，双颊酡着醉人的潮红。艾俄洛斯低头凝视着她，眼中浮起复杂的情绪，半晌，似下定决心般亲吻上她的唇。
“辛苦了……好好休息。”
折腾得浴池波浪翻涌、水花四溅后，两人终于完成了最开始的清洗目的。艾俄洛斯抱着纱织回到卧室。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床铺里，之前的难受与快感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温暖。她看着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拥有橄榄枝叶眸色的男人，浅笑着发出邀请：“一起躺下来休息吧，艾俄洛斯哥哥。”
艾俄洛斯表示：“我坐在这里就好。”过去他就是这样陪伴她的，作为她最忠实的守护骑士。纱织也十分受用这种陪伴。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变了，他不仅是她的兄长和战士，还成为了她的男人，再像从前一样难免有些疏远，她也希冀着能与他同床共枕，哪怕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恋人。她又一次邀请：“躺下来吧，艾俄洛斯哥哥，折腾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声音绵软如絮，带着丝丝的甜。
艾俄洛斯凝视着她，翠绿的眼眸里蕴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她询问道：“什么事？”
他顿了顿，低声回答：“我要去试试看能不能进入医药储物室，屏幕上没有要求事后不可以吃药，我不能……不能让你担着怀孕的风险。”
纱织闻言，双颊染上一层绯红，讷讷应道：“哦、哦，原来是这样，这的确是一件要紧事——”
她说着，意识到这样的措辞不妥，很容易让艾俄洛斯生出误会，连忙解释：“我、我不是不想要怀上艾俄洛斯哥哥的孩子！只是——”她有些着急和磕绊地分辩，不知道该怎样表述清楚自己的心意。比起之前的坦诚相待，讨论怀孕的话题不算什么，但她从没想过会和他讨论，这太令人害羞和无措了……
好在艾俄洛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道：“我明白。怀孕对你来说还太早了，而且……”而且什么，他没有继续说，目光微微一闪，隐去复杂的情绪，低声朝她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才会让你遭受这种事……”
“不是艾俄洛斯哥哥的错！”纱织道，“我说过，罪魁祸首是那个藏在屏幕后的家伙，艾俄洛斯哥哥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这种事也好，服药也好，都是我自、自愿的！”
艾俄洛斯爱怜地笑了，抚上她的脸庞：“不要说什么自愿的话，这对你太轻率和不公了。在这件事上，你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有权利怪罪包括我和那个幕后主使在内的一切，知道吗？”
纱织动容，他总是对她这么好，把过错归咎于他自己一人，她何其幸运能得到他的呵护？“但是，最开始的确是我逼迫艾俄洛斯哥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闻言，艾俄洛斯再度浮现出之前的神色，似是想要和她说许多话，但最终只简短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况，我们两个都有责任……好了，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等艾俄洛斯哥哥拿来药了再睡。”纱织的粉颊印着一抹胭脂般的微红，“这种药……应该是要在睡前服用吧？”
艾俄洛斯沉默一瞬：“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不能保证会找到药，等找到了再拿来给你，好吗？”
艾俄洛斯的劝说，纱织总是会听的。她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不算公馆有没有备着避孕药，只说他们目前身处扭曲的空间，就不一定能进入储物室。比起她等了半天，只等来一个失望的结果，不如先休息，等他拿到了药再叫醒她。现在已经很晚，她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倦意，急需补充能量。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听艾俄洛斯哥哥的话。”
艾俄洛斯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这是灵魂状态的他常有的举动，复活后不知是觉得她长大了还是出于别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此时旧梦重温，不仅让纱织感到一股怀念的欣喜，也升起稍许的不知足，睁着碧蓝的眸子，含羞带盼地看着他。艾俄洛斯一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有些温柔地失笑，低头再度落下一个吻，交缠的气息通过相依的唇齿传递出绵绵情愫。
纱织微张着唇，承接属于他的温暖。片刻的缠绵后，艾俄洛斯结束亲吻，抚摸着她的脸庞，微笑祝福：“做个好梦。”她亦漾出缱绻的笑脸，柔声答道：“艾俄洛斯哥哥也一样，不管能不能找到药，都要早点回来，纱织在这里等着你……”在他宽大手掌的摩挲下，她缓缓合上双眼。艾俄洛斯静静陪伴，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才起身离开卧室。
客厅里，显示屏无声亮着，罗列的清单原封不动，只在数据处有些许更新：
接吻（7/13）
LOVE（内3/9；后1/1）
口（颜1/1；双向0/1；单向1/3）
彩蛋（0/0）
艾俄洛斯定定注视着屏幕，忽而狠狠砸出一拳。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厚重压抑得令人心惊，但屏幕还是没有丝毫损毁。漆黑的镜面倒映出他的身影，与白色的荒唐字眼交错，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看向屏幕中的自己，紧皱的眉心、隐忍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神色，多么愤恨痛苦的一张脸。纱织曾称赞他的脸庞具有一种正义和英雄气质的古典美，如同优雅迷人的古希腊雕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怎样一张虚伪的假面，掩藏着肮脏龌龊的心思，向她展示所谓的迫不得已……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利用她的单纯与信赖，毫无廉耻地哄骗她……
他的目光下移到身上的睡袍。自从他复活后，公馆里就常备着他的生活用品，除了圣域，这里是他过夜次数最多的地方，远超过他在美国的家。童虎老师打趣他简直成了这里的男主人，东京和纽约的上流圈亦有不少风言风语，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家族也对此持乐见态度。
艾俄洛斯过去从没有在意过这些传言，认为自己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和纱织是清清白白的兄妹情、战友情，他们亦亲亦友，是彼此最重要的知己，那些低俗的想法是庸人才会抱有的……但现在，他再也没有这份资格和颜面了，他是个卑鄙、龌龊、下流的混账，不仅对她做了那样恶劣的举动，还暗自感到兴奋、回味，期待着之后的新一轮缠绵……
更可怕的是，他明知这样的想法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即使他再怎么咬牙切齿、神情充满痛苦、挥拳狠狠砸向屏幕，也只是在装模作样，沸腾的血液依然在他体内奔涌。被打破的禁锢无法恢复，他也无法再克制自己……对她的不伦情感……
……
纱织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小小一团缩在艾俄洛斯的怀里。本应是灵魂状态的虚影少年，却有着成年人的体魄与温度。他抱着她，给她讲述希腊神话的传说。不同于荡气回肠的英雄故事或波澜壮阔的史诗，他说的都是些风流香艳的父女、姐弟、兄妹情事。她听得懵懵懂懂，询问他亲人间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他回答她神明不受世俗伦理的约束，尤其他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享受，就像现在这样……
心理的接受压过了生理的排斥，她努力放松自己，娇声道：“请、请继续吧，艾俄洛斯哥哥……这、这种事我很快就能适应的……”
艾俄洛斯在她的声音中热血奔涌，好不容易才回归几分理智，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燃烧起温暖治愈的小宇宙，包裹住他们两个。纱织盈着泪不解地看向他：“艾俄洛斯哥哥？这是……？”
他吻去她睫翼上挂着的泪珠，有些不自在地解释：“这是用来治疗的小宇宙，针对现在的情况应该也能派上用场……咳，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纱织闻言，仔细感受了一下，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浑身暖洋洋的。虽然他们原本就泡在浴池中，但这种由他的小宇宙散发的舒适感是不同的，难受感缓和了不少。她想起过去训练时曾被他教导这一招，没想到会用在如今的情况下，不禁双颊滚烫，细声回应：“好、好点了……”
艾俄洛斯又亲了亲她的唇，声音醇厚似美酒：“那我开始了？”
纱织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胡乱地点头：“嗯、嗯……”
……
……
……
纱织闭着眼，累得不知是睡去还是晕了，双颊酡着醉人的潮红。艾俄洛斯低头凝视着她，眼中浮起复杂的情绪，半晌，似下定决心般亲吻上她的唇。
“辛苦了……好好休息。”
折腾得浴池波浪翻涌、水花四溅后，两人终于完成了最开始的清洗目的。艾俄洛斯抱着纱织回到卧室。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床铺里，之前的难受与快感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温暖。她看着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拥有橄榄枝叶眸色的男人，浅笑着发出邀请：“一起躺下来休息吧，艾俄洛斯哥哥。”
艾俄洛斯表示：“我坐在这里就好。”过去他就是这样陪伴她的，作为她最忠实的守护骑士。纱织也十分受用这种陪伴。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变了，他不仅是她的兄长和战士，还成为了她的男人，再像从前一样难免有些疏远，她也希冀着能与他同床共枕，哪怕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恋人。她又一次邀请：“躺下来吧，艾俄洛斯哥哥，折腾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声音绵软如絮，带着丝丝的甜。
艾俄洛斯凝视着她，翠绿的眼眸里蕴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她询问道：“什么事？”
他顿了顿，低声回答：“我要去试试看能不能进入医药储物室，屏幕上没有要求事后不可以吃药，我不能……不能让你担着怀孕的风险。”
纱织闻言，双颊染上一层绯红，讷讷应道：“哦、哦，原来是这样，这的确是一件要紧事——”
她说着，意识到这样的措辞不妥，很容易让艾俄洛斯生出误会，连忙解释：“我、我不是不想要怀上艾俄洛斯哥哥的孩子！只是——”她有些着急和磕绊地分辩，不知道该怎样表述清楚自己的心意。比起之前的坦诚相待，讨论怀孕的话题不算什么，但她从没想过会和他讨论，这太令人害羞和无措了……
好在艾俄洛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道：“我明白。怀孕对你来说还太早了，而且……”而且什么，他没有继续说，目光微微一闪，隐去复杂的情绪，低声朝她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才会让你遭受这种事……”
“不是艾俄洛斯哥哥的错！”纱织道，“我说过，罪魁祸首是那个藏在屏幕后的家伙，艾俄洛斯哥哥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这种事也好，服药也好，都是我自、自愿的！”
艾俄洛斯爱怜地笑了，抚上她的脸庞：“不要说什么自愿的话，这对你太轻率和不公了。在这件事上，你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有权利怪罪包括我和那个幕后主使在内的一切，知道吗？”
纱织动容，他总是对她这么好，把过错归咎于他自己一人，她何其幸运能得到他的呵护？“但是，最开始的确是我逼迫艾俄洛斯哥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闻言，艾俄洛斯再度浮现出之前的神色，似是想要和她说许多话，但最终只简短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况，我们两个都有责任……好了，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等艾俄洛斯哥哥拿来药了再睡。”纱织的粉颊印着一抹胭脂般的微红，“这种药……应该是要在睡前服用吧？”
艾俄洛斯沉默一瞬：“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不能保证会找到药，等找到了再拿来给你，好吗？”
艾俄洛斯的劝说，纱织总是会听的。她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不算公馆有没有备着避孕药，只说他们目前身处扭曲的空间，就不一定能进入储物室。比起她等了半天，只等来一个失望的结果，不如先休息，等他拿到了药再叫醒她。现在已经很晚，她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倦意，急需补充能量。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听艾俄洛斯哥哥的话。”
艾俄洛斯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这是灵魂状态的他常有的举动，复活后不知是觉得她长大了还是出于别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此时旧梦重温，不仅让纱织感到一股怀念的欣喜，也升起稍许的不知足，睁着碧蓝的眸子，含羞带盼地看着他。艾俄洛斯一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有些温柔地失笑，低头再度落下一个吻，交缠的气息通过相依的唇齿传递出绵绵情愫。
纱织微张着唇，承接属于他的温暖。片刻的缠绵后，艾俄洛斯结束亲吻，抚摸着她的脸庞，微笑祝福：“做个好梦。”她亦漾出缱绻的笑脸，柔声答道：“艾俄洛斯哥哥也一样，不管能不能找到药，都要早点回来，纱织在这里等着你……”在他宽大手掌的摩挲下，她缓缓合上双眼。艾俄洛斯静静陪伴，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才起身离开卧室。
客厅里，显示屏无声亮着，罗列的清单原封不动，只在数据处有些许更新：
接吻（7/13）
LOVE（内3/9；后1/1）
口（颜1/1；双向0/1；单向1/3）
彩蛋（0/0）
艾俄洛斯定定注视着屏幕，忽而狠狠砸出一拳。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厚重压抑得令人心惊，但屏幕还是没有丝毫损毁。漆黑的镜面倒映出他的身影，与白色的荒唐字眼交错，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看向屏幕中的自己，紧皱的眉心、隐忍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神色，多么愤恨痛苦的一张脸。纱织曾称赞他的脸庞具有一种正义和英雄气质的古典美，如同优雅迷人的古希腊雕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怎样一张虚伪的假面，掩藏着肮脏龌龊的心思，向她展示所谓的迫不得已……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利用她的单纯与信赖，毫无廉耻地哄骗她……
他的目光下移到身上的睡袍。自从他复活后，公馆里就常备着他的生活用品，除了圣域，这里是他过夜次数最多的地方，远超过他在美国的家。童虎老师打趣他简直成了这里的男主人，东京和纽约的上流圈亦有不少风言风语，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家族也对此持乐见态度。
艾俄洛斯过去从没有在意过这些传言，认为自己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和纱织是清清白白的兄妹情、战友情，他们亦亲亦友，是彼此最重要的知己，那些低俗的想法是庸人才会抱有的……但现在，他再也没有这份资格和颜面了，他是个卑鄙、龌龊、下流的混账，不仅对她做了那样恶劣的举动，还暗自感到兴奋、回味，期待着之后的新一轮缠绵……
更可怕的是，他明知这样的想法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即使他再怎么咬牙切齿、神情充满痛苦、挥拳狠狠砸向屏幕，也只是在装模作样，沸腾的血液依然在他体内奔涌。被打破的禁锢无法恢复，他也无法再克制自己……对她的不伦情感……
……
纱织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小小一团缩在艾俄洛斯的怀里。本应是灵魂状态的虚影少年，却有着成年人的体魄与温度。他抱着她，给她讲述希腊神话的传说。不同于荡气回肠的英雄故事或波澜壮阔的史诗，他说的都是些风流香艳的父女、姐弟、兄妹情事。她听得懵懵懂懂，询问他亲人间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他回答她神明不受世俗伦理的约束，尤其他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享受，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