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几人见钱总督如此模样对其进行了劝说。几人语罢,推门而入。

    白歌允出了白府便向城南奔去,城南百姓生活水平要略低于城北,但这里夜市很繁多,往来商客也常在此买卖。

    白歌允早有听闻,花家家大业大,奢侈至极,在京中也算是显赫人家,按理说应该也没有仇家什么的,全府竟遭此惨案,可惜,可惜了~

    衡垚卿坐上马车前往了花府,最近因为花府之案,城南街上人少了些许,可能也害怕遭遇此事吧。衡垚卿戴上了面具,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玉骨戒指,轻闭双眼。十几分钟后到达了花府,花府还是以往的华贵模样,却又透了一丝阴寒,颇有点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之境。

    衡垚卿下了马车,向府内走去,刚抬腿就听见了一声惊叫,衡垚卿略微叹了口气,寻其声源去了。

    此时白歌允已经累得不行了,(白歌允:呜呜呜,怎么这么远,又累又饿)(为什么累,因为他善)白歌允历时千幸万苦终于到了花府,刚想进去,余光撇见府外停了个马车,看这马车的装饰,像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哪个有钱人家来花府,不对,花府不是...那个了,难道是有小偷?,白歌允想了想,还是不走正门了。

    白歌允思来想去,用了点轻功,到了府内,藏在了偏殿内的一间寝殿内,她环顾四周发现竟十分干静,就像没发生凶案一般,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殿内香炉中有着断魂香残留,虽少气味却很清晰,她在宗门看过关于此香的见解,初闻香气淡然,有丝儒雅之态,久闻却会使人休克,在如此鲜亮的外表下却隐含着扭曲的心理,想必下此毒者与此凶案必有联系。她思索着,却听见正殿传来人声,白歌允出了偏殿,打算去正殿看看来者何人,万一是小偷可就不好了。

    衡垚卿与一众人在正殿验尸,一股恶臭味传来,其中一名手下被尸体的惨白所吓,乎的叫出了声,霎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此人的脸上,那人一时闷了声,不再多言。

    钱总督清了下嗓子说道:这便是花府家主花俞的尸体,因已过三天所以遇气而微腐,不过也不妨碍我们此行,摄政王殿下早些日子里去过边疆领兵征战四方,想必也见了不少尸体,不知可曾验过尸。衡垚卿略微顿了一下说道:自是见了些许,可这验尸也只是略懂皮毛,不如钱总督经历广,不过倒也可略微看看,也不枉此行了。

    揭开尸体遮盖的面纱,透出了脖颈上的一道痕迹,一看便会以为是上吊而去,但实则并非如此,衡垚卿把一个银钗伸进死者咽喉里,然后,用热糟醋,从下腹部洗敷,渐渐地洗敷到上面,使热气透入到尸体腹内,压迫毒气向上升,银钗上便见黑色,可见死者服毒已久,并且已积聚在腑脏深处。众人皆感到惊叹,衡垚卿说道:南宋宋慈曾著有一书,《洗冤集录》中就有此法。

    钱总督不由感慨道:摄政王殿下属实历害,竟还读过此书,钱某是自愧不如啊。衡垚卿说道:早就听闻钱总督擅长查案,不知此案该如何解?钱总督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臣认为花府满门被灭,如今线索指向中毒,我想,只能是被熟人暗算,全府之人皆中此毒,遂而结案。此时白歌允以经在门外偷听了许久,听的津津有味了起来,衡垚卿见觉门外有人偷听,其余人并未发觉,于是对众人说自己去其他地方找找线索,白歌允听到有人要出来,连忙往后躲,却不想和衡垚卿打了个照面。

    白歌允愣住了,刚想尖叫,衡垚卿立马捂住了嘴,把她抵在角落上,冷冷的说道:谁让你来的,白歌允快被吓怂了轻声说道:我自己来的。衡垚卿捏住了她的脖子,威胁道:你个女子,怎会来此,还不快说是谁让你来的。白歌允快喘不过气来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道:我...我是花府之前的侍女。衡垚卿听完后松开了手,对她说道:花府灭门后,侍从们便经数离去,你又为何回来。白歌允有模有样的说道:花府灭门前几日,我发现寝殿香庐内是断魂香,长期久闻会使人休克而亡,我这次来是为找证据。衡垚卿怀疑的说道:你怎么会懂这么多,又为何现在才说。白歌允顿了顿说道:我家之前是开香料房的,后来家道中落便来了花府做侍女,至于为何现在才说,也是为了保全性命。衡垚卿说道:保全性命?那现在为何又说了。白歌允小声说道:难道让你一直掐我,况且现在我又良心发现了,不忍心旁观,不行吗?衡垚卿戏虐的笑道:姑娘真是个大好人,将来定会有一番成就。衡垚卿又看了下她戴的项链说道:姑娘这项链倒是奇特。她说道:这可是传家宝,当然奇特。对了,这位大人想必你这次前来是验尸的吧,小女可以帮您,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衡垚卿说笑道:姑娘真是一名善解人意的侍女,(白歌允内心已经接近疯狂,幸好装的挺像,但是谁踏马是侍女)衡垚卿又语:既如此便一道同行吧。白歌允嗯了一声跟在了他身后。

    白歌允对着衡垚卿的背影说道:大人跟我去偏殿,偏殿的寝殿内就有断魂香的残留。随即二人来到了寝殿内,白歌允略显笨拙的打开了香炉,衡垚卿在其身后看着,炉内尚存未燃尽的断魂香粉末,白歌允用药匙将其放在纸片上,拿给衡垚卿看,他伸过头来仔细闻纸片上残留的粉末,就这么静静的闻着。清香的味道刺激了衡垚卿的鼻腔,白歌允轻声说道:大人闻一下便好了,闻多了对身体不好。衡垚卿听话的没有再闻了下去,说道:断魂香竟是如此,虽清香久闻却有大害,此物,倒是别有一番狠毒。

    随后又说道:你虽我去正殿。白歌允听后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正殿内几人正眉愁莫展,见衡垚卿回来后,纷纷向前,却发现身后跟着一名女子。还没等众人发问,衡垚卿抢先说道:她是我府内新来的侍女,不要多问。众人便不再发话,其中一人想到:摄政王府不都是男侍从吗,而且这衣着属实不对,难不成殿下刚才出去是去干...,其余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看衡垚卿与白歌允的眼神都变味了。衡垚卿咳嗽了一下,说道:我在偏殿内发现了断魂香的残留,想必也是导致花府之人出毒之所。钱督主听到此,开心的不行,向衡垚卿说道:多谢摄政王殿下相助,接下来的查案就交给我吧,衡垚卿知道他是想去邀功,还是将此交与了钱督主,随后说道:既如此,天色已晚,我便先行一步了。白歌允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那个什么大人居然是摄政王,那可是摄政王啊,要是被识破岂不被砍头,不敢想啊。

    衡垚卿与白歌允出了花府,衡垚卿从头到脚看了白歌允一眼,说道:姑娘家住何处?不妨衡某送姑娘一程。白歌允内心想到:送我一程,怕不是把我送终了,我可不要。于是一脸笑意对衡垚卿说道:摄政王殿下,小女不用了,我现在就走,她边说边跑走了。衡垚卿笑了一下,便也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懒,不妨碍今天来点儿多的,就是看的人怎么变少了,有点伤心。哈哈哈,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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