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眼
又是加班到十点的一天，颜橙橙关好电脑，把文件多次备份，保证不管明天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能够拿出方案后才走到厨房去做今天的晚餐。
她打开厨房的柜子，里面放着买好的拉面，她拿出一包，接了半锅水后放在灶上，然后把厨房的灶上的火打开等着水烧开。
“你有新电话来了~你最爱的妈妈给你打电话了~”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颜橙橙滑动着屏幕接了起来。
“妈，找我什么事啊？”颜橙橙讲着话把手机的扩音点开，顺手放到一边，不影响通话却又不太近影响到做饭。
她的泡面锅不大，半锅水就足够泡面了，再多容易沸腾出来也容易冲淡调料味。
“女儿，最近工作怎么样啊？”程冰的语气温和，尽量压抑自己的想念之情。
橙橙想去奋斗，她不能绑住她。
以往遇到妈妈问这个问题颜橙橙都会选择报喜不报忧，说自己在江城过得一切都好，让她能放心下来，但这次她决定还是自私一点。
“妈，我想回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尽量保证自己的语气正常些，不能暴露出她真正的情绪，免得让妈妈担忧。
然而当她说出来这个想法之后，便觉得回去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回去种田会辛苦一点，也比在这里受些窝囊气好，起码没人会半夜给她发信息问进度，又或者在周末休息时跟她疯狂打电话只为大声斥责她文件上一点不影响工作进度的小错误。
明明不改也影响不了什么，但经理就是想让立刻马上就去改，就为了考验她的服从性，而她快速改完之后发过去就没了下文。
根本就没有同事愿意在周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花费时间在工作上，特别是对工作进度什么影响都没有的时候那就更不想理会了。
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傻傻的周末接经理的电话，只会在经理打电话过来时发送设置好的信息婉拒。
在公司待久了的员工早就明白小公司的业务没那么紧急，就算她们不休息，对接的公司也会休息，休息日跟客户发消息，别人根本就不搭理你，只会觉得你不会看眼色，周末还要扰人清静，不如周一再去解决更高效。
“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程冰听着女儿的话语觉得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以往都没听女儿提过这句话。
她从小在镇上寄宿读书，好强而又上进，为了不让她担心，什么苦都闷在心里，默默往肚子里咽。
早就听说大都市好，但是也太复杂，她一直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城里过得太辛苦，想要让她毕业就回来家里帮帮忙，过得说不上舒服，但也谈不上辛苦。
“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想回去看看你和爸爸了。”颜橙橙没有说工作上的事情，
“想回就回，家里永远为你敞开门。”程冰地话语中充满着力量，给丧气的颜橙橙巨大的力量。
“你妈说的对。”一直在旁边听着没说话的颜震附和了一句。
听到妈妈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话语，她又满血复活了！不就是一个破经理，还能打倒她不成？
只要拿下这个合作，经理还能有什么理由干掉她，她可是打不倒的颜橙橙，就算要走，也不能这么走了，她才不要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挂断了电话，颜橙橙吃下了煮好的拉面，洗漱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颜橙橙加班改的一版新的方案交上去，又跑到客户那边好几次沟通，最终还是拿下了这个合作，经理看在这个合作成功拿下的面上没有再提试用期过不了的事情。
就在颜橙橙为此而高兴的时候，老板突然把她叫了过去，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老板好。”颜橙橙紧张地坐在老板对面小心翼翼地开口打了声招呼。
她来公司好几个月了，见到老板了几次，但这么面对面正式谈话却是第一次。
老板四十来岁，穿着一整套西装，手臂上戴着一块看着就挺贵的表，颜橙橙看不出来品牌，只能看出来值钱，值多少钱也不太清楚。
老板手上拿着一只定制的钢笔准备在面前的表上面写些什么，笔尖轻触纸面又抬起。
颜橙橙眼睛尖看见上面写着的“转正”二字，顿时明白老板找她过来的理由，但是据她所知，她这个层级转正一般都是人事或者上级领导谈话，轮不到老板来找她谈。
难道是她要升职加薪，干掉经理，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用紧张，”老板看出来了颜橙橙紧绷的神色安慰道，“我叫你过来了就是随便聊聊天。”
颜橙橙不知道回什么，面对老板的经验不足，对这种官腔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好点点头说了一声：“嗯。”
“你来公司也有五个多月了吧？”老板手指轻敲着桌子。
“是的，快六个月了。”快转正了。
她终于熬过了这漫长的试用期，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遂了经理的愿自己走人拜拜，给公司省了一笔开了她的赔偿金。
还好她咬牙坚持了下来，只要熬到转正，再想开除她可没这么容易，到时候经理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她或许就可以不用克制，能直接怼回去了。
“来了这么久，你对公司应该有一定了解了，公司对你的试用期表现也比较认可，然而你的直属领导对你的评价不高。”老板先夸了一句颜橙橙，颜橙橙正高兴，一句话又直转而下。
“虽然上次客户合作的事情最后在你的努力下得到了圆满解决，但是总归让公司花费了更多时间，也耽搁了项目进程，现在公司很多项目因此受到了影响。”
听到这段话的颜橙橙心里忍不住一咯噔，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明里暗里说她试用期还是没过吗？
拖进度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个最底层的打工人，还是没转正的那种，什么事还不是得听领导的，她能说的上什么话。
一直盯着颜橙橙的老板自然没有错过她不可置信的神色，果然提起转正的事情就能让这些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恐慌。
他眼神隐晦的扫过颜橙橙的脸，又往下扫了一圈，挑了一下眉毛显然很是满意。
如果等会她能识相点，留下来不成问题，他愿意给她开这个后门。
“那怎么办？”颜橙橙还记得前几天定下的豪言壮志，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还是试用期不通过。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不难办，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又聪明又好学，还勤奋努力，不过……”
说到后面老板停顿了一句，让颜橙橙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老板伸出手摸向桌上颜橙橙放着的手继续说，“就看你肯不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板的手已经摸到颜橙橙柔软光滑的手指，还用手捏了捏，暗示意味十足。
“肯尼玛！你个老登！”
这动作给颜橙橙恶心得够呛，她快速抽回自己被捏住的手，下狠劲的揉搓，像是要把刚刚老板带来的恶心搓掉。
更让她不舒服的还有老板话里的意思，当她是什么人啊！好糊弄、好威胁的小白兔吗？
“就开特么三千块钱的工资还想潜规则我，你大白天净做梦呢！这世界上三条腿的□□难找，三千块的工作可遍地都是，大不了我去端盘子！”
“我告诉你，老娘我不干了！离开这里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工作了！”
要真找不到工作，她就回家种地去。
想到这她底气相当足，她爸妈可天天念着让她回去呢，要不是她刚毕业想闯荡闯荡，现在应该在老家快乐地当妈宝女了。
想到这，她骂人的声音更大了，“我就说经理这个傻逼是怎么能在这里耀武扬威这么久的，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板都这样，经理有样学样，一个小公司藏龙卧虎，蛇鼠一窝，简直是小刀拉屁股，让我开了眼了！”
颜橙橙忍了几个月的窝囊气，终于在今天爆发出来，工作上的事情她忍，但这种事情她忍不了。
她一定要趁此机会全部发泄出来，不然离开了这公司之后，又这村没这店了，这些傻der，她真的！真的！受够了！
她骂完爽是爽了，但当她看着老板似笑非笑的笑容时，心里忍不住一抖，听说之前有人讨薪还被打了的，她不会被打吧。
颜橙橙吓得拿着手机边往外面走给在这里的好朋友发消息，【小梦，5分钟之后我要是没给你回消息，你记得报警，公司地址你知道的。】
这公司都是老板的，她要真被打了，公司肯定不会提供监控视频，她就算追究到底，找到证据让公司赔了钱，被打了一顿也吃了大亏。
快速发完这个消息的颜橙橙有了主心骨，她想马上出去拿走自己的东西就赶紧跑，至于工资，要是不给她，她到时候再来想办法要。
现在就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还是走为上策。
“小姑娘，你要走没问题，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刚刚明明是你为了转正来找我说是只要能留下来什么都愿意的，我拒绝了你，你就开始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说我性骚扰。”
“你净放屁！”颜沐橙也是个火爆性子，一直压抑着自己，她没想到这个老登这么不要脸，能说出这些话，反正现在撕破脸了，也没什么不敢的，直接再次爆了粗口骂了回去。
“你说我性骚扰你，证据呢？小姑娘，这可是法治社会，说话要讲证据的。”老板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却让颜橙橙心里一咯噔。
这个老登！
就他这个摸手的动作，再加上意义不明暗示意味十足却又抓不住他的话语，选择的地点又是在他的办公室，看来是个老手，肯定早有准备。
监控肯定不用想，就算之前开着现在也不一定开着。
录音？事发突然她根本就没想到来这一出，根本就没防着。
而她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萌新，哪见过这种阵仗，职场性.骚扰对她来说就是大姑凉上轿——头一回。
她本想再次骂一顿这个不要脸的老板，可形势比人强，她处于弱势地位，还是先跑路了再说。
于是她推开门直接把电脑桌面的微信所在的文件夹打开直接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一个存着乱七八糟东西的文件夹直接粉碎，剩下的工作文件她没动，命名好交接文件就拿着包直接跑路了。
结果出写字楼门的时候太着急，一个踩空就——
她打开厨房的柜子，里面放着买好的拉面，她拿出一包，接了半锅水后放在灶上，然后把厨房的灶上的火打开等着水烧开。
“你有新电话来了~你最爱的妈妈给你打电话了~”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颜橙橙滑动着屏幕接了起来。
“妈，找我什么事啊？”颜橙橙讲着话把手机的扩音点开，顺手放到一边，不影响通话却又不太近影响到做饭。
她的泡面锅不大，半锅水就足够泡面了，再多容易沸腾出来也容易冲淡调料味。
“女儿，最近工作怎么样啊？”程冰的语气温和，尽量压抑自己的想念之情。
橙橙想去奋斗，她不能绑住她。
以往遇到妈妈问这个问题颜橙橙都会选择报喜不报忧，说自己在江城过得一切都好，让她能放心下来，但这次她决定还是自私一点。
“妈，我想回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尽量保证自己的语气正常些，不能暴露出她真正的情绪，免得让妈妈担忧。
然而当她说出来这个想法之后，便觉得回去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回去种田会辛苦一点，也比在这里受些窝囊气好，起码没人会半夜给她发信息问进度，又或者在周末休息时跟她疯狂打电话只为大声斥责她文件上一点不影响工作进度的小错误。
明明不改也影响不了什么，但经理就是想让立刻马上就去改，就为了考验她的服从性，而她快速改完之后发过去就没了下文。
根本就没有同事愿意在周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花费时间在工作上，特别是对工作进度什么影响都没有的时候那就更不想理会了。
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傻傻的周末接经理的电话，只会在经理打电话过来时发送设置好的信息婉拒。
在公司待久了的员工早就明白小公司的业务没那么紧急，就算她们不休息，对接的公司也会休息，休息日跟客户发消息，别人根本就不搭理你，只会觉得你不会看眼色，周末还要扰人清静，不如周一再去解决更高效。
“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程冰听着女儿的话语觉得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以往都没听女儿提过这句话。
她从小在镇上寄宿读书，好强而又上进，为了不让她担心，什么苦都闷在心里，默默往肚子里咽。
早就听说大都市好，但是也太复杂，她一直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城里过得太辛苦，想要让她毕业就回来家里帮帮忙，过得说不上舒服，但也谈不上辛苦。
“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想回去看看你和爸爸了。”颜橙橙没有说工作上的事情，
“想回就回，家里永远为你敞开门。”程冰地话语中充满着力量，给丧气的颜橙橙巨大的力量。
“你妈说的对。”一直在旁边听着没说话的颜震附和了一句。
听到妈妈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话语，她又满血复活了！不就是一个破经理，还能打倒她不成？
只要拿下这个合作，经理还能有什么理由干掉她，她可是打不倒的颜橙橙，就算要走，也不能这么走了，她才不要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挂断了电话，颜橙橙吃下了煮好的拉面，洗漱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颜橙橙加班改的一版新的方案交上去，又跑到客户那边好几次沟通，最终还是拿下了这个合作，经理看在这个合作成功拿下的面上没有再提试用期过不了的事情。
就在颜橙橙为此而高兴的时候，老板突然把她叫了过去，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老板好。”颜橙橙紧张地坐在老板对面小心翼翼地开口打了声招呼。
她来公司好几个月了，见到老板了几次，但这么面对面正式谈话却是第一次。
老板四十来岁，穿着一整套西装，手臂上戴着一块看着就挺贵的表，颜橙橙看不出来品牌，只能看出来值钱，值多少钱也不太清楚。
老板手上拿着一只定制的钢笔准备在面前的表上面写些什么，笔尖轻触纸面又抬起。
颜橙橙眼睛尖看见上面写着的“转正”二字，顿时明白老板找她过来的理由，但是据她所知，她这个层级转正一般都是人事或者上级领导谈话，轮不到老板来找她谈。
难道是她要升职加薪，干掉经理，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用紧张，”老板看出来了颜橙橙紧绷的神色安慰道，“我叫你过来了就是随便聊聊天。”
颜橙橙不知道回什么，面对老板的经验不足，对这种官腔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好点点头说了一声：“嗯。”
“你来公司也有五个多月了吧？”老板手指轻敲着桌子。
“是的，快六个月了。”快转正了。
她终于熬过了这漫长的试用期，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遂了经理的愿自己走人拜拜，给公司省了一笔开了她的赔偿金。
还好她咬牙坚持了下来，只要熬到转正，再想开除她可没这么容易，到时候经理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她或许就可以不用克制，能直接怼回去了。
“来了这么久，你对公司应该有一定了解了，公司对你的试用期表现也比较认可，然而你的直属领导对你的评价不高。”老板先夸了一句颜橙橙，颜橙橙正高兴，一句话又直转而下。
“虽然上次客户合作的事情最后在你的努力下得到了圆满解决，但是总归让公司花费了更多时间，也耽搁了项目进程，现在公司很多项目因此受到了影响。”
听到这段话的颜橙橙心里忍不住一咯噔，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明里暗里说她试用期还是没过吗？
拖进度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个最底层的打工人，还是没转正的那种，什么事还不是得听领导的，她能说的上什么话。
一直盯着颜橙橙的老板自然没有错过她不可置信的神色，果然提起转正的事情就能让这些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恐慌。
他眼神隐晦的扫过颜橙橙的脸，又往下扫了一圈，挑了一下眉毛显然很是满意。
如果等会她能识相点，留下来不成问题，他愿意给她开这个后门。
“那怎么办？”颜橙橙还记得前几天定下的豪言壮志，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还是试用期不通过。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不难办，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又聪明又好学，还勤奋努力，不过……”
说到后面老板停顿了一句，让颜橙橙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老板伸出手摸向桌上颜橙橙放着的手继续说，“就看你肯不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板的手已经摸到颜橙橙柔软光滑的手指，还用手捏了捏，暗示意味十足。
“肯尼玛！你个老登！”
这动作给颜橙橙恶心得够呛，她快速抽回自己被捏住的手，下狠劲的揉搓，像是要把刚刚老板带来的恶心搓掉。
更让她不舒服的还有老板话里的意思，当她是什么人啊！好糊弄、好威胁的小白兔吗？
“就开特么三千块钱的工资还想潜规则我，你大白天净做梦呢！这世界上三条腿的□□难找，三千块的工作可遍地都是，大不了我去端盘子！”
“我告诉你，老娘我不干了！离开这里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工作了！”
要真找不到工作，她就回家种地去。
想到这她底气相当足，她爸妈可天天念着让她回去呢，要不是她刚毕业想闯荡闯荡，现在应该在老家快乐地当妈宝女了。
想到这，她骂人的声音更大了，“我就说经理这个傻逼是怎么能在这里耀武扬威这么久的，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板都这样，经理有样学样，一个小公司藏龙卧虎，蛇鼠一窝，简直是小刀拉屁股，让我开了眼了！”
颜橙橙忍了几个月的窝囊气，终于在今天爆发出来，工作上的事情她忍，但这种事情她忍不了。
她一定要趁此机会全部发泄出来，不然离开了这公司之后，又这村没这店了，这些傻der，她真的！真的！受够了！
她骂完爽是爽了，但当她看着老板似笑非笑的笑容时，心里忍不住一抖，听说之前有人讨薪还被打了的，她不会被打吧。
颜橙橙吓得拿着手机边往外面走给在这里的好朋友发消息，【小梦，5分钟之后我要是没给你回消息，你记得报警，公司地址你知道的。】
这公司都是老板的，她要真被打了，公司肯定不会提供监控视频，她就算追究到底，找到证据让公司赔了钱，被打了一顿也吃了大亏。
快速发完这个消息的颜橙橙有了主心骨，她想马上出去拿走自己的东西就赶紧跑，至于工资，要是不给她，她到时候再来想办法要。
现在就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还是走为上策。
“小姑娘，你要走没问题，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刚刚明明是你为了转正来找我说是只要能留下来什么都愿意的，我拒绝了你，你就开始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说我性骚扰。”
“你净放屁！”颜沐橙也是个火爆性子，一直压抑着自己，她没想到这个老登这么不要脸，能说出这些话，反正现在撕破脸了，也没什么不敢的，直接再次爆了粗口骂了回去。
“你说我性骚扰你，证据呢？小姑娘，这可是法治社会，说话要讲证据的。”老板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却让颜橙橙心里一咯噔。
这个老登！
就他这个摸手的动作，再加上意义不明暗示意味十足却又抓不住他的话语，选择的地点又是在他的办公室，看来是个老手，肯定早有准备。
监控肯定不用想，就算之前开着现在也不一定开着。
录音？事发突然她根本就没想到来这一出，根本就没防着。
而她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萌新，哪见过这种阵仗，职场性.骚扰对她来说就是大姑凉上轿——头一回。
她本想再次骂一顿这个不要脸的老板，可形势比人强，她处于弱势地位，还是先跑路了再说。
于是她推开门直接把电脑桌面的微信所在的文件夹打开直接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一个存着乱七八糟东西的文件夹直接粉碎，剩下的工作文件她没动，命名好交接文件就拿着包直接跑路了。
结果出写字楼门的时候太着急，一个踩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