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四章·夜梦飞熊
用过晚膳，姬发和姬旦已是微醺，姬旦和雷震子各自离去。我给姬发端了一碗茶来，想让姬发醒醒神。毕竟既明酿的酒喝多了还是免不了上头啊。
姬发坐在廊下，抬头痴痴的望着夜空皎月，我在他身边坐下都浑然不觉。看着他脸颊上微微两团红晕，还挺可爱的，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姬发握住我的手，唤我道，“清儿！”
我坐近了些，端详着他迷醉俊逸的脸庞，柔声说，“怎么了？”
姬发忽然起身抱住了我，脑袋在我的肩窝蹭着，嘴里不住的说“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我不走…”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像哄孩子似的，不行，下次我也要让姬发来哄我。
姬发轻轻挣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弯腰横抱起了我，向屋里走去。我微微一笑，双手揽住他的后颈，靠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把我抱了进去。
他将我放在床榻上，俯身上来，这才意识到屋内烛火没熄，准备起身去灭了，我一把勾住姬发的脖子，“不用你去，”我手指轻轻一点，烛火以灭，屋内顿时黑暗下来了。
二人已是赤诚相待，房间里弥漫着肌肤的淡淡香气，从每一寸毛孔中撩拨着心弦。二人的心跳仿佛同步了一般，同时跳动，同时低沉，鼻腔中发出的声音和身躯的碰撞相互应和，谱写着爱的乐章。
柔和的月光透过幔帐撒到榻上，我趴在姬发的一条手臂上，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臂上的肌肉和疤痕，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我的长发，突然他低头轻咬住我的耳垂，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充满着柔情蜜意。
“姬发，你母亲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怎么会？”
“那她今日的言语是何道理？”
“她一向固守规矩礼法，只以为你是我带回的寻常女子，你我身份地位有别，认定你是该在我身边好好服侍的…”
“还好没答应嫁给你，太麻烦了，”我轻笑一声。
“你是自由了，可苦了我啊，要在她面前说好话稳住她，你若说你是神仙没准倒还好些。”
“姬发，我感觉婚姻挺复杂的，是不是会让人变得不是自己啊？”我呆呆地问。
“傻丫头，说什么呢！万事只要保持一颗本心，我父亲曾对我说过，认清自己是谁最重要…”姬发平躺着，一只手撑在脑后，我翻了个身靠在他的胸膛，搂着他的腰。
“你父亲真乃圣贤之士，我总有种预感，他会是个做大事的人，”
姬发好奇地低头看我，“哦？是吗？”
“我觉得你也是…”我紧紧地抱住他。
姬发注视着我，伸出手与我十指相扣，吻了吻我的额角。
次日一早，阳光从窗户直射进屋中，晃人眼睛，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姬发双手环绕着抱在怀里，轻轻一挣就惊醒了他。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催促着他该起床了，他虽睡眼惺忪不大情愿，但还是起身穿衣。我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刚系上腰带之时，姬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去到立柜前取出一个小方盒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就里，他拉着我坐在床榻边，打开方盒，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环，“这是？”我不解问道。
姬发微笑着取出玉环，将它别在我的腰间，我摸了摸光滑冰凉的美玉，好奇地看着姬发，他低头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玉环，我惊奇的发现，“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呢！”不过我观察到姬发给我的比他自己那个要小一些，做工仿佛也更精巧些，玉色通透均匀，上面的凤鸟纹雕工精细。
“清儿，这块小玉环是我的心意，我记得太颠为滟滟准备礼物那日你说过，男女之间多以成对玉佩作为定情信物。这玉环本为一对，是我父亲赠予我的，我这一块带去了朝歌，父亲曾对我说，环即还，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返还家乡，如今我回来了，我还有了你，这另一块我赠予我的心悦之人，也就是你，我们永不分开好吗？”
姬发的真情流露让我动容不已，眼眶中也有些湿润温热，但我忍住没有流下来，此时应该是快乐美好的，怎么能哭呢！
“送给我啦？真的啊？”我握着玉环调侃他道，“那送给我了就不能拿回去，永远都不能！”
姬发没有回答，只笑着揽我入怀。
已经连续五日没有下雨了，整个西岐都在忙着水灾后的事务，如何安顿难民，如何清理良田，如何重建房舍······西岐向来军民一心，太颠、辛甲、吕公望他们几位都统也都率领军士们协助处理这些事，姬发和几位兄弟每天不是在议事厅与西伯侯讨论政事，就是亲自去到赈灾项目中体察民情，几日来也不得闲。雷震子也不知什么缘故被他师父云中子召回山去了，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呢。
我则是陪滟滟和黄颜整理了一些首饰物品什么的，她们说要尽一丝绵薄之力，将这些捐出去，开办粥厂振济百姓。
没想到这两个凡人姑娘竟如此善良识大体，我们仨一起收拾着，整个内室被我们折腾得乱七八糟。
“这个玉镯我不要了，”
“这个金步摇我也不要了，”
“还有这个金臂钏，虽然很喜欢，算了算了，捐了吧，”
“这个珍珠项链还是那年生辰时的礼物，罢了，反正也不常用，”
她们两人一个个挑选着，还挺舍不得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她们的首饰也太多了吧，不愧是大家小姐，相形之下我一个修道玄鸟也太寒酸了些吧。这时我的目光被一个小小的布偶吸引，“这是什么？好可爱的样子啊，你们俩谁的啊？”
“黄颜的，肯定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孩子气的东西？”滟滟故意阴阳怪气地看了一眼黄颜，冲我坏笑。
黄颜看到我手上的布偶，赶紧拿了过去，小心地抚摸着，“你们知道什么呀？这是我大哥曾经送我的生辰礼物，那一年他七岁，我五岁，我过完生辰没多久他就被仙人带走学艺去了，分别多年，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一面。”她的神情有些忧伤，轻叹一口气。
“仙人？真的假的啊？世上真的有神仙吗？”滟滟十分好奇，半信半疑。
“诶？滟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哦！”我看着她，故作深沉的一笑。
滟滟横了我一眼，问黄颜有关那仙人的事情，我对此也有很大兴趣，黄颜接着告诉我们。
原来他大哥黄天化拜在了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的门下，那这么说来倒也算是我的师弟了？那黄天化拜师学艺多年，直到数月前武成王黄飞虎因商王无道，携一家老小逃出朝歌、投奔西岐的路上，被朝廷派来的人为难，黄天化于潼关救父，事毕后遵从师命回山去了。
但黄颜又说，他大哥走之前说过他师父的叮嘱，在不久的将来，一家人定会团聚。看着黄颜的神情，我明白她是有多么盼着能早日一家团圆。
“黄颜，你大哥说了还会回来，就一定会的，你还不在他回来前多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让他到时候刮目相看啊。”我笑着劝慰她，心中了然，想来日后会有相见之时。随后我们三人便接着忙活手中的事情了。
这天西伯侯接见文武官员，参谒已毕。他独独留下了散宜生、姬发还有姬旦，对他们说：“我昨夜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方向有一只白额猛虎，胁下生一双翅膀，向我帐中扑来，随后我又见火光冲天，一声响亮，惊醒了才发觉原来是一场梦，因无法占卜自身，故而问问你们如何看待，此兆主何吉凶？”
散宜生躬身相贺：“此梦乃是大吉，主公将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西伯侯问其何出此言，姬发和姬旦也是一头雾水，散宜生紧接着说：“昔日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傅悦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乃熊也。又见火光冲天，乃火煅物之象。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我西岐大兴之兆，可喜可贺啊。”
姬发和姬旦纷纷附和：“恭喜父亲。”
西伯侯欣慰一笑，时刻惦记着访贤一事，以应此兆。
“哦？还有这样玄乎的事？”我听姬发说了他父亲夜梦飞熊一事觉得十分新奇，观西伯侯的面相和气运可以得知，此人日后必当有一番作为，这梦绝不是无缘无故的，访贤，访贤，贤在哪里？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想要组合起来得出些什么，确是为难。
“想什么呢？”我愣神之际，姬发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拉回了我的思路。
“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贤士要何处去寻？”我喃喃说着。
“是啊···”姬发双手叠在背后，在院中踱步，“茫茫人海只此一人，要往何处去寻呢？若此人真有才能，可为百姓谋福祉才好啊···”
我看着姬发缓慢行走的背影，悄悄跟在后面，瞅准时机一下扑到了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姬发很自然地勾住我的双腿，“干嘛？要我背你？”他笑着回头看我。
“对啊，背一下嘛！小雷回山了，就只有你背我咯，只不过你不能像小雷那样飞得高高的。哈哈哈···”笑声那样爽朗清脆。
“我是不能飞，但我能跑啊···”姬发把我向上颠了颠，背着我在院中跑起来，几圈下来一点也不觉得累。
“发儿~”太姒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我赶紧下来，和姬发整理着褶皱凌乱的衣袍，上前恭敬的行礼。
“母亲！”“夫人！”
我抬眸看见太姒的神情有些严肃，反正我印象中就没见她笑过。
“发儿，你们方才在干什么？”太姒出言相问。
“不过是处理政务累了，略微放松些。”姬发恭谨地说。
“你是西岐少主，一言一行要得体，跟个女子过从亲密成何体统？”她又撇了我一眼，“穆清，在发儿身边不得无礼，虽然发儿中意你，但你也要注意身份，毕竟不是侍妾，行为举止要得当。”
我十分疑惑，侍妾是什么？干嘛来的啊？
“母亲，您说什么呢？清儿怎么能做侍妾？”姬发有些着急。
“难道你认为她的身份能成为少夫人吗？”太姒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这样一个山野女子自己的儿子为何情有独钟。
“母亲，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军政繁重，儿子还要协助父亲寻找贤士，您就别为儿子担心了。”
“你这孩子啊，母亲盼了你八年总算盼回来了，怎么还是这么倔······”
我看着这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好像听懂了也没完全听懂，管他呢，就让姬发和他母亲掰扯去吧。
姬发坐在廊下，抬头痴痴的望着夜空皎月，我在他身边坐下都浑然不觉。看着他脸颊上微微两团红晕，还挺可爱的，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姬发握住我的手，唤我道，“清儿！”
我坐近了些，端详着他迷醉俊逸的脸庞，柔声说，“怎么了？”
姬发忽然起身抱住了我，脑袋在我的肩窝蹭着，嘴里不住的说“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我不走…”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像哄孩子似的，不行，下次我也要让姬发来哄我。
姬发轻轻挣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弯腰横抱起了我，向屋里走去。我微微一笑，双手揽住他的后颈，靠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把我抱了进去。
他将我放在床榻上，俯身上来，这才意识到屋内烛火没熄，准备起身去灭了，我一把勾住姬发的脖子，“不用你去，”我手指轻轻一点，烛火以灭，屋内顿时黑暗下来了。
二人已是赤诚相待，房间里弥漫着肌肤的淡淡香气，从每一寸毛孔中撩拨着心弦。二人的心跳仿佛同步了一般，同时跳动，同时低沉，鼻腔中发出的声音和身躯的碰撞相互应和，谱写着爱的乐章。
柔和的月光透过幔帐撒到榻上，我趴在姬发的一条手臂上，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臂上的肌肉和疤痕，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我的长发，突然他低头轻咬住我的耳垂，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充满着柔情蜜意。
“姬发，你母亲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怎么会？”
“那她今日的言语是何道理？”
“她一向固守规矩礼法，只以为你是我带回的寻常女子，你我身份地位有别，认定你是该在我身边好好服侍的…”
“还好没答应嫁给你，太麻烦了，”我轻笑一声。
“你是自由了，可苦了我啊，要在她面前说好话稳住她，你若说你是神仙没准倒还好些。”
“姬发，我感觉婚姻挺复杂的，是不是会让人变得不是自己啊？”我呆呆地问。
“傻丫头，说什么呢！万事只要保持一颗本心，我父亲曾对我说过，认清自己是谁最重要…”姬发平躺着，一只手撑在脑后，我翻了个身靠在他的胸膛，搂着他的腰。
“你父亲真乃圣贤之士，我总有种预感，他会是个做大事的人，”
姬发好奇地低头看我，“哦？是吗？”
“我觉得你也是…”我紧紧地抱住他。
姬发注视着我，伸出手与我十指相扣，吻了吻我的额角。
次日一早，阳光从窗户直射进屋中，晃人眼睛，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姬发双手环绕着抱在怀里，轻轻一挣就惊醒了他。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催促着他该起床了，他虽睡眼惺忪不大情愿，但还是起身穿衣。我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刚系上腰带之时，姬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去到立柜前取出一个小方盒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就里，他拉着我坐在床榻边，打开方盒，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环，“这是？”我不解问道。
姬发微笑着取出玉环，将它别在我的腰间，我摸了摸光滑冰凉的美玉，好奇地看着姬发，他低头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玉环，我惊奇的发现，“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呢！”不过我观察到姬发给我的比他自己那个要小一些，做工仿佛也更精巧些，玉色通透均匀，上面的凤鸟纹雕工精细。
“清儿，这块小玉环是我的心意，我记得太颠为滟滟准备礼物那日你说过，男女之间多以成对玉佩作为定情信物。这玉环本为一对，是我父亲赠予我的，我这一块带去了朝歌，父亲曾对我说，环即还，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返还家乡，如今我回来了，我还有了你，这另一块我赠予我的心悦之人，也就是你，我们永不分开好吗？”
姬发的真情流露让我动容不已，眼眶中也有些湿润温热，但我忍住没有流下来，此时应该是快乐美好的，怎么能哭呢！
“送给我啦？真的啊？”我握着玉环调侃他道，“那送给我了就不能拿回去，永远都不能！”
姬发没有回答，只笑着揽我入怀。
已经连续五日没有下雨了，整个西岐都在忙着水灾后的事务，如何安顿难民，如何清理良田，如何重建房舍······西岐向来军民一心，太颠、辛甲、吕公望他们几位都统也都率领军士们协助处理这些事，姬发和几位兄弟每天不是在议事厅与西伯侯讨论政事，就是亲自去到赈灾项目中体察民情，几日来也不得闲。雷震子也不知什么缘故被他师父云中子召回山去了，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呢。
我则是陪滟滟和黄颜整理了一些首饰物品什么的，她们说要尽一丝绵薄之力，将这些捐出去，开办粥厂振济百姓。
没想到这两个凡人姑娘竟如此善良识大体，我们仨一起收拾着，整个内室被我们折腾得乱七八糟。
“这个玉镯我不要了，”
“这个金步摇我也不要了，”
“还有这个金臂钏，虽然很喜欢，算了算了，捐了吧，”
“这个珍珠项链还是那年生辰时的礼物，罢了，反正也不常用，”
她们两人一个个挑选着，还挺舍不得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她们的首饰也太多了吧，不愧是大家小姐，相形之下我一个修道玄鸟也太寒酸了些吧。这时我的目光被一个小小的布偶吸引，“这是什么？好可爱的样子啊，你们俩谁的啊？”
“黄颜的，肯定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孩子气的东西？”滟滟故意阴阳怪气地看了一眼黄颜，冲我坏笑。
黄颜看到我手上的布偶，赶紧拿了过去，小心地抚摸着，“你们知道什么呀？这是我大哥曾经送我的生辰礼物，那一年他七岁，我五岁，我过完生辰没多久他就被仙人带走学艺去了，分别多年，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一面。”她的神情有些忧伤，轻叹一口气。
“仙人？真的假的啊？世上真的有神仙吗？”滟滟十分好奇，半信半疑。
“诶？滟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哦！”我看着她，故作深沉的一笑。
滟滟横了我一眼，问黄颜有关那仙人的事情，我对此也有很大兴趣，黄颜接着告诉我们。
原来他大哥黄天化拜在了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的门下，那这么说来倒也算是我的师弟了？那黄天化拜师学艺多年，直到数月前武成王黄飞虎因商王无道，携一家老小逃出朝歌、投奔西岐的路上，被朝廷派来的人为难，黄天化于潼关救父，事毕后遵从师命回山去了。
但黄颜又说，他大哥走之前说过他师父的叮嘱，在不久的将来，一家人定会团聚。看着黄颜的神情，我明白她是有多么盼着能早日一家团圆。
“黄颜，你大哥说了还会回来，就一定会的，你还不在他回来前多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让他到时候刮目相看啊。”我笑着劝慰她，心中了然，想来日后会有相见之时。随后我们三人便接着忙活手中的事情了。
这天西伯侯接见文武官员，参谒已毕。他独独留下了散宜生、姬发还有姬旦，对他们说：“我昨夜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方向有一只白额猛虎，胁下生一双翅膀，向我帐中扑来，随后我又见火光冲天，一声响亮，惊醒了才发觉原来是一场梦，因无法占卜自身，故而问问你们如何看待，此兆主何吉凶？”
散宜生躬身相贺：“此梦乃是大吉，主公将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西伯侯问其何出此言，姬发和姬旦也是一头雾水，散宜生紧接着说：“昔日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傅悦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乃熊也。又见火光冲天，乃火煅物之象。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我西岐大兴之兆，可喜可贺啊。”
姬发和姬旦纷纷附和：“恭喜父亲。”
西伯侯欣慰一笑，时刻惦记着访贤一事，以应此兆。
“哦？还有这样玄乎的事？”我听姬发说了他父亲夜梦飞熊一事觉得十分新奇，观西伯侯的面相和气运可以得知，此人日后必当有一番作为，这梦绝不是无缘无故的，访贤，访贤，贤在哪里？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想要组合起来得出些什么，确是为难。
“想什么呢？”我愣神之际，姬发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拉回了我的思路。
“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贤士要何处去寻？”我喃喃说着。
“是啊···”姬发双手叠在背后，在院中踱步，“茫茫人海只此一人，要往何处去寻呢？若此人真有才能，可为百姓谋福祉才好啊···”
我看着姬发缓慢行走的背影，悄悄跟在后面，瞅准时机一下扑到了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姬发很自然地勾住我的双腿，“干嘛？要我背你？”他笑着回头看我。
“对啊，背一下嘛！小雷回山了，就只有你背我咯，只不过你不能像小雷那样飞得高高的。哈哈哈···”笑声那样爽朗清脆。
“我是不能飞，但我能跑啊···”姬发把我向上颠了颠，背着我在院中跑起来，几圈下来一点也不觉得累。
“发儿~”太姒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我赶紧下来，和姬发整理着褶皱凌乱的衣袍，上前恭敬的行礼。
“母亲！”“夫人！”
我抬眸看见太姒的神情有些严肃，反正我印象中就没见她笑过。
“发儿，你们方才在干什么？”太姒出言相问。
“不过是处理政务累了，略微放松些。”姬发恭谨地说。
“你是西岐少主，一言一行要得体，跟个女子过从亲密成何体统？”她又撇了我一眼，“穆清，在发儿身边不得无礼，虽然发儿中意你，但你也要注意身份，毕竟不是侍妾，行为举止要得当。”
我十分疑惑，侍妾是什么？干嘛来的啊？
“母亲，您说什么呢？清儿怎么能做侍妾？”姬发有些着急。
“难道你认为她的身份能成为少夫人吗？”太姒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这样一个山野女子自己的儿子为何情有独钟。
“母亲，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军政繁重，儿子还要协助父亲寻找贤士，您就别为儿子担心了。”
“你这孩子啊，母亲盼了你八年总算盼回来了，怎么还是这么倔······”
我看着这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好像听懂了也没完全听懂，管他呢，就让姬发和他母亲掰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