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一章·蚀骨之痛
姬发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面容惨白，嘴唇发乌，憔悴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他蹲在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难以置信地问：“既明，为什么清儿会这样？”虽然相父和杨戬回来说了既明与殷郊去魔界救人之事，但他不敢想象，她怎么能伤成这样？五根灭魂钉啊，直直地打入身体里该有多疼。
既明告诉了姬发事情的经过，虽然是因离墨而起，但离墨在穆清元灵受损之时渡修为救她了，如若不然这几根灭魂钉打进去只怕就魂消魄散了。
“凤凰···”床榻上的女子睁开眼睛口中喃喃道。屋中几人见她醒转过来，纷纷凑上前去。
“清儿，你怎么样？”姬发握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十分担忧的样子。
我强撑着摇摇头，微笑着对他说自己没事，又怪既明干嘛把我带到姬发这里，这不是让他担心吗？
既明眉头紧皱，责备我现在还要逞强。姬发看着我的样子当然知道我很不好，接着既明留下杨戬为自己护法，让姬发等人先都出去，他要为我疗伤了。
“杨师弟，你要用法术持续启动这玄玉镯，上面的净玄珠会输送灵气到穆清体内，护住她的元神和五脏六腑，我就运功逼出她体内的灭魂钉，我们二人需配合谨慎、一气呵成，中途绝不可出差错。”既明神情凝重的看着我，我知道此法不易，况且把灭魂钉从我的血脉中逼出，我要承受很大的痛苦，若没有净玄珠的灵气注入，我随时可能会筋脉尽断。
我看着既明点了点头，表示无妨，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杨戬沉思片刻，来到门前将哪吒唤来，他要哪吒守住这间屋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人在治疗结束之前都不可进入。杨戬此举妥帖，既明很是放心。
杨戬和既明分别开始自己的任务，杨戬开启了玄玉镯，净玄珠有灵气回溯之效，往我体内输送着灵气，我感觉体内气息逐渐通畅，好像也有点力气了。
“穆清，我要逼出灭魂钉了，你会很痛，”既明担忧地看着我，又与杨戬对视一眼，“不论如何都不能停手！”
既明扶我坐起，运功施法，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入我的体内，我感到浑身血脉胀痛不已，但是还能承受，可是接下来，几根灭魂钉在我体内游走，与既明的力量强行对抗，我则觉得痛苦不堪。
“唔···”我一声闷哼，死咬牙关，一根灭魂钉从我的胸前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上面还沾着我的丝丝血肉。此时我背脊满是冷汗，呼吸也十分困难，喘着粗气。
“穆清，坚持住，还有四根，我尽量快些。”既明不忍心看到我这样疼痛，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我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杨戬一边施法一边认真地看着榻上坚强的女子，这是个怎样的人？为了救姜师叔不惜牺牲自己的修为，在魔界身受重伤也不要既明师兄追究那三首蛟之责，现在承受这蚀骨之痛还忍着不叫喊出声，头上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似的，浑身颤抖，呼吸急促，想来一定很痛苦。虽是仙胎神体，但到底只是一个女子，一根、两根、三根···灭魂钉一一从她体内被逼出，她的嘴角已经被自己咬出血迹，双手握拳的青筋分明，杨戬皱着眉头，有些不忍心再看她那痛苦的神情。
“最后一根，在你的心窍附近，撑住！”既明加强了法力，我痛得几度昏厥，可疼痛又使我持续处于清醒，“啊！”随着我一声凄厉的惨叫，痛苦戛然而止。我无力地倒在床上，不停剧烈喘气，接着既明和杨戬便立刻施法为我调理。
姬发在门外走来走去，十分不安。姜子牙劝说着，让他不要过于忧虑，既明法力高深一定能救好的。姬发略略舒展了下眉头，想着有既明在，他一定有办法的，自己担忧也是无用。况且姬发和殷郊许久不见，今日再见真是恍如隔世，二人在院中聊起了朝歌一别后的经历，姬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殷郊说自己与穆清之间的事，又想着殷郊一直在昆仑治疗修养，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吧，自己要不要告诉他呢？
这时房里传来她一声凄惨的叫喊，姬发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清儿，清儿！”姬发来到门前想要进去，被哪吒拦住。
“姬发你不能进去，他们还没让进呢！”
可是姬发哪里按捺得住，“清儿叫的那么惨，她一定很痛啊！”姜子牙走过来拉开了姬发，还是宽慰着他，告诉他取出灭魂钉是一定会痛的，但只有这样才是办法。
姬发的心根本无法平静，殷郊看着他担忧的样子，自己心中何尝不挂心？但回想起方才姬发对她的称呼，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其中不一般了。
“姬发，你也很担心穆清吗？”殷郊走到姬发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我怎么能不担心？”姬发抿着嘴，眉头紧锁，时不时看向屋子，眼神中尽是心疼。
“你对穆清是不是···”殷郊想要问出口，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了，他心里希望得到姬发什么样的答案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杨戬走了出来，“师叔，武王，灭魂钉尽数取出，我们又运功给她调理一番，现在已经无碍。”
“穆清她还好吗？”殷郊抢先姬发，急切的问道。
“还有些虚弱，但已经醒转过来了。”
杨戬话音一落，姬发和殷郊先后脚进入屋子直奔床榻前，顾不上既明此时还在屋里。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靠在软垫上，姬发坐在我的床边，殷郊站在床尾，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怎么样？”二人不约而同地问我后对视一眼，接着看向我。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感觉奇奇怪怪的。
“还好，凤凰已经帮我把灭魂钉取出来了。咳咳···”我感觉还是没什么力气，有些虚乏。
姬发立刻倒了一杯水，坐到我的身边，扶起我喂我喝下。我微笑着看他，“姬发，我没事，你别太担心了。”
既明冷哼一声，“可不是没事嘛，你还能走还能跑呢，你看看，这可是五根灭魂钉，”既明将手上的灭魂钉拿到我们面前，“要是我和殷郊去得再晚些，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还在这里说自己没事···”
姬发看到那五根血淋淋的灭魂钉，尖锐锋利还带着倒刺，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姬发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很是不好。
殷郊气得握紧了拳头，“我就说不能轻易放过那三首蛟，就该把那罪魁祸首粉身碎骨···”我一愣，殷郊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的事了？不过也对，他和姬发这样的情谊，如今与我同为玉虚宫弟子，难怪愤愤不平。
“殷郊别冲动，魔界中人我们与之要少些牵扯，但我绝不会再允许有下次···”既明的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阴寒凛冽。
这要是因为我引得魔道相争可不行，更不能让姬发牵扯进来，他如今初登大位，可别为我的事分神。我搭上姬发放在床边的手，感受他的轻微颤抖，自然知道是因为我，“凤凰，你还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什么好，这么一来你又需好些时日修养痊愈。”既明嘴上怪责，却还是将玄玉镯戴在了我的手上，“这些天你就在此静养，用玄玉镯配合修炼，可以恢复的快些。”
我对他努努嘴答应着，姬发紧紧握着我的手，把被子给我往上拢了拢。我让他别在这里陪我，先去处理政事，他也不听，坚持要在这里陪我。他又安排下去，让白露照顾好的饮食起居，一日三餐皆不可马虎，一应要是最好最滋补的食物。
殷郊的眸中尽是不解和失落，他很想问问姬发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却被既明按住肩膀，看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好跟着他退了出来。
“既明师兄，你不是说穆清她是···”殷郊跟在既明师兄身后叫住他。
“是，我是说过，但眼下不是时候，不能勉强。”既明叹息一声，他当然知道殷郊在意的是什么，自己当日神功大成后炼成的玄玉镯给了穆清，此镯与自己的玉泽笛相连，自己早已透过法器中的聚灵神咒知道了那段过往，追溯起来一想，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殷郊想起他们相处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可她和姬发难道已经···”
“是，所以更不能操之过急，殷郊，你要沉住气。”既明知道殷郊的性子最是容易冲动。
殷郊失落的垂下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哪吒和杨戬同时出声，从一旁的竹子后现身，跟在后面的还有姜子牙。
“姜师叔，你们这是···”既明猜到他们听见了，不过这事在自己返回昆仑之前就已告诉姜师叔了。
“难怪难怪！”哪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怎么还长得挺像啊！”哪吒故作老成摸着自己的下巴，杨戬心中的疑惑也总算解开，他知道天下之大，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但他从未想过把此二者联系到一起，毕竟那是玄鸟仙胎、昆仑神女，他也曾在麒麟崖见过她的身影，不管是亭亭玉立、绰约多姿的人身也好，还是通体蓝青、自由翱翔的玄鸟也好，她总是自在随心、洒脱不羁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经历这些。
“殷郊，你要不先随我回昆仑？再静心修炼一段时间，后面人间还会有大动作，我们到时再一起下山？”既明看向殷郊。
殷郊低头不语，半晌才开口，“师兄，我不回去。”
“你不回？那你要去哪里？”既明不解。
“我想留下来，陪伴在…”殷郊顿了顿，“陪伴在姜师叔身边。”
“殷郊啊，可如今你身份尴尬，你是殷商太子，在西岐算怎么回事儿啊！”姜子牙来到殷郊面前。
“师叔，殷商太子已经死了，”殷郊双眼黯淡无光，“已经死在了朝歌，死在了他父亲的处斩命令之下。而活着的我是玉虚宫门人，广成子之徒。”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有点哽咽。
四周静默了片刻，姜子牙期待的看着他，“可你是未来的天下共主啊，天下人需要你去拯救。”
“什么天下共主！我保不住母亲，保不住妻子，连自己都保不住，算什么…天下共主…”殷郊垂眸苦笑着，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就像个笑话，何谈拯救天下人啊…自己从前坚持的、信仰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现在的殷郊只想好好守在那个人的身边，看着她平安无事，盼着她有朝一日还能再对自己舒展笑颜。
既明告诉了姬发事情的经过，虽然是因离墨而起，但离墨在穆清元灵受损之时渡修为救她了，如若不然这几根灭魂钉打进去只怕就魂消魄散了。
“凤凰···”床榻上的女子睁开眼睛口中喃喃道。屋中几人见她醒转过来，纷纷凑上前去。
“清儿，你怎么样？”姬发握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十分担忧的样子。
我强撑着摇摇头，微笑着对他说自己没事，又怪既明干嘛把我带到姬发这里，这不是让他担心吗？
既明眉头紧皱，责备我现在还要逞强。姬发看着我的样子当然知道我很不好，接着既明留下杨戬为自己护法，让姬发等人先都出去，他要为我疗伤了。
“杨师弟，你要用法术持续启动这玄玉镯，上面的净玄珠会输送灵气到穆清体内，护住她的元神和五脏六腑，我就运功逼出她体内的灭魂钉，我们二人需配合谨慎、一气呵成，中途绝不可出差错。”既明神情凝重的看着我，我知道此法不易，况且把灭魂钉从我的血脉中逼出，我要承受很大的痛苦，若没有净玄珠的灵气注入，我随时可能会筋脉尽断。
我看着既明点了点头，表示无妨，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杨戬沉思片刻，来到门前将哪吒唤来，他要哪吒守住这间屋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人在治疗结束之前都不可进入。杨戬此举妥帖，既明很是放心。
杨戬和既明分别开始自己的任务，杨戬开启了玄玉镯，净玄珠有灵气回溯之效，往我体内输送着灵气，我感觉体内气息逐渐通畅，好像也有点力气了。
“穆清，我要逼出灭魂钉了，你会很痛，”既明担忧地看着我，又与杨戬对视一眼，“不论如何都不能停手！”
既明扶我坐起，运功施法，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入我的体内，我感到浑身血脉胀痛不已，但是还能承受，可是接下来，几根灭魂钉在我体内游走，与既明的力量强行对抗，我则觉得痛苦不堪。
“唔···”我一声闷哼，死咬牙关，一根灭魂钉从我的胸前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上面还沾着我的丝丝血肉。此时我背脊满是冷汗，呼吸也十分困难，喘着粗气。
“穆清，坚持住，还有四根，我尽量快些。”既明不忍心看到我这样疼痛，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我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杨戬一边施法一边认真地看着榻上坚强的女子，这是个怎样的人？为了救姜师叔不惜牺牲自己的修为，在魔界身受重伤也不要既明师兄追究那三首蛟之责，现在承受这蚀骨之痛还忍着不叫喊出声，头上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似的，浑身颤抖，呼吸急促，想来一定很痛苦。虽是仙胎神体，但到底只是一个女子，一根、两根、三根···灭魂钉一一从她体内被逼出，她的嘴角已经被自己咬出血迹，双手握拳的青筋分明，杨戬皱着眉头，有些不忍心再看她那痛苦的神情。
“最后一根，在你的心窍附近，撑住！”既明加强了法力，我痛得几度昏厥，可疼痛又使我持续处于清醒，“啊！”随着我一声凄厉的惨叫，痛苦戛然而止。我无力地倒在床上，不停剧烈喘气，接着既明和杨戬便立刻施法为我调理。
姬发在门外走来走去，十分不安。姜子牙劝说着，让他不要过于忧虑，既明法力高深一定能救好的。姬发略略舒展了下眉头，想着有既明在，他一定有办法的，自己担忧也是无用。况且姬发和殷郊许久不见，今日再见真是恍如隔世，二人在院中聊起了朝歌一别后的经历，姬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殷郊说自己与穆清之间的事，又想着殷郊一直在昆仑治疗修养，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吧，自己要不要告诉他呢？
这时房里传来她一声凄惨的叫喊，姬发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清儿，清儿！”姬发来到门前想要进去，被哪吒拦住。
“姬发你不能进去，他们还没让进呢！”
可是姬发哪里按捺得住，“清儿叫的那么惨，她一定很痛啊！”姜子牙走过来拉开了姬发，还是宽慰着他，告诉他取出灭魂钉是一定会痛的，但只有这样才是办法。
姬发的心根本无法平静，殷郊看着他担忧的样子，自己心中何尝不挂心？但回想起方才姬发对她的称呼，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其中不一般了。
“姬发，你也很担心穆清吗？”殷郊走到姬发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我怎么能不担心？”姬发抿着嘴，眉头紧锁，时不时看向屋子，眼神中尽是心疼。
“你对穆清是不是···”殷郊想要问出口，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了，他心里希望得到姬发什么样的答案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杨戬走了出来，“师叔，武王，灭魂钉尽数取出，我们又运功给她调理一番，现在已经无碍。”
“穆清她还好吗？”殷郊抢先姬发，急切的问道。
“还有些虚弱，但已经醒转过来了。”
杨戬话音一落，姬发和殷郊先后脚进入屋子直奔床榻前，顾不上既明此时还在屋里。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靠在软垫上，姬发坐在我的床边，殷郊站在床尾，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怎么样？”二人不约而同地问我后对视一眼，接着看向我。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感觉奇奇怪怪的。
“还好，凤凰已经帮我把灭魂钉取出来了。咳咳···”我感觉还是没什么力气，有些虚乏。
姬发立刻倒了一杯水，坐到我的身边，扶起我喂我喝下。我微笑着看他，“姬发，我没事，你别太担心了。”
既明冷哼一声，“可不是没事嘛，你还能走还能跑呢，你看看，这可是五根灭魂钉，”既明将手上的灭魂钉拿到我们面前，“要是我和殷郊去得再晚些，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还在这里说自己没事···”
姬发看到那五根血淋淋的灭魂钉，尖锐锋利还带着倒刺，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姬发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很是不好。
殷郊气得握紧了拳头，“我就说不能轻易放过那三首蛟，就该把那罪魁祸首粉身碎骨···”我一愣，殷郊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的事了？不过也对，他和姬发这样的情谊，如今与我同为玉虚宫弟子，难怪愤愤不平。
“殷郊别冲动，魔界中人我们与之要少些牵扯，但我绝不会再允许有下次···”既明的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阴寒凛冽。
这要是因为我引得魔道相争可不行，更不能让姬发牵扯进来，他如今初登大位，可别为我的事分神。我搭上姬发放在床边的手，感受他的轻微颤抖，自然知道是因为我，“凤凰，你还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什么好，这么一来你又需好些时日修养痊愈。”既明嘴上怪责，却还是将玄玉镯戴在了我的手上，“这些天你就在此静养，用玄玉镯配合修炼，可以恢复的快些。”
我对他努努嘴答应着，姬发紧紧握着我的手，把被子给我往上拢了拢。我让他别在这里陪我，先去处理政事，他也不听，坚持要在这里陪我。他又安排下去，让白露照顾好的饮食起居，一日三餐皆不可马虎，一应要是最好最滋补的食物。
殷郊的眸中尽是不解和失落，他很想问问姬发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却被既明按住肩膀，看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好跟着他退了出来。
“既明师兄，你不是说穆清她是···”殷郊跟在既明师兄身后叫住他。
“是，我是说过，但眼下不是时候，不能勉强。”既明叹息一声，他当然知道殷郊在意的是什么，自己当日神功大成后炼成的玄玉镯给了穆清，此镯与自己的玉泽笛相连，自己早已透过法器中的聚灵神咒知道了那段过往，追溯起来一想，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殷郊想起他们相处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可她和姬发难道已经···”
“是，所以更不能操之过急，殷郊，你要沉住气。”既明知道殷郊的性子最是容易冲动。
殷郊失落的垂下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哪吒和杨戬同时出声，从一旁的竹子后现身，跟在后面的还有姜子牙。
“姜师叔，你们这是···”既明猜到他们听见了，不过这事在自己返回昆仑之前就已告诉姜师叔了。
“难怪难怪！”哪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怎么还长得挺像啊！”哪吒故作老成摸着自己的下巴，杨戬心中的疑惑也总算解开，他知道天下之大，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但他从未想过把此二者联系到一起，毕竟那是玄鸟仙胎、昆仑神女，他也曾在麒麟崖见过她的身影，不管是亭亭玉立、绰约多姿的人身也好，还是通体蓝青、自由翱翔的玄鸟也好，她总是自在随心、洒脱不羁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经历这些。
“殷郊，你要不先随我回昆仑？再静心修炼一段时间，后面人间还会有大动作，我们到时再一起下山？”既明看向殷郊。
殷郊低头不语，半晌才开口，“师兄，我不回去。”
“你不回？那你要去哪里？”既明不解。
“我想留下来，陪伴在…”殷郊顿了顿，“陪伴在姜师叔身边。”
“殷郊啊，可如今你身份尴尬，你是殷商太子，在西岐算怎么回事儿啊！”姜子牙来到殷郊面前。
“师叔，殷商太子已经死了，”殷郊双眼黯淡无光，“已经死在了朝歌，死在了他父亲的处斩命令之下。而活着的我是玉虚宫门人，广成子之徒。”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有点哽咽。
四周静默了片刻，姜子牙期待的看着他，“可你是未来的天下共主啊，天下人需要你去拯救。”
“什么天下共主！我保不住母亲，保不住妻子，连自己都保不住，算什么…天下共主…”殷郊垂眸苦笑着，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就像个笑话，何谈拯救天下人啊…自己从前坚持的、信仰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现在的殷郊只想好好守在那个人的身边，看着她平安无事，盼着她有朝一日还能再对自己舒展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