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二章·情难自抑
这些天仿佛开启了我的养老生活。白露每天一日三餐的送到位，又是药膳、又是补汤，我除了吃吃喝喝其余时间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床上打坐静修。
姬发本来每日都会抽些时间来看我，后来公务越来越繁忙，他为了两不耽误，竟让下人直接把折子搬来了我的屋子，白天上完朝，若不外出巡视，他就在这里处理公务，陪我用膳，一有时间就与我说话解闷儿，没有时间就专心看折子、写策略，我也只就老老实实打坐调养，直到陪我吃完晚饭这才回去。
滟滟、黄颜，甚至辛甲、太颠、吕公望他们都来探望我，吕公望的夫人阿香一得空还帮着白露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滟滟也时不时就会来陪我。
有天她一来就碰上姬发给我喂药，便立刻退了出去，我问她为何着急走，她只说不打扰我和姬发的好时辰。自从和太颠在一起她可真是嘴贫了不少。
倒是另一个人让我有些意外——殷郊。
殷郊没有跟着既明回昆仑，而是跟着姜师叔留在了他的相府里，他几乎每隔一日就会来看望我，有时刚巧碰上姬发在，他便和姬发简单闲聊几句后匆匆离去。有时姬发碰上不在，他也会留在这里，看我按时吃饭服药。
杨戬修为深厚，为了让我好得快些，他时常来此运功为我调理，殷郊也坚持随他一起。
我不解殷郊为何如此关心我的身体，问他几次他也只是说如今身为同门，况且我从前救过他，再不就是报答既明的相助之恩…诸如此类的话我听的多了，也就不问了。
不过我倒发现殷郊的情绪没有从前那样低迷了，也许是放下了故去的妻子，也许是与挚友姬发重聚，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杨戬、殷郊，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助我调理气息，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法力也在慢慢恢复。”殷郊与杨戬一同运气，收回功力后，我起身道谢。
“没，没有，你别…别这么说，是你救我在先的，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殷郊看着我微微一笑转移目光看向别处。
“无妨，穆清，同门弟子相互帮扶是应当的，你能早日痊愈，大家也都放心些。”杨戬微笑道。我十分感念众人的关心，想到大家为了自己如此担忧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努力修炼恢复，让大家早些安心。
杨戬告辞去相府寻姜师叔了，殷郊却不曾离开。我对他微微一笑，正想出门去院子里走走，“我的玉环呢？”我的手在腰间没有摸到姬发送我的玉环，“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我在房间四处迅速寻找起来。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殷郊看到我着急的样子，“要我帮你吗？”
“是一个玉环，就是和姬发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放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了？”我一边念叨一边在床榻、在暖阁、在书桌到处找了个遍。
殷郊似乎有些印象了，她之前腰间好像确实佩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环，和姬发那个十分相似。殷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样急切地寻找，心中不是滋味儿。
这时白露端着一碗红枣乌鸡汤进来，看见我正在忙活，“姑娘在找什么？”白露放下手中的托盘。
“我的玉环，那个白色的，圆圆的，你看见了吗？”我给她比划着大小和形状。
“那个啊…”白露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生出几分希望，“我都给你收好了，昨日你沐浴后穿上了寝衣，我在换下来的脏衣服找到了玉环，因你昨天犯困睡得早顾不上，我就把玉环放起来了…”白露边说边去床头妆奁屉子的最底层里取出了玉环。
当再摸到这冰凉的小玉环时，我心方安，笑着喃喃道，“还好，还在，没有丢就好…”
殷郊看着眼前之人嘴角上扬、眸中含光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玉环。殷郊抿了抿嘴唇，他让白露先行退下，上前几步，忍不住问，“这玉环对你很重要吗？”
我听到殷郊的询问，“当然啦，这是姬发送我的，他说这个叫…”一下没想起那个词儿，“哦对，是定情之物，这个和他那个是一对儿，意义非凡啊。”我说着将玉环小心地别在腰间。
殷郊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定情…之物？你…你们…”殷郊虽心里有了答案，却还是想问出口，但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无法面对从她嘴里亲口说出，还是只要他不问她不说就还能骗自己不是那样的。
“清儿！”一声温柔地呼唤。
“姬发，你回来啦！”我一回头就看见姬发站在门口，几步上前来到他身边，“城郊军营演武结束啦？”
姬发点了点头，笑着牵起我的手，“今日气色好多了啊，人也有精神了。”
“还要多亏杨戬和殷郊为我运功调理，加上玄玉镯，功效倍增呢！”我引着他看向屋里的殷郊。
姬发走了进来，“殷郊，你也在啊！是来看穆清吗？”
殷郊只说今日功法已闭，杨戬先行一步回相府了，自己在等他。
姬发有些意外，这段日子他常常能瞥见殷郊几分忧郁、几分神伤的表情，他明白，穆清和小玥的相似，当然会让殷郊想起曾经和小玥在一起的种种，但是姬发不能也做不到其他的，毕竟穆清现在是自己的女人。
“刚好你们兄弟俩叙旧，我呢就出去溜达溜达。”殷郊和姬发都为我的言语感到有些意外？
姬发：“清儿，你要去哪儿？还是多休息吧！”
殷郊：“你还没完全好，少出去走动吧！”
我轻松一笑，“我只是出去转转，天天在屋里躺着，最多就是在院里看着四方的天、四面的墙，我真的要憋死了，所以呢，我决定今天出去，逛！街！”
“我陪你去！”他二人说完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姬发倒罢了，殷郊这是怎么了？
“你们很闲吗？谁要你们去啊，我早就约了人了。”我坐在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确定下自己目前这样子还算可以见人，不至于像前些天那样病容憔悴。
“你约了谁？”姬发关心的问。
“我呀！”清朗的少女声从门外传来，还能是谁？
“滟滟？你怎么来了？你和清儿同去？”姬发看着滟滟一路进来，走至内室，顺手拿起床头的斗篷给我披上。
我一边整理着衣着，一边听他们对话。
滟滟：“姬发，你把书房都恨不得搬到这里了，一有时间就和穆清在一起，你在这里害的我都不敢来了，也该把她让我们了吧，我和黄颜都多久没和她聚了！”
我看见姬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尴尬的笑了笑，“那···你们早些回来，清儿的身子劳累不得。”
“知道啦！”滟滟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出门去，姬发连嘱咐几句都没来得及。
我发现自从我受伤养病以来，姬发就总是婆婆妈妈的，一副什么都担心的样子。
姬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时间越久他心里就越不安，总是很害怕会失去她似的，脑海里常常闪过很多片段却茫无头绪。
“姬发！”殷郊的一声呼唤将姬发拉了回来，他接下来的话让姬发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穆清长得很像小玥对吧？”殷郊看向姬发，像是在问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呃···呵呵，是嘛，你不说我倒没注意过···”姬发偏开了头，含糊其辞着。
“你和穆清···很相爱吗？”殷郊还是问出了口。
姬发嗯了一声，缓缓点头，沉思了片刻随后说：“是，我们很相爱，我是在岐山认识她的，她那样灵动活泼、肆意不羁、可爱可怜，长久相处下来我当然控制不住为之动心，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姬发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他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清儿没信心呢？
殷郊衣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禁步，他调整着自己的思绪和呼吸，他没有想到姬发承认的这么干脆、这么直接，也对，姬发还不知道真相，穆清那样的女子，为之动心也是正常，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他们那样相爱，眼中尽是彼此，自己的心谁有懂得呢？真的很想随心去做，但既明师兄说现在不是时候，天下浩劫将至，百姓水深火热，自己也只能暂且压下来，只能先听师兄的，等待时机成熟。
姬发趁殷郊不注意悄悄看了他几眼，他当然知道殷郊万分思念小玥，但自己也没有办法，穆清是穆清，小玥是小玥，自己早已经放下了对小玥那些懵懂情思，姬发很确定自己爱的、要的，就是穆清。殷郊大概还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怎么沉得住气，抱歉了殷郊，这件事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一定尊重穆清的选择。
滟滟拉着我出了聆风阁（穆清在侯府的小院），见到黄颜已经在院门前等待。
“穆清，看起来气色真的好多了呢！”黄颜笑道。
我无奈的摇摇头，“天天大鱼大肉，不是药膳就是补汤，完了没事就让躺着，这是在养人还是在养猪啊？”
滟滟和黄颜同时笑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我这形容还是挺贴切啊。
我们三人正打算穿过府中通道，从后院西北的角门出去会快些，在经过伙房和库房的屏门之时，听见里面依稀传来说话声，我们三人本来没有在意，但是那谈话内容却让我们不约而同地驻足停留。
“你们说穆清姑娘还真是招主公喜欢啊，白露一日送的吃食全是最好最新鲜的···”
“是啊，主公对她的事别提多上心了，不过人家那么漂亮，性子又和善，与主公倒是相配···”
“可不是相配吗，主公现在连书房都搬过去了，上次杏儿跟着白露去送午膳，见到主公就在聆风阁批阅折子呢，二人还是一起用膳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那个了···”
“嘘，小声些吧，当心被人听去又是麻烦···”
“事都做了还怕人说呢，听闻老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她啊···”
“你连这都知道呢？”
“我和老夫人身边的玲儿可要好了，她那天嘴快说漏了，好像是说她出身不明，又没名没分就住到侯府不合规矩，又说她举止不够得体大方什么的，可咱们主公坚持如此也没有办法···”
“你们别说，还真是，我有次送东西去经过，看到穆清姑娘揪着主公的耳朵，主公也不生气···”
“那穆清姑娘可真厉害啊，把主公的心抓得牢牢的啊···”
“我就觉得穆清姑娘人挺好的，也喜欢和我们说说笑笑。”
“嗨，那是人家的本事，出身昆仑的修仙之人，和丞相都关系密切，她如今往来王府和相府，谁人不敬她？”
“可老夫人不满意啊，你没听林哥儿说嘛，那日他在主公书房外上灯笼，穆清姑娘前脚刚走，主公和老夫人就好像起了一番争执···”
“行了，做好自己的活吧，主子的事也敢在这儿议论，活儿派少了是吧···”
姬发本来每日都会抽些时间来看我，后来公务越来越繁忙，他为了两不耽误，竟让下人直接把折子搬来了我的屋子，白天上完朝，若不外出巡视，他就在这里处理公务，陪我用膳，一有时间就与我说话解闷儿，没有时间就专心看折子、写策略，我也只就老老实实打坐调养，直到陪我吃完晚饭这才回去。
滟滟、黄颜，甚至辛甲、太颠、吕公望他们都来探望我，吕公望的夫人阿香一得空还帮着白露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滟滟也时不时就会来陪我。
有天她一来就碰上姬发给我喂药，便立刻退了出去，我问她为何着急走，她只说不打扰我和姬发的好时辰。自从和太颠在一起她可真是嘴贫了不少。
倒是另一个人让我有些意外——殷郊。
殷郊没有跟着既明回昆仑，而是跟着姜师叔留在了他的相府里，他几乎每隔一日就会来看望我，有时刚巧碰上姬发在，他便和姬发简单闲聊几句后匆匆离去。有时姬发碰上不在，他也会留在这里，看我按时吃饭服药。
杨戬修为深厚，为了让我好得快些，他时常来此运功为我调理，殷郊也坚持随他一起。
我不解殷郊为何如此关心我的身体，问他几次他也只是说如今身为同门，况且我从前救过他，再不就是报答既明的相助之恩…诸如此类的话我听的多了，也就不问了。
不过我倒发现殷郊的情绪没有从前那样低迷了，也许是放下了故去的妻子，也许是与挚友姬发重聚，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杨戬、殷郊，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助我调理气息，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法力也在慢慢恢复。”殷郊与杨戬一同运气，收回功力后，我起身道谢。
“没，没有，你别…别这么说，是你救我在先的，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殷郊看着我微微一笑转移目光看向别处。
“无妨，穆清，同门弟子相互帮扶是应当的，你能早日痊愈，大家也都放心些。”杨戬微笑道。我十分感念众人的关心，想到大家为了自己如此担忧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努力修炼恢复，让大家早些安心。
杨戬告辞去相府寻姜师叔了，殷郊却不曾离开。我对他微微一笑，正想出门去院子里走走，“我的玉环呢？”我的手在腰间没有摸到姬发送我的玉环，“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我在房间四处迅速寻找起来。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殷郊看到我着急的样子，“要我帮你吗？”
“是一个玉环，就是和姬发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放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了？”我一边念叨一边在床榻、在暖阁、在书桌到处找了个遍。
殷郊似乎有些印象了，她之前腰间好像确实佩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环，和姬发那个十分相似。殷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样急切地寻找，心中不是滋味儿。
这时白露端着一碗红枣乌鸡汤进来，看见我正在忙活，“姑娘在找什么？”白露放下手中的托盘。
“我的玉环，那个白色的，圆圆的，你看见了吗？”我给她比划着大小和形状。
“那个啊…”白露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生出几分希望，“我都给你收好了，昨日你沐浴后穿上了寝衣，我在换下来的脏衣服找到了玉环，因你昨天犯困睡得早顾不上，我就把玉环放起来了…”白露边说边去床头妆奁屉子的最底层里取出了玉环。
当再摸到这冰凉的小玉环时，我心方安，笑着喃喃道，“还好，还在，没有丢就好…”
殷郊看着眼前之人嘴角上扬、眸中含光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玉环。殷郊抿了抿嘴唇，他让白露先行退下，上前几步，忍不住问，“这玉环对你很重要吗？”
我听到殷郊的询问，“当然啦，这是姬发送我的，他说这个叫…”一下没想起那个词儿，“哦对，是定情之物，这个和他那个是一对儿，意义非凡啊。”我说着将玉环小心地别在腰间。
殷郊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定情…之物？你…你们…”殷郊虽心里有了答案，却还是想问出口，但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无法面对从她嘴里亲口说出，还是只要他不问她不说就还能骗自己不是那样的。
“清儿！”一声温柔地呼唤。
“姬发，你回来啦！”我一回头就看见姬发站在门口，几步上前来到他身边，“城郊军营演武结束啦？”
姬发点了点头，笑着牵起我的手，“今日气色好多了啊，人也有精神了。”
“还要多亏杨戬和殷郊为我运功调理，加上玄玉镯，功效倍增呢！”我引着他看向屋里的殷郊。
姬发走了进来，“殷郊，你也在啊！是来看穆清吗？”
殷郊只说今日功法已闭，杨戬先行一步回相府了，自己在等他。
姬发有些意外，这段日子他常常能瞥见殷郊几分忧郁、几分神伤的表情，他明白，穆清和小玥的相似，当然会让殷郊想起曾经和小玥在一起的种种，但是姬发不能也做不到其他的，毕竟穆清现在是自己的女人。
“刚好你们兄弟俩叙旧，我呢就出去溜达溜达。”殷郊和姬发都为我的言语感到有些意外？
姬发：“清儿，你要去哪儿？还是多休息吧！”
殷郊：“你还没完全好，少出去走动吧！”
我轻松一笑，“我只是出去转转，天天在屋里躺着，最多就是在院里看着四方的天、四面的墙，我真的要憋死了，所以呢，我决定今天出去，逛！街！”
“我陪你去！”他二人说完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姬发倒罢了，殷郊这是怎么了？
“你们很闲吗？谁要你们去啊，我早就约了人了。”我坐在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确定下自己目前这样子还算可以见人，不至于像前些天那样病容憔悴。
“你约了谁？”姬发关心的问。
“我呀！”清朗的少女声从门外传来，还能是谁？
“滟滟？你怎么来了？你和清儿同去？”姬发看着滟滟一路进来，走至内室，顺手拿起床头的斗篷给我披上。
我一边整理着衣着，一边听他们对话。
滟滟：“姬发，你把书房都恨不得搬到这里了，一有时间就和穆清在一起，你在这里害的我都不敢来了，也该把她让我们了吧，我和黄颜都多久没和她聚了！”
我看见姬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尴尬的笑了笑，“那···你们早些回来，清儿的身子劳累不得。”
“知道啦！”滟滟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出门去，姬发连嘱咐几句都没来得及。
我发现自从我受伤养病以来，姬发就总是婆婆妈妈的，一副什么都担心的样子。
姬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时间越久他心里就越不安，总是很害怕会失去她似的，脑海里常常闪过很多片段却茫无头绪。
“姬发！”殷郊的一声呼唤将姬发拉了回来，他接下来的话让姬发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穆清长得很像小玥对吧？”殷郊看向姬发，像是在问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呃···呵呵，是嘛，你不说我倒没注意过···”姬发偏开了头，含糊其辞着。
“你和穆清···很相爱吗？”殷郊还是问出了口。
姬发嗯了一声，缓缓点头，沉思了片刻随后说：“是，我们很相爱，我是在岐山认识她的，她那样灵动活泼、肆意不羁、可爱可怜，长久相处下来我当然控制不住为之动心，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姬发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他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清儿没信心呢？
殷郊衣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禁步，他调整着自己的思绪和呼吸，他没有想到姬发承认的这么干脆、这么直接，也对，姬发还不知道真相，穆清那样的女子，为之动心也是正常，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他们那样相爱，眼中尽是彼此，自己的心谁有懂得呢？真的很想随心去做，但既明师兄说现在不是时候，天下浩劫将至，百姓水深火热，自己也只能暂且压下来，只能先听师兄的，等待时机成熟。
姬发趁殷郊不注意悄悄看了他几眼，他当然知道殷郊万分思念小玥，但自己也没有办法，穆清是穆清，小玥是小玥，自己早已经放下了对小玥那些懵懂情思，姬发很确定自己爱的、要的，就是穆清。殷郊大概还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怎么沉得住气，抱歉了殷郊，这件事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一定尊重穆清的选择。
滟滟拉着我出了聆风阁（穆清在侯府的小院），见到黄颜已经在院门前等待。
“穆清，看起来气色真的好多了呢！”黄颜笑道。
我无奈的摇摇头，“天天大鱼大肉，不是药膳就是补汤，完了没事就让躺着，这是在养人还是在养猪啊？”
滟滟和黄颜同时笑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我这形容还是挺贴切啊。
我们三人正打算穿过府中通道，从后院西北的角门出去会快些，在经过伙房和库房的屏门之时，听见里面依稀传来说话声，我们三人本来没有在意，但是那谈话内容却让我们不约而同地驻足停留。
“你们说穆清姑娘还真是招主公喜欢啊，白露一日送的吃食全是最好最新鲜的···”
“是啊，主公对她的事别提多上心了，不过人家那么漂亮，性子又和善，与主公倒是相配···”
“可不是相配吗，主公现在连书房都搬过去了，上次杏儿跟着白露去送午膳，见到主公就在聆风阁批阅折子呢，二人还是一起用膳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那个了···”
“嘘，小声些吧，当心被人听去又是麻烦···”
“事都做了还怕人说呢，听闻老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她啊···”
“你连这都知道呢？”
“我和老夫人身边的玲儿可要好了，她那天嘴快说漏了，好像是说她出身不明，又没名没分就住到侯府不合规矩，又说她举止不够得体大方什么的，可咱们主公坚持如此也没有办法···”
“你们别说，还真是，我有次送东西去经过，看到穆清姑娘揪着主公的耳朵，主公也不生气···”
“那穆清姑娘可真厉害啊，把主公的心抓得牢牢的啊···”
“我就觉得穆清姑娘人挺好的，也喜欢和我们说说笑笑。”
“嗨，那是人家的本事，出身昆仑的修仙之人，和丞相都关系密切，她如今往来王府和相府，谁人不敬她？”
“可老夫人不满意啊，你没听林哥儿说嘛，那日他在主公书房外上灯笼，穆清姑娘前脚刚走，主公和老夫人就好像起了一番争执···”
“行了，做好自己的活吧，主子的事也敢在这儿议论，活儿派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