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期待又恐惧的心理，研漾把钳子对准花容脑袋上的破口，用力一钳，钳子尖尖的两块铁片把她的脑袋硬生生撑开了。
里面是一堆歪七扭八的东西，研漾觉得倒像是某种虫子拉出来的卷卷的粪便。
研漾的好奇心在此刻达到顶峰，她倒要看看花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花容的脑袋里掏进去一只手，一下子脑袋仿佛被掏空了。
“这是和汤毅的感情。”研漾看着手里一块发红光的恋爱脑，随后丢在一旁。
剩下的分别是势力脑、智力脑。
势力脑和智力脑一下就滑进研漾的肚子里，研漾把它们都吃了，把她的脑子掏空后，剩下的恋爱脑被塞了回去，是的研漾要她到最后都只能是恋爱脑。
研漾施行虚无秘术，将花容炼成了傀儡。
现在的花容是死的也是活的，原本失血过多变得苍白无比的皮肤在脑壳愈合起来的瞬间变得红润有加。
“主人。”
架子上的花容下来给研漾跪下。
“好！好！哈哈哈哈哈！”研漾看着自己的杰作无比开心，心里涌起一种畸形的成就感。
“待在这，每天放一碗血，懂？。”研漾伸手去摸跪在地上的人儿的脑袋细语说着，宛如正在哄一个小孩。
花容竟也像天真的孩童一般回应她：“主人，容儿懂了。”
云乐城的地下室入口前，研漾戴着白纱帽飞走了。
熙儿道：“研儿你可有见过花容？前几日在男妓馆们口才见着她，现在人影都没见到，真是奇了怪了。”
研漾道：“容儿她昨日刚走了。”
“走了？”
研漾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她说云乐城很好，只是...一辈子都沉迷于玩乐，她腻了，她骑着那头猪去流浪了。”
总不能让研儿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猪吧。熙儿见状，连忙安慰研漾，“天界也不只有她一朵花，她走了你还有一整片花海呢。”
几个月之后，暗夜得身子也终于恢复了许多，起码能出门了。
几人在研漾经常去的酒肆二楼找了间外面有帘子的单阁，研漾脱下白沙帽，四个人在里面吃了一顿难得的饭，暗夜刚恢复不能喝寻常的酒，研漾将做好的猪脚醋幻了出来。
猪脚醋是她还在人间时在一对老夫妇那听来的，用一整瓶醋，加上猪脚，放入一大块姜，煮熟的鸡蛋几个，放在一个大煲里滚了，对刚生产完的女人很有益处。
熙儿和羽锦也是第一次见，新鲜极了。
研漾道：“这东西平常人也能喝。”
“真的吗！我也要尝尝这人间的东西！”熙儿激动道。
她尝了一口，叫道：“味道好特别，好好喝！”
暗夜一碗灌下肚子，也叫道：“好好喝！还得是研儿的手艺好。”
得到认可的研漾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像桃子树上刚熟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桃子汁滋了出来，得了满嘴甜。
这天，研漾从鬼族回云乐城，刚回到小别院。
莘和道：“主人，暗夜出去时叫我告诉主人她在老地方订了间小阁，暗夜在那等主人。”
小阁？研漾疑惑，有什么是不能在小别院说的？暗夜何时喜欢上这种形式主义了，她也不再自个琢磨了，从小别院飞到那间常去的酒肆。
刚进去伙计便上前给她引路，一直走到二楼的单间小阁。
“城主，请。”
研漾戴着白纱帽微微点头示意，伙计立马退了下去。
她抿了抿嘴笑了笑，边推开门边开口调侃暗夜：“我说暗夜啊，这是到一定年纪喜欢上生活中的小形式了？”
推开门，里面用餐的桌子上隔着的半透明帷幕后面站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挺拔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听见推门声之后，那人端正站着的脚乱了一下，虽然身影挺拔看着却像没吃好饭导致的营养不良，所以连身影都这么消瘦。
研漾不确定地叫了声：“暗夜？”
那身影在帷幕后面猛然间转过身来，快速拨开隔着的帷幕，大步走了出来，不等研漾反应，一把将她楼进了怀里。
研漾在原地懵了，瞳孔仿佛死掉一般，约她来这的人不是暗夜吗，为何会是他...
安正庆紧紧抱着研漾，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阿研，阿研，我好想你。”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研漾压低声音问：“是谁告诉你的。”
安正庆道：“阿研，我的阿研，跟我回去。”
研漾猛地推开他，安正庆往后撞到墙上，研漾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你把菇儿当什么？”
安正庆上前搭着研漾双肩，表情一顿，果然如此，随即道：“阿研，我爱你，我爱你啊，菇儿只是我为了得到冰狼族的支持所做的手段罢了。”
研漾看着他步伐一点点往后退，对着安正庆笑道：“阿庆啊，你不懂，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过是枕边人的忠诚。”
说着，她已经退到小阁门边，安正庆快步上前：“阿研，”
“你不要过来，你早就对我厌烦了不是吗？那五年就是最好的印证，不然的话那五年你不会对我不闻不问，你知道那五年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我想得最多的是你，明明不足千米的路程，却是比那天界最远的乌难峰还要遥远。我离开之后你也不会立马在天西立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碑，因为你赌定我一定会死，就算我真的死了你连派来找我的尸体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我大难不死，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各自藏在心里微不足道的感情罢了。”
“阿研不是这样的...”
研漾的背撞上门边的墙，她的背直直地依靠在墙边，双手紧紧抓着衣服，“你走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安正庆站在原地不死心地叫：“阿研。”
“走！”研漾吼道。
安正庆沉默了半响，点着头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砰——
门被安正庆关上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研漾觉得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就像炎炎夏日中饮到的第一滴水。
一直憋在心底的话今日也终于都发泄了出来，此刻畅快极了，研漾深呼吸，享受着这只有她一个人的空气。
突然门再次被人推开了，研漾收起方才畅快的表情，端了端身子。
来的人是约她的暗夜，研漾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道：“暗夜，怎么了？”
暗夜道：“研儿，你没事吧？是阿庆她一直求我想办法让他见你，都是我的错。”她低下头，眼睛红了起来。
研漾冷冷看着她，半响后笑道：“说什么呢？怎么会是你的错，走吧我们回家。”
暗夜听研漾没有怪她的意思便道：“我就知道研儿不会怪我的。”
研漾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暗夜转身走在研漾前面，研漾的脸色立马阴暗的下来。
安正庆一直以为她死了，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知道她还活着，他又是怎么知道暗夜还活着，知道她活着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还都是自己人，难不成还有其他人知道？很大概率都是自己人这边出了叛徒，至于是谁，现在还不知晓。
暗夜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回来，虽然有足够的理由，而且那还是研漾曾经犯过的错导致的，所以研漾对她除了两人之间的友情之外，更多的是对她的愧疚以及责任。
即使有这些支撑着研漾跟暗夜，可是暗夜刚被紫月赶出来，她来酒肆见到带着白纱帽的她时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来找我的研儿，你知道她在哪吗？’
这话像是等她过来之后故意说给她听的，刚刚出来就能阴差阳错地找到研漾的所在地？研漾是不会相信这世间会有这种运气，九成九是早已知道，而故意为之。
研漾成为鬼族的鬼王与族长，她回到鬼殿接受鬼族的膜拜。
当灰暗的鬼族天空变成血红色时，鬼殿下集满了前来跪拜鬼王的鬼族人。
“鬼王啊，请庇护我们一族，我们将会在有生之年侍奉鬼王左右。”跪在前面的一位长须老者朝着研漾边磕头边大声叫。
老者是鬼族的长老，他目睹过清湖踏水百千奇成为鬼王的时刻，现在也即将目睹下一任鬼王红娘子接受万鬼的膜拜。
众鬼见状纷纷跪下，整齐大喊：“鬼王！鬼王！鬼王！”
等鬼族人膜拜完，一位穿着黑色衣服，额头系着红黑辫条的女子行礼道：“族长，我来带您去您的寝殿。”
随后研漾便由那女子带着在万鬼中间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离开了鬼殿。
女子走在研漾身侧，头低着看地面，每走一步都拘拘谨谨。
研漾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的动作，走到一个台阶时那女子脚底被绊了一下。
女子看了眼后面跟着的长老和鬼族掌事者们慌张道：“族长息怒，我不是有意的。”说罢，她扣紧手指，心内忐忑。
身后其中一位一脸凶相的执事怒道：“你怎么给族长带路的！以后不用来鬼殿做事了，现在就走吧。”
女子见状跪在地上祈求道：“执事，你再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不会出岔子，求你了。”
上前的掌事者是鬼族的四执事之一后延。
看着带头女子的样子是就连台阶都走不好，想来是第一次来鬼殿，鬼殿的侍女走里面的台阶没有几百万次也有十几万次，无聊时连鬼殿有多少层台阶，多少格砖块都知道，若不是新来的又怎么会连台阶多高，脚要抬多高足够迈过鬼殿的台阶都不知道。
研漾道：“我要她我的随身，你们可有疑议？”
什么？后面的长老和其他执事不解，后延道：“就她怎么能当你的执事，怎么也得是有资历做事妥当的侍女。”
研漾歪头问道：“怎么我才刚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就不愿意了？”
后延面露尴尬，他本想乘机试试这位新族长兼鬼王的脾性，没想到还真是有个性，不受拘束，看着身高声音都是个单纯容易拿捏的黄毛丫头，没想到竟然里表不一。
后延忙道：“绝对不是！族长想要谁立马要去就是，小的们绝对没有疑议。”
研漾冷笑一声低头问女子叫什么名字，女子道：“灵山。”
这名字倒是和神殿那两位仙童有点相似，清河揽月灵山倒是很配。
也算有缘。
研漾道：“走吧，带路。”
灵山高兴道：“是，族长。”
后延在后面看了看长老和其他执事，长老缓缓道：“鬼族又得了一位有望之人啊。”
后延看着研漾的身影道：“这位新族长感觉会是不好相与的人。”
长老道：“族长只要能够庇护鬼族，带领鬼族走下去便足够了。
研漾她怎么会不知道后延的把戏，为了试探她的脾性，专门在她接受膜拜这天找一位刚来鬼殿的侍女给她引路，后延算准了侍女会毛手毛脚，便可借由发挥当着新族长的面发落侍女，真是好大的执事威啊。
不过后延这么试探正好帮了她一个忙，莘和跟仲良是她在神殿时一直跟在左右的侍从，如今天界再无痞公子，他们许多事情上就变得不再方便。
就像平时研漾出门，带着莘和跟仲良会被人发现并怀疑，最后的结果很大可能红娘子面具下的人是谁便会传遍整个天界。
里面是一堆歪七扭八的东西，研漾觉得倒像是某种虫子拉出来的卷卷的粪便。
研漾的好奇心在此刻达到顶峰，她倒要看看花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花容的脑袋里掏进去一只手，一下子脑袋仿佛被掏空了。
“这是和汤毅的感情。”研漾看着手里一块发红光的恋爱脑，随后丢在一旁。
剩下的分别是势力脑、智力脑。
势力脑和智力脑一下就滑进研漾的肚子里，研漾把它们都吃了，把她的脑子掏空后，剩下的恋爱脑被塞了回去，是的研漾要她到最后都只能是恋爱脑。
研漾施行虚无秘术，将花容炼成了傀儡。
现在的花容是死的也是活的，原本失血过多变得苍白无比的皮肤在脑壳愈合起来的瞬间变得红润有加。
“主人。”
架子上的花容下来给研漾跪下。
“好！好！哈哈哈哈哈！”研漾看着自己的杰作无比开心，心里涌起一种畸形的成就感。
“待在这，每天放一碗血，懂？。”研漾伸手去摸跪在地上的人儿的脑袋细语说着，宛如正在哄一个小孩。
花容竟也像天真的孩童一般回应她：“主人，容儿懂了。”
云乐城的地下室入口前，研漾戴着白纱帽飞走了。
熙儿道：“研儿你可有见过花容？前几日在男妓馆们口才见着她，现在人影都没见到，真是奇了怪了。”
研漾道：“容儿她昨日刚走了。”
“走了？”
研漾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她说云乐城很好，只是...一辈子都沉迷于玩乐，她腻了，她骑着那头猪去流浪了。”
总不能让研儿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猪吧。熙儿见状，连忙安慰研漾，“天界也不只有她一朵花，她走了你还有一整片花海呢。”
几个月之后，暗夜得身子也终于恢复了许多，起码能出门了。
几人在研漾经常去的酒肆二楼找了间外面有帘子的单阁，研漾脱下白沙帽，四个人在里面吃了一顿难得的饭，暗夜刚恢复不能喝寻常的酒，研漾将做好的猪脚醋幻了出来。
猪脚醋是她还在人间时在一对老夫妇那听来的，用一整瓶醋，加上猪脚，放入一大块姜，煮熟的鸡蛋几个，放在一个大煲里滚了，对刚生产完的女人很有益处。
熙儿和羽锦也是第一次见，新鲜极了。
研漾道：“这东西平常人也能喝。”
“真的吗！我也要尝尝这人间的东西！”熙儿激动道。
她尝了一口，叫道：“味道好特别，好好喝！”
暗夜一碗灌下肚子，也叫道：“好好喝！还得是研儿的手艺好。”
得到认可的研漾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像桃子树上刚熟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桃子汁滋了出来，得了满嘴甜。
这天，研漾从鬼族回云乐城，刚回到小别院。
莘和道：“主人，暗夜出去时叫我告诉主人她在老地方订了间小阁，暗夜在那等主人。”
小阁？研漾疑惑，有什么是不能在小别院说的？暗夜何时喜欢上这种形式主义了，她也不再自个琢磨了，从小别院飞到那间常去的酒肆。
刚进去伙计便上前给她引路，一直走到二楼的单间小阁。
“城主，请。”
研漾戴着白纱帽微微点头示意，伙计立马退了下去。
她抿了抿嘴笑了笑，边推开门边开口调侃暗夜：“我说暗夜啊，这是到一定年纪喜欢上生活中的小形式了？”
推开门，里面用餐的桌子上隔着的半透明帷幕后面站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挺拔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听见推门声之后，那人端正站着的脚乱了一下，虽然身影挺拔看着却像没吃好饭导致的营养不良，所以连身影都这么消瘦。
研漾不确定地叫了声：“暗夜？”
那身影在帷幕后面猛然间转过身来，快速拨开隔着的帷幕，大步走了出来，不等研漾反应，一把将她楼进了怀里。
研漾在原地懵了，瞳孔仿佛死掉一般，约她来这的人不是暗夜吗，为何会是他...
安正庆紧紧抱着研漾，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阿研，阿研，我好想你。”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研漾压低声音问：“是谁告诉你的。”
安正庆道：“阿研，我的阿研，跟我回去。”
研漾猛地推开他，安正庆往后撞到墙上，研漾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你把菇儿当什么？”
安正庆上前搭着研漾双肩，表情一顿，果然如此，随即道：“阿研，我爱你，我爱你啊，菇儿只是我为了得到冰狼族的支持所做的手段罢了。”
研漾看着他步伐一点点往后退，对着安正庆笑道：“阿庆啊，你不懂，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过是枕边人的忠诚。”
说着，她已经退到小阁门边，安正庆快步上前：“阿研，”
“你不要过来，你早就对我厌烦了不是吗？那五年就是最好的印证，不然的话那五年你不会对我不闻不问，你知道那五年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我想得最多的是你，明明不足千米的路程，却是比那天界最远的乌难峰还要遥远。我离开之后你也不会立马在天西立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碑，因为你赌定我一定会死，就算我真的死了你连派来找我的尸体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我大难不死，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各自藏在心里微不足道的感情罢了。”
“阿研不是这样的...”
研漾的背撞上门边的墙，她的背直直地依靠在墙边，双手紧紧抓着衣服，“你走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安正庆站在原地不死心地叫：“阿研。”
“走！”研漾吼道。
安正庆沉默了半响，点着头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砰——
门被安正庆关上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研漾觉得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就像炎炎夏日中饮到的第一滴水。
一直憋在心底的话今日也终于都发泄了出来，此刻畅快极了，研漾深呼吸，享受着这只有她一个人的空气。
突然门再次被人推开了，研漾收起方才畅快的表情，端了端身子。
来的人是约她的暗夜，研漾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道：“暗夜，怎么了？”
暗夜道：“研儿，你没事吧？是阿庆她一直求我想办法让他见你，都是我的错。”她低下头，眼睛红了起来。
研漾冷冷看着她，半响后笑道：“说什么呢？怎么会是你的错，走吧我们回家。”
暗夜听研漾没有怪她的意思便道：“我就知道研儿不会怪我的。”
研漾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暗夜转身走在研漾前面，研漾的脸色立马阴暗的下来。
安正庆一直以为她死了，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知道她还活着，他又是怎么知道暗夜还活着，知道她活着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还都是自己人，难不成还有其他人知道？很大概率都是自己人这边出了叛徒，至于是谁，现在还不知晓。
暗夜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回来，虽然有足够的理由，而且那还是研漾曾经犯过的错导致的，所以研漾对她除了两人之间的友情之外，更多的是对她的愧疚以及责任。
即使有这些支撑着研漾跟暗夜，可是暗夜刚被紫月赶出来，她来酒肆见到带着白纱帽的她时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来找我的研儿，你知道她在哪吗？’
这话像是等她过来之后故意说给她听的，刚刚出来就能阴差阳错地找到研漾的所在地？研漾是不会相信这世间会有这种运气，九成九是早已知道，而故意为之。
研漾成为鬼族的鬼王与族长，她回到鬼殿接受鬼族的膜拜。
当灰暗的鬼族天空变成血红色时，鬼殿下集满了前来跪拜鬼王的鬼族人。
“鬼王啊，请庇护我们一族，我们将会在有生之年侍奉鬼王左右。”跪在前面的一位长须老者朝着研漾边磕头边大声叫。
老者是鬼族的长老，他目睹过清湖踏水百千奇成为鬼王的时刻，现在也即将目睹下一任鬼王红娘子接受万鬼的膜拜。
众鬼见状纷纷跪下，整齐大喊：“鬼王！鬼王！鬼王！”
等鬼族人膜拜完，一位穿着黑色衣服，额头系着红黑辫条的女子行礼道：“族长，我来带您去您的寝殿。”
随后研漾便由那女子带着在万鬼中间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离开了鬼殿。
女子走在研漾身侧，头低着看地面，每走一步都拘拘谨谨。
研漾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的动作，走到一个台阶时那女子脚底被绊了一下。
女子看了眼后面跟着的长老和鬼族掌事者们慌张道：“族长息怒，我不是有意的。”说罢，她扣紧手指，心内忐忑。
身后其中一位一脸凶相的执事怒道：“你怎么给族长带路的！以后不用来鬼殿做事了，现在就走吧。”
女子见状跪在地上祈求道：“执事，你再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不会出岔子，求你了。”
上前的掌事者是鬼族的四执事之一后延。
看着带头女子的样子是就连台阶都走不好，想来是第一次来鬼殿，鬼殿的侍女走里面的台阶没有几百万次也有十几万次，无聊时连鬼殿有多少层台阶，多少格砖块都知道，若不是新来的又怎么会连台阶多高，脚要抬多高足够迈过鬼殿的台阶都不知道。
研漾道：“我要她我的随身，你们可有疑议？”
什么？后面的长老和其他执事不解，后延道：“就她怎么能当你的执事，怎么也得是有资历做事妥当的侍女。”
研漾歪头问道：“怎么我才刚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就不愿意了？”
后延面露尴尬，他本想乘机试试这位新族长兼鬼王的脾性，没想到还真是有个性，不受拘束，看着身高声音都是个单纯容易拿捏的黄毛丫头，没想到竟然里表不一。
后延忙道：“绝对不是！族长想要谁立马要去就是，小的们绝对没有疑议。”
研漾冷笑一声低头问女子叫什么名字，女子道：“灵山。”
这名字倒是和神殿那两位仙童有点相似，清河揽月灵山倒是很配。
也算有缘。
研漾道：“走吧，带路。”
灵山高兴道：“是，族长。”
后延在后面看了看长老和其他执事，长老缓缓道：“鬼族又得了一位有望之人啊。”
后延看着研漾的身影道：“这位新族长感觉会是不好相与的人。”
长老道：“族长只要能够庇护鬼族，带领鬼族走下去便足够了。
研漾她怎么会不知道后延的把戏，为了试探她的脾性，专门在她接受膜拜这天找一位刚来鬼殿的侍女给她引路，后延算准了侍女会毛手毛脚，便可借由发挥当着新族长的面发落侍女，真是好大的执事威啊。
不过后延这么试探正好帮了她一个忙，莘和跟仲良是她在神殿时一直跟在左右的侍从，如今天界再无痞公子，他们许多事情上就变得不再方便。
就像平时研漾出门，带着莘和跟仲良会被人发现并怀疑，最后的结果很大可能红娘子面具下的人是谁便会传遍整个天界。